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老邢和老邢的團隊
老邢雙眼充血,接著就迎來怒火咆哮:「他媽的,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干啦!」
「老子整個隊伍三年前都為國盡忠了,就剩下老子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早就活得不耐煩啦。
你有本事,就讓人把老邢我這一條命也給收了去,就當是老邢我為國捐軀了。「
看著老邢那仿佛要吃人的模樣,白小凡反倒出奇的冷靜下來。
完全無視了圍繞自己的洞洞槍口,好整以暇地轉身走到床邊坐下,對著老邢一擺手說道,
「介不介意講一講你的故事,讓我聽完之後再做決定。「
老邢狠狠一口,將嘴裡叼著的香菸吸了大半。
然後重重一口氣吐在厚實的羊毛地毯上,抬腳狠狠的溺死,把口中的煙吐出,眼裡掛著淚花抬起頭來緩緩講道。
「3年前,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停,停停,老邢,我不是真要聽你這麼講故事,你可以稍微簡化一些。只要講的條理清楚,讓我能聽明白就好,不要浪費我的寶貴時間。「
老邢瞪了白小凡一眼,埋怨道:「你的破事真多。
三年前,我的小隊總共有7名成員,在那個雷雨的夜晚,遭遇了腳盆雞的忍者龜隊,來我西西省進行水壩破壞行動。「
「我操,西西省水庫水位少說也得117米高吧?又是雷雨天,那水位應該很高吧?「
「是啊,已經接近臨界線了,水壩被破壞一個小口,都會將千里大堤潰於蟻穴,到時多半個西西省,就將成為一片汪洋之地。
就連臨省都無法倖免,受災人口超3億,直接經濟損失,間接損失都不計其數!「
「是嗎?三年前,沒聽說過還有這一段啊。」
「不是國安的人,你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聽到這一段,當一個普通人真幸福!」
「呵呵,傻人有傻嗎?哥們接著講故事吧。「
「嗯,那一戰,我們幾個都報有必死之心,只為護得一方安寧,那一戰也死傷慘重。」
聽到這裡,白小凡又微微皺眉問:「不對呀,我聽說西西省水庫,防禦隊伍好像武裝了雷射武器吧?怎麼防禦力會這麼薄弱?」
「這個問題涉及到機密,無關了人先出去吧。」老邢對旁邊的警察們揮揮手,將人趕出門外,才悠悠道出實情。
「雷射武器在平時很好用,但是在雷雨天氣會受環境限制。」
「大哥,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我騙你作什麼,雷射武器耗能巨大你應該知道吧?」
「了解一點。」
「在雷雨天氣,水壩上地勢又高,大功率使用會與雲層引起雷電反應,功率太小,雷射武器面對高階武者又殺傷力不足,關建是有水滴影響雷射也會失去準度,萬一咱們自己傷到水壩怎麼辦?「
「好吧,那你接著講。」
「身為一名武者,死於戰鬥倒也無所謂,其實我們心裡也都做好了隨時為國捐軀的準備,但是,那些忍者龜孫根本就不是人。
他媽的,他們偷襲,還把我的三名隊員練成了式神。「
說到這裡,好像又到了傷心處,神情激動的老邢又一次雙眼出血,恨不得要吃人。
不是當事人,根本就無從想像當時的情況,僅憑這幾句話,很難引起白小凡的共鳴,只有當事人的老邢,才能深刻領會其中的痛。
說到悲傷處,眼看著白小凡依舊鎮定的模樣,沒有給出一點回應。
老邢又手顫抖著又問:「你聽說過腳盆雞陰陽師的式神嗎?」
白小凡微微點頭。
「那你知道?陰陽師的式神是怎麼煉製出來的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陰陽師,怎麼知道陰陽師的式神怎麼練?」白小凡苦笑著搖搖頭說。
老邢苦笑著,那聲音很悽戾,仿佛是鬼笑。
「是啊,你又不是陰陽師,你當然不知道陰陽師的式神是怎樣煉製,那我教給你!
他們偷襲將我的隊友打殘帶走,活生生把他們的四肢吃掉,就在我的隊友還活著時,當著他們的面,讓我的隊友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鬼子一口口吃下……
然後是軀幹,最後是大腦……。
到最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的,全身只剩下慘白的骨架,還有那看不到的冤屈魂魄。
陰陽師再用邪法,祭煉那骨架和魂魄煉,製成為式神。
不知道自己身死的式神,在短時間之內,會依照本能受到肉體的驅使。
可是,式神的肉體,已經在陰陽師的肚子裡,就這樣我們只剩小隊四個人,對上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時,難免悲傷,手下留情,又被忍者小龜子鑽了空子,將炸彈安裝上了大壩。「
「我擦,炸彈被安上啦?」
聽到緊張之處,白小凡不禁也感嘆出聲,雖然他明知道三年之前水庫安然無恙,但是現在聽到這緊張之處,難免驚呼出聲,
「後來呢?後來你們是怎麼解決的?」
老邢昂著頭再也忍不住,淚水嘩嘩的從眼角流下。
「後來,我和小月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炸彈。是小月先找到的,她通知的我。」
「哦,那接下來你們把炸彈拆除了是嗎?」
聽說找到了炸彈,白小凡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可是聽著白小凡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老邢又一次情緒激動,忍不住走上前,雙手狠狠抓住白小凡的肩膀搖晃著說:
「沒有,沒有拆除,我趕到時,炸彈還有不到一分鐘就會爆炸,時間來不及啦。」
老邢雙手用力抓得白小凡都齜牙咧嘴,要不是白小凡的身體,被體內的仙丹改造過,現在肯定雙肩被老邢抓的骨斷筋折了。
搖晃好一會兒之後,老邢才緩緩停下手上的動作接著說。
「那個炸彈是定時和彈片觸發引爆的,只要被踩上去或者拿起來,就會觸發彈片,再被放下就會引爆,或者是等到了時間也自動引爆。
小月將炸彈抱在懷裡,她把我呼叫過去,哭著對我說:『引爆的時間不多了,我來不及拆除。』「
「呀,那怎麼辦?趕快扔啊!」
「拆彈肯定來不及了,扔遠一點應該沒關係吧?」
「是啊,扔,不是小月扔,而是讓我扔!」
「讓你扔,你就扔唄,炸水庫大壩的炸彈肯定不小,你一個大男人當然比女人有力氣,扔得也遠。」
「不!不是扔炸彈,是扔小月!小月讓我扔小月!!」
「什麼意思?你別對我吼,我都被你給弄糊塗了,什麼叫『小月讓你扔小月』?」
「小月懷抱著炸彈,彈片引爆的炸彈,小月脫手的一瞬間就會被引爆!想不馬上就引爆,她只能抱著,讓我扔,扔她和炸彈……」
白小凡只覺得手上溫熱,是老邢的淚水滑落,滴在手上,白小凡也愣愣地,他能體會到當時的畫面了,也能稍稍體會到老邢現在的心情。
「小月讓我將她和炸彈一起扔下大壩,小月說:她抱著炸彈行動不便,怕自己跳下大壩,距離大壩牆體太近,炸彈爆炸容易傷到大壩根基,在強大水壓之下依然不保險。
她讓我用力……,她讓我用力把她扔的遠一點!帶著炸彈沉入水中,降低爆炸威力,嗚嗚,嗚嗚……「
老邢,一個身高7尺的漢子,一個四十歲的堂堂七尺漢子,此時哭得像是個孩子,可以看得出他的確到了傷心之處。
這和讓老邢親手殺掉自己的隊友有何區別?這和在他心口剜肉無異。
可這還不是最為讓老邢傷心的,最讓他傷心的是,他追逐逃跑的忍者龜隊,為死去的戰友們報仇的路上,忍者跑進了臉盆雞跨國投資的企業里。
等老邢衝進去追敵時,又受到了這合資企業負責人的多重阻攔,發現蹤跡時腳盆雞的忍者龜,它們已經跑遠了。
再拼命追上去,忍者龜又先兩步,跑進腳盆雞跨國建設的學校里,那學校只對腳盆雞開放,禁止大夏國人入內!
故事說到這裡,白小凡都氣憤不已,感嘆著:「這還是我大夏嗎?還是大夏國人的大夏嗎?「
一番情緒發泄之後,白小凡再等著故事下文時,老邢卻住口不講了,急得白小凡追問道。
「後來呢?後來怎麼了?你別不說話啊!「
「後來?後來經過我多方申請之後,上面終於勉強同意讓我進入,在他們腳盆雞的監視之下,進行學校搜查。
結果,那殘餘的兩個忍者龜,已經從秘道逃跑了……「
「大哥你可別開玩笑啦?腳盆雞在咱大夏國土地上建的腳盆雞學校,還他媽的建了秘道!還不讓咱大夏國人進!這他媽的哪個孫子批准的這事兒?」
「孫子?我可沒有這樣的孫子,我寧可把孫子他爹都呲到牆上……。」
「不是,我就不明白啦,腳盆雞怎麼就建的秘道呢?它怎麼通過完工驗收的呢?就沒有人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