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翰拿起小茶几上的水杯,看了又看,像在研究裡面有沒有什麼門道。記住本站域名
溫笛受不了他們,「肖總對我這個杯子感興趣?」
肖冬翰放下杯子,說:「以為杯子有自動消毒功能,誰都能喝上一口。」
溫笛:「……」
嚴賀禹還站在旁邊,欲要開口,溫笛警告的眼神直掃過來,他把到了嘴邊懟肖冬翰的話又咽回去。
他揚揚手裡的書:「我送過去,你趕緊談事。」
溫笛等嚴賀禹走開,她對肖冬翰道:「謝了。」
肖冬翰反問:「謝我什麼?」
「你覺得該謝你什麼,那就謝你什麼。」
溫笛放下布偶貓,讓貓咪待在她腿邊。
肖冬翰說:「我不是幫你。是他耽誤了我談事。」
「對我來說一樣。」她不想跟嚴賀禹待在一個空間,思緒會被抽離,腦子裡被過去填滿,那種窒息感像被人按在水裡。
但他又是梁書記的貴客,她再任性也知道分寸,總不能讓他離開她家。
溫笛問:「喝點什麼?」
肖冬翰指指她杯子。
當然,並不是要喝她杯子裡的水。
溫笛打電話到樓下,讓人送杯花茶上來。
肖冬翰說起答應授權給她,「一是給棠棠面子,二給溫董面子。」他瞥手錶:「二十分鐘時間,多了沒有。」
「剛才不是還說半小時?」
「被嚴賀禹給耽誤十分鐘。」
「……」
溫笛打開手機備忘錄,把整理的十二條問題和疑惑,複製發給他,「你看看,想問的都在裡面。」
肖冬翰大致掃一遍十二個問題,「對我還不死心?」
溫笛問:「你說的最後一條,你有沒有女朋友這個問題?」不等他回答,她說:「那你就當我不死心。」
她看他,「現在能回答了嗎?」
關於他有沒有女朋友,肖冬翰覺得浪費時間,「我這樣的人,你說呢?」
溫笛明白了,他這樣的人,走腎不走心,沒女朋友,只有女伴,各取所需。
「沒有的話我這邊好安排多了,到時適當在劇本里給你加點感情戲。」
肖冬翰不允許,「你要是把我寫成腦殘,為了女人放棄利益,還要試圖在劇里感化我,那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授權給你。」
「放心,不會。」溫笛說:「你的形象,根本就不適合寫成一個痴情男人。」
肖冬翰看了看前面十一個問題,「我讓魯秘書整理好發給你。」
原來他的秘書姓魯。
溫笛感謝。
肖冬翰把十二條問題轉發給魯秘書,他瞅著溫笛,「時間還沒到,有想問的繼續問,過了今天,我沒空再跟你聊這些。」
溫笛說了句題外話,「去年五月份,我在北京追尾了一輛車。」
肖冬翰:「是我的車。」
看來她直覺沒錯,她問:「修理費多少,給我帳號,我轉過去。」
「不用了。當我租你家書的租金。」
幾十萬的修理費,什麼書買不來。
溫笛不喜歡欠人情,況且現在知道了車主是他,沒有不賠的道理,「那我從微信分筆轉給你。給你五十萬,不夠你自己付。」
「說了,不需要。」肖冬翰端起阿姨剛送來的花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溫笛,你不是第一個追尾我車子的女人。」
難怪追尾那天,他跟司機說不用賠了,趕時間。
原來以為她故意追尾,藉此搭訕。
不過當時在那個路段追尾,確實有故意的嫌疑。
「那天想事情,走神了。」
溫笛輸入轉帳密碼,轉帳成功。
肖冬翰看都沒看手機,「別浪費那個時間,轉了沒人收。」
溫笛抬眸,「肖總,你老是誤會我對你有意思,那你不收我的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想借這個機會引起我注意?」
肖冬翰答非所問:「溫笛,我不適合你,你不用試探我。」他想了想她前男友的名字,「祁明澈那樣的適合你,你再談,也應該找那樣的。」
「還以為你不看娛樂新聞。」
「不是我想關注你,魯秘書天天碎碎念。」
念叨的多了,他自然知道她跟誰在戀愛,然後幾月份又分手。
溫笛接著剛才的話說:「再談只能找你這樣的,分手你也不受傷。」沒心沒肺,沒疼痛感。
今天的時間,地點,似乎都很合適,他也不忙,放在今天之外的任何時候,他都沒那個閒情逸緻。肖冬翰跟她多扯兩句:「說說想跟我在一起的理由。」
「沒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是說,要找得找一個跟他勢均力敵,沒什麼懸殊的。你只是符合條件而已。」
祁明澈家的公司,實力也不錯,結果嚴賀禹想進董事會就進。她不能因為談個戀愛,連累對方家裡。
結不結婚她所謂,也許不結了。
但她這輩子不可能不談戀愛。
肖冬翰直言不諱:「想借我擺脫嚴賀禹?」
「不是擺脫,他也沒糾纏我。但誰能保證我下次戀愛時,他不對我男朋友家裡有動作。我得找個能力跟他相當的。」
溫笛轉過去第三筆錢,還在繼續轉,「你們肖寧集團也入駐了江城,你自己清楚,投資可不是十個億八個億,那是公司戰略部署。他為了挽回,直接來江城。我知道他的決心,我也想讓他知道我的決心。」
被他傷得太深,她回不了頭,回去也是支離破碎。
「溫笛。」肖冬翰放下水杯,「承認自己看上我有那麼難?非得扯什麼因為我跟嚴賀禹實力相當,才想跟我在一起,讓我活在別的男人陰影下。」
溫笛笑出來,「抱歉,沒那個意思。」
肖冬翰打開手機,「你悠著轉,一次性轉完,下回你拿什麼藉口找我。」
溫笛轉了第四筆,抬頭看他,「我從來不主動找別人。」
她旁邊的布偶貓也「嚯」地抬頭,仰著腦袋瞧他,仿佛在說:我媽媽從來不主動追人。
一人一貓,一樣的神情,驕傲中綴著慵懶。
都在望他。
不到四點鐘的陽光穿過樹梢,落了一點在她頭髮上。
她眼底有細細碎碎的光。
很漂亮。
肖冬翰迎著她的眼眸,說:「巧了,我也沒習慣主動聯繫哪個女人。」
溫笛:「那你慢慢培養。」她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承認看上你,確實不難,所以你有機會追我了。」
肖冬翰覺得好笑,她這是理所當然的語氣通知他。
他問:「後院有網球場?」
「嗯。你要打網球?」
「總比坐在這跟你聊天強。」
溫笛問道:「你帶休閒服了?」
肖冬翰頷首:「有。」
不管到哪出差,正裝要備,休閒服更不能少,所有的商務應酬,基本一半時間在談判桌上,另一半時間在休閒場所。
溫笛告訴他,樓下有專門的更衣室。
她也打算回三樓自己的房間,換一套運動服。
「溫溫,自己玩去,一會兒再來陪你。」
「這隻貓叫什麼?」肖冬翰剛剛沒聽清。
溫笛說:「我女兒,隨我姓溫,單名還是一個溫字。」奶奶給她養的貓。
溫溫很聽話,沒再黏著溫笛,去樓下找溫老爺子去。
一樓客廳相對安靜,溫長運他們在二樓的茶桌上開了牌局。
客廳擺了幾張老照片,嚴賀禹駐足,看了十多分鐘。
「這是笛笛上學時拍的。」溫爺爺煮好茶,過來找嚴賀禹,「去喝杯茶?」
「好。」嚴賀禹隨著溫爺爺去了旁邊的茶室。
溫爺爺夾了一杯茶給嚴賀禹,「冒昧問一句,你很早就認識笛笛了吧?去年二月份分開。」
來的猝不及防。
嚴賀禹的手剛碰到那杯茶,頓住,「溫笛跟您說的?」
「她沒說過。」溫老爺子是通過很多細節判斷出,之前在樓上,孫女跟嚴賀禹打招呼時的表情,別人看不出什麼,他觀察到了。
溫笛的照片,別人只是看一眼便過去,只有嚴賀禹,看著出神。
「范智森送來的那些書,也是你淘來的吧?」
嚴賀禹點頭,「這您也猜到了?」
「范智森打小不愛學習,更別提看書,他沒那個品味挑書。」而嚴賀禹說,他有個書友,還喜歡淘書。淘的書全部都是孫女喜歡的,那肯定得了解孫女。
溫老爺子心平氣和問道:「你跟田家聯姻?」
「是。」
他又道:「去年解除了婚約。」
溫老爺子知道權貴田家,「從利益角度,我理解你。作為爺爺,那肯定是沒法原諒。」
「爺爺,我知道。」嚴賀禹拿起那杯茶,「謝謝您的茶。」
爺爺也從茶盤上拿了一小杯,茶香四溢,熱氣瀰漫。
「你該給笛笛一個體面的,你看多久了,她現在都沒緩過來。」
嚴賀禹喉間輕滾,將茶咽了下去,「想過的。後來是我放不了手。」在他那裡,沒什麼感情是放不下的,但這一次,他高估了自己。
「她跟祁明澈,我打算去破壞,還給了祁明澈足夠的錢,但祁明澈沒要。後來一次飯局上,我知道溫笛的靈感沒了。」
她只能寫《大夢初醒》這樣的現實劇本。
「爺爺,我希望她過得開心,哪怕不是跟我在一起。有時又做不到。」
他花了不少心思,進入祁明澈家公司的董事會,把明見鈞出軌的事情給徹底解決,免得鬧得滿城風雨,波及到溫笛。
當時他要資本不進去,被明見鈞的競爭對手知道後落井下石,公司基本沒保住的希望。
所有事情暗中圓滿解決,平安度過危機。
他當時那麼做的初衷是希望溫笛跟祁明澈的戀情能順利一點,希望她高興一點。
可他又巴不得他們馬上分手。
矛盾的心裡把他給撕裂。
這一年半他一直處在分裂狀態,他想讓溫笛高興,希望她有新的生活,但又想她回來。
幻想她能原諒他,他們能有一個家。
「我明白你挽回笛笛的決心,不管是你解除婚約還是來江城投資,不是嘴上說說。」溫爺爺始終面色平靜,「可是年輕人,有些事呀,錯了能回頭。有一些,回不了頭。」
他拿起茶杯,「以後,江城還是歡迎你的。」
嚴賀禹怎麼會聽不出話外音。
只是江城歡迎,溫家不歡迎。
這一次,看在梁書記面子上,他們招待好他。
無論如何,他還是感謝招待。
這時茶室的門輕輕開了,但沒腳步聲。
嚴賀禹看過去,是溫溫擠開了門。
溫溫圍著溫爺爺的椅子轉了一圈,而後看看嚴賀禹,想要過去,似乎又有點猶豫,在那磨磨蹭蹭。
嚴賀禹對小寵物不是很感冒,賀言也養了一隻貓,他從來沒抱過。
雖然他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見到溫溫,但他跟溫溫,有點感情。
以前過年時,溫笛回到家跟他視頻,溫溫都會出境,溫笛握著溫溫的前爪,「跟爸爸打聲招呼。」
嚴賀禹放下茶杯,彎腰,「溫溫,過來。」
他伸手,作勢抱它。
溫溫不認生,不拒絕他抱。
嚴賀禹抱起溫溫放腿上,說不上來的微妙感,像抱女兒。
溫溫像極了它的名字,格外溫柔,睜著那雙漂亮的好奇的藍眼睛直直看著他。
溫爺爺給嚴賀禹添了茶,看向溫溫,「溫溫,去外面玩去,別打擾客人。」
溫溫像是聽懂了,有不舍,還是從嚴賀禹身上下去。
那句客人,是溫爺爺跟他劃清了界限。
這時,門口有道黑影閃過去,是肖冬翰在隔壁更衣室換好了衣服。
嚴賀禹在茶室也不受待見,於是找個藉口,也去了後院的網球場。
肖冬翰坐在網球場一旁的休閒椅上,邊喝著咖啡等溫笛。
餘光掃到了嚴賀禹,微微側臉。
嚴賀禹在他旁邊那張椅子坐下,誰心裡想什麼,誰又能瞞得過誰。溫笛當初能吸引他,自然也能吸引到肖冬翰。
所以免了兜圈子。
「肖總打算追溫笛?」
肖冬翰輕輕吹著熱咖啡,「她要是真心追我,我可以考慮接受她。反正我不會像你,倒貼三個月。」
嚴賀禹笑了聲,「打聽得這麼仔細,連我倒貼三個月都知道。其實不止三個月,還零五天。」
這時,溫笛換了衣服下來。
他們兩人很有默契的,中斷聊天。
難得溫笛有心情戶外運動,嚴賀禹起身離開,不想影響她。
兩人快錯身時,他停下腳步,「溫溫好像還記得我。」
溫笛說:「別給自己加戲,我有時離家時間久了,它連我都不記得,能記得你?」
嚴賀禹被噎了下。
溫笛大步走過去。
嚴賀禹再度回到二樓小圖書館,找了一本書,在溫笛之前坐著看書的地方坐下來。
阿姨過來收拾小茶几,順便拿走溫笛沒吃完的零食。
嚴賀禹說:「零食放這吧。」
溫笛很少能一次性吃完整袋零食,吃剩下的,最後都得他來清袋,他從不吃零食的一個人,後來百無禁忌。
阿姨哪好意思給客人吃剩下的零食,「家裡多呢,我再拿一些來。」
嚴賀禹:「不用,這個不吃浪費。」
那袋零食留下,阿姨又給他倒了一杯茶來。
他問:「有熱水嗎?」
他現在需要一杯熱水,胃又開始隱隱不舒服。
阿姨很快給他送來一杯熱水。
溫溫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趴在舒適的貓窩裡。
嚴賀禹伸手,喊聲溫溫。
溫溫盯著他看,看了一會兒才靠過去。
嚴賀禹抱起它,他總覺得,溫溫是認識他的,他們以前視頻過那麼多次。
溫溫黏了他一會兒,又去玩自己的球。
嚴賀禹翻了十頁書,有九頁半沒看進去。
他拿著水杯,去露台的茶桌那邊,問關向牧要支煙。
有人問:「嚴總沒去打網球?」
「沒,胃不舒服,看會兒書。」
溫長運關心道:「要不要讓醫生來瞧瞧?」
關向牧插話,「不用,他這個是老毛病,間歇性發作,沒什麼良藥。」
嚴賀禹正在打火,睇了一眼關向牧。
范智森也有胃病,喝酒喝出來的,「嚴總沒去醫院查查?」
嚴賀禹夾下嘴裡的煙,說:「查了。沒問題。」
范智森純屬關心,「要還不舒服,可能不是胃疼,你查查別的地方。」
關向牧笑了聲,緊跟著說:「我這牌,穩贏。」
嚴賀禹知道,關向牧在笑他。
他吐口煙霧,「你們打,我到那邊看看景。」
這個大露台是南北向,北邊正好對著網球場。
他剛走幾步,關向牧喊他,「誒,讓你幫的忙,別忘了。」
嚴賀禹說:「已經安排好。」
關向牧點點頭。
別人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也沒那個好奇心。
嚴賀禹倚在露台欄杆上,旁邊桌上有菸灰缸,他順手彈了彈菸灰,目光卻在網球場。
球場上,兩人在廝殺,肖冬翰沒讓著溫笛。
露台下方有一棵桂花樹,香氣一陣陣往上撲,覆蓋了菸草味。
「嚴總。」
身後,康波來找他。
嚴賀禹回頭,「什麼事?」
這裡不便說私密話,康波把自己手機遞過去,上面是一封郵件。老闆要的一些資料,他已經匯總好。
嚴賀禹點開,都是跟肖冬翰有關。
肖冬翰在江城選擇跟溫長運合作,但要徹底打開國內市場,靠溫家不行,於是他選擇了田家。
田家的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借到,如今田家願意給他資源,那他給田家的誠意,很足。
康助理說:「肖總應該不清楚你跟姜小姐的關係。」當時只有田家合適,肖冬翰能合作的只有田家。
嚴賀禹看完,把手機給康波,「他跟誰合作我管不著,那是他的權利,只要別影響我的利益。」
康波問:「嚴總,您要不要打球?行李箱在後備箱。」裡面什麼衣服都有。
嚴賀禹說:「我自己跟自己打?」
康波:「……可以跟肖總切磋切磋。」
「那還不如自己打。」
嚴賀禹看眼手錶,他們打球打了四十二分鐘。
時間差不多,溫笛也應該累了,他捻滅煙,「我下去看看。」
回到網球場邊,他坐下來喝水觀戰。
溫笛已經很久沒這麼暢快淋漓出汗,暫時沒打算結束。
不可否認,嚴賀禹坐在一旁對她有點影響,她慢慢調整,很快再次進入狀態。
嚴賀禹正在喝水,忽然綠色小球滾落到他面前。
只需一個彎腰,他就能幫助撿起球。
他能給溫笛撿球,卻不可能給肖冬翰當球童。
「嚴總,我來。」魯秘書一路小跑過來,撿起球送給肖冬翰。
肖冬翰覷著他,「跑這麼快,你膝蓋不疼了?」
魯秘書:「……還行,昨晚打了封閉針。」
他膝關節好好的,也沒打什麼封閉,肖總這是怪他把球撿起來,應該讓嚴賀禹撿。
他擔心嚴賀禹不撿,到時多尷尬。只好自己先衝過來,提前化解尷尬。
網球場上,看上去歲月靜好,肖冬翰打球,嚴賀禹坐在那喝水。
那些暗流涌動、劍拔弩張,康波感受到了。
他發消息給關向牧救場:【關總,來網球場一趟吧,這裡風景不錯。】周圍的景觀確實別致,令人賞心悅目。
關向牧:【怎麼了?兩人打起來了?】
康波:【沒。】
【嚴賀禹想要打網球?】
【不是,嚴總沒那個興致。他在休息區喝水。】
關向牧:【行,我馬上過去。】
其實他在樓上也煎熬,對面坐的是其蓁哥哥。
嚴賀禹感覺到人影,轉身,「你過來幹什麼?」
關向牧說:「溫老爺子家這麼多名貴的樹,不看看可惜。」
他還是有點惴惴不安,就怕溫其蓁晚上突然回來,要是看到他在她家,不得直接弄死他。
關向牧沒有怕的人,唯獨怕溫其蓁。
他小聲再次跟嚴賀禹確認:「你確定安排妥當?」
嚴賀禹:「趙台長安排的飯局,你有什麼不放心?」
他再次麻煩趙台長,讓趙台長安排一個私人飯局,叫上溫其蓁。趙台長和溫其蓁是幼兒園加小學同學,一起長大的感情不一樣,平時也經常聚,溫其蓁不會多想。
他這邊不散局,趙台長那邊也不散。
所以,沒遇上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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