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王爺想要納四姑娘做側妃?」
賈母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著兩位王妃。
不過兩位如今嫁到王府也有幾年了,已經深得厚黑真傳。
看屋裡其他人投來的怪異的目光,紛紛眼觀鼻,鼻觀心,不見絲毫尷尬!
其實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是這般,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說的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錯!
過了一會子,等房間裡的人均收回那種奇怪的目光,張氏沉穩地說道:「這是王爺的意思!」
荀氏亦開口說道:「我們家王爺也是這個意思!」
讓自己的王妃替自己往房間裡扒拉人,這種事情還真的有些奇葩,這兩位還一點都不以為意。
恐怕在大康史上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不過屋裡的眾人轉念一想,突然眼中露出幾分狂熱之色,特別是王夫人還有邢氏,無一不是眼冒精光!
王夫人盤算著她的名下還有一個探春,邢氏則是看了看那個無欲無求的二丫頭,迎春。
賈母想了想,權衡利弊之後,開口說道:「這倒是一件好事兒,就是四丫頭現在年紀還小,你看要不要......」
其實在來之前她們也沒有去細細打聽這賈府四姑娘到底多大了,本來接到自家兩位爺的通知,她們也是千不甘,萬不願。
但是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她們還是來了,當然也不知是不是兩位皇子有意安排,她們來的居然是同一天。
現在已經見到真人了,發現惜春還是一個豆蔻年齡的小姑娘,本來荀氏都不打算說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張氏竟然開口了,本著回去不挨罵的心裡,她就也表態了。
不過惜春卻根本不買她們的面子,語氣變得極為生冷,「若是王妃說的是這件事,那就請你們回去吧!我的親事自有我二哥來安排,還輪不到老太太過問!」
屋裡的其他人也沒料到惜春會如此的生猛,王夫人見兩位王妃臉色一黑,趕忙開口說道:「四丫頭,混說什麼,自古以來,婚嫁之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老太太幫你操辦,這是別人幾輩子都盼不來的福氣,你可不能傷了老太太的心!」
但是惜春既然不賣賈母和兩位王妃的帳,又怎麼會賣王夫人的面子呢!
「怎麼,我東府人的嫁娶還要老太太點頭才能嫁出去?還是說還需要你二奶奶點頭才能嫁出去?」
惜春毫不留情的話,直把王夫人嗆了個夠嗆。
惜春一轉身,眼睛眯了起來,看向坐在榻上的老太太,「今日出言不遜,頂撞了老太太,是我的不對,一會子我去閉門思過,權當給老太太賠罪!不過二哥曾經告訴過我,我的婚事不允許別人插手,甚至都曾告誡我父親,他老人家都沒有權力決定我的去留!」
賈母在聽到惜春提及賈理之後,臉色微微一變,東府的那個哥兒可不是她能拿捏的人,聽之前朝廷里傳來的消息,那位哥兒好像又立下了滔天之功。
都說人老成精,如今再想一想這兩位王妃今日所來的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賈母看了看神似賈理的四丫頭,微微一嘆,她還真不敢拿這個小姑娘怎麼樣,心裡有些羨慕她了。
惜春現在敢理直氣壯地拒絕她們所有人,無外是有個兄長的疼愛,還是一個極具權勢的兄長,其實與其說疼愛,還不如說溺愛了,不過惜春自小被他教育的很好,沒有長歪了。
「罷了!這件事的確不是老婆子說了算的!」
說完這句話,賈母似是心有戚戚,的確,一個掌管賈家幾十年的老太太,現在突然發現竟然連個孫女的婚事都無法插手,無怪她會這般!
倒是王氏和邢氏見惜春根本不答應,眼神一變。
「這......不知王爺有沒有相中府里的其他人,我們東府的三丫......」
王夫人話還未說完,賈母臉色一變,「住口,王爺側妃位置何等尊崇,哪裡由你一個婦道人家說三道四!簡直是不知好歹!」
王夫人見賈母一臉陰寒,訕訕地住口不言。
雖然王氏面上不說什麼,但是心底卻暗罵起來,「我兒元春現在都是貴妃了,你個老不死的還這麼打我的臉,等下次進宮,非得好好和閨女說道說道!」
兩位王妃見那個小姑娘似乎並不是一個任由拿捏之輩,也訕訕地不再說話。
她們也不想結親不成反成仇家,那回去自己的爺還不知怎麼對付自己呢!
.......
北境,
天空顯得格外空曠,一道人影自天邊降落。
眼前是一個部落,不過這個部落里一個男人都沒有了,留下的只有女人還有孩子。
「阿媽,那個大康狗又不幹活了!」
「阿魯達,不是和你說了嗎?她不幹活你就拿鞭子抽她,她就老實了!」
賈理神識微動,在一個敖包里發現了那個面黃肌瘦的大康子民,不過此時她眼裡一片昏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個不大的小子一臉的興奮,拿著鞭子不要命的抽打著她!
賈理嘆了口氣,身形一閃,來到了敖包之內,那個小男孩被賈理嚇了一跳。
許是發現賈理的穿著不是瓦剌的服侍,拿起手裡的鞭子就向他抽了過來。
一邊抽打一邊還在大聲叫喊,「快來人啊!這裡有一個大康黑狗!」
雖然男孩年紀不大,但是聲音卻是不小,一瞬間聲音就傳出去老遠,附近大大小小几十個敖包都動了動,一個個婦人拿著柴刀就沖了出來。
賈理將鞭子一把抄在手裡,看著他戒備的神色,有些感慨地說道:「你倒是不笨,但是你叫她們來又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一道劍光在這個小小的部落亮起,劍氣仿若要貫穿九天,隨後掀起一陣颶風,將附近這些大小不一的敖包卷到半空。
那些衝出來的人此刻就像是被人點中了穴道,一動不動,呆呆地站在原地!
敖包落地,帶起一片煙塵,一排排頭顱骨碌碌滾到了地上,那些人方才竟是被賈理一劍梟首。
當然不光是她們,這個部落除了他眼前地這個女子再無一人存活!
賈理突然臉色一變,那個女子在賈理沒注意的時候咬舌自盡了!賈理三步化作兩步,來到她的身邊,但是此時已晚,原地中只留下一聲模糊不清的話,「謝~~謝~~!」
賈理不知為何,覺得這聲道謝是如此的沉重,轉而他嘿嘿一笑,笑得有些陰冷,賈理將手裡的小葫蘆往半空一拋,小葫蘆噴出玄黃而起,將地上東西一卷,收了進去,而後又回到了賈理的手中。
隨後賈理在原地站立了片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突然他看向了東北的方向,身影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一句話幽幽的迴蕩而起,「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