「這聲音,是這文書震怒了嗎?」
許星河有些自言自語。
難不成是剛才自己這量天地文池惹了其怒。
這聲音,之前自己也聽過。
自己也試圖詢問鍋,但並沒有什麼回應。
得到警告之後,許星河也只好放棄量天地文池的打算。
此刻天地文池的紫色才氣已轉換得差不多了。
待最後一縷才氣轉換成浩然正氣之時。
整個天地文池,迸發出驚人的紫色光芒。
這光芒似乎要衝破這文書空間的迷霧一般。
魔龍之種瘋狂震顫。
只見其魔種之中迸射出滔天般的暴虐之氣,朝著四周涌動。
每出一縷,天地文池之中便射出一縷浩然正氣,將其絞殺。
景色壯觀絢爛至極。
待暴虐之氣被絞殺得完全。
天地文池之中竟迸射出數十道紫色的浩然正氣,一同拴住魔龍之中。
魔種被拴住的那一刻。
文書空間內竟開始震動。
這是許星河第一次感受到文書空間的震動。
突然。
一道龍鳴之聲傳出,響側整個文書空間。
這龍鳴之聲不像之前真正的龍鳴一般,清脆,震撼。
而是一道道直接震懾著許星河的心魂。
天地文池迸發出的鎖鏈,將魔龍之種,一下拽入到文池之中,這才讓許星河逃過一劫。
許星河雙手撐著地面。
臉上,豆大般的汗珠,從耳夾頻頻滴落。
許星河也是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魔龍之鐘雖說能讓自己的武道快速的進階。
但單憑其一道龍鳴自己的意識都差點崩潰了。
這個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得想辦法解決此物。
隨後文書迸射出金光,開始瘋狂的翻閱。
最後在其中一頁停了下來。
這一幕許星河已經見怪不怪了。
走上前去。
看到登高一首的詩已刻入其內。
許星河將紫色的浩然之氣化作其筆,在標題一欄寫下登高二字。
瞬間。
文書光芒大漲。
突然合上。
逆天般的光芒驅散迷霧。
在天地文池之後,原本黑色的迷霧開始潰散,露出了一條青石鋪滿地路。
看起長度應當有九米。
在這條青石長路的左右兩側仍舊被迷霧給遮擋。
在起盡頭竟有一個台階。
但是台階之後,仍舊有迷霧阻擋。
許星河繞道文池之後。
許星河走出第一步。
頓時覺得體內浩然正氣翻滾無比,像是在歡呼雀躍。
浩然正氣竟與這青石長路產生的聯繫?
當第一步踏出之後,繼續邁出第二步。
到達一米的距離的時候。
許星河停住了。
在他面前,竟有一道殘影突然擋路。
其身影,虛幻無比,無法看到其容顏。
只感受到其身上浩然正氣加身,乃是儒道十品之境界,再看起身形應當是一孩子。
只見其殘影,朝著許星河緩緩一拜,隨後緩緩開口道。
「若一處深林之中,樵夫有一把鋒利的鐵斧頭。」
「每日,樵夫都要將此斧頭,帶到山上砍柴,不慎,斧子落於湖間。」
「河神見其樵夫陳懇,抬手便將湖中抽出一柄金色斧頭。」
「河神問起樵夫,這柄金斧頭乃汝?」
「若是你,如何作答?」
許星河愣了一下。
這不就是小時候耳熟能詳的金斧頭的故事?
許星河朝其殘影作禮。
「這不是我的斧頭。」
殘影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
「隨後河神將金斧子沉入湖底,又在湖底之中撈起一把銀斧頭,向著樵夫問道。」
「這把銀斧頭是你的嗎?」
「如若是你,如何作答?」
許星河回答。
「這把銀斧頭不是我的。」
殘影旋即又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
「河神再次的將銀斧子沉入到湖底,撈起一把鋒利的鐵斧頭來,向著樵夫問道。」
「這把鐵斧子是你的嗎?」
「如若是你,如何作答。」
許星河微微一笑。
「如若是我,我會回答,此物才是我的鐵斧子。」
殘影朝著許星河深深一拜。
「視金錢如糞土,汝赤子之心盡顯,善!」
語音剛落。
殘影頓時開始消散。
許星河繼續走著。
走了大概五米的距離。
前方又重新凝聚起了一位殘影。
再一看其浩然正氣,其身形比許星河挨了一截。
正是儒道九品。
殘影朝著許星河一拜。
許星河也還禮拜之。
殘影直接便是開口問道。
「吾善於急智,考你一題。」
許星河攤手道。
「還望賜教。」
「天有頭乎?」
許星河微微一笑。
「有,詩云,乃眷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
殘影愣了一下,隨後思考了一下。
「此詩從何而來?」
怎麼還能反問?
這下輪到許星河蚌住了。
前番第一道殘影都沒有反問。
為什麼到你這裡就開始反問了。
許星河咳嗽了兩聲。
「你不管,我現寫的……」
殘影突然晃動了一下,險些不穩,就要消散。
「天有耳乎?」
「有。」
「天處高而聽卑,詩云,鶴鳴九皋,聲聞於天,若其無耳,何以聽之。」
殘影繼續問道。
「天有足乎?」
「有!」
「詩云,天步艱難,若其無足,何以步之。」
殘影不信邪,又問道。
「天有姓乎?」
這題許星河思考了一下,開口作答。
「作答,如今為大漢王朝,學生身處大漢王朝之內,其上為天子,故,天之姓劉。」
此話一處,殘影哈哈一笑。
「善!」
說完之後,便立即消散。
待得許星河繼續往前走著,體內翻騰的浩然之氣竟在此刻平靜了下來。
第九米的時候。
在他面前有一殘影,作於第一階台階。
其形放蕩無比,這殘影之神色稍微看得清了。
年紀與許星河相仿。
「我切問你一題,是否答之,僅憑自願。」
「如若對之,可繼續留下,如若搭錯,文書自行脫離,如何?」
這殘影竟然有意識!
許星河驚訝無比。
「你是誰!這文書究竟是什麼!是不是天書奇卷。」
誰料這殘影竟然不回答許星河。
「你只需要回答答與不答。」
許星河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緩了一下心情。
十多年了終於在文書空間之內遇到一個能對話的之人。
不可放過。
「來吧!」
「我的題目很簡單。」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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