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秘密?」柴叔心癢難耐,朱天緣扭頭瞪著他:「你這小子,好奇心咋這麼重呢,不想告訴你,就不告訴你。記住本站域名」
柴叔:「……」
「救命……」
這時候,一道若有若無的嘶吼聲飄了過來,絕望中帶著恐懼的嘶吼,讓大殿內其他人噤若寒蟬。
緊跟著,聽到刀劍碰撞的金屬撞擊聲,打鬥聲,喝罵聲……
大殿內眾人沉默不語,緊張的看向朱府大門的方向,沒一會兒,打鬥聲消失,朱洪祥和刑洛。以及臉色陰沉的秦晴回來。
三人滿身血漬,皆是怒目圓睜。
剛才衝出去的人,全部被亂箭射死,按察使刑洛肩膀上,也中了一箭。
大殿之內,死亡氣息在蔓延。
所有人都明白了,那句格殺勿論,不是開玩笑。
按察使刑洛。
國師弟子秦晴。
一個是朝廷命官,一個是收人尊崇的國師弟子,身份顯赫如兩人都走不出朱府,更何況他們。
「怎麼回事?你們三個聯手,都沒殺了陽朔?」朱天緣不由得認真起來,朱洪祥第六境,刑洛和秦晴,也都是第五境的武者。
三人聯手,即便陽朔擅長越境殺敵,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三人,不至於如此狼狽吧?
「爺爺,還有其他高手。」朱洪祥道。
「還有誰?」朱天緣挽起衣袖,罵罵咧咧:「那個龜孫子敢在我朱府撒野,走,跟爺爺再出去一趟,爺爺用九雷拳轟死他!」
朱洪祥搖頭,並不認識其他武者。
「是東海四兄弟。」這時,秦晴低聲而道。
嘶……
大殿內寂靜無聲,每個人都充滿了恐懼之色。
「東海四兄弟居然來福州了?」朱天翔微微點頭,「嗯,我今天心情好,剛剛認了乾爹,今日不宜殺生,暫且繞他們四人一命!」
噗!
眾人紛紛吐血、
打不過就說打不過,何必找藉口。
還心情好?
還不宜殺生!
誰不知道,東海四兄弟中,有兩位化羽境武者,兩位第六境巔峰強者。他們四兄弟聯手,所向無敵。
只要不是武道巔峰第九境,他們兄弟四人是無敵的存在。
「陸先生,這東海四兄弟,是朱承嗣的老師。」柴叔在陸遠身後輕聲說道。
「這麼說,他們是沖我來的。」陸遠道。
「或許,他們想一石二鳥,即拿到朱府的焚天爐,也從陸先生你的手裡,救出朱承嗣。從他們包圍朱府,不允許任何人離去來看……他們是打算將朱府所有人屠殺殆盡!」柴叔又道。
又是殺光。
這麼喜歡玩這招嗎?
還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多了一種特殊體質,走到哪哪裡就得死光光?
陸遠掃過大殿內近百十號人,如果加上朱府的傭人和女眷,兩百多號人。這些人中大都是普通人,或者是武道底層,面對陽朔和東海四兄弟,只有死路一條。
他是可以輕而易舉的離去,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殺……
「你家有沒有緊急逃生通道?」陸遠看向朱天緣,朱天緣一本正經道:「乾爹,我朱家要那玩意幹嘛,我們朱家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連緊急通道都不準備,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這幾百年,你們是怎麼混的,心這麼大嗎?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沒有後路,那就只有強行突圍。
「外面有多少人?」陸遠又看向朱洪祥。
「回老祖宗,除了陽朔和東海四兄弟外,大概還有三百名錦衣衛,剩下的,應該都是衛所士兵,具體人數,猜不出來,但大多數都是弓箭手,還裝備了火槍,沖不出去的。」朱洪祥沉聲道。
這麼說,強行突圍的代價,也是極大的。
「想活著離開也行!」
就在這時,大殿角落,面白無須的陰鬱青年尖銳的聲音響起,陰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
騰!
目光全部落在青年身上。
陰鬱青年緩緩站起來,陰測測一笑,單手負後,傲然道:「本公公乃是大內西廠都督劉安泰。」
嘩啦!
青年附近五米之內,空無一人。所有人紛紛後退,唯恐避之不及。
西廠都督劉安泰,那可是比陽朔還要可怕的人。
「劉安泰?你為何會在福州?你和錦衣衛聯手了嗎?你們想造反嗎?」肩膀中箭的刑洛陡然喝問道。
「邢大人,你覺得,誰有這個能力,能讓我西廠和錦衣衛聯手呢?」劉安泰瞥了眼刑洛,冷漠至極,「不錯,正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
旋即,劉安泰緩緩掃視全場。
「陛下有聖旨!福州朱家暗中勾結大奉餘孽蓮花教,屠殺慶山新兵營一千三百二十九名軍士,叛國通敵!當誅九族!」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什麼時候通敵叛國?拿出證據來!」朱洪祥爆喝一聲。
「桀桀桀……證據?這不就是證據嗎,今天,朱家和大奉蓮花教餘孽以這種形式聚在一起,準備攻打福州府。」
「劉安泰,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是國師弟子秦晴,你難道想要誣陷國師,也是蓮花教的人嗎!」秦晴往前數步,指著劉安泰怒喝道。
聞言,劉安泰先是冷笑,接著是狂傲大笑。
「國師?陛下早就想對國師動手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罷了,嘖嘖,巧了,這次你們主動送上門來,等於給我劉安泰一個立功的機會,哈哈哈……」
秦晴面如死灰,這些年,國師和陛下的關係,確實大不如從前。這其中牽扯到的問題,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但根本原因,還是國師和陛下的想法有了衝突。
陛下要千秋偉業,要擴軍,要招兵,要用武力肅清大明周邊所有的小國家,要肅清大明內部所有的隱患。
而國師卻不配合陛下,在國師看來,風雨飄渺的大明,無法在經受大規模戰爭,讓陛下的計劃一推再推。
作為國師弟子,秦晴自然知道一二。
「劉安泰,難道,你連我也敢殺?我乃是朝廷命官,你不怕嗎!」刑洛喝道。
「刑大人,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向陛下如實稟告,你刑大人奮力殺敵,不幸遇難。你應該明白,我這樣做,會讓你家人免遭遇難吧。」劉安泰道。
刑洛身子一晃,踉蹌數步,坐在了椅子上。
他死,家人可活。
陰冷一笑後,劉安泰看向了陸遠。
「陸遠,慶山新兵營甲字連新兵,祖籍晉陽道雲州平陸縣,家中父母尚在,我說的沒錯吧。」
陸遠道:「沒錯。但這不重要,你剛才說,可以活著離開?」
「不錯,只要你讓朱家交出焚天爐,然後跪在我腳下,叫我一聲乾爹,我不僅讓你活著離開,還能讓你飛黃騰達,光宗耀祖,成為和我一樣的顯赫人物!」劉安泰把玩著腰間的玉葫蘆,垂涎陸遠的大還丹和九鼎大虛丹。
只要把陸遠收入門下,這些玩意,想要多少有多少、
「陸遠,你要清楚,跟著本都督,大內皇宮所有的藥材,你可以盡情享用,說不定成為新任國師,也是極有可能的。」
「一條飛黃騰達的路,就在你的腳下,怎麼選,你應該心中有數。」
陸遠笑了,這傢伙想什麼呢?
「你一個沒了雞兒的太監,跟我說什麼飛黃騰達?光宗耀祖?你是顯赫人物嗎,充其量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劉安泰勃然大怒,他最是忌諱別人說他雞兒的事,眼中殺機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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