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怕不是領頭羊,而是出頭鳥吧!」
賈敬冷笑著說道,要不是之前賈理給他分析了一通,現在他很有可能著了他們的道了。
牛輔臉色微變,「兄弟這是說什麼話?」
當然其他人也是訝然,這和他們想像的不太一樣,這個平日裡躲在城外玄真觀修道的老傢伙人情世故怎麼會如此的老道,一眼就看穿了他們這些人的打算。
「實話!」
賈敬冷冷地回了兩句話。
石懷禮山前一步,語氣沉重地說道:「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寧國府衰敗下去?」
寧國公府的確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他不常住在府里,感覺愈發的敏銳,他感覺的出來,府里的境況一日不如一日了,這還是府里被賈理收拾過好幾次才這樣了,換成西府的話,境況可能就更差了。
對於這個問題,賈敬沒有去刻意迴避,反而幽幽地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一個久居道觀的老頭還管的了那些!」
賈敬的話刺痛了某些人的心,理國公柳虎突然站了出來,語氣不善地說道:「賈敬,你當真不給我們這個面子?」
有賈理站在他身後,賈敬強硬地一塌糊塗,說話一點都不客氣,「為什麼要給你們面子?你們現在都想加害於我了,我沒請你們出去就已經給足你們面子,別他娘地給臉不要臉!」
「放肆!」
「你TN的放肆,這裡不是你理國公府,而是寧國公府,要是想要來鬧事兒,你們可以直說,我們寧國公府奉陪到底!」
隨後四王八公代表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賈敬的話毫不留情,不光打了理國公的臉,連他們也沒有放過,要是他們現在再不表示表示,那之後他們還怎麼在神京立足。
「賈兄弟,做人不要太過囂張,這神京不是你們一個小小的寧國公府可以亂來的!」
「既然賈兄弟不給咱兄弟們臉,那可別怪兄弟們不講情面了!」
......
牛輔看眾人都站了起來,一同向賈敬施起壓來,嘴角划過一絲得意,先是揮手制止了想要躍躍欲試的幾人,隨後他陰森森地說道:「賈敬,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加不加入我們,你可得想清楚再回答!」
賈敬臉色不變,直了直因為年紀有些佝僂地腰,擲地有聲,「想都別想!」
「老匹夫,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出身勛貴的他們,在有些時候可不喜歡講道理,在他們那裡,拳頭大就是道理。
幾人一臉陰笑地朝賈敬走了過來,看模樣應該是打算用武力逼迫賈敬就範。
寬敞明亮的大堂就在此時突然一變,似乎是昏暗了不少,一股肅殺籠罩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拳頭,來勢洶洶的大腳就差那麼一點就碰到賈敬了,可惜這段距離成了他們遙不可及的夢,突然出手的兩人面上浮現痛苦之色。
「砰!」
原地傳出兩聲巨響,隨後便是一團刺目的血光在這裡綻放,血光四散中賈理的身形出現在賈敬身前,此時賈理卻是滿臉的寒意。
「你們過界了!」
「既然過界了,那就死吧!」
隨後賈理抬起頭盯著這一屋子的勛貴,他們不乏有國公,侯爺,抑或是小王爺,但是此刻他們對上賈理暴虐的目光盡皆倒退了一步。
過了大約十個呼吸之後,人群似乎才緩過來,理國公柳虎當場就是一聲爆喝,「好膽!」
「賈無殤,眾目睽睽之下,你膽敢行兇,殺害我朝兩大侯爺!」
賈理嘿嘿一笑,笑聲出透出一陣陰森,讓屋裡眾人不由又打了兩個寒顫!
「是啊!我也覺得我膽子挺大的,不光是他們兩個,柳大人,你猜今天能有幾個人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賈理眼底閃過一絲極為隱秘的瘋狂,若是這些人都死乾淨了,那這次北地邊境的戰爭就只能派自己去了,如此一想,若是將這些人都留下,無疑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賈理添了一下嘴角,隱在寬大袍袖之中的雙手攥的死死的,眼神開始閃爍起來,他在心裡衡量這件事的可能性和得失。
「放肆!」
「好膽!」
「狗操的,還想留下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殺了你個小畜生!」
「你就不怕太上皇問罪?」
對上賈理的眸子,牛輔背在身後的雙手開始打起抖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在時隔十一年之後再次感覺到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子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當然也有那個實力,這種壓迫感對於自己這種經歷過沙場戰陣的大將來說足以證明一切,他在心底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子足以抵得上一個千人的戰陣。
這說明什麼,一想到這種情況他就頭皮發麻,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光這裡的所有人。
「反正都是要問罪了,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不若請諸君共赴黃泉!」
賈理說著向前踏出了一步,勛貴們雖然嘴裡說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但是真當他們對上賈理之時,卻沒有人願意出這個頭,就算是牛輔也同樣不敢出頭。
「怎麼,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就你們這副慫樣,也配讓我父替你們討公道!」
「什麼時候,征戰沙場的將軍喜歡玩文人的這一套了,還想拿我父親去頂缸,你們不想想,就你們,也配?」
就在這時,人群里突然爆出這麼一聲,「賈府也是開國一脈,難道就不應該為我們一脈出點力?」
賈理身形一閃,將方才開口的那個人揪了出來,一句話都沒說,將他一拳打爆,空氣里瀰漫起了刺鼻的血腥味,許是賈理的手段過於血腥,震懾住了眾人,現在大堂里只剩了粗重的喘息之聲。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難道在你們眼中我父親束手就擒,成為你們的犧牲品那才是對的,是不是老子引頸受戮才是正道!」
「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去挑這個頭,既然想要算計我,那也得為你們自己的算計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才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