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港大學後門,這是一條較為陰暗的小巷,此時已經是十二點,時不時會有情侶學生從後門偷偷溜出,一起朝附近小旅館趕去,探討人生的意義,宇宙的奧義。
一男一女,此刻正站在一個路燈下,路燈燈光有些昏黃,女人抽著煙,穿著一身紅色旗袍。
「真要在這裡動手?這裡偶爾可是有男女學生路過的。」女人說完,吐了一口煙圈,看向巷子的入口,等待目標前來。
「放心,這次查清楚了。」男人蹲在旁邊,手中拿著手機,翻找著資料,道:「林旭,安瀟瀟。」
「這個林旭是東溪縣的一個道士,剛加入守夜人,經驗不足,實力恐怕也就剛入門的水準,能加入守夜人,應該是看中了他的潛力還算不錯。」
「而這個安瀟瀟,背景有些古怪,我們在守夜人的線人,竟然也沒能查出來,不過她並不擅長近身搏鬥,只要近身,我能直接殺了她。」
男人冷著臉,暗暗捏緊拳頭,對謝乾坤失手的事情,傳回去後,上面已經很憤怒了,十拿九穩能夠將其擊殺的情況,竟讓那老賊的氣勢嚇住,讓他給逃了。
二人匯報給組織後,組織極其憤怒,將林旭和安瀟瀟的資料,動向,發給了他們兩人。
並且告訴二人。
要麼帶著林旭,安瀟瀟的人頭回去。
要麼帶著自己的人頭回去。
「他倆什麼時候回來?」女人問道:「會從後門走嗎?」
「他倆是偷偷溜出去的,走不了正門,只能從這裡回學校。」
「恩。」
已經快到十月,上港的夜晚,格外的冷。
為了達到演出,降低對方警惕心的效果,女人穿著旗袍,蜷縮著身體,靠在電線桿旁。
而此時。
林旭和安瀟瀟,翻牆進入了上港大學。
「你看,我說這裡離你宿舍進吧,從後面走,還得走十幾分鐘,翻個牆,直接就到了。」
二人翻進來後,直接便是安瀟瀟的宿舍,安瀟瀟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還觀察這個?」
「讀書嘛,哪有不先觀察學校牆壁位置的。」
牆壁高達兩米多,不過二人的身手,很輕鬆的便進去了院牆。
將安瀟瀟送到女生宿舍門口後,安瀟瀟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早點休息吧。」
「等等!」林旭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了起來。
安瀟瀟轉身,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剛才花和果籃的錢是多少呢,我微信發給你……」
「留著吧,多買點好吃的,就當我請你吃噠。」
說完,安瀟瀟步伐輕盈,蹦蹦跳跳的回了女生宿舍。
看著安瀟瀟的背影,林旭也是忍不住一笑,安姑娘人可真好,等這幾天風頭過了,一定要請她吃大餐!
林旭回到宿舍後,早已經熄燈,他剛準備坐下,突然,手機震動,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安瀟瀟發來的消息。
「快看窗外!」
林旭好奇,來到窗口,看著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
那邊發來安瀟瀟的語音:
「還沒到十月呢,竟然就下雪了,真少見,我很喜歡雪,以前母親總是會抱著我在雪地里堆雪人,還會告訴我雪精靈的故事,那是我溫馨美好的回憶……」
林旭打字回道:「雪是從混合雲中降落到地面的雪花形態的固體水,我們縣以前,遭過一次雪災,我們道館差點都讓雪給壓垮了。」
發完這句話後,發現安姑娘竟然許久沒有回自己消息。
「安姑娘,在嗎?」
「安姑娘,睡了嗎?」
「那我去睡了。」
躺到床上,林旭加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在溫暖的被窩中,入睡。
「阿嚏。」
「阿嚏。」
「你說,他倆上哪去了,這麼晚都沒有回來,我,我快凍死了。」
「我上哪知道去,該死!這倆人該不會開房去了嗎?」
「那我們要不要繼續等,還是……」
「不將這兩人給殺死,你敢回去嗎?組織的話,你以為是開玩笑的嗎?「男人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繼續等!我就不信他們二人不回學校。」
次日清晨,昨夜的雪,並不算大,大多數雪,在初晨的陽光照射下,已經開始化水。
一位樣貌可愛,臉上帶著些許雀斑的女孩,挽著何葉的手腕,從外面的旅館走了回來。
女孩害羞的說道:「何大哥,您昨晚說的那些文學,真是讓人記憶猶新。」
何葉拿捏著幾分藝術家的氣度,此情此景,忍不住吟詩一首道:「啊,昨夜的大雪,猶如一團火,擊打我內心。啊,今晨的風兒,如此的喧囂……」
「何大哥真是好文采。」女孩傾慕的說道,她從小便喜歡詩詞歌賦,軍訓認識何葉後,被他的才華,深深的吸引。
此刻,何葉的內心,的確是有一團火,昨天晚上,他是真硬生生給這位姑娘講了一晚上的文學,理想,最後手都沒摸到過。
何葉突然,一腳踩到個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是踩到個人。
電線桿旁,一男一女,穿得不多,暈死在了這裡。
「喂,醫院嗎,對對對,上港大學後門,有兩個人暈過去了……」
清晨,林旭便起床了,他沒有賴床的習慣,軍訓已經正式結束,今天下午,便會開始正式的課程。
何葉也剛好推門回來。
「怎麼樣,怎麼樣。」看到何葉回來,原本還賴在床上,嫌天冷,不願起床的鄧世傑,趕緊坐了起來,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
何葉想著昨天晚上,絞盡腦汁的說了一晚上文學,但還是咬牙說:「很好,具體過程,太過不雅,你們還是少聽為妙。」
躺在床上,捧著一本書,正晨讀的劉華平,酸溜溜的說道:「何葉,父母送咱們來讀大學不容易,你這樣是浪費父母的錢。」
鄧世傑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老劉,你就酸吧,人家老何昨天晚上,說不定找人家妹子探討一晚上文學呢,對吧,老何。」
何葉老臉一紅:「我最看重的就是她的文學素養。」
劉華平酸道:「你就是饞她身子,你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