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司機聽了葉秋知的話,打了個轉向燈猛踩剎車,發出酷炫又刺耳的聲音。【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葉秋知一雙劍眉緊擰,面容冷凝,慢慢地回身深棕色的眼眸看著他的母親,「母親,我再說一遍,我和她在一起,和她能不能生孩子沒有關係。」
「秋知,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忤逆媽媽嗎?媽媽還不是為了你好!」
葉母輕輕拭著眼角的淚,說不傷心是假的,他們母子的關係本來就說不上好,自從她這個兒子成年了之後,更是完全不會在意父母的想法。
但是長久以來表面的關係維持得都還不錯,唯獨幾次爭執,全都是因為柳甜的這個女人!
從前,她雖然再不喜歡柳甜,也都是過家家一般婆婆看兒媳婦不順眼很正常,但是此時此刻,她忽然意識到,柳甜這個女人再不能留。
否則,她就會徹底失去她的兒子!
葉秋知心中無比沉痛,沒想到他母親居然鼓勵他,讓柳甜做小,她這是想讓他兒子享受齊人之福啊!
「母親,您也是女人,柳甜柳甜的遭遇換到了您的身上,如果您懷芝芝的時候出了意外,我父親和您離婚,娶了別人」
葉秋知無奈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強迫自己冷靜了幾分,接著開口,「我言盡於此,如果以後再提這件事,別怪我再不踏進老宅的大門。」
他似乎從他母親的眼神里看出了什麼,又接著警告道,「別去找柳甜的麻煩!」
「送我母親回去!」
葉秋知推開車門之前,冷冷地吩咐了一聲。
直到車子開走,他還能聽見車裡他母親咬牙切齒的聲音,大概說他是不孝子,對不起葉家的列祖列宗
他低著頭踢了踢腳邊的地,然後從大衣的兜里掏出一包煙,捏出一支,點燃。
葉秋知的食指和中指挺得筆直,尼古丁的味道混雜著清冷的風從第一關節處傳來,他垂眸看看猩紅的菸頭,自嘲一笑,隨後單手插兜,邁著長腿,走向了沒有目的地的街頭。
他已經記不清他自己有多久沒在京市的街頭閒逛過了。
可能現在還是過年期間的原因,街上的人遠遠不如往日的人多,人們都應該在家裡享受著團圓,而他應該去哪。
明明他年紀輕輕,已經遠遠達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為什麼為什麼他又好像什麼都沒得到過。
葉秋知順著記憶力的路線,一路上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煙,總算是走到了柳甜家。
雖然都是站在外面吹冷風,柳甜家門口的風似乎都溫暖了許多,讓他一下子有了家的感覺。
他沒進去,就找了個地方坐下,接著抽菸,柳甜不喜歡家裡有煙味
他手指因為夾著菸捲被凍得通紅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母親到了老宅之後,直接和自己老公告了他一狀。
葉文政最近春風滿面,在葉老爺子病房的時候,葉秋知許諾了他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再加上原本他手裡的,他已然是坐穩了葉氏第二把交椅。
如果他努努力,私下裡聯繫一些小股東,收購他們手裡的股份,他推翻葉秋知,自己當總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老爺子死了,以後沒人再能壓得住他!
他的身價隨著公司地位的上升,也跟著水漲船高,溜須拍馬的人大有人在,哪怕葉老爺子去世,都掩蓋不下他滿面的春風。
葉文政捏著手機,品味著剛剛掛斷的一個意向項目的總裁,求他見面的電話,心裡得意於他葉文政也有如此光輝的今天!
他甚至連眼神都沒給葉母一個,對她的抱怨只當了耳邊風。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啊!想個辦法讓秋知和柳甜那個死丫頭分開啊!要是留著她,我們家早晚讓她給拆了!」
葉母推搡了葉父一把,在他旁邊挨著他坐下。
「我說你有這個心思,去和那些貴太太們多走動走動不好嗎,多結交點厲害角色,別整天圍繞一個小丫頭轉,她能有什麼能耐,還能把房子都掀了!」
葉文政的屁股挪了挪,遠離了葉母十厘米,皺著眉嫌棄的說道。
「我說你怎麼連你兒子的事都不關心,他今天和我說不想再回老宅,他今天能為了那個小賤人不回家,明天搞不好就能為了他不要整個葉氏,後天就可能把自己命給搭進去!」
葉母故意說得嚴重,她想對付柳甜,但是又不想自己動手,她可不想在外面落得什麼不好的名聲,這種髒亂的事,最好還是讓男人來
葉文政聞言心思一動,不要整個葉氏那固然是好啊,他兒子不要,他可以要啊!
看來他以後非但不能把柳甜掃地出門,還得想方設法地給他們製造點矛盾,最好讓他們互相折磨。
這樣把葉氏收入囊中的機會,不就到手了嗎!
「他們的事你別管!」
葉文政低低的警告了一句,站起身大搖大擺地往書房走。
他從手機的通訊錄里找出了一個私家偵探,聘用他調查葉秋知和柳甜的生活細節,他唇角勾勒出了一個陰險的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哈哈哈,古人誠不欺我!」
葉文政大笑出聲。
葉母看著葉文政離開的方向,心裡暗道,「沒用的男人!」
她給柳甜打電話的時候,柳甜正坐在紀柔家的客廳里和紀柔的家人聊天。
她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心情瞬間晴轉多雲,連臉上的笑意都掩下去了。
最終她還是歉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屋外的院子裡,按了接聽鍵。
「餵。」
柳甜把電話放在耳邊,淡淡開口。
葉母聽著柳甜這清清冷冷的一個字,已然讓她覺得無比厭煩,她也不知道柳甜身上為什麼總是有著一股子文人雅士的書卷氣。
一個字都差點把她熏吐了!
裝什麼裝呢!
「柳甜!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打電話嗎!」
葉母不再猶豫,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似是給柳甜打電話她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像是極力忍受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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