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蛇大哥既然如此安排,那麼就肯定有他的原因在裡面。
牛力心裡雖然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選擇相信蛇艮大哥。
林旭此刻開口問道:「這位大哥,話說回來,你們夜鴉這麼窮的嗎?還需要接這樣暗殺的任務賺錢?」
按理說,夜鴉乃是和守夜人齊名的組織,而且三人的實力,按林旭看,在夜鴉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才對,有必要做這樣的任務嗎?
更何況,還是到守夜人總部附近來殺自己,風險很大。
「我們三人早就不是夜鴉的人了。」牛力冷聲說道,他們三人,的確是夜鴉培養出來的高手,但也早就背叛出夜鴉。
「為什麼?」林旭試探著問道,他需要更多的了解這三人的背景,行蹤,才能想出脫身的辦法。
「像我們這樣的半人半妖,壽命都不長,而且隨著年齡的增加,體內的妖氣會越來越難以控制,我們三人發現,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齡,夜鴉內部會清除逐漸無法控制妖力的人!」牛力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三人想要將這個秘密公布於眾,結果卻是遭到夜鴉追殺,並且將我們三人,打為夜鴉的叛徒!」
「叛徒說的話,可信度自然要大打折扣。」牛力冷聲說道:「咱們三人,實力不弱,難道離了夜鴉,就不能吃上口熱乎飯不成?」
「可我們三人出來後,本想找一些魔教投靠,可那些魔教一個個,害怕得罪夜鴉,不敢收留我們,我們三人只能接一些常人不敢接的暗殺任務,以此餬口。」
「不過好在咱們哥三業務能力很強,從未失手過。」
「你也可以放心,咱是拿好處辦事,和你也沒深仇大恨,等會動手會很快,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說著,牛力看了一眼時間,等待的過程,也有幾分焦慮。
「你們想加入魔道嗎?」林旭雙眼一亮,開口說道:「大哥,通幽教你感興趣嗎?想加嗎?」
通幽教?
聽到這三個字,牛力心裡一愣,隨後搖頭說道:「通幽教可不是外面的小門小戶,咱們三人,雖然略有實力,但在通幽教眼裡,還不夠看,找上門去,人家也不會搭理。」
若是能夠加入通幽教,他們三人也就徹底不用擔心被夜鴉追殺了,通幽教是一棵參天大樹,足夠讓他們三人遮風擋雨。
「實不相瞞,我是通幽教潛入守夜人的臥底。」林旭開口說道:「我身上,有通幽教的令牌,您可以看看。」
「通幽教?」牛力呵呵一笑,臉上浮現出幾分譏諷之色,這小子為了活命,倒是什麼東西都能瞎編出來。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沒那麼好騙。」牛力平靜說道:「我知道你不甘心,更不想死,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是不可能放你的,這點江湖道義和規矩,我還是有的。」
「我通幽教內,可有足以讓人續命的方法。」
林旭看向牛力的雙眼,說道:「若是你們三人加入,盡心盡力為我們通幽教辦事,最起碼能多活上十幾年。」
講江湖道義?
那只是拋出的好處還不足以讓他動心罷了。
他們既然能為了活命,背叛夜鴉組織,那麼為了活命,干出什麼樣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說的是真的?」
牛力瞬間心動了,壽命,一直是一個苦惱著他們的問題,這個問題,即便是夜鴉組織內,幾百年來,都無法徹底解決。
當然,陰陽界中,的確有一部分延壽續命的方法。
但這些延壽續命的方法,都彌足珍貴,更是需要海量的天才地寶,才能完成。
很快,牛力從林旭的身上搜出了一塊漆黑的令牌,上面雕刻著一個幽字,雖然從未見過通幽教的令牌。
可牛力也能察覺到這塊令牌並非常物,很是精緻。
林旭的話,讓牛力更是相信幾分。
很簡單的道理,林旭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準備好這塊令牌吧?
這塊令牌最開始便被林旭帶在身上。
真是通幽教的人?
若是放了他,能夠讓他們三人加入通幽教的話……
「若是放了你,你保證能夠讓咱們加入通幽教嗎?」
「當然。」林旭重重點頭起來。
「等著吧。」牛力心中雖然動搖,但如此大事,還是得先和蛇艮與熊震令商議一番,他可不會自作主張的放開林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終於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此刻,無名山二十里外的一處密林內,曲軍輕易的將蛇艮兩人給帶了出來。
這對於他而言,無異於順手而為的小事,並不算困難。
蛇艮,也當著曲軍的面,拿起手機,撥通了牛力的手機。
很快,電話接通,蛇艮緩緩說道:「我和熊震令已經安全了,你把林旭做掉,曲軍會很快撤掉無名山外面的包圍,你也能安全出來,我和熊震令在外面接應你。」
「大哥!林旭不能殺,這傢伙是通幽教的臥底,他能讓咱們三人加入通幽教,並且通幽教內,有可以給咱們續命的法門!」
接聽者電話的蛇艮,面不改色,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但內心深處,已經泛起幾分波瀾。
他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明白了,就按你所說的做。」
說完,蛇艮平靜的掛斷電話,目光看向曲軍,說道:「曲副掌門,林旭已經處理了。」
曲軍眯起雙眼,笑吟吟的說道:「剛才你們的同伴說了什麼?」
「他問我能不能把林旭給劈成八塊餵狗。」
聽到這,曲軍心中也總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此刻,林旭總算已經斃命!
他目光落在蛇艮,熊震令的身上:「兩位這次,倒是辛苦了,這次事情,你們行蹤已經暴露,遲早是要落到守夜人手裡的,我在這裡,給兩位一個痛快吧。」
曲軍豈能讓二人活著離開!
他瞬間出手,朝蛇艮,熊震令一掌轟去!
蛇艮,熊震令臉色大變!這曲軍竟然翻臉比翻書還快!
兩人想要逃,可卻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