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女孩的手,原本應該是鮮嫩的,在錦都,在權司佑的世界裡,十歲的女孩要麼像陸無雙那樣無憂無慮,遊玩世界,受到所有長輩的寵愛,那麼是像段家那個段菲菲那樣,修長的手指在鋼琴上彈奏,演繹出一首一首絕美的樂章。記住本站域名
總之不管像誰,都不應該像宋盼娣那樣,不去讀書,不去學習,成天圍繞在灶台,給一家老小做飯,明明宋盼娣只有十歲吶!宋盼娣察覺到權司佑在看自己,微微抬頭,露出一張清麗的臉,朝他淡淡一笑。
「是不是有些餓?
其實我做的飯很香的,三個妹妹都喜歡吃。」
權司佑冷冷的瞟她一眼,轉而將目光看向窗外,窗外一望無際的都是田地,山林。
她們不肯幫自己,權司佑不可能白白的等著,既然那樣,那只能靠自己走出去!權司佑記得強尼說過,要走水路,再翻過四座山,那樣可以走到城市!只要走到城市,那他一定可以聯繫到爸媽!抱著那樣的觀點,權司佑心裡總算好受些,等他出去,一定要讓這兒的所有人付出代價!思考著思考著,權司佑睡著過去,等到再次醒來是讓宋老漢一腳踹醒的。
宋老漢長得都是夠寒磣的,一副老黃牙,眼睛細細的,像是一隻成精的老鼠,真不知道那樣的樣貌怎麼生出來宋盼娣那樣的女兒。
「兔崽子,出去吃飯!」
宋老漢凶神惡煞的說道。
權司佑知道現在是在宋老漢的地盤,和他起爭執,最後吃虧的是自己。
所以權司佑乖乖的起來,跟在宋老漢的身邊,跟他一起走到餐桌旁邊坐下。
看到權司佑非常順從,宋老漢的心裡終於舒坦些。
都說外面來的人吶,傲氣的很,依照宋老漢的想法,那就是遭遇的苦不夠多,餓他幾頓,能不乖?
吃飯的時候,權司佑終於見到宋老漢的四個女兒,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的,一看就知道宋老漢平時是怎麼剝削他們的。
「今年幾歲吶?」
宋老漢吃著花生米,喝著自己釀的酒詢問起來。
「八歲。」
權司佑如實的說。
「年紀是大些,但是看著機靈就行,以後乖乖的留在這兒,那我宋老漢的東西,通通都是你的。」
宋老漢豪氣的說。
權司佑的眉微微皺起,那四個女兒都是宋老漢親生的,可他卻要把所有東西通通給自己,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塗。
「對啦,既然來到我們這,那就得忘記過去的事,換個名字,以後跟著我的姓,叫做宋,宋天佑怎麼樣?」
「總算是上天保佑,可以讓我們老宋家延續香火!」
宋老漢說著說著兩手合十開始虔誠的說起來。
「阿爹,怎麼今天有肉!」
念娣剛剛忙著砍柴,砍完柴上桌以後,看到有肉,眼睛一亮。
要知道肉是過年的時候吃的,可是現在距離過年有段時間,想不到阿爹今天這麼大方,居然給她們吃肉。
念娣的筷子正要碰到肉,直接將宋老漢打掉。
「賠錢貨,吃什麼吃,那肉不是給你吃的!」
宋老漢厭惡的看一眼念娣,然後看向權司佑說道:「天佑來,吃肉!」
那肉一看就知不知道放多少的時間,很不新鮮,權司佑不想吃,只夾著蔬菜吃。
「城裡來的,就是怪!」
見天佑不吃,宋老漢嘀嘀咕咕念道,然後索性自己吃起來。
晚飯以後,宋老漢的二女兒招娣開始洗碗,念娣要帶著瑤娣洗澡。
剩下盼娣帶著權司佑到房間去,宋老漢只有三間屋,一間是老伴死後,自己住,一間是留著吃飯的,另外一間則是四個女兒的房間,現在多出一個權司佑,只能跟著四個女兒一起住。
「喏,天佑,那個是給你的棉被,是最新的一床。」
盼娣輕聲的說,打從心底盼娣是有些心怵的,心怵從城市來的宋天佑。
「真髒。」
權司佑四處打量以後,留下那樣一句話。
盼娣聽到天佑那樣說,微微一愣,天佑可能不知道,那床棉被是自己的嫁妝,是媽媽給自己準備的,只不過現在讓宋老漢全都留給宋天佑,偏偏盼娣不敢有半點的忤逆。
「哪裡可以洗澡?」
權司佑淡淡的問。
「有的,那我現在去燒水!」
盼娣忙起來。
片刻功夫,熱氣騰騰的水出鍋,盼娣將水倒在木桶里,可以讓宋天佑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洗完澡後,權司佑躺進被窩裡面,雖然那床棉被是讓他嫌棄的,可是對比另外四個女孩的,自己的待遇真的好的不行。
有些時候權司佑真不知道宋老漢怎麼想的,放著四個親生的姑娘不去疼,而且要將就自己一個外面來的。
同時權司佑在想爸媽,不知道爸媽那邊怎麼樣,他們是否有自己的線索,他們是否在找自己?
在那樣的思考中,直到半夜,權司佑堪堪進入夢鄉。
翌日清晨,一束刺眼的光,從破舊不堪的窗戶縫隙里射進來,照在權司佑的臉上。
權司佑睜開雙眼,發現身邊那四個姑娘早不見。
穿上衣服,權司佑簡單洗漱出去,找起四個姑娘。
在宋老漢家的前面是一片的農田,權司佑找到她們的時候,她們正在田裡幹活。
盼娣,招娣正在拔草,準備播種,而念娣則在照顧瑤娣。
權司佑挑挑眉,心裡有個主意,於是徑直朝著念娣和瑤娣走去。
念娣今年六歲看到權司佑朝著自己走過來,臉頰一紅。
雖然昨天見過權司佑,可是現在是白天,昨天是傍晚,看得模糊,想不到新來的哥哥,比晚上更加的帥氣。
「是叫念娣,是嗎?」
權司佑儘量語氣溫和的問。
念娣點點頭,不知道哥哥找自己是有什麼事情。
「念娣知不知道什麼是糖?」
聽到糖那個字眼,念娣眼神一亮,忙不及的點點頭。
念娣自然是知道糖的,那是一年都不一定吃到一次的東西,村西面的翠翠吃過,說是她的阿爹從城裡給她帶來的,特別的甜。
念娣有幸曾舔一口,那個滋味,一直不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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