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說的時候柳棠溪並沒有全信。因為殷氏是真的很討厭柳蘊安這個庶女,從前也說過不少類似的話。說多了,可信度就低了不少。
但衛寒舟說了之後,柳棠溪卻是信了的。因為衛寒舟這個人很靠譜,但凡他說過的事情最後基本都成真了。
所以,書中的男主三皇子真的要娶別人了嗎?
娶的還是之前本應該為側妃的威震侯府的姑娘。
這位在書中可沒少跟原主斗,兩個人都心悅三皇子,入三皇子府前就斗。後來,入了三皇子府後,兩個人為了爭寵把整個三皇子後宅搞得烏煙瘴氣的。最終,三皇子登基後,把她們兩個都收拾了。
那麼,今生這位是要成功上位了嗎?
可若是她真的成功上位了,女主怎麼辦?
女主的光環是不是要被他們破了?
柳棠溪腦子裡如同一團亂麻,著實想不到後面的劇情會如何發展。
不止他們在聊這件事情,三皇子和柳蘊安也在說此事。
三皇子臉上有惶恐和挫敗。
「安安,我之前的計劃失敗了,我本想毀了她的名聲,讓她成不了正妃。可此事不知怎麼被威震侯提前知曉了。我不僅不能讓她為側妃,也不能不娶她。若是不娶,威震侯就要與我為敵。你也知道,自從太子娶了參將家的女兒為側妃,他如今在武將中的勢力比我強很多,若是再加上威震侯,我就真的沒有跟他抗衡的籌碼了。但……」
柳蘊安看著窗外的明月,異常冷靜地說:「但若是您娶了她,得到了威震侯的支持,就比太子在武將中的勢力更強一些,皇上也會更信任您。」
三皇子臉上終於露出來一絲笑容:「對,就是這樣,安安,你理解我。」
「那我呢?您怎麼打算的?」柳蘊安看向了三皇子。
屋內有夜明珠照著,即便是夜晚,三皇子的臉依舊在發著光。
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在她面前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柔和。
她認識三皇子有十幾年了。
若說絲毫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
雖然一開始她只是想扶持一位皇子,攜手共同走上權力的巔峰,但隨著日復一日的相處,她漸漸也喜歡上了他。
只是,相較於個人感情,她更看重的是權力。
「你放心,在我登上皇位的那一日,定會封你為後。我的皇后,只能是你。」三皇子眼神堅定地說。
若是這話是旁人說的,柳蘊安自然是不信的,可此話出自三皇子,她對三皇子有足夠的了解,所以事到如今,她還是相信他的。
當然,她對自己也有足夠的信心。
「其實……不做皇后,做您的臣子也可以。不如等您登基後,給我一個官職,讓我在前朝為您做事如何?」柳蘊安試探地說道。
她覺得,他們不做夫妻,做君臣也不錯。三皇子夠果斷,而她擁有足夠的智謀,相信他們兩個人聯合起來,定能把整個大曆治理得繁榮昌盛,讓附近的國家都臣服於他們。
可聽到這番話之後,三皇子卻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來憤怒的神色,緊緊握住了柳蘊安的手。
「你說什麼呢?你只能是本皇子的皇后。你是我的女人,怎能在朝堂上跟一群男子在一起?我說讓你成為皇后,你就一定可以。」三皇子堅定地說。
其他的女人怎麼配跟他並肩看山河。
柳蘊安盯著三皇子的眼神看了許久,心情很是複雜,她微微側頭,沒再看三皇子的眼神,而是道:「您若是想上位,謹王那邊定不能放鬆警惕。我猜,此事是謹王所為。」
三皇子眉頭再次蹙了起來。
接下來,兩個人就目前的局勢說了許久的話。
從三皇子府出來之後,柳蘊安整個人都變得沉默。
清荷道:「姑娘,三皇子怎麼能這般對您,他這般做,把您置於何地。」
柳蘊安長長地吐出來一口氣,眼神流露出來茫然。
似乎,自從謹王入了京,一切就脫離掌控了。
太子、三皇子、二皇子、謹王……
這些年她沒少幫著三皇子對付太子,若是太子上位,她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所以,太子絕不能上位。
二皇子沒那個心,也沒那個本事。
平心而論,謹王也非常適合做皇帝,而且,即便是到了現在,她仍舊沒能摸清楚他全部的底細。這種人太危險了,她不能接觸他。且,最近一年,她暗地裡沒少攛掇著三皇子剷除謹王的勢力。所以,他上位,她也會完蛋。
也就只有三皇子了。
想到剛剛她問三皇子那個問題時,三皇子的答案,柳蘊安再次嘆氣。
她不知自己怎麼就把路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明明眼見著太子就要被廢了,她就快成功了,可如今卻成了一步死棋。
仿佛,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難道她真的沒法施展自己的抱負嗎?
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柳蘊安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事情真的是越來越脫離她的掌控了。
可除了往前走,她沒有別的選擇。
因為,退一步將會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第二日一早,衛老三等人要搬到京郊的宅子去了。
伯生早就去讀書了,扶搖和舒蘭今日一早也去了侯府讀書。
其實東西差不多都搬過去了,今日就是把日常用的東西帶過去就行。
柳棠溪也跟著去了。
他們剛到宅子裡,懷恩侯府的人就過來了。
殷氏一向是個周到人,這次讓下人帶來了賀禮,恭賀喬遷之喜。
這讓衛老三家的人心裡很是熨帖,但同時也很惶恐。
瞧著那麼多貴重的賀禮,推辭了很久,不敢收下。
柳棠溪沒那麼多顧慮,勸了幾句,把禮收下了。
侯府的人前腳剛走,後腳,又有人送賀禮了,這次是謹王府。不過,謹王府的人很低調,若不是柳棠溪認識那位內侍,還真不知道是他們府。
瞧著謹王府的人似乎不想聲張,柳棠溪也沒說對方是誰,只跟衛老三說是衛寒舟關係極好的同僚。
謹王府來送賀禮更加印證了柳棠溪的想法,看來,衛寒舟跟謹王府走得極近。
柳棠溪在這裡吃完午飯之後就回去了。
睡醒一覺之後,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哎,熱鬧果然是一時的,這個府中就只有她跟衛寒舟兩個人。
要是家裡能再多一些人就好了。
接下來幾日,柳棠溪心情都不太好,吃得也不多。
衛寒舟見她如此,很是擔憂,握著她的手,道:「娘子若是想娘他們了,等他們安穩下來,把家裡收拾好了,就接他們回來住幾日可好?」
柳棠溪懨懨地說:「嗯,好。」
一個月後,聖旨下來了,威震侯府的姑娘成了三皇子妃。
對於這個結果,全京城譁然。
誰不知道三皇子喜歡的人是柳蘊安。
皇上雖然一直對柳蘊安的身份不滿,但他每次想給三皇子選正妃都被三皇子拒絕了。可如今,三皇子卻答應了,而且,聖旨都下來了,再沒有可以更改的餘地。
柳蘊安沒少被人嘲笑。
不僅柳蘊安,懷恩侯也被人嘲諷。
懷恩侯心情很糟糕。
氣得請了病假,幾日都沒去上朝。
他本就看不上三皇子,沒嫌棄他當年是個無權無勢的小皇子。可如今三皇子卻為了勢力娶了別的府上的姑娘。當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之前支持他那是為了讓女兒成為皇后。可如今看,女兒哪裡還有希望。如今局勢複雜,既然三皇子不給他面子,他也就沒必要支持三皇子了。他覺得支持太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柳蘊安敏銳地察覺到了懷恩侯的小動作,收拾了一番之後,去了書房。
「三皇子說等他登基,依舊會封我為後。」柳蘊安直截了當地說。
懷恩侯聽後,想到如今的形勢,卻覺得可能性不太大。三皇子被太子打壓得不輕。雖然太子也被三皇子打壓了,可太子畢竟占著儲君的位置,比三皇子有優勢。
「安安,你還信三皇子嗎?」
「爹不信三皇子了嗎?」柳蘊安反問。
懷恩侯蹙了蹙眉,說:「不是不信他,只是,畢竟太子才是正統,他如今在皇上面前跟三皇子差不多。」
聽到這話,柳蘊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爹這是真的倒向太子了。
細細思索了一番之後,柳蘊安抬頭看向了懷恩侯,道:「若是太子登基,憑著女兒和爹爹之前做的事情,您覺得以太子的性子咱們下場會如何?」
「爹,您可別忘了袁御史的下場。」
聽到這話,懷恩侯心中一震,冷靜下來。
幾年前,袁御史曾彈劾太子,過了沒幾日,這位御史就被人打死了。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三皇子揭發的。
也是從這件事情起,皇上漸漸厭惡太子。
「太子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縱然此刻可能對您以禮相待,但往後他登基了,掌了權,可就不好說了。」
想到太子的性子,懷恩侯心裡咯噔一下。
這些年,他一直支持著三皇子,做過的事情可比彈劾更嚴重。若真的讓太子登基了,他怕是要身首異處,太子怕是要把他們祖墳都要掘了。
瞧著懷恩侯的神色,柳蘊安微微垂眸,繼續道:「爹,女兒本就是庶女,真要是入了三皇子府,也最多只能是側妃。成為正妃不過是三皇子愛慕我罷了。等將來三皇子登基了,憑著他對我的愛慕,即便不是皇后,最少也是貴妃。咱們侯府依舊能屹立不倒。」
懷恩侯不過是覺得太子漸漸厲害起來了,而這邊國丈夢破碎了罷了。如今被柳蘊安一說,倒是漸漸冷靜下來了。
「你說得對,是爹糊塗了。」
柳蘊安笑了笑,說:「爹怎麼會糊塗呢,定是太子那邊騙了您,給人造成了錯覺罷了。」
聽到女兒的話,懷恩侯覺得心中很是熨帖,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早醒來,柳棠溪就把三皇子和柳蘊安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這倆人是好是壞,會不會在一起跟她沒啥關係,再說了,人家是書中官配,說不定最後還能在一起呢。
前世,三皇子登基前可是把府中的幾個側妃還有其他姑娘都解決了。
焉知以後他不會給柳蘊安騰出來位置?
她只希望,謹王能爭氣一些,趕緊幹掉太子和三皇子,再推翻祐帝,登基為帝。
這樣,她的小命可能能活得長一些,日子能舒坦一些。
她事情還多著呢,去年移過來的山楂樹她得去看看,保證今年能長出來山楂。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去看了幾日山楂之後,她身子就有些不舒服,回來就吐了。
她以為自己又暈車了,整個人懨懨的,提不起來勁兒,接下來幾日就沒再出門。
她沒去侯府,也沒去李氏那裡。
過了幾日身子舒坦了一些,這才出門去買了些東西,或者去鋪子看了看。
又過了幾日,她實在是不放心李氏他們,就坐著馬車去了那邊。不過,這次馬車跑得慢,她身子倒也還好,沒太噁心。
只可惜,扶搖他們都去讀書了,宅子裡少了不少歡樂。
她問了問張氏他們扶搖和舒蘭的事情,結果他們也不太知道,看起來也要有些擔憂,像是怕自家女兒跟那些官家小姐相處不來,被欺負了。
柳棠溪琢磨了一下,從地里拔了一些新鮮蔬菜,準備去侯府看看她們二人。
只是,剛入京,那種難受感覺又來了,柳棠溪趕緊回了府,沒去侯府。
回府之後,草草吃了一些飯,柳棠溪就躺著去了。
這一躺下,連做晚飯的精神都沒了。
晚上,衛寒舟回來後,瞧著柳棠溪難看的臉色,微微蹙眉。
「又坐馬車出門了?」衛寒舟問。
半個月前柳棠溪難受的樣子他現在還記得。
來京的時候她就暈車暈得挺厲害,原以為在京城坐車坐久了就好了,沒想到最近又開始難受了。
柳棠溪道:「嗯,我瞧著你最近忙,休沐的時候也沒能去看看娘他們,今日就過去了。本來好好的,誰知道又難受起來。」
「去請個郎中看看吧。」衛寒舟覺得,自從爹娘他們離開之後,娘子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說不定不止暈車,可能是心情不好。
不吃藥,怎麼能行。
「不用了。」柳棠溪道。
柳棠溪是真的不想吃藥。不就是暈車麼,明兒就差不多好了。
一想到那苦澀的味道,感覺那股子噁心的感覺又上來了。
然而,她怕衛寒舟見她吐了,要去請郎中,就趕緊端起來水喝了幾口壓下去了。
喝完水之後,瞧著衛寒舟難看的臉色,柳棠溪趕緊道:「明兒要是還不好,我就請郎中,好不好?」
衛寒舟瞧著她的模樣,妥協了。
他有些後悔自己最近太忙了。等下次休沐,一定帶娘子好好去玩一下,放鬆放鬆。
晚飯,柳棠溪也沒用多少。
等到第二日一早,柳棠溪原以為能好的,沒想到卻還是噁心。
吐了一會兒之後,柳棠溪這才舒坦了。
陳婆子進來給柳棠溪收拾的。
程嬤嬤家中有事,幾日前就回家去了。
之前柳棠溪初來京城時,陳婆子就在府中。那時柳棠溪也因為暈車吐過,好些日子才好。所以,即便是見著她吐了,陳婆子也沒多想。
「夫人,您還是讓郎中來給您瞧一瞧吧。上回不就是吃了藥好的麼。」
「不用了,也沒那麼難受,這會兒舒坦多了。」
接著,柳棠溪就去吃飯了。
過了三五日,柳棠溪覺得身子好多了,就去了侯府。
不過,這次她坐轎子去的,沒敢再做馬車,她如今見著馬車就有些犯怵。
殷氏見女兒來了,自是非常開心。
「你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莊子上的山楂樹都弄好了?」
柳棠溪點頭:「嗯,都弄好了,剩下的交給管事去做了。我這不是想著許久沒見母親,來看看母親麼。」
殷氏笑著說:「你呀,還知道我是你母親,我看你婆母他們來了,你都快忘了有娘這個人了。」
柳棠溪心裡咯噔一下,迅速反思起來。仔細算算,似乎,自從李氏他們來了這兩三個月,她真的來這邊少了。
柳棠溪連忙湊近了殷氏,抱著她的胳膊道:「女兒怎麼可能會忘了娘呢,主要是婆母那邊事情多,他們初來京城,我得看顧一些。如今一切都好了,往後我定會多來看看母親。」
殷氏也不是真的指責女兒,她也知道女兒很忙,不過,想著之前時不時來看她的女兒,如今女兒一個月才過來一次,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你呀,就會哄我開心。」殷氏點了點女兒的頭。
柳棠溪見殷氏心情好了,抱著她的胳膊蹭了蹭。
「姑娘跟您關係最好了,定是時常想著您呢。雖然姑娘沒來,瓜果蔬菜吃食可沒少給您送過來。」邵嬤嬤笑著說。
「就你會說話。」殷氏說。
大家都笑了起來。
說著說著,殷氏側頭看了一眼柳棠溪,道:「雖然知道你這幾個月忙,可也沒想到你竟然瘦了這麼多。」
柳棠溪不想讓殷氏擔心,沒告訴她她不舒服的事情,而是道:「如今天不是漸漸熱起來了麼,女兒就沒什麼胃口,吃得也少了。」
聽到這話,再看女兒的臉色,殷氏心頭突然冒出來一種想法。
「你上個月月事來了嗎?」
一聽這話,柳棠溪就明白她是何意了。
「沒有。」
殷氏眼睛果然亮了幾分,張開欲說什麼。
柳棠溪快速說:「不過,這幾年女兒月事不太準,有時一個多月才來一回。」
她知道殷氏在期待什麼,她自己也有些懷疑。畢竟,最近的感覺跟暈車還不太一樣。要真的暈車的話,不可能這麼多天都不好。
但她也沒懷過孩子,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所以,猜測自己可能就是因為天氣熱了,苦夏。
殷氏畢竟生過孩子,可不像她這般草率。
「你身邊的程嬤嬤呢?」殷氏問。
柳棠溪道:「她家中有事,幾日前回去了。」
殷氏微微蹙眉,對程嬤嬤這般有些不滿。
「是真的有事,聽說她兒媳生了孩子。她本不想回去的,是我讓她回去的。」柳棠溪連忙解釋。
「你呀,就是太心善了。」殷氏道。
不過,見女兒這般維護程嬤嬤,她也不想再在女兒面前說什麼。
「你這臉色可不太好看,還是請個太醫來看看吧。」
「不——」柳棠溪剛想拒絕,又想到自己最近時常暈車不舒服,想著要是能治好這個也好。
「好吧。」
邵嬤嬤去請太醫了,柳棠溪覺得屋裡有些憋得慌,她有些想吐,她怕殷氏看到擔心,就藉口去淨房出去透透氣了。
沒想到,剛一到小花園,就看到了柳蘊安姐妹幾個。
「二姐姐,你如今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咱們都是庶女,你也成不了三皇子妃了。而且,你跟了三皇子這麼多年,怕是沒有男人會要你!」三姑娘柳蘊宜道。
接著,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三姐姐,你快別這麼說了,二姐姐年紀大了,不像咱們還小。她本就不好再找,你這般說,她心中該有多難過。」說這話的是四姑娘柳蘊靈。
「三妹妹、四妹妹,若是你們不想嫁給寒門舉子亦或者去給四十五歲的人做填房,就別在我面前礙眼。」柳蘊安道。
柳棠溪看著聚在一起的那三個姐妹,心中感慨,這幾個姐妹真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還好她穿過來就嫁人了,沒回這裡。
柳蘊靈有些委屈地說:「二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明明是三姐姐在說你。妹妹這可是在為你說好話。」
柳蘊安瞥了柳蘊靈一眼。
她可不是傻子,柳蘊靈想什麼她清楚得很。
「咱們的親事自有父親母親做主,你怕她作甚?她自己的親事都搞不定,還想管別人的事情?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柳蘊宜道。
「那兩位妹妹就試試我能不能做主。」柳蘊安極為冷靜地說。
柳蘊宜和柳蘊靈又豈是柳蘊安的對手,說了沒幾句,就敗下陣來,灰溜溜地走了。
柳棠溪看夠了戲,也想離開的,不料,卻被柳蘊安發現了。
既然被發現了,她也就大方地走了過去。
「見過大姐姐,大姐姐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柳蘊安問。
柳棠溪心想,她才沒這個閒工夫。她只是好奇,這本書是大女主戲,如今因著她的到來,劇情被破壞了,男女主眼見著不會在一起了,那麼劇情會如何發展呢?
柳蘊安將來真的會把三皇子妃幹掉,取而代之嗎?
女主的光環還在不在呢?
不過,在她看來,雖然柳蘊安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三皇子卻是個沒底線的,比柳蘊安更讓人噁心。
柳蘊安好歹也是一個穿越女,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二妹妹看開點兒。」
柳蘊安沒料到柳棠溪會說這種話,看了她許久,沒說話。
恰好,太醫來了,柳棠溪也沒再跟她多說,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