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可不興掐

2024-08-06 10:25:59 作者: 矛盾的橙子
  第283章 可不興掐

  「師姐,要是讓人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了我們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卻沒有幹掉你,或者把你拉攏到我們這邊當番子,你和我……恐怕都會命不久矣。」

  劉晏淳苦著臉,快要哭出來似得盯著陳鳶,伸手扯扯她袖子。

  「師姐,你聰明,你腦子好使,你快快幫腦子笨的師弟想個兩全的辦法吧。」

  邊境軍情、細作、演戲,一聽就好麻煩。

  留在威宇縣當個巡檢司的番子,她還不如當初答應汪祺做他的狗,呸呸呸,跟他干,至少是京城編制。

  呆在這裡,她猴年馬月才能幫小陳鳶恢復身份,讓李家人付出代價?

  「一會兒,我們分開走,以後,你我見面就假裝不認識。」

  「他們一旦有心調查,肯定會查到我們在這裡見過面,我們後面假不假裝認不認識,都不重要。只要巡檢司懷疑,就會掐掉一切威脅,畢竟,這關係著兩國交戰勝負的問題。」

  陳鳶咽了咽口水,「要,打戰了?」

  小衝突一直都有,但大的戰爭,已經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劉晏淳難得的認真,「久越國剛大婚的小皇帝,剛從攝政王手裡分到了一點點權利,他想要做出一番成績證明自己,順便洗掉太后和攝政王的人,他迫切需要一場戰爭,且在他們看來,時機已然成熟。」

  劉晏淳牽起陳鳶的手,「師姐,你離開這裡吧。」

  「啊?」

  陳鳶沒想到劉晏淳會讓她離開。

  其實,她早就想離開威宇縣了。

  進京的銀子已經攢夠了,現在她又通了州府的關係,想要拿到上京文牒,是很容易的。

  只是之前還沒把劉晏淳培養出來,縣衙找不到仵作,陳鳶覺得就這麼走了,對縣衙不負責任。

  再後來,又因劉晏淳死得突然,她不查到真兇,怎能離開。

  劉晏淳以為她不想走,「戰爭無情,到時戰火會蔓延到何處,誰也說不準,哪怕久越國還會因安排誰的人上戰場扯皮一段時間,但誰能保證這段時間內,巡檢司的人不會調查到你?」

  「柳巡檢已經見識過你的聰慧了,哪怕我今天不問你,你覺得你在議事廳做的那些分析,不會傳到她耳朵里麼?只看她什麼時候當真罷了。」

  「若讓她知道你我見過面,她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應該明白,她既然能為了報仇委身仇人多年不發作,就絕不是一個三言兩語就會被人打動的人,她的身後還有滿城百姓需要她保護,她的腳下是南離國國土。」

  「我明白了。」

  柳巡檢是背負重任之人,而自己雖然會驗屍,但真的打起戰來,自己根本什麼都幫不了。

  若進了巡檢司,她這樣的小身板兒怕是只能當炮灰,或者被訓練好後派出去當細作。

  劉晏淳想保住她,又不希望她和柳巡檢產生衝突。

  今天,他是故意暴露,讓她剛過來的?

  陳鳶眼睛一紅,「我走了,你怎麼辦?」

  劉晏淳得意的翹起二郎腿,「其實,柳巡檢身邊好幾個姐姐都挺照顧我的,你師弟的魅力,誰能躲的過?她們不會讓我上戰場,你看,她們給我的活兒已經算安全的了。」


  陳鳶從他這麼句話里回過味兒,「衙門裡,也有人叛國了?」

  「師姐,這個我真不能告訴你是誰。」

  那就是說,真的有咯!

  陳鳶也知道不該問的別問,「好好好,你不用告訴我,我也不問。」

  「師姐,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我……」

  「你不會想在走之前,提醒某些人吧?」

  被說中心事的陳鳶垂下頭。

  「你能保證他們不是細作麼?你能保證他們不給親朋好友說?你能保證他們身邊沒有細作?」

  面對劉晏淳言辭犀利的質問,陳鳶無力反駁。

  其實她知道這樣做不對,她不是不知道危害,但是,幾個月的相處,她哪兒能沒有感情。

  「師姐,其實你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只要柳巡檢的計劃能成功,戰火根本燒不到我們國土,所有人都不會有事。」

  道理陳鳶都懂,但她對南離國軍備力量不了解,自然無法產生自信,「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柳萱這麼多年來忍辱負重只是為了扳倒洛成剛?」

  也對,作為洛成剛身邊人,柳夫人要殺洛成剛有成千上百次機會。

  她蟄伏這麼久,忍著替家人復仇的念頭,所圖必然甚大。

  這次洛成剛突然被戚氏的丫鬟殺,打亂了柳夫人的計劃。

  以防洛成剛上線懷疑他是因為身份暴露才被殺,撤掉柳夫人已經熟悉的部署。

  柳夫人才自導自演了一齣戲,讓陳鳶去驗屍。

  之後的事情,其實都是演給敵國細作看的。

  「那我那天在議事廳的分析,會不會壞事兒?」

  陳鳶咬了咬唇,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我就該好好驗屍,又不是推官,我瞎摻和什麼呀。」

  見她都要急哭了,劉晏淳安慰道,「現在大家都覺得你推測錯了,沒人當真。」

  陳鳶愁眉不展,「萬一有細作不管真假都匯報上去呢?」

  「你以前也很少在人前推測案情,大家信服你只因你驗屍準確,不會覺得你是在世諸葛算無遺漏。」

  劉晏淳伸手替她撫平眉頭,「而且,柳巡檢也會做些防範,不然你覺得她們派我去縣衙做什麼?」

  「那你豈不是要和細作對上了?你會很危險的。」

  「難道師姐覺得我是個會和他們硬碰硬的笨蛋?」

  「我從沒覺得你笨過。」

  「不用你覺得,我本來就很聰明。」劉晏淳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扇子,轉了轉,「只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要讓師姐吃些苦頭。」

  「怎麼說?」

  「你要離開縣衙,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被扇子輕點腦門兒,陳鳶也沒躲,理解的點頭,「不過,不能是故意讓我驗屍驗錯這種事。」

  「當然不是。」

  以扇抵著下巴,劉晏淳眼神認真,「我知道師姐是真的熱愛仵作這個行當,不是迫於無奈只能選仵作才幹這一行。」

  「師姐沒白疼你。」陳鳶欣慰地伸手,摸了摸他腦袋。

  劉晏淳表情一僵,隨後軟化,乖乖讓陳鳶摸頭。

  陳鳶又伸手摸了摸他臉,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皮面具呢。

  「摸歸摸,可不興掐。」劉晏淳伸手捂臉,「也不許捻……擰也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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