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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全世界都會助攻的(萬字渴求訂閱!!!)

2024-08-30 10:18:18 作者: 外面全是扶搖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龍兒是我的,誰都不許碰!」

  當路明非回到源氏重工的時候,哪怕還在密室外都聽到了電視裡傳來的女孩充滿激情的宣言。

  繪梨衣正在密室里看《龍與虎》這部動漫。

  身在泳池裡的男主角高須龍兒被落水同學砸中腦袋,整個人沉入池底,因為身材矮小且性格暴躁,有著掌中母老虎之稱的逢坂大河奮力游到男孩身邊將其救了下來。

  但這時候的高須龍兒已經失去了意識,早就對高須龍兒心生情愫的大河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的悲傷,一邊哭的像個孩子,一邊還在噴高須龍兒一定是看比基尼美女才大意的,最後徹底放聲痛哭,感覺像是永遠失去了心愛的男孩。

  然後逢坂大河就喊出了那句經典的宣言。

  「龍兒是我的,誰都不許碰!」

  其實這時候的高須龍兒已經醒來,正偷偷睜開一隻眼看著騎在他身上的女孩。

  真的是讓人淚奔的畫面啊。

  女孩在最無助最悲傷的時刻,向全世界宣告高須龍兒是她逢坂大河的男孩。

  路明非同樣看過這令人感動的一幕,上一世他甚至還幻想過成為高須龍兒那樣的男孩,終有一天能夠找到自己的逢坂大河。

  不過就在他感懷的時候,目光看向電視機前的女孩,忍不住笑了出來。

  繪梨衣同樣在電視機前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完全沉浸在男孩女孩的浪漫愛情故事裡。

  「加油!」

  在逢坂大河吶喊出那句經典宣言的時候,繪梨衣下意識的深呼吸,忍不住握緊自己的雙手,生怕男主角高須龍兒就這樣死掉。

  否則男孩跟逢坂大河的愛情就是一場悲劇了,這對兩人來說都太殘忍了。

  繪梨衣在這一刻想到了她的Sakura,如果有一天Sakura也不在了,繪梨衣不知道她該怎樣面對這個世界,又或者說,真有那一刻她的世界應該也不復存在了吧。

  因為失去了Sakura,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所以繪梨衣完全理解《龍與虎》動漫里,有著掌中母老虎之稱的逢坂大河為何會這般崩潰。

  因為這正是深愛一個人的情感涌流啊。

  失去了他,就失去了全世界,自此世界末日,人生再無希望。

  繪梨衣下意識的流下了眼淚。

  她完全因為這一幕而感傷,豈止是入戲,簡直將自己代入了逢坂大河,而高須龍兒就是她的Sakura。

  當看到高須龍兒幽幽醒來的時候,繪梨衣忍不住發出一聲嚶鳴,似乎也在為這樣的時刻而感動。

  男女主角又能繼續相愛了,而她跟Sakura也永遠不會分開。

  「繪梨衣。」

  就在繪梨衣暗自竊喜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呼喚。

  女孩下意識的轉過頭,正好看到了路明非從密室外走了進來。

  「Sakura。」

  繪梨衣滿臉驚喜,踩著木屐踢踢踏踏的一路朝路明非小跑過去,乳燕投窩般撲在了男孩懷裡。

  「Sakura,你幹什麼去了,繪梨衣都沒有找到你?」

  女孩在小本本上寫道。

  「我去……我去外面辦點事情,不是跟繪梨衣說了麼,你乖乖看電視,晚上我們就會去天空樹。」

  路明非沒敢提自己去牛郎店的事情,哪怕他是去為了給繪梨衣準備一場櫻花雨的浪漫驚喜。

  因為按照繪梨衣的性格,真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去了牛郎店,甚至還在裡面當了一會牛郎這件事,指不定會怎麼暴走呢。

  「可是繪梨衣感覺好久都沒有看到Sakura了。」

  繪梨衣有些委屈。

  她也知道路明非暫時出去辦事去了,所以才沒有認為對方是離開她了,但是那種見不到男孩的感覺是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傻瓜,我其實是去給繪梨衣布置驚喜去了。」

  路明非感受到女孩內心間涌動的情緒,有些愛憐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什麼驚喜呀?」


  繪梨衣深紅的眸子迸發出璀璨的光,像是有玫瑰燦爛盛開。

  「現在不能說出來哦,否則那就不是驚喜了呢。」

  路明非伸手颳了一下女孩的瓊鼻。

  他獲得的那些櫻花禮炮將會在不久後送到源氏重工,到時候會由芬格爾親自護送到天空樹,而且大舅哥源稚生也早已給天空樹那邊的人員安排好,就等著到時候迎接那璀璨絢爛又極致唯美的一幕了。

  似乎想到那一幕的場景,路明非內心裡感動涌流。

  這一世他一定要讓繪梨衣幸福,就先從這場浪漫到極致的櫻花雨開始吧!

  「唔唔!」

  繪梨衣將絕美的側臉貼在男孩胸口上,神色間滿是期待。

  Sakura說那是驚喜,那就絕對是意想不到的驚喜。

  只是時間為什麼過的那麼慢呀,為什麼還不到夜晚。

  曾經繪梨衣只覺得時光漫長的仿佛靜止,往前是看不到盡頭的絕望,到處都充斥著森白,那顏色一塵不染,就像是身處荒蕪的白色原野。

  可此時此刻她同樣覺得時光漫長,但卻是另外一種期待心境。

  好想好想時間再快一些呀,這樣就能夠早一點看到Sakura為繪梨衣準備的驚喜了。

  這……

  芬格爾看著男孩女孩卿卿我我的一幕,好傢夥,我特麼就不該來這裡,差點狗糧沒把我撐死。

  青年齜牙咧嘴,實在是不想在這裡繼續承受兩人的甜蜜暴擊。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烏鴉老弟好好聊一聊了。

  畢竟玉藻前裡面那麼多的女孩,對方哪怕是隨便介紹幾個過來,說不定他就不用在這裡吃狗糧了。

  好像也到了要給烏鴉老弟換藥的時間,到時候可要好好發泄,不對,好好疼愛呵護一下對方。

  「師兄,別忘了替我保密。」

  臨走的時候,路明非忍不住囑咐。

  「小師弟,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把你去牛郎店,然後又在裡面當一把牛郎的事情說出去的。」

  芬格爾在男孩身邊悄悄說,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甚至把胸口拍的邦邦響,以表示自己的誠心。

  可就在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覺得一股寒氣如刀子般湧來。

  什麼……鬼!

  芬格爾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只見原本還滿臉幸福躺在路明非懷裡的繪梨衣正冷冷的盯視著他。

  一頭深紅的長髮無風狂舞,周圍各種物品皆是在這一刻憑空懸浮,強大紊亂的電離現象顯現,燈光狂閃,正在播放動漫的電視屏幕也變成了一道道黑白雪花。

  一股無形而狂暴的殺機如狂潮般在這座密室劇烈洶湧。

  不久前這裡還是充滿幸福甜蜜與狗糧的密室,頃刻間就變成了慘烈蕭殺的戰場。

  「我我我,我滴媽媽呀!」

  芬格爾被嚇得渾身連連打激靈,臉色煞白。

  還感動麼?

  當然不敢動!

  繪梨衣這一幕的狀態他比誰又要熟悉,這這這,這是又要暴走了啊!

  尤其是女孩所有的殺機都指向了他。

  芬格爾一臉悲催。

  我幹啥了我?

  我又沒有對小師弟想入非非,我只是對他做了一個保證。

  難道是不相信我芬格爾的人品?

  雖然被很多人戲稱芬狗,可我又不是真的狗,這種為兄弟保密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啊!

  感覺被針對的芬格爾肝膽劇顫,只覺得一道道如刀鋒般的冰冷氣流在他周身颳了一層又一層,雖然沒有真正降臨到他的身上,可就像是寒風吹過全身,那種感受簡直不要太深刻。

  「小師弟,弟妹她……」

  就在芬格爾想要尋求身邊路明非幫助的時候,突然感受到身邊一股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就像……就像是曾經小師弟釋放出來的那如地獄般的火焰。

  「這這這,我滴媽媽,小師弟怎麼連你也暴走了?」

  芬格爾下意識的轉身看去,當場就把雙手指頭塞到嘴巴里,一副驚恐駭然的表情。


  只見路明非正在冷冷盯視著他,原本清澈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然變得無比獰亮。

  「我的好師兄,你為什麼要坑我?我什麼時候去過牛郎店那種地方?我又什麼時候在那裡當過牛郎?」

  路明非幾乎是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

  「我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請你們克克克制。」

  芬格爾心態徹底崩了。

  他這才想到自己把路明非今天去牛郎店,甚至還在裡面當了一把牛郎的事情說漏嘴了,哪怕他說得很小聲。

  其實這也跟他一直以來的職業習慣有關,身為狗仔之神他就是那麼八卦,而且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了,這下芭比Q了。

  弟妹得知了小師弟去牛郎店而且當牛郎的事情,不敢說直接殺入高天原,但先把我芬格爾成片是沒跑了。

  畢竟當初他小師弟只是被極個別女孩熱情盯視幾下,繪梨衣都差點因此暴走,更何況是這種當牛郎的事情。

  或許繪梨衣已經開始腦補出無數女孩撲向小師弟的慘烈畫面了。

  試問女孩在這種情況下又怎能不暴走!

  而且本身繪梨衣的暴走就已經非常恐怖了,再加上一個更恐怖的小師弟路明非。

  媽媽呀,救救孩子吧。

  人家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這倆一旦同心合力,估計整個世界都能夠被倆夫妻橫推了,更何況是他區區一條狗命。

  嗯??

  就在芬格爾為之驚恐絕望的時候。

  只見背對著繪梨衣的小師弟路明非,那張看似憤怒的臉卻一個勁朝他使眼色。

  「風緊扯呼,我來打掩護!」

  芬格爾當場就讀懂了。

  內心泛起滿滿的感動,原來小師弟並沒有針對他,而是在設身處地的要幫他脫身啊。

  「好吧,我承認我撒謊了,小師弟,沒想到你這麼固執,我怎麼勸你去牛郎店你都不去!甚至還要和我絕交,原來在你心裡,弟妹竟然比我這個師兄還要重要,我芬格爾服了!!!」

  芬格爾仰起脖子漲紅了臉嘶喊道,生怕繪梨衣聽不到一樣。

  路明非神色「冰冷」,同樣大聲喝斥青年,「我只想說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我最後一次警告,我絕不會去那種地方!你現在可以走了!!」

  兩人全程大聲說話,生怕密室里的繪梨衣聽不到似的。

  「好好好,好得很吶,走就走!!」

  芬格爾憤怒的猛力轉身,似乎是要證明自己的決心。

  可竟然沒轉過來,準確來說是紋絲不動。

  一股恐怖的力量在他轉身瞬間就籠罩了下來,他現在幾乎是抬一下手指的力量都做不到。

  「那還不快走!」路明非怒喝。

  「我也想走啊,可走不動啊!」

  芬格爾瞪眼喝斥,實則內心焦急萬分。

  成千上萬噸的壓力充斥著在他的周身,密室里的醫療器械紛紛爆裂開來,那些被捏扁的奧特曼們堆在一起瑟瑟發抖。

  「還想賴著不走啊!我這就送你!」

  路明非沉喝道,然後走過來用極小的聲音在青年耳邊說了一句,「師兄挺住,得罪了。」

  什麼?

  芬格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路明非強行按正身體,然後蓄力一腳就踹在了前者的屁股上。

  只聽得嘭的一聲悶響,就像是在耳邊發射了一枚飛彈。

  芬格爾只覺得整個人要裂開來,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整個人如隕石呼嘯,徑直朝著全開的氣密門怒撞而去。

  可這方向……

  「臥槽,踹歪了。」

  路明非眼角微微抽搐。

  他這一腳並沒有把芬格爾直接踹飛出去,而是準頭有些偏歪。

  咚!

  隨著一聲悶響,仿佛整個密室都抖了抖。

  只見芬格爾整個人呈大字黏在了氣密門一側牆壁上,兩腿如青蛙姿勢還在抽抽,半晌整個人才從氣密門上流淌下來。

  「再不走這就是你的下場!」


  路明非喝斥癱在地上的芬格爾,說著甚至還要繼續上前給青年來一發。

  「我自己走!路明非你聽著!你我兄弟情誼從此斷絕!」

  芬格爾一臉悲情,實則內心狂呼看不見看不見,弟妹看不見,就讓我走吧,哪怕是爬也行。

  下一刻,芬格爾渾身哆哆嗦嗦的朝著門外爬去,不過他的表情很到位,全程一副被兄弟拋棄的悲憤。

  然後奮力朝門外爬。

  話說他也想站起來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可關鍵是有心無力啊。

  繪梨衣自身帶來的衝擊太過恐怖,他甚至連青銅御座都開不出來,真要是打起來,還沒他當場跪下來輕鬆的多。

  而且為了活下去,哪怕是爬著出去也不丟人。

  因為實在是承受不住這夫妻二人的壓力,就算是爬出去也足以自傲了,尋常人估計瞬間就會癱在這裡。

  無窮的壓力傾瀉下來,芬格爾一臉堅毅,只見他咬著牙,倔著骨,然後一點點奮力往外爬。

  雖然姿態狼狽,但這一刻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的含義被他徹底玩明白了。

  「唔~」

  看到這一幕,繪梨衣不由得有些動容起來。

  畢竟這個怪怪的青年可是Sakura的師兄,Sakura說過他跟那個青年之間,就像是自己跟哥哥源稚生的關係一樣。

  如今看著青年倔強堅毅的表情,只覺得對方應該很難過吧。

  下意識的將自身血統之力收斂了一些。

  呼呼呼——

  直到芬格爾徹底爬出密室,然後重重關上了氣密門,密室內的壓力這才消散一空。

  青年背靠著氣密門大口大口喘息,心中難免悲催,忍不住嘴裡嘀咕道:「我特麼才是受害者啊,明明就是……」

  可他還沒有嘀咕完,路明非沉雄的怒喝聲就從密室內傳來。

  「又想說那話,還是我送你一程吧!」

  轟隆隆——

  頃刻間芬格爾神色駭然的感受到身後氣密門劇烈震顫起來。

  不好!

  他臉色煞白。

  可還沒等他要竄跑,身後整個厚重氣密門像是被巨物狠狠撞擊,一瞬間四分五裂,而芬格爾的身體直接被衝擊的像炮彈般激射出去。

  「小師弟,你夠狠!我們從此恩斷……啊啊啊!」

  伴隨著青年的慘叫,整個人從走廊直射出去,然後順著盡頭的樓梯噹噹噹的滾了下去。

  直到一切平息。

  密室內,路明非眼中的憤憤依然未能平息。

  「師兄實在是太可惡了!我明明就沒有去過牛郎店,更沒有在裡面當過牛郎,這傢伙張嘴就來,簡直是豈有此理!」

  「Sakura,你別生氣了,都是繪梨衣不好才讓你不開心的。」

  原本還想要爆發的繪梨衣,看到如此憤怒的男孩,自身氣勢頓時弱了很多。

  「繪梨衣,你不要勸我,而且你又有什麼錯呢,就怪我那師兄,才惹得你生氣。」

  路明非來勁了,一副說什麼都要再找芬格爾理論的架勢。

  不過男孩雖然看似憤怒的不可理喻,實則在偷瞥繪梨衣的狀態,發現女孩原本狂暴的氣息開始變得平靜,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繪梨衣沒有生氣,只要Sakura好好的,繪梨衣就好好的。」

  「繪梨衣真的沒事麼?」

  「唔唔!」

  似乎是察覺到路明非「憤怒」的狀態平息了不少,繪梨衣頓時熱切的連點腦袋,「繪梨衣好好的。」

  說著甚至還歪頭對男孩笑了笑。

  「Sakura你要是真覺得不開心,我去找你師兄算帳好了。」

  「咳咳,那個,我突然也不怎麼生氣了。」

  路明非連忙表示自己也平靜了,內心不由得抽抽,心說差點勁使大了把芬格爾送走。

  不過剛剛是他送,下次就是繪梨衣送了。

  「繪梨衣,你要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唔唔!」

  繪梨衣下意識的問,「對了,Sakura,什麼是牛郎店啊?什麼又是牛郎啊?」

  路明非驚了,「繪梨衣你不知道?」

  「繪梨衣不知道呀。」女孩一臉天真。

  「那你剛剛一副要把我師兄幹掉的樣子,不是因為他說錯話了麼?」路明非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沒有呀,繪梨衣只是覺得我跟Sakura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那個怪怪的青年還要在場啊,他還跟你說話,明明他都霸占你很長時間了。」

  繪梨衣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

  路明非抓抓頭,徹底自閉了。

  ……

  等到芬格爾回到醫療地的時候,正好趕上主治醫生給烏鴉換藥。

  結果本來還好好的醫生,在看到芬格爾進來後直接被嚇得連連打嗝,嗝嗝嗝。

  本來就處於鬱悶狀態的芬格爾直接當場就懟了對方一拳,沒多久主治醫生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哭著跑出病房,一路還不忘嗝嗝嗝。

  「芬桑,我現在正換藥啊,可你又把我主治醫生打跑了。」

  烏鴉臉黑黑的道。

  「烏鴉兄弟,你要是相信你芬哥的手法就別逼逼,先給我塗一些,等會我幫你推。」

  芬格爾拿過桌子上的藥膏,將自己的後背轉向烏鴉。

  「臥槽,芬桑你這什麼情況?」

  烏鴉嘴角微微抽搐。

  芬格爾轉過身的時候,才看到對方後背那些螺旋形的斬切傷口,更像是被絞肉機的邊緣擦過一樣。

  「別提了,一不小心把弟妹給刺激了。」芬格爾現在還有些後怕。

  「弟妹?繪梨衣小姐?」

  烏鴉下意識的問。

  芬格爾點了點頭,又悲催的搖了搖頭,「準確來說是把我小師弟還有弟妹夫妻兩人都得罪了。」

  「這你都能活著回來?」

  烏鴉驚了。

  要是繪梨衣小姐的話,憑藉芬格爾皮糙肉厚的體質,倒是勉強能撐一波,可要是路明非出手,搞不好一指頭就會被點死啊。

  「算是死裡逃生。」

  芬格爾心有餘悸地說。

  「其實這次多虧了我小師弟鼎力相助,否則我今天徹底就交代在那間隔離密室裡面了。」

  他想到路明非跟他配合的雙簧,也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要不是自己不小心把牛郎的事情說出來,繪梨衣也不會一副要暴走的樣子。

  雖然現在他的屁股還跟裂開似的一樣痛,但那是小師弟對他深沉的愛啊。

  在暴走的繪梨衣面前,他甚至連青銅御座都開不了,那是絕對的壓制力。

  經此一役,芬格爾完全能夠想像到他小師弟跟弟妹,這兩個龍級混血種未來統治卡塞爾學院的畫面。

  別說什麼學生會主席凱撒以及獅心會會長楚子航這些明星學員了,就算是副校長以及校長昂熱,甚至是整個校董會,到時候說不定都是夫妻兩人的臣子,這些人真要是別有用心的,統統拉出去砍了。

  想到這裡,芬格爾眼眸里不由流露出堅定的光來。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從今天開始,他就要臥薪嘗膽,力求在未來能夠變得更強大,到時候他小芬子肯定第一時間鞍前馬後的伺候他們夫妻二人。

  「對了芬桑,聽說明天晚上你們就要動身前往卡塞爾學院了?」烏鴉問。

  「沒錯,卡塞爾學院那邊快要新生開學,所以小師弟他們要離開了。」

  「那芬桑你呢?」

  「我啊?我當然也是要跟著小師弟以及弟妹他們去卡塞爾學院的。」芬格爾下意識的說。

  可一轉臉就看到烏鴉表情變得悲傷起來。

  芬格爾忍不住驚愕起來。

  「我靠,烏鴉老弟你一臉泫然欲泣是什麼鬼,你這樣搞得我好像負了你。」

  「當然不是芬桑負了我。」烏鴉神情落寞。

  「這還差不多,你要搞清楚現狀。」

  芬格爾忍不住說。


  雖然他有時候是挺飢不擇食的,但在某些取向的立場上卻一直很堅定。

  可烏鴉下一句話讓他人都麻了。

  「是我負了芬桑啊。」烏鴉幾乎快要流下淚來。

  「若非是芬桑多次拯救我於水火,堂堂電梯戰神現在又怎麼可能只是渾身傷痕,外加斷掉兩根肋骨呢?」

  「應該的應該的。」芬格爾有些汗顏。

  下意識的跟烏鴉拉開一定距離,生怕這傢伙一個激動撲過來。

  他現在身上有傷不說,剛剛為了頂住那夫妻二人的壓力,渾身虛脫,直到現在小腿還在發顫,若烏鴉真是不管不管的沖他,沖向他,他未必防的住。

  「不,芬桑,你不懂!」烏鴉滿臉感慨。

  「我覺得我懂。」

  芬格爾掙扎了一下。

  「你知道麼,像我們這種黑道成員,哪個不是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而我烏鴉更甚,你知道我為了能夠進入家族,直到成為我們老大的狗頭軍師,這一路我付出了多少麼?」烏鴉一臉沉痛的說,甚至不顧自身傷勢,把自己的胸口拍的邦邦響。

  一旁的芬格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說你付出多少我不知道,但看你這痛心疾首的樣子,感覺你的菊花,啊不,感覺你連節操都付出了。

  「世風日下,人心冷漠啊!這些年我烏鴉受盡那些從暗處捅來的冷刀子,雖然有夜叉櫻甚至是我們老大這樣的夥伴,可我從未遇見過像芬桑這種重情重義之人,幾度救我這條狗命,我烏鴉何德何能啊!」

  烏鴉徹底繃不住了,聲淚俱下的說。

  「咳咳,不至於不至於。」

  芬格爾臉色不自然的給對方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感覺烏鴉的確是情之所至,可怎麼看都有股對他以身相許的味道啊。

  「芬桑,你且走好,等來年我烏鴉飛黃騰達之日,必將許你一世榮華。」

  烏鴉用紙巾狠狠擤了一把鼻涕,一腳踩在病床上,擲地有聲的沉喝道。

  「這個可以有!老弟,那我祝你未來必能一飛沖天,成為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分部部長,蛇岐八家的大……」

  一聽這話,芬格爾也不由激動起來。

  可還沒說完,就被烏鴉連忙打斷,「咳咳,不至於不至於。」

  畢竟外面都是家族成員,一旦被人誤解,甚至覺得他烏鴉還想要當大家長,切他小指頭都是小事,搞不好會連他整個人一起切了。

  當然,雖說大家長職位不可能屬於他,但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的位子說不定他好好表現,未來會是他的。

  老大源稚生以後那可是要成為大家長的人,區區執行局局長的位子估計那會他早就看不上了。

  「總之我祝烏鴉老弟定能一飛沖天,衝到哪算到哪!」

  「借芬桑吉言!」

  兩人看向彼此,目光皆是激動。

  啪唧一聲,芬格爾手裡的藥膏突然掉在了地上。

  他跟烏鴉兩人同時低下頭看著地上滾落的藥膏,這一刻空氣突然安靜。

  「烏鴉老弟,你藥膏掉了。」

  「不,芬桑,是你的。」

  「那我撿起來。」

  說著芬格爾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就要彎下腰,卻又忍不住回頭,「請烏鴉老弟不要在我後面用一種異樣眼光看著我好麼?」

  烏鴉沒二話,直接轉過身去。

  芬格爾將藥膏拿在手裡,神色鄭重的問道:「那現在就開始麼?」

  「嗯!」

  烏鴉咬了下嘴唇,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芬格爾凝視著對方,深深吸了口氣。

  三秒後。

  伴隨著激烈的啪聲、芬格爾的吶喊加油聲以及烏鴉的慘叫聲頓時從醫療室傳盪出來。

  周圍那些負責醫療室安保守衛的黑道成員身形齊齊一頓,皆神色不自然起來,下一刻他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拔腿就跑,頭也不回的那種。

  這些人已經有了前車之鑑,聽到烏鴉組長的慘叫,生怕芬格爾欲求不滿的拉著他們要求一起,所以趕緊扯呼。

  ……


  轟隆隆!

  像是成千上萬枚狂雷在天際炸響。

  這裡是源氏重工的最底層,也是東京地下被稱為鐵穹神殿的排水系統,猶如一座超大型鋼鐵隧道,浪潮激盪涌流。

  遠看就像是一頭白龍被隧道束縛裹挾,白龍怒吼咆哮,不斷用猙獰的身軀撞擊隧道,發出陣陣轟鳴。

  一身黑色長風衣的男人站在隧道前方,風衣被激盪的勁風吹的獵獵作響。

  十分鐘前,源稚生抵達源氏重工,並沒有直接去往辦公室,而是先來到了這裡,因為他要確保大廈最底層的東西已經被「清理」乾淨。

  他一路穿行,轟鳴的潮水聲變得越來越小,周圍潮濕陰暗,牆壁上長滿了青苔,時不時有幽風吹卷而來,像是一個死去多年的女人在嗚咽。

  源稚生神情冷峻的前行,目光沒有半點波動。

  直到男人站在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

  神色不禁感慨起來,就像是來到了曾經那座小鎮學校的地下室,他推開鐵門等待著稚女歸來。

  呼——

  冷幽幽的風吹起了男人風衣的衣擺,源稚生點了根柔和七星,然後推開了面前的鐵門。

  吱呀~

  如同一個被勒死的惡鬼在生命最後時刻發出的猙獰慘叫,伴隨著濃烈的腥風吹卷而來,就像是開啟了地獄之國的門。

  源稚生那對眸子卻始終冷峻的像岩石。

  手工制的昂貴皮鞋在石板上發現清脆聲響,地面上滿是帶有腥味的黏液,以及一道道滑行痕跡,像是有蟒蛇爬過。

  完全可以想像一頭死侍曾經用蟒蛇般的尾部在這裡滑行,不,準確來說不止一頭死侍,而是幾十上百頭,因為這個房間各個角落包括頂壁上都有這種滑行痕跡,腥臭的黏液從頂壁淋漓下來。

  這個房間簡直就像是死侍的巢穴。

  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器具,長條形的、鋸齒形的、甚至還有圓錐形的,要是有屠夫在這裡必然能一眼認出來,這些器具赫然都是屠宰牲畜用的。

  半空中甚至還有垂下來的鐵鉤以及齒輪,一滴滴鐵灰色的血水伴隨著腥臭黏液淋漓下來,好像不久前這裡還有一頭牲畜被宰殺。

  這一幕幕場景,赫然都是不久前宮本志雄拿出的照片上的畫面,雖然看起來觸目驚心,但只有身臨其中,才知何為地獄。

  正常人來到這裡甚至有可能會被當場嚇瘋掉,而源稚生站在這裡,僅僅只是神情冷峻的抽著煙。

  可其實在他眼底深處迸發出獰亮的光,像是流淌著熔岩,直到這一刻這個男人內心的悲憤才洶湧爆發。

  橘政宗,你該死啊!

  幽風吹卷,這些器具在碰撞間發出冷厲的聲響,又像是一個個鬼魂在嗚咽,源稚生仿佛已經聽到了曾經族人的慘叫。

  他們的血統已經失控,從此被鎮壓在黑獄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可很多人還在努力求生,希望有一天能夠從黑獄裡走出來,與外面的家人重逢。

  然而卻被橘政宗以各種手段帶過來,在這裡像是被牲畜一樣切割研究。

  源稚生甚至完全能夠想像到橘政宗會用大家長的身份來欺騙他們,會許諾只要這些人聽話,就會給他們出獄的機會,然後他們就乖乖配合,直到像被野獸一樣切割。

  哪怕是不聽從誘惑的族人,也會被對方以越獄之名強行虐殺,雖然這樣以來不配合的族人可能無法更好的配合研究,但無所謂,反正這種族人源源不斷。

  只要蛇岐八家血脈里的詛咒仍然存在,這種悲運就永遠不會斷絕。

  難怪那些死侍的面孔都是那麼猙獰,大抵是在死前的那一刻極為不甘心吧。

  好在就要結束了,隨著那頭惡鬼被審判,蛇岐八家的噩夢也就快要結束了。

  此後再無大家長橘政宗,此後將由他源稚生來掌管家族命運,他發誓,只要那個從西伯利亞黑天鵝港逃出來的惡鬼沒有死,他必將會傾盡餘生,也要將其審判。

  啪的一聲,打開了火機,火苗躥涌。

  源稚生將火機扔向了自己身後那如地獄般的房間,頃刻間火焰洶湧,充斥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他來到了那扇鐵鏽斑斑的門前。

  身後火焰瀰漫,一切的悲傷與罪孽都會被淨化。


  源稚生最終關上了身後的門。

  ……

  轟隆隆!

  暴雨潑天而下,就像是從天幕上倒灌下來的瀑布。

  頃刻間地面上就滿是積水,而短短三分鐘過去,積水已經淹沒了SUV的轎車底盤,放眼望去,公路上全是熄火的汽車。

  「緊急通知,因為東京突發強降雨天氣,望市民非必要不要外出。」

  「新宿區路段已被完全淹沒,正在前往的司機請儘快繞行。」

  「橫鳴隧道積水嚴重,已超過一米,目前有人員被困於車輛,警視廳以及附近醫院已派人趕往救援。」

  「通知,因今晚突發暴雨,東京天空樹已經提前關閉。」

  汽車的新聞頻道里正在播放著一則則東京新聞,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導致整個東京陷入了混亂。

  「那個,現在還要去天空樹麼?」

  司機有些不確定的問向後排兩人。

  女孩身穿一襲塔夫綢露肩白裙,男孩一身正式獵裝,兩人盛裝出行,像是要去參加一場宴會。

  正是路明非與繪梨衣。

  「Sakura,下雨了,東京天空樹也要關閉了,我們,我們還能去麼?」

  繪梨衣在小本本上寫道。

  女孩絕美的神色難掩失落,畢竟她已經期待了一天,而且明天就要離開東京前往美國,下次跟Sakura來天空樹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而且Sakura還說過,會在天空樹給她一場驚喜。

  女孩忍不住看向車窗外的暴雨,明明預報里說今晚天氣就會放晴,而且不久前夜幕上還是星空璀璨。

  可現在轉眼間就烏雲密布,熾白色的雷電如狂蛇在黑幕里游竄,伴隨著潑天的暴雨,如同末日景象。

  風雨尖銳呼嘯,像是魔鬼在黑暗裡發出冰冷的嘲諷。

  路明非從下暴雨的那一刻就開始沉默了。

  他內心裡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咆哮。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他只是想要帶自己心愛的女孩去一次天空樹,難道這樣都不被允許麼!

  是命運在嘲諷他麼!

  是他這一生真的不配擁有幸福麼!

  不,絕不會!

  他甚至能夠重生回來拯救自己的女孩,他已經吊打那命運!

  看著繪梨衣凝望而來的眼神,男孩突然笑了起來,「太棒了,真要是一帆風順就能看到的美景那還有什麼勁啊,雨中的天空樹才更美!」

  「可是Sakura,天空樹已經提前熄滅了。」

  「它還會亮起來的,等我們到那裡的時候,它就會被點亮。」

  「真的是這樣麼!」

  繪梨衣眼眸里迸發出驚喜的光。

  「那必須的!繪梨衣,我們的愛情一定是全世界最唯美的,我們說今晚想要去看天空樹,那就能去看天空樹,哪怕是在這樣一個暴雨之夜,全世界都會助攻的!」

  男孩的眸子熾熱而明亮。

  「唔唔!」

  繪梨衣也被男孩激盪的情緒感染,連連狂點腦袋。

  「出發!去天空樹!」路明非對司機說。

  「抱歉,車子因為積水已經熄火了,不過我已經匯報給了家族成員,他們很快就會安排新的車輛過來接應。」

  司機苦笑著說。

  在這樣一個暴雨天氣,汽車根本無法再通行了,而且照這個暴雨量來看,真要去天空樹的話,必須要安排快艇過來才行啊。

  路明非微微凝眉。

  心裡在想著怎麼弄一輛快艇過來。

  鈴鈴鈴。

  就在這時,風雨中突然傳來了陣陣敲鈴聲。

  「拉麵,新鮮的拉麵,還有可口的滷蛋呦。」

  聽到這個聲音,路明非跟繪梨衣齊齊扭頭看向窗外。

  只見一個老頭在風雨中奮力推著一輛拉麵攤車,從他們所在的汽車旁經過。

  不大的攤車上看起來熱氣騰騰,有拉麵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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