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敲詐好兄弟和現狀
「老大,那一記扭身轉腰,可是動作行雲流水,再加上用扇子一記黑虎掏心,那也是驚艷全場懷春少女呀。這兩招下來,我那狗奴才可不就把小命給交代了嗎?」
「哈哈,你小子,實力不行,家學淵源還在,還是有點眼力見的,我跟你說,剛才那一招可是跟我家老爺子學的,沒想到今日真派上了用場。」
大毛還想要再恭維幾句,但是白小凡可不會給他機會,於是伸量一下手掌,抬手拍了拍大毛那肥胖的肚子,臉色迅速變得冷冰冰地喝問。
「大毛別給老子裝傻,這兩個人可是你家的奴僕!膽敢謀害本小侯爺,說說吧,你想怎麼給我個交代?」
被白小凡這突然變臉,嚇了一跳了大毛,此時才反應了過來,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咕嚕嚕的轉動,顯然是在思索著對策。
「你小子別跟老子裝傻,雖然你家下人說是,徐家那小碧崽子的指使,可也排除不了你們家的嫌疑?這事情你不給我個明白說法,你看看我家老爺子那一關,能不能過得去就完了?」
聽到要過白家老爺子-冠軍侯那一關,大毛肥胖的腦門上,可就流起了油水,心慌得一匹。
「哎呀,白大少,你可別嚇我,咱們可是兄弟呀。」
「親兄弟,明算帳!」
「那,你看,明天我再請小侯爺去喝花酒,睡花魁如何?」
大毛那一對小鼠眼用力的擠兌著,一副大出血認真賠罪的模樣,說的還是請小侯爺去,不是請老大,也不是請白大少,是想表達的什麼意思還不明白嗎?
就是想讓小候爺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能幫他大毛,幫他虎賁將軍府渡過老侯爺那一關。
但是白小凡卻一口回絕了:「不去,這一次宿芳樓睡粉頭,就差點栽在這上面,還請我去喝花酒,那不是給自找麻煩嗎?」
「好吧,好吧,不去喝花酒那怎麼辦?還請小侯爺劃下道來。」
白小凡好似不經意地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大毛晃晃:「親兄弟,明算帳,今天沒有這個數,這事情擺不平啦。」
大毛那一雙小老鼠眼眼,逗在一起,緊盯著白小凡的那一根手指說:「行,那我給你一萬兩。」
這麼輕易就能給的答覆,傻子也知道,不會是大毛的底線,白小凡眼睛微微一眯,卻是搖了搖頭。
「啥?不是一萬兩?白大少,咱們可是兄弟呀,你可不能獅子大張口,太多錢兄弟我可是拿不出來。最多,我給你最多五萬兩,可不能再多啦。」
「大毛,你覺得本小侯爺這條命,就值區區五萬兩是嗎?我跟你說,今天沒有個十萬兩打底,這事情在老爺子面前,我可不好給你遮掩呀。」
「好,那就十萬兩。」大毛很是乾脆利落地就答應下來,一臉怕白小凡反悔的模樣。
如果,白小凡這時候腦子再反應不過來,那可就真是罔稱商場梟雄了,白瞎了他小侯爺的名頭。
事已至此,白小凡也不能再出爾反爾,自打耳光,可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心,點了點頭接著又說。
「好,大毛,咱兄弟接下來再說一說,明天你請本小侯爺去喝花酒,睡花魁的事情。」
聽到這裡,大毛渾身打了個哆嗦。
就知道,剛剛是答應的太痛快了,這轉眼又被白大少給訛上,但他卻不敢用力掙扎,免得功虧一簣,只能委屈巴巴地點點頭。
前世身為商界梟雄,這一次白小凡為何打了眼?
就是因為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貨幣行情不了解,伸出一根手指,也正是如此。
都只是在試探,大毛的心理價位底線在哪裡,沒想到眼前的小胖子,也不是白給的,頗有商業頭腦,才被他鑽了點空子。
再看看大毛不舍地掏出四萬兩銀票,掛帳六萬兩,再因為還要請白小凡喝去花酒,睡花魁,沒個幾萬兩,恐怕下不來,一副肉疼便秘的模樣。
就能夠看出這個價碼,差不多也是胖子能拿出來的極限。白小凡也就沒有再多提出附加條件,否則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兩個人,兩個紈絝,就這麼勾肩搭背地向冠軍侯府走去。
只是他們身後,暗衛站在屋頂上看著兩個身影,搖頭嘆息:
「哎,侯爺大半生軍旅英明神武,統率三軍,千里之外運籌帷幄。沒想到,卻生有一個如此紈絝的孫子,真是丟盡了冠軍侯的臉面。」
嘆息之後,他看了看兩具家奴屍體,低頭沉思一番皺眉不展,拍了拍懷裡,那到手的五十兩黃金;一掌劈空打出一個土坑,將兩具屍體埋入其中,消失不見。
冠軍侯府門口,一名頭髮花白,身披著夕陽紅一身華服,帶人正在大門口迎接白小凡回府。
顯然,已經有人將剛剛白小凡遇刺的消息,透露了傳回來,否則他也不會出來迎接。
此人乃是冠軍侯府的鄭管家,他是侯爺以前的親衛副官。
在戰場上,為冠軍侯擋過刀子。也是冠軍侯手下的一名悍將,曾經替身冠軍侯,穿冠軍侯鎧甲,以身誘敵,奮死而戰,大破敵軍之後,他小腿骨被鈍器擊碎,難以復原,留在侯府做了一個瘸腿管家。
冠軍侯不在家時,侯府所有的事情就由他代為做主,就連白小凡這個小侯爺惹下天怒人怨的事情,也由他出面給擦屁股,白小凡都會親切地叫他一聲鄭伯。
「鄭伯,您怎麼還親自到門口來等我啦?我今天可沒有惹麻煩,是別人給我找的麻煩。」
白小凡習慣性地甩鍋,這話必須說,要不然很容易就露餡了
鄭伯微笑著點點頭說:「小候爺長大了,總去尋花問柳也容易被人算計,看來我得書信一封,通知候爺,應該把你的婚事排上日程了。」
「別,別啊鄭伯,真讓我娶了公主,以後想要找她親熱親熱,都得經過宮裡女官的同意,還不得把我給憋死,我還不能納小妾?不能去逛青樓?為了天家顏面,皇帝陛下都不能允許,我上街調戲小娘子胡來吧?」
「咳,咳,小侯爺也知道,我冠軍侯府是讓你娶公主,而不是上公主,這其中有什麼區別嗎?」
「不都是娶公主嗎?」
「不一樣,娶公主可公為四種,分別為『嬪』乃是皇上恩澤,是公主下嫁,娶到家裡得建公主府,她是『君』,娶她的一家都是臣,就連公婆,都得給公主行禮,這樣的公主也不一定只有一個附馬。」
「我草,玩得挺花花啊,這跟娶個祖宗又有什麼區別,我不要。」
「是,肯定不能要!咱冠軍侯府的臉面,和麾下駐守邊關的三十萬兒郎也不會允許。第二種為『尚』,迎娶之人稱為附馬,建附馬府,公主不能養面獸,附馬不能隨意納小妾,有了點自主權,也不太高。「
「我知道這一種,玩自己老婆,還得給看門的女官便銀子,還不能出去眠花宿柳,也不好。「
「第三種為『娶』,咱家有御賜黃馬褂、金腰帶、尚方寶劍,如同聖上親臨,小候爺穿戴在身,娶回家來,公主也需向你行禮。」
「噢,這麼說,晚上上了床,也得穿著黃馬褂、戴著金腰帶唄;那第四種呢?」
鄭伯眉頭一皺,看了看四周無人,靠近白小凡的耳邊說:
「第四種乃是『和親』,是皇家最不喜的一種,把公主當作和親的工具;咱家侯爺功高震主,不可能用這一種娶公主,否則難掩天下文人之口,誣陷咱們侯府有不臣之後,意圖謀反,那是要抄家滅九族的重罪。」
其他的話,白小凡心裡都沒有太在意,只有四個字,不斷在他腦海中反覆:
功高震主!!
這可是取死之道啊,難怪白小凡這麼紈絝,難怪白小凡沒有爹,但凡他能有一點點爭氣,皇帝陛下都有可能睡不好覺,擔心自己坐不穩皇位,難怪老候爺給白小凡向皇帝求了這麼一門親。
想到這裡,白小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也就是說原主白小凡的老爹,有可能是因為不夠紈絝,死於皇家之手;那麼娶公主,對白小凡來說既是緊箍咒,也是一張冠軍候死生保命的護身符。
這才是白小凡的真實處境,必須紈絝!必須欺男霸女!必須一事無成!不然小命難保
估計,但凡哪一天,朝堂上沒有人站出來,舉報白小凡胡作非為,皇帝老兒都得覺得刺撓,不放心。
「嘿嘿,那這麼說,下回見到了徐又林,非得給他來兩個大逼兜才行,得打的他到老爹徐尚書那裡告狀才好,老子才能過得舒坦。」
「咦,不對!大毛他爹可是禁衛將領虎賁將軍,他跟我走這麼近,難道皇帝老兒能放心?除非,大毛他是被安排到我身邊的探子,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難怪這東西如此有錢。」
「不過,估計大毛這個傻蛋,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很可能只是個無知的棋子。」
鄭伯聽了白小凡的喃喃自語,心中一驚,回頭凌空一記手刀,氣刃飛出十米,將看門的兩名守衛殺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