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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動心

2024-08-30 16:16:07 作者: 夢筱二
  在溫笛回來之前,嚴賀禹回到自己的位子。Google搜索

  蔣城聿和傅言洲在討論《大夢初醒》的預告片花,主演是沈棠,也是沈棠退圈前的最後一部作品。

  今天蔣城聿有心情聊這部劇,是因為劇里沈棠跟男主沒有親密的戲份,都是爭鋒相對的畫面。

  感情支離破碎,**溝壑難填。

  嚴賀禹坐下來,他們倆暫時打住話題,他問蔣城聿,沈棠給溫笛帶了什麼禮物。

  蔣城聿也不清楚,沈棠把所有禮物都放在一個禮品盒裡,給他時已經包裝好,應該是包和衣服之類。

  她們經常互送這類禮物。

  蔣城聿直言:「你有什麼想法不用拐彎抹角。」

  「沒想法。」嚴賀禹瞅他,「你以為我是想幫你送禮盒給她?」他沒那個打算,送過去只會招溫笛煩。

  「溫笛應該很長時間沒收到驚喜,我是想問問沈棠給她帶來的東西多不多。」

  蔣城聿:「應該不少。」

  嚴賀禹點頭,表示知道,他把餐盤挪到蔣城聿旁邊的空位。

  傅言洲看他架勢,是要換位子。

  嚴賀禹原本是跟傅言洲並排坐,現在他坐到蔣城聿那邊。

  傅言洲噎他:「跟我坐還委屈你了?」

  嚴賀禹說:「近朱者赤。」

  就差說近墨者黑。

  這不是簡單換個位子,是在表明態度。

  傅言洲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不為自己爭辯,他覺得新鮮的是,「你要洗心革面?」

  「心不好洗,面也不好革。能脫胎換骨的男人,肯定不是我這種情況。」

  傅言洲接他的話:「所以我說,跟我坐一起,不委屈你。」

  他所知道的脫胎換骨的人,無一例外是遭遇了重大變故,基本跟家裡有關,也有是自身原因。家世沒落,原本優越的條件不再,不得已,只能改變自己。

  其實哪是改變自己,是向現實妥協而已。

  從高高在上,到體味人間疾苦。

  他還沒聽說過,誰家世正顯赫,誰站在金字塔頂端,會突然洗心革面要好好做人。

  這種事,根本不存在。

  不過,要是在家世和自身優越感都在的情況下,願意改變一點自己,也算是真心實意改。

  傅言洲又道:「你想要改,不容易。」

  不然,又哪來本性難移這個說法。

  嚴賀禹握住紅酒瓶的包布,給他們倆倒上酒,自己也來半杯,這才說話,「慢慢改,做個不差勁的人。」

  他放下酒瓶,拿起酒杯朝蔣城聿那邊略微傾斜了下,說:「爭取不比他差。」

  蔣城聿能重新追回沈棠,至少沒那麼差。

  他處在名利圈,要說把自己變成一個多好的老好人,他自己都覺得不現實。

  嚴賀禹忽然想起來問,「你們剛在聊什麼?」

  傅言洲說:「《大夢初醒》今晚發了預告片花。」

  上了熱搜,他們才看到。


  溫笛還沒看到這條熱搜,跟肖冬翰吃飯她忙著整理《**背後》的思路,沒顧得上看手機。

  回家路上,她接到秦醒電話,說片方發了預告片,超出他預期。

  「現在不方便,在開車,等回家我看。」

  回到家,二姑媽和爸爸都在。

  媽媽這段時間在國外出差,爸爸暫時住在爺爺家。

  「寶貝,你今天上了兩個熱搜。」二姑媽招招手,讓她過去坐。

  溫笛點開手機,「不是一個嗎?」

  「《人間不及你》也蹭了一下熱度,打著你的旗號,把你吹捧一番。」

  《大夢初醒》和《人間不及你》兩部劇,一部現實殘酷,一部細膩美滿,愛情的兩個極端。讓人怎麼都想不到出自同一個編劇之手。

  溫長運反覆看觀看只有兩分多鐘的片花,他說:「這部劇我打算追。」女兒那麼多劇,他基本是帶著任務看完,愛情劇有點不適合他這個年齡。

  是他心態不再年輕的緣故。

  但這部《大夢初醒》,不再浮於愛不愛的表面。

  裡面情感和現實的碰撞,因為導演的表達手法,很是尖銳。

  畫面很有質感和氛圍的碎裂感。

  這部劇還在江城取景,當初劇組在這拍了大半個月。

  溫笛看完熱搜,「快把我誇成花。」

  溫其蓁笑說:「你本來就是花,不用夸。」

  溫笛拿在手裡的手機振動,是蔣城聿來電。

  「蔣總,你好。」

  「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棠棠跟我說,給你的禮物必須得今晚送到。你在家嗎?我很快到。」

  溫笛不驚訝蔣城聿能找到她家,沈棠來過很多次,知道具體地址。

  蔣城聿原本是要抽個白天,專程來拜訪溫家,除了沈爺爺,溫笛和她家人給沈棠的關心最多。

  他感恩每一個對沈棠好的人。

  這次拜訪,他準備了一些藏品,藏品也是精挑細選。

  溫長運和蔣城聿知道對方,但卻是第一次見面。

  溫爺爺和溫笛一樣,對蔣城聿的印象頗好,「過來看看我們就好,你看你這麼破費。」

  熱情問候過,蔣城聿坐下,說:「應該的。」

  他又歉意道,說今晚這麼晚打擾,等金融論壇閉幕,他再來叨擾。

  時間有點晚,蔣城聿沒多待,只聊了半小時便告辭。

  溫笛和溫長運送他出去,一直將他送到汽車前。

  「不用見外,你們留步。」蔣城聿跟溫長運握手道別。

  溫笛站在駕駛門旁邊,車裡的人在看,隔著一扇車門,一塊車玻璃。

  她不知道裡面的人是誰。

  汽車駛離別墅院子,溫笛和溫長運回屋。

  院子的大門自動合上,汽車開出沒多遠,靠邊停。

  嚴賀禹轉臉,「你還一直打算坐後排?」

  「讓你當司機的機會,也是你求來的。」說歸說,蔣城聿還是推車門下去,坐上副駕駛。


  嚴賀禹只來過溫笛爺爺家一次,但清楚記得來別墅區的路,沒用導航,一個路口也沒走岔。

  --

  溫笛抱著沈棠給她的禮盒,回自己房間拆驚喜。

  裡面是一隻手包,還有一套時尚款的西裝配一件白襯衫。

  有張卡片,是沈棠給她的留言。

  【猜到你可能去金融峰會現場,一個難得的機會,正好又在江城。送你一套西裝,合適那天的場合。我也買了一套,跟你的顏色不一樣,姐妹裝。】

  難怪非要讓蔣城聿把禮物今天送到,是準備讓她明天穿上西裝。

  溫笛抱著禮盒去衣帽間,試穿新衣服。

  她跟沈棠身材差不多,穿一樣的尺碼。

  她第一次穿西裝,站在鏡子前,跟以前的感覺很不同。

  溫笛給沈棠打視頻電話,沈棠秒接,不過人不在鏡頭裡。

  「笛笛你等我一下,我在扣扣子。」沈棠的聲音傳來,她知道溫笛拿到禮物後,會跟她視頻。

  她正換新買的西裝,給溫笛看看效果。

  架起手機,溫笛和沈棠在鏡頭裡互相吹捧對方。

  沈棠說,「以前覺得你穿裙子性感,原來穿西裝也性感,是禁慾系性感,我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她聲明:「我沒吹捧,真心話。」

  溫笛道:「你是在吹捧你買的衣服。」

  兩人嘻嘻哈哈聊了大半小時。

  後來溫笛說起今晚的熱搜,「《大夢初醒》是你演的好,你怎麼還讓人吹起我來了?」

  沈棠:「我都退圈了,要那些熱度沒用。哪是吹,你要寫得不好,誰好意思吹,那是尬吹。我跟秦醒商量過,按照你的意思來,我們公司自己拍《**背後》,你現在是塊金字招牌,得把熱度給你。」

  「對了。」她跟溫笛說:「《人間不及你》劇版大豐收,有好幾家公司跟我接觸,打算拍電影版。」

  《人間不及你》,她當初只授權了電視劇版權,溫笛問:「還是關向牧要買?」

  「他有這個意向。」

  「不賣給他。」

  沈棠笑,「行,除非他願意花巨資。」

  她有消息進來,是蔣城聿:【試件衣服都能把我試忘?你試穿了快四十分鐘,還沒穿好?】

  沈棠這才結束跟溫笛的視頻通話。

  溫笛關上手機,在鏡子前站了會兒。

  等思緒回來時,已經是十五分鐘後。

  --

  翌日清晨,溫笛被六點鐘的鬧鈴叫醒。

  今天的金融論壇九點鐘開幕,她早起準備,化了一個淡妝,頭髮打理了好一會兒。

  下樓,爸爸和二姑媽已經坐在餐桌前。

  溫其蓁眼前一亮,盯著侄女打量,「再戴副眼鏡,妥妥的霸道女總裁。」

  「我哪有那個氣場。」

  「不不,很足。不信你問你爸。」

  「我爸不敢說實話,只能附和你說。」


  溫長運笑,「我敢說實話。」

  他覺得女兒其實很適合穿這個風格的衣服。穿上西裝,很有其蓁的氣勢。

  溫其蓁站起來,把侄女的長髮再給整理一下,「沈棠昨晚著急讓蔣城聿給你送禮物,就是這套西裝?」

  「嗯。她讓我今天穿。」

  溫其蓁說:「以前覺得你穿裙子好看,現在發覺西裝好像更適合。」

  溫笛開玩笑:「可能是我黑化了。」

  「先坐下來吃飯。」溫其蓁給侄女拉開椅子。

  溫笛脫下西裝,坐到餐桌前。

  溫長運已經吃完,今天要早去會場,沒等著溫笛一起。

  他有個發言,主辦方讓他提前一點時間過去。

  溫長運一走,餐桌上只剩姑侄倆。

  溫其蓁說話無所顧忌,「今天肖冬翰還不得徹底淪陷。」

  「……姑媽,一大早你就拿我開玩笑。」

  「瞞我是瞞不過的,他又是送你邀請函,又是變著花樣約你出去。一個男人在一段時間裡,頻繁想見一個女人,總不會是要跟她聯絡友情。」

  溫其蓁把果汁杯給她,「我直覺不會錯。」

  肖冬翰這個人,在生意場上陰狠的那面,她不做評價,他私下的為人處世,她不是很了解。

  「你多問問沈棠,我也幫著你考察他。」

  溫笛:「我得試著自己看人,爺爺說,多看幾回就能看準。」

  再差,也不會差過嚴賀禹。

  溫其蓁笑,「這話好耳熟,你爺爺也跟我說過,讓我多看幾回。」她聳聳肩,但笑不語。

  溫其蓁還要趕去公司,溫笛跟她擺擺手,叮囑她開車慢點。

  溫笛七點半出門,今天會場車多,她擔心不好找停車位,讓司機送她,車子再開回來。

  金融論壇在園區的一家酒店舉辦,還沒到園區,車子堵上。

  下車前,溫笛從包里找出入場證掛脖子上。

  今天的開幕式是江城園區的一件盛事,安檢嚴格,經過兩道安檢,核對無誤後,溫笛被放行准許進入。

  溫笛對這兒熟悉的很,她從後門進入一樓的主會場。二樓和三樓還有分會場。

  她的座位在側邊的倒數第二排,相對主席台來說,屬於偏遠角落。

  溫笛旁邊的人還沒到,她打開包,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筆和記事本,手機充足電,還帶了兩個充電寶備用。

  她是外行,專業方面的東西肯定聽不懂,只能把大屏上的相關內容給錄下來,回去慢慢研究。

  肖冬翰借給她的眼鏡還在包里,她打開眼鏡盒,沒直接戴眼鏡,只是放在眼前比劃。

  雖然不是按照她的視力配的眼鏡,但從鏡片裡看過去,感覺視線範圍內的東西清晰了一個度。

  不知道是她近視得比想像中嚴重,還是肖冬翰近視度數不高。

  忽然她鼻樑上多了一隻修長的手,將眼鏡架輕輕往她鼻樑上一推,另一隻手把眼鏡腿夾在她耳後。

  溫笛轉臉,肖冬翰今天穿了藍黑的西裝,細看的話,能看見一條條隱隱的條紋。


  她剛要取下眼鏡,他說:「我沒戴過,送你了。」

  「我要眼鏡沒用。」

  「沒用你還拿出來比劃。」

  溫笛拿出手機,「那我把錢轉給你,眼鏡多少錢?」

  「送你了。」

  「無功不受祿。」

  「你有功。」

  「哪來的功?」

  「我都從前排主動倒貼到這裡,還貼著給你戴眼鏡,什麼功你不清楚?」

  讓他有了不一樣感覺的功勞。

  剛才入會場看到她時,跟那天收到那句【我在想你】一樣的感覺。

  他看著她的臉,「你這套衣服,不戴眼鏡少點什麼。」

  肖冬翰從來沒有過想要征服一個女人的念頭,溫笛讓他有了這個念頭,而且很強烈。

  他想讓她心裡有他。

  溫笛查過眼鏡型號,把大概數額轉給他,「肖總,你要是做銷售,絕對一把好手,你看你輕輕鬆鬆把你不用的二手眼鏡給賣出去,都不用去閒魚。賣的還是一手的價錢。」

  「鹹魚是什麼?」

  「很鹹的魚。」

  「……」

  肖冬翰點開手機,掃了眼數額,沒收。

  溫笛讓他收一下,肖冬翰直接退出對話框。

  「肖總,您在這兒呀。」

  金融論壇承辦方的一個負責人找過來。

  肖冬翰今天是特邀嘉賓之一,有上台回答記者提問的環節。

  負責人看到溫笛時,愣了下,看第二眼又覺得好像是溫笛,他之前在江城的一些場合見過溫笛,印象很深。

  「你是溫董的千金,溫笛吧?」

  「是我。您好。」

  「不好意思,你戴了眼鏡,我沒敢認。」負責人看她位子那麼靠後,很是歉意,說不知道她在江城,早知給她一份靠前的邀請函。

  靠後的位子沒有酒會的入場函。

  「晚上酒會就在樓上,五樓的宴會廳,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份入場函過來。」

  「謝謝,酒會我就不過去了。」肖冬翰可能覺得她也不想去,所以沒給她酒會的邀請函。

  「必須得到場,是我工作失職。我昨天看了《大夢初醒》的預告片花,有我們江城園區的俯瞰畫面,雖然只有幾秒,特震撼,這可是花錢都買不來的GG。你都這麼不遺餘力展示我們園區,哪有不感謝你的道理。」

  負責人說:「你要不來,那就是覺得我招待不周。」

  溫笛:「……」

  還能這樣。

  負責人又看肖冬翰從第一排紆尊降貴過來,那更得邀請溫笛過去,他轉頭想吩咐秘書,秘書說:「已經讓人送過來。」

  太過盛情,要是卻了,有點拂面子。

  肖冬翰說:「去吧,溫叔叔晚上也在。」

  負責人品了品,肖冬翰說的不是溫董,是溫叔叔。

  一個稱呼,玄機可多呢。


  入場函送來,肖冬翰跟負責人一道離開。

  溫笛收起信封,拿下眼鏡,只覺得頭疼。

  沒多會兒,她收到爸爸的消息。

  溫長運說:【他們特意跟我打招呼,讓我晚上一定要帶上你去酒會。去吧,要不是這次金融論壇在江城舉辦,金融圈這麼高規格的酒會,你也不一定有機會參加。見見沒有壞處。】

  一直到晚上六點半,溫笛才見到父親。

  溫長運在五樓簽到處等她,見到女兒,他往前走了兩步,「今天怎麼樣?」

  溫笛挽著父親,「沒白來。」收穫比想像中多。

  她還穿著西裝,其他參加酒會的人也一樣,頂多是脫了西裝外套,身上的襯衫還是白天參加會議的襯衫。

  酒會沒有衣香鬢影,與其說是酒會,不如說是一個開放式商務洽談會,每個人都在抓緊機會去找平日裡想見,又很難約到的人,或是有合作意向的人。

  步入宴會廳,溫笛看到了姜昀星,姜昀星也是穿著職業套裝,她手機放在耳邊,正在打電話,沒注意到她。

  姜昀星正在跟小叔通話,宴會廳有點吵,她出來找個安靜又隱蔽的地方說話。

  小叔問她,今天有沒有看到嚴賀禹。

  「沒注意。」

  「他沒在台上講話?你沒注意?」

  姜昀星跟小叔攤牌,「您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去找他。就算他把我項目停掉,我也絕不會去找他。」

  她受夠,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我答應過肖冬翰,跟他繼續合作。出爾反爾的事,我做不出來。肖冬翰給了我們利益,我們給他資源,合作前,您就該考慮到各種風險,停項目就是風險之一。您不想讓嚴賀禹成為您的對手,我也不希望肖冬翰成為我的對手。」

  小叔:「你是不是盤算著把你堂妹介紹給肖冬翰?我告訴你,這事成的概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你別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就算聯姻不成,跟肖家合作,我們也虧不到哪兒。小叔,有選擇就肯定要有損失。」

  小叔克制自己的脾氣:「昀星,你是不是覺得嚴賀禹最終會退讓?」

  姜昀星從窗戶看江城園區,很是陌生的夜景,實話道:「存過一絲絲僥倖,萬分之一都不到,其餘時間,我知道他不會跟我妥協。」

  現在能讓他無條件妥協的,大概只有溫笛家。

  所以,她最終選了肖寧集團。

  「小叔,我也很難受,但總得走這一步。現在是肖冬翰影響了他利益,他不許我們跟肖冬翰合作,下次我們再跟誰合作,又無意中影響了他利益,是不是我們還得妥協?」

  跟那麼喜歡的人突然站在對立面,她也不想,而他又毫不留情,那種滋味,別人體會不到。

  「小叔,以後要是為這事,別再打電話給我。」

  掛了電話,姜昀星吁口氣,進宴會廳。

  她去拿酒時,遠遠看到嚴賀禹,他和幾個朋友正在聊天。

  這幾年,她跟田清璐,誰又比誰能好過。

  就算不想聽,也偶然會聽周圍有人說起,他是如何慣著溫笛,稀缺的好東西,他都買給她,費了心思的去準備。


  他還給溫笛下廚。

  這些似乎也沒什麼。

  直到他跟田清璐訂了婚,還是不願跟溫笛斷。

  那時所有人都跌破眼鏡。

  緊跟著,他解除婚約,就算溫笛跟祁明澈戀愛了,他還是不願放手,一路追到江城來。

  姜昀星微微仰頭,小半杯紅酒,她一口喝下去。

  她不跟肖冬翰合作,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指望跟他合作。

  她又拿了一杯酒,去找肖冬翰。

  「肖總。」

  姜昀星跟他隔空碰杯,「下次什麼時候去北京?」

  肖冬翰反問:「有事?」

  「我和小叔請你吃飯。」

  這種示好的飯局,他不感興趣,「最近沒空,在等一個人追我。」

  姜昀星:「……」

  肖冬翰失陪,去找溫笛。

  路過餐飲區,他看到嚴賀禹和溫笛在聊什麼,但沒過去。

  嚴賀禹不知道溫笛參加了今天的金融論壇,更想不到她會出現在酒會現場,剛才無意間瞥到時,還以為看錯了人。

  她正在選飲品,他告訴她:「左手邊的度數適合你。」

  溫笛點點頭,「謝謝。」

  但沒拿左手邊的飲品,轉個彎,去另一邊挑選。

  嚴賀禹沒再打擾她,挑了一杯度數低的酒去休息區。

  肖冬翰坐過來,兩人之間隔著一個茶几,他跟嚴賀禹碰碰杯,「一條感情路上走三個人的話,嚴總會不會覺得有點擠?」

  嚴賀禹晃了晃酒杯,嗆他:「我不覺得,反正我們三個人也不胖。」

  肖冬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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