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州盯著沐軟軟看了一會兒,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放心睡去。Google搜索
過了一會兒幼兒園老師過去查看小朋友們午休的狀況,見室內一片安靜,往常最調皮的那幾個小朋友都在安安靜靜的睡覺,心道真是奇了怪了。
她站了一會兒確定大家真的全睡著了才離開。
午休時間快到的時候,她又去了一次午休室。
盛庭州這個時候已經醒了,見沐軟軟蓋著的被子被她踹掉了,輕手輕腳地下床,撿起她踹掉的被子,給她小心翼翼地蓋上。
幼兒園老師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都是幾歲的小孩子,幼兒園的老師不會想歪,只是覺得盛庭州小小年紀還挺有紳士風度的,知道照顧小女孩。
兀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到午休時間的鈴聲響起來,幼兒園老師才走進休息室。
「都醒一醒,午休時間結束了。」
幼兒園裡響起了音樂,午休室里的小朋友們被音樂吵的睡不下去,哼哼唧唧的醒來,氣氛逐漸熱鬧。
沐軟軟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醒來的過來洗臉,好醒醒神。」
幼兒園老師在一旁說道。
不少小朋友乖乖地排隊去等著老師給自己洗臉了。
沐軟軟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身邊遞過來一張拆開的濕紙巾。
她扭頭對上盛庭州的臉。
「用這個擦臉。」
盛庭州說著,把濕紙巾遞過去給她,還問了一句,「會擦嗎?」
沐軟軟點頭,接過濕紙巾擦起臉來。
擦完臉後,她的腦子清醒多了。
拿著手裡的濕紙巾她忍不住想盛庭州好像挺樂於助人的。
見她發呆,盛庭州拿過她手裡用過的濕紙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沐軟軟盯著他的背影,慢慢從床上爬下來。
睡過一覺,女孩子的頭髮都亂了需要重梳,大班裡的女孩還是有不少的,幾個老師同時幫忙編頭髮也需要時間。
沐軟軟看了一會兒之後,決定自己梳。
她把辮子拆掉,拿起梳子把頭髮梳順。
如果她再大一點的話給自己紮好看的辮子完全沒問題,可是她現在太小了,手短,而且手舉久了累,她扎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扎的辮子丑的不行,微不可見的的嘆了一口氣,放棄自己扎了一半的辮子。
「我可以幫你。」
盛庭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沐軟軟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好啊好啊。」
把梳子遞給他,乖乖地坐在墊子上等著他幫自己扎辮子。
她還沒把盛庭州往有記憶的方向想,只是覺得盛庭州好心,樂於助人。
盛庭州則完全把沐軟軟當做了小女孩,接過梳子安靜地幫沐軟軟梳起頭髮來。
以前他沒少幫女兒扎頭髮,扎個辮子而已,對盛庭州來說不難。
可是他忽略了自己現在的年齡。
盛庭州和沐軟軟差不多一樣大,對於小人來說,照顧好自己已經很吃力了,更何況給別人扎辮子?
為了不把沐軟軟的頭髮扎的難看,盛庭州的動作很慢很仔細,小手在沐軟軟柔順的頭髮里穿來穿去。
幼兒園的老師偶然間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愣住了。
她沒看錯吧,她班上那個高冷的小神童在給女孩扎辮子?
他對這個新來的女孩好的有點兒過分了吧?
還有他怎麼會扎辮子的?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幼兒園老師心情複雜地給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扎辮子。
很快,有其他人注意到了給沐軟軟扎辮子的盛庭州,喜歡湊熱鬧的小朋友更是直接湊了過去。
兩人一個認真扎辮子,一個等著鞭子紮好,都不說話。
小朋友們自發覺得跟兩人有距離,沒有跟兩人搭話,只在一旁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庭州幫沐軟軟紮好了一個魚骨辮,用沐軟軟的頭繩給她紮起來。
周圍還沒走的小朋友們看到後發出哄鬧聲。
有人說好看,大都數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盛庭州。
他還會給女生扎辮子,好厲害!
沐軟軟迫不及待地去照鏡子。
鏡子裡的她穿著白色的公主裙,頂著一頭跟魚骨辮,鬢角的碎發落下來幾根,更像不染世俗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了。
她轉了轉身子,更全面地打量身後的魚骨辮。
是真的扎的很好看,沒有她想像中的歪歪扭扭。
女生們羨慕的看著沐軟軟的魚骨辮,幼兒園的老師們從沒有給扎過那樣的辮子。
「老師我也要那樣的辮子。」
「對對對,我也要那樣的辮子。」
好幾個女生吵著要沐軟軟同款魚骨辮,幼兒園的老師們知道她們是一時興起,只好給她們扎。
這種辮子容易松,為了不讓孩子們小學時頭髮亂糟糟的,她們一般是不給扎的,而且那種頭髮挑氣質挑臉挑發量,普通人紮起來普通,還不如扎那種花花綠綠的辮子呢?
但是誰讓現在沐軟軟起勾起了其他女孩的愛美之心呢?
不給扎的話,這些孩子就會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師們好說話地給安排了。
沐軟軟欣賞完自己的辮子後回到盛庭州身邊,這個時候有個女孩大著膽子對盛庭州道:「你可以幫我扎頭髮嗎?」
聞言沐軟軟心中的警鈴敲響了。
她不想盛庭州給她和女兒之外的人扎頭髮。
正想當個惡人任性的不讓盛庭州幫別的小女孩扎頭髮,就聽見盛庭州自己拒絕了:「讓老師幫你扎。」
小女孩一愣,緊接著委屈巴巴地跑開了。
盛庭州拒絕了一個小女孩,其他小女孩就明白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敢找他幫自己扎頭髮了。
沐軟軟這個時候意識到盛庭州好像只對自己特別,忍不住問:「你為什麼幫我扎頭髮啊?」
盛庭州對上沐軟軟這張稚嫩的小臉,忍住想摸她頭的衝動,開口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沐軟軟點點頭,「那你還有別的朋友嗎?」
盛庭州:「沒有。」
沐軟軟:「那你為什麼和我做朋友?」
盛庭州不答反問:「你不想和我做朋友?」
沐軟軟搖頭:「沒有。」
盛庭州:「那我們就是朋友。」
沐軟軟:「哦。」
行吧,朋友就朋友,正好省了她去主動接近他。
「你只對你的朋友好嗎?」
盛庭州「嗯」了一聲,附加一句:「只對唯一的朋友這麼好。」
沐軟軟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那我們就是彼此唯一的好朋友了!」
盛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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