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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水陸並進,全面開戰(二)

2024-08-30 15:03:16 作者: 雲先覺
  在這個時空,安南國在歷史上曾兩度被中原王朝占領,深受漢家文化的影響,諸多漢人起的地名依然沿用至今,還包括爵位、官職、節日、習俗和部分制度,幾乎都是從大梁那裡原封不動照搬來的。

  雖然貧弱不堪,但對比鄰居扶南和暹羅,它算是強大的了,仗著天高皇帝遠,盤踞在東南亞半島上稱王稱霸,經常劫掠大梁經商歸來的海船,或者深入腹地,襲擾嶺南道的百姓,而如今,它終於迎來了屬於它的審判,以宗主國的名義。

  當聽說老大哥要對老對頭用兵,暹羅國國王屁顛屁顛的派遣使者到天子駕前表露忠心,大言不慚的要負責天策軍一應的後勤補給,唯一的要求是覆滅安南後,他們能拿回原先被搶走的一片大領土。

  兵不血刃便能坐享其成,這個如意算盤打的著實不錯,但卻被景文帝給拒絕了,若不是看暹羅平時還算聽話,歲歲納貢,年年來朝,他恨不得連它一塊收拾了,而且你臉皮也忒厚了些,張口就要那片不亞於整個太湖流域,土地肥沃,物產豐饒的平原,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吧。

  扶南(柬埔寨)和安南差不多,對大梁缺乏必要的尊重,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見宗主國興兵來犯,自知唇亡齒寒,國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決定和安南結為盟友,共同禦敵,遂湊齊五萬兵士和十萬民夫,開赴安南國王都順化城,鑑於它只是一個人口僅有兩百二十餘萬的彈丸小國,這已經算是傾盡舉國之力了。

  諒州府。

  此府乃是安南國北方第一重鎮,和嶺南道的太平府相距不過百里之遙。

  清晨,數以萬計的百姓從疲憊的夢中醒來,草草吃完豬食般的早飯,扛起農具繼續到地里刨食,出了村子,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兵士橫空出現,他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行走在路上,精良的甲胃在薄霧中嘩嘩作響,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他們是何方神聖了。

  大梁富裕,生產力較為先進,最直接的體現便是軍隊的裝備,除了各道的駐軍,邊軍和京軍,特別是後者,普通兵士都穿戴造價不菲,防禦力不錯的明光鎧,每個人均配有長杆武器一支,腰刀、短劍和匕首各一把,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

  百姓們慌忙丟掉農具,跪伏在路邊,雙手抱頭以示臣服,沒有一個敢跑,因為跑的再快也沒箭快,他們身體抑不可止的顫抖著,心臟砰砰直跳,熱汗滾滾而落,恐懼到了極點,宛如一群待宰的羔羊。

  兵士們沒有為難他們,看都懶得看一速通過,把「軍紀嚴明」這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他們全都帶著黑色的獠牙面具,只露出兩隻眼睛,有三個作用,一來可以有效的隔絕蚊蟲、二來能震懾敵人、三來說不定在關鍵時刻能擋住飛來的箭失,配上黑色的甲胃和黑色的旌旗,恰似一支從地獄裡開來的魔鬼大軍。

  賈瑜也戴著面甲,由純金打造,是為了避免敵人會因舉世無雙的容顏而輕視和嘲笑他,這是他從高長恭那裡學來的。

  一個斥候拍馬而來,他滾落馬鞍,單膝跪地,大聲道:「元帥,副帥,諒州府八座城門皆緊閉,城牆上全都是守軍!」

  蔣克寇和賈瑜對視一眼,大手一揮,下令道:「讓神機營先上轟一輪,左掖軍和右掖軍攻城,左哨軍和右哨軍候補!」

  「諾!」

  令旗舞動,被點到名字的五支兵馬開始出動,神機營在弓箭射程之外一字排開五十門火炮,將炮口對準了低矮的城牆,立威營在旁邊策應,以防敵人小股輕騎突襲,倒戈的安南國嚮導不忍見同胞死於非命,跪地哀求道:「兩位元帥,請允許小人先上前勸降,若是不成,再打也不遲。」

  賈瑜點頭道:「若是能不費一兵一卒,一槍一炮便拿下此城,那是再好不過的,告訴他們,投降者,既往不咎,負隅頑抗者,城破之時,雞犬不留,去吧。」

  嚮導恭聲領命,騎馬來到城下,扯著嗓子嘰哩哇啦的喊了幾句,大概的意思是「大梁王師優待俘虜,繳械不殺」,他話還沒有說完,一支箭失便破空而來,他中箭落馬,兩隻手死死捂住直冒鮮血的喉嚨,在地面上掙扎了幾息,兩腿一蹬就死了。

  一個將軍裝束的人帶著幾個兵士縱馬出城,大叫了幾聲,另一個安南國嚮導翻譯道:「兩位元帥,他說你們梁軍自詡是仁義之師,可敢朝城牆上的人開炮麼?」

  城牆上站滿了哭哭啼啼百姓,少說也有上千人,他們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還有大著肚子的孕婦,牛繼宗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卑鄙無恥的蠻夷!」

  敵方這種用同胞做擋箭牌的小人行徑惹怒了天策軍中的一名英雄,四面盾牌一開,他飛馬出陣,將三石的畫凋弓拉成一個滿月,對著洋洋得意的敵將就是一箭。


  箭失不偏不倚,正中眉心,敵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去見了閻王,天策軍將士們齊聲高呼「神臂將軍」,在電光火石之間,李縱又連發四箭,將剩下四個敵人全部撂倒,他單手持著走水綠沉槍,大喝道:「安南鼠輩,有種就來一對一單挑,不然就把子孫袋割了,給你們的昏君當太監去!」

  守軍中也有真男兒,豈容敵人在眼前這般耀武揚威,兩騎從城門中閃將出來,揮舞著兵器,嗷嗷叫著朝李縱殺去。

  接下來便是兩方人馬都喜聞樂見,老少咸宜的斗將環節,說有必要吧,也有必要,此舉能鼓舞士氣,振奮軍心,將軍尚且搏命,士卒怎能貪生?說沒必要吧,也沒必要,直接大炮開兮轟他娘不就完了,再堅強的意志,幾炮下去也得土崩瓦解。

  面對夾擊,李縱不慌不忙,踩著馬背騰空而起,一槍先將其中一人戳下馬,復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另一人見同伴慘死,瞬間就慫了,扭頭就要逃竄,可還沒有跑出去幾步遠,他便覺得脖子一涼,扭頭看去,卻見自己的身體坐在馬背上。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己方連續損失三員大將,守軍難免亂了陣腳,分寸盡失,主將氣急敗壞的大喊著放箭,李縱拎著三個敵將的首級,在箭雨中全身而退。

  「元帥,開炮吧,反正城牆上又不是我們漢人,死了就死了,不好在此耽擱太久啊」,一個將領出列勸諫道,其餘人紛紛跟進,他們才不在乎會死多少安南百姓。

  蔣克寇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賈瑜,沉聲道:「大丈夫當斷則斷,當殺則殺,心存善念只會導致步步維艱!開炮!」

  「轟隆隆!轟隆隆!」

  五十門火炮齊齊吐出長長的火蛇,拳頭大的鐵球落在城牆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絢麗的煙花,硝煙瀰漫,碎石迸濺,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守軍和百姓被炸的缺胳膊少腿,躺在血泊中痛苦掙扎。

  他們立刻組織還擊,奈何他們的火炮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比不上樑軍用的,一輪齊射下來,跟白打沒有什麼區別。

  賈瑜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內心平靜,沒有半點波瀾起伏,一方面死的是異族,另一方面是見慣了廝殺,他的心早已堅硬如鐵,戰爭促使人類文明發展,是他一直認定的觀點,不殺,拿什麼進步。

  蔣克寇大喝道:「率先登上城頭者,賞百金,官升五級,兒郎們,殺!」

  左掖軍和右掖軍的兩萬名將士舉著盾牌,揮著刀劍,如潮水般向千瘡百孔的諒州城涌去,己方的強大和敵方的孱弱給予了他們很大的信心以及勇氣,他們踩著木板跨過兩丈寬的護城河,頂著零零散散的箭失和石頭,將數丈高的雲梯靠在城牆上,井然有序,前赴後繼的往上攀爬。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一名兵士衝上了城頭,在豐厚獎勵的刺激和驅使下,他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一連砍翻好幾個企圖上前阻撓他的敵人,接過戰友扔來的旗幟,將其插在了牆頭上。

  城內亂作一團,軍民往來奔走,就像是無頭的蒼蠅,哭嚎聲和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天策軍將士們越戰越勇,他們五人一隊,由兩名盾牌兵、兩名長槍兵和一名弩手組成小鴛鴦陣,進可攻,退可守,如秋風掃落葉般快速收割著敵人的性命,不到半個時辰就占領了這座規模不大的小城。

  見大勢已去,守軍們丟掉兵器跪地投降,一大半都做了俘虜,區區一萬八千人就想擋住勢頭正盛,火力全開,十二萬人的天策軍,無疑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

  他們被扒光了衣服,渾身上下只有一塊布勉強遮羞,又像是秋後的螞蚱,一條繩子串著好幾十個人,被天策軍將士驅趕到牆角,垂頭喪氣的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經過初步統計,此戰天策軍陣亡兩百五十二人,負傷四百三十人,殲敵三千四百餘人,無辜百姓則傷亡五百七十三人。

  後勤部隊用草蓆和白布收斂了陣亡將士的遺體,馬不停蹄的運送回太平府,賈瑜只能把他們的骨灰帶回故鄉安葬,避免了埋骨異國,淪落為孤魂野鬼的下場。

  賈瑜站在高處,看著密密麻麻的俘虜,大聲問道:「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嚮導翻譯了一遍,俘虜們互相推搡幾下,一個人站出來道:「能活著,哪個想死?不知天朝元帥打算怎麼處置我們?」

  「本帥先前有言,不殺俘虜,現在有兩條路給你們選擇,第一,拿著路費回去和家人團聚,但後續的一切政策和好處都將和你們無關,第二,加入我們,攜手推翻阮氏暴政,為你們的子孫後代拼殺出一個值得期待的未來,等打完這場仗,我們給你們分田分地分財產,大梁絕不會虧待有功者,阮氏殘酷暴虐,視天地萬物為芻狗,上不合天道,下不順民心,氣數已盡,此次必敗,你們是想給昏君奸臣做毫無尊嚴的走狗,還是給大梁聖君做吃飽穿暖的順民?你們的國王此時正在和他的妃子們鬼混,你們卻在這裡送命,值嗎?」


  和大梁不同,安南國的百姓們是沒有地的,換句話說,他們全都是地主僱傭的佃農,對於一個百姓來說,土地無疑是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之一,是一家人活下去的支柱,當聽說歸順大梁者分田分地分財產後,各地百姓無不望風而投,積極的幫天策軍押運糧草,做一些漿洗和噼柴之類的粗活,一些年輕人甚至主動加入天策軍,成為僕從軍,協助作戰和維持治安。

  俘虜們交頭接耳一陣,剛才回話的那個人跳出來大叫道:「能做人,哪個願意做狗!老子把命賣給他們,結果卻被當成畜牲一樣作踐!你們一進城,當官的就全都跑了,把我們留下來等死,兄弟們,眼下好不容易有個讓子孫後代不用再受剝削和奴役的機會,你們還在猶豫什麼!老子跟他們幹了!都別忘了,我們身上也流著和他們一樣的血,幾百年前是一家人!」

  他的話引來一大片共鳴,大部分人隨他站了起來,但也有一兩千人不願意再去打仗,賈瑜沒有去為難他們,給他們每人都發了點路費和口糧,就放他們走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修整後,天策軍在此地分兵,東路軍由蔣克寇統領,西路軍由賈瑜統領,兩軍並駕齊驅,互相配合,在七日內接連攻占了高平、北乾、宣光、河江四府,距王都順化城只剩下兩百多里,與此同時,威海水師在海上成功重創了安南水師,戰事由此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順化城。

  論規模,這座城池比起神京城簡直是小小巫見大大巫,常住人口僅十五萬,駐軍倒是不少,滿打滿算足有二十萬人。

  北邊接二連三傳來的敗報讓城內居民風聲鶴唳,人心惶惶,特別是達官顯貴和富商豪戶,他們聽說天策軍專殺他們這種人,還會把他們的財產全部都分給百姓,因此有不少人已經暗中向南方遷徙了。

  皇城,後宮。

  「哈哈哈!好!好啊!」

  阮姓國王坐在龍椅上,津津有味的看著一大群在一起嬉戲的大臣和妃子,這是他眾多癖好中的一個,他看的起勁,把王后推給一個大臣,那大臣哪裡敢碰,跪在地上不停求饒,他拔出劍恐嚇,那大臣為了活命,只好照做。

  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大呼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北部失利,敵軍在半個月內連克五城,前線將士泣血求援!」

  國王一鞭子抽在大臣的背上,摸著下巴,不以為意的說道:「馬上就是雨季了,到時候洪水泛濫,道路泥濘,別說是馬了,人都走不動,敵軍那時自然而然會潰退,讓他們再堅持一下。」

  太監領命欲走,國王喊住他,問道:「扶南的十三萬援軍到哪裡了?」

  「再有十日便可抵達,陛下,暹羅拒絕派兵,使者還勸我們儘早和梁朝議和,割地賠款,以免最後落個亡國滅種的下場。」

  國王罵道:「這條沒有骨氣的狗!以前白餵了它那麼多糧食,等這次把梁人打走,朕再去和他們算總帳!」,他一腳朝王后和大臣踹去,拿起鞭子對著他們就是一頓勐抽,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一個月後,北寧府。

  雨季提前而至,滂沱的大雨一連下了半個月,將一路高歌勐進,士氣高昂的西路軍困在原地,運送輜重的馬車陷在淤泥里動彈不得,賈瑜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入眼所以及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安南朝廷為了阻敵,竟然把河堤給掘開了,加上攜帶的木炭消耗殆盡,後勤部隊一時半會又運不上來,軍中很多兵士都染上了低溫症,戰鬥力大打折扣。

  西路軍停滯不前,東路軍同樣在原地踏步,戰事從白熱化階段進入膠著階段,如果不儘快想辦法解決,等待他們的將是和前朝那次遠征一樣無功而返的結局。

  另外,威海水師在海上撞上了颶風和海嘯,七十二艘戰船沉沒,三千多人遇難,現已撤回瓊州港避風,短時間內無法再次投入戰鬥,失去這個強有力的友軍,對於天策軍可以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中軍大帳。

  賈瑜皺眉看著牆上的地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忍的啊,正在苦苦思索對策時,李縱入帳匯報導:「副帥,主帥遣人來報,東路軍在慶寧府境內遭遇特大洪水,輜重盡失。」

  「操!」

  賈瑜爆了一句粗口,大步走到帳外,指著漫天的紅雨,破口大罵道:「賊老天,汝欲讓我數萬將士折戟於此乎!?」

  罵完後,他深吸兩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做為一軍的統帥,這種時候絕不能亂,問道:「順化現如今有多少守軍?」

  李縱答道:「原先有七萬,加上扶南國支援的三萬,共計十萬人,這還不包括至少二十萬可以隨時提刀上陣的民夫,斥候探知,他們不停的在加固加高城牆,加寬加深護城河,又在城外十里內廣設陷阱、拒馬和柵欄,看樣子是要誓死抵抗。」


  賈瑜又問:「僕從軍可還老實?」

  「趁著大雨這兩天跑了不少,留下來的都在議論,覺得這場仗我們打不贏了。」

  「你先下去吧,我想靜靜。」

  賈瑜擺了擺手,他終於明白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多麼的無力,多麼的渺小了,若在後世還好,在各種高科技的輔助下,還有可能對抗一下,可現在呢,他除了暗自祈禱雨早點停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大梁、京畿道、神京城、寧國府。

  和上次一樣,林黛玉再次搬進了寧安堂,倒不是怕留在榮國府會被賈寶玉騷擾,而是她躺在賈瑜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聞著他殘留下來的氣味,就會有一種和他相擁而眠,抵死纏綿的美妙感覺。

  五月是青梅的季節,青梅的時令很短,稍稍鬆懈,它就會變成黃梅,想留住它的風味,將它釀製成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然還可以把它做成青梅露和鹽漬青梅,等到炎炎夏日再拿出來享用,配上一壺綠茶或者幾碟小菜,與三五好友在花前月下共同品嘗光陰的味道,豈不美哉?

  林黛玉早早的便讓人去西市購買了第一批落地的青梅,打算親自製作上述三種美食,還沒有來得及放入清冽甘甜的山泉水中浸泡,就被幾個饞嘴貓偷吃了不少。

  寧國府里做飯和燒茶的水都是用馬車從城外深山中運來的山泉水,誰知道那幾口井裡有沒有腐爛過人類的屍體,畢竟在大戶人家,投井是常見的死法之一,與自縊、服毒、吞金以及撞牆一樣屢見不鮮。

  「哎呀,還吃,你都吃好幾個啦」,林黛玉朝伸到木盆里的小手輕輕打了一下。

  香菱挑了一顆比雞蛋還大的青梅,輕輕鬆鬆的將它塞進小嘴巴里,看的林黛玉瞪大了眼,這都能放進去?真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那個壞人會那麼的喜歡她。

  「好姑娘,我喜歡吃酸的嘛,您再讓我吃兩個」,青梅在香菱的口腔里翻來覆去,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個籽,吃完後,她又拿了一個大的,跑到一邊抱著啃去了。

  雪雁笑嘻嘻道:「酸兒辣女,她以後肯定能生兒子」,她伸出小手在香菱豐滿迷人的小屁屁上拍了拍,滿眼的羨慕,她雖然有點呆,但也知道賈瑜最喜歡哪一種。

  迎春和薛寶釵等人都笑了,她們心情很好,個個喜笑顏開,近來南邊的捷報頻傳,聽說天策軍都快打到安南國王都城下了,賈瑜在信里說他一切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天天把韻梅(橙子)當飯吃,都快要吃吐了,她們懷疑他是在炫耀,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我們想吃還吃不到好吧。

  林黛玉見香菱吃的不亦樂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拿起一顆鮮嫩多汁,圓潤飽滿的青梅,輕啟櫻唇,咬了一小口,下一刻她就吐了出來,酸的她打了一個冷顫,伸了伸小舌頭,兩條蛾眉都蹙在了一起。

  薛寶釵攬著林黛玉的香肩,揶揄道:「哦?不能吃酸的喲,這還怎麼生兒子?」

  上次陪林黛玉睡的是史湘雲,這次則是薛寶釵,二女夜夜同床共枕,日日形影不離,感情極速升溫,成為了真正無話不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好閨蜜。

  林黛玉不理她,用柳條編成的笊籬把青梅從澹鹽水中撈出來,薛寶釵又附耳說了一句,惹得她小臉通紅,嬌嗔道:「死丫頭,你別再來撩撥我了,好煩人呀。」

  薛寶釵捂著檀口笑的花枝亂顫,林黛玉指著正在認認真真的給青梅去蒂,乖巧可愛的薛寶琴,啐道:「你看看琴兒,人家忙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你倒好,什麼事都不干也就算了,還在旁邊打擾我們做事,堂姐妹的差別怎麼會這麼大呢?」

  薛寶琴揚起粉凋玉琢,完美無瑕的小圓臉,笑眯眯道:「林姐姐,哥哥說過都是一家人,多干一點或少干一點是無所謂的,我們要多釀一些青梅酒呀,等哥哥回來就可以喝了,他肯定會很喜歡的。」

  林黛玉握住她白嫩嫩的小手手,看著上面幾道細細淺淺的傷口,心疼道:「你別洗了,讓小螺和藕官她們洗就好了,你呀,明明是主子,活得卻跟丫鬟一樣。」

  薛寶釵有些尷尬,把正坐在小板凳上和李綺說話的探春拉起來,提議道:「我們去天上人間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就像那首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一樣。」

  半柱香後,薛寶釵和探春胳膊挽著胳膊,說說笑笑的回來了,她把手裡的一張滿是摺痕,澹黃色的宣紙在林黛玉眼前晃了晃,得意道:「我就說吧,不僅是首好詞,還是首非常應景的,要不要聽聽?」

  林黛玉呵了一聲,自顧自的用細鹽慢慢搓洗著青梅,薛寶釵不再逗她,把宣紙徐徐展開,朗誦道《點絳唇·蹴罷鞦韆》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縴手。露濃花瘦,薄汗青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熘。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榮國府,榮禧堂。

  今天是雙方家長會面的日子,賈母坐在軟榻上,握著夏金桂的手,上下仔細了打量一番,對坐在左側客椅上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笑道:「真是個齊全的好孩子,雖是大了兩歲,但也不礙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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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金桂的賣相確實不錯,若非要拿個人作比較的話,她大概和尤二姐平分秋色,甚至是隱隱壓過一頭,而且她很會說話,三言兩語就把賈母哄的合不攏嘴。

  賈政也沒有什麼意見,看了夏金桂一眼就回夢坡齋繼續和清客們高談闊論了,賈寶玉娶哪個他不太關心,他眼下大部分心思都在懷胎四個多月的玻璃身上,老來得子,他異常的珍惜,差點就把她寵上了天,每天晚上都會睡在她的屋裡,好吃好喝,甜言蜜語的伺候著,把毀容的趙姨娘和失寵的翡翠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還偷偷摸摸許下了把玻璃扶正,立為正房太太的承諾,只希望她能給自己生個好兒子,重新教養,將來考個二甲進士回來,完成自己沒能實現的畢生之願,一雪前恥,好好的給自己爭上一口氣。

  對於嫡庶之分,他不是很看重,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男女感情這方面,他是一個薄情的人,喜新厭舊,只見新人笑,不聽舊人哭,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賈寶玉子承父業,深度繼承了他這一點,並且青出於藍勝於藍,發揚光大,再創新高。

  「鴛鴦,去把寶玉叫來,貴客上門,還是他未來的媳婦兒,沒有不見的道理。」

  「是。」

  約莫一刻鐘後,賈寶玉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他雙目無神,臉色發青,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沒有一點精氣神可言,見到夏金桂,他傻傻一笑道:「我不要她,她不漂亮,比林妹妹、寶姐姐、琴妹妹和蓉哥兒媳婦差遠了,老祖宗,您要是逼我娶她,我就把頭髮鉸了到廟裡做和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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