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灰擦乾淨,溫笛去扔濕紙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給我。」嚴賀禹從她手裡抽過來,他只想拽紙巾,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手指,他歉意了一句,拿著濕紙巾走向牆角的一個紙簍。
他轉身,溫笛已經上二樓。
這棟老房子只有兩層,帶一個不算大的院子,院子還不是房東一家獨有,這是不典型的江城弄堂。
跟溫笛上次的感覺一樣,房子還不錯,就是少點味道。
他們接著去看下一家。
轉了一下午,看了三處房子,幾乎將老城區轉遍。
溫笛走累了,在路邊椅子上坐下來。
她抬頭看嚴賀禹,「相比起來,還是第一家不錯。」又問他什麼意見。
嚴賀禹:「再回第一家看,合適的話,我們買下來。」
之前看車庫時,他問房東這房子有沒有賣的打算。
房東說,那得看給的價合不合適。
溫笛不建議買:「那片房子沒有升值空間。」
「買下來改成我們想要的。」
「那也不值。」
「能拍出想要的場景就值。」
他看手錶,五點十分。
「你再給房東打個電話,我們過去談談價格。」
溫笛起身,「不用打,他家住在另一條巷子裡,一會兒要路過他家。」
從這裡走回第一家房子那,至少得半小時。
嚴賀禹擔心她走不動,「打個車過去。」
溫笛指指前面,「我騎共享單車走巷子裡小路,你打車先過去。」
她今天穿了運動套裝,看來是做好了騎車的準備。嚴賀禹哪會把她單獨留下,他說:「你騎慢點,我跟你後面走。」
溫笛隨他,她從包里找出江城的一卡通,裡面有押金,可以租用單車。
這張卡還是在三年前辦理,當時跟嚴賀禹分手,她回江城待了一段時間,因為靈感枯竭,她騎車、坐公交、坐地鐵去調整心情,順便辦了一張卡,出行方便。
沒想到現在還能用得上。
她穿梭在小巷子裡,找回上高中時,周末跟同學出去玩的樂趣。
嚴賀禹快步跟在她身後,她剛開始還照顧他,騎得不是很快,後來騎著騎著忘了他在後面,一溜煙騎遠。
「溫笛。」他在身後喊她。
溫笛一把剎車,單腳支地,沒往後看,靠在路邊等他。不知誰家門口放著幾盆三角梅,含苞待放。
太陽快下去,花還放在外面。
「喝點水。」嚴賀禹在路邊小店買了兩瓶水,擰開一瓶遞給她。
「謝謝。」溫笛接過來。
嚴賀禹剛才走得急,這會兒熱了。
他把自己那瓶水給溫笛,讓她幫忙拿一下。
「你幹嘛?」
「有點熱。」
嚴賀禹脫了大衣,掛在臂彎,只穿了一件羊絨衫。
溫笛讓他穿上,「別著涼。」
嚴賀禹恍惚了一下,在一起時她經常這麼叮囑他。
「沒事,以前冬天經常跟蔣城聿他們去戶外攀岩,穿的也不多。」
他拿過自己的水,仰頭喝了小半瓶。
稍作休息,溫笛擰上水瓶蓋,順手把水放在前面的車籃。
嚴賀禹看一眼車籃,也將自己那瓶水放進去,她的靠右,他的靠左。他那瓶水比她那瓶剩的少,很好區分。
溫笛看他把水放在車籃,掃他一眼,「你拿不動半瓶水?」
「就放一下,又沒多重。」
他說:「你要覺得多載半瓶水累,我推你一陣。」
嚴賀禹將風衣折了一道,拿風衣抵在她後背,沒用手直接推。
「不用你推。」
她腳下一個用力,車子蹬出去很遠,遠離了他的大衣和手上的力道。
巷子裡的路沒那麼平整,遇到坑窪的地段,車籃一巔,兩瓶水往中間滾落,滾到了一塊兒。
溫笛單手騎車,把他那瓶水推一邊去。
騎出沒多遠,拐彎時,兩瓶水又挨在一起。
溫笛犯了強迫症,她停下車,把斜跨的鏈條包從肩上拿下來,包帶繞車把一圈,直接將包橫在車籃里,隔開兩瓶水。
「這樣包容易磨損,我幫你拿。」
嚴賀禹從後面趕了上來。
「不用。」
溫笛忽然轉頭,「要不你把你水拿走?」
嚴賀禹似乎沒聽見,從她旁邊走過去。
溫笛看了他背影兩秒,騎車趕路,幾秒後趕超他,後來也不再等他,按正常速度騎行。
巷子盡頭,嚴賀禹看不到她,前面三岔路口,不知道她拐去了哪個方向。
他給溫笛打電話,問她在哪。
「我到了。你開導航過來,我把地址發你。」
嚴賀禹定位溫笛所在的地方,她在那邊等著他,這條路變得很近。
走了近十五分鐘,他看到熟悉的房子,關了導航。
溫笛和房東在門口用家鄉話聊天,他聽不懂他們聊什麼。
「你對象來了。」
「那不是我對象。」
「哦,還以為你們是小兩口,買房子用來結婚。你們有夫妻相的。」
「……」溫笛笑笑,說:「可能是我跟他都長得好看。」
房東哈哈笑。
嚴賀禹走近,看到溫笛手裡只拿著一瓶水。
「我的水呢?」
「被我遺棄了。」
「它又沒得罪你。」
溫笛不跟他多辯,把手裡的水扔給他,隨著房東進院子。
她的那瓶水剛才已經喝完。
房東給他們開了房門,讓他們隨便看,再考慮一下要不要買,「這附近你們買不到我這樣的房子。」
他跟溫笛說:「放心,肯定給你們最低價,你在我們江城可是名人,讓我們旅遊火了一把。你們慢慢看,我回家先把飯給吃了。反正你也知道我家住哪,合適了你跟我說,臨走幫我把門帶上。」
「好,謝謝您。」
房子裡只有兩張床和幾張桌椅,沒值錢的東西,房東先回自己住的地方吃飯,剛才溫笛找他時,他吃飯吃到一半。
房東走後,房子裡只剩他們倆。
「你看著怎麼樣?」溫笛問嚴賀禹。
嚴賀禹環顧房間,樓上是一室一廳,客廳進門的右手邊隔了一個小廚房出來,僅夠一個人在裡面。
溫笛去了屋外的走廊,水池在走廊上,水龍頭被房東用厚毛巾包裹起來,怕天冷結冰凍壞。
這些房子當初建的時候,所有水池都在屋外,改水管很麻煩。
水池邊還放著半塊肥皂,走廊柱子中間,拉了幾根繩,用來晾曬。
她喜歡這樣的煙火氣息,可惜院子裡少了點氛圍感。
嚴賀禹從屋裡走出來,太陽落下去,有點冷,他扣上大衣扣子,說:「買下來吧。我跟你一起布置。需要改動的地方,找人來改。」
溫笛包攬下布置的活,不用他幫忙。
嚴賀禹說了說自己要參與布置的原因,「《人間不及你》裡面,主角在創業成功之前,那些生活和快樂的細節,我沒辦法共情。體會不了,就沒法很好的詮釋人物內心。」
溫笛扔下一句:「那隨你吧。」她轉身下樓,打算到院子裡瞧瞧。剛走下兩個台階,又折回來,她還沒進屋好好看看。
嚴賀禹沒隨著她進屋,他到樓下去。
房內的牆壁雪白,白的亮眼。
房東在過年前將屋裡重新拾掇一番,刷了大白。
不過不符合她的要求,到時得把牆壁弄得舊一點。
房子的陽台也不大,頂多兩平米。
溫笛打開陽台的窗戶,看向樓下院子,忽而一頓,她跟嚴賀禹的目光猝不及防撞一起。
他站在窗戶下,正仰頭往樓上看。
溫笛偏了偏視線,「看出哪個地方要改?」
嚴賀禹:「在看窗戶怎麼弄。」
她握著窗框,頭探出窗外,視野範圍內景色都很單調。
「你小心一點兒。」
「不要緊。」她縮回去。
天色漸漸暗下來,嚴賀禹讓她下樓,「我們回去,你把房東號碼給我,我讓康助理聯繫房東。」
他們原路走回去,到了吃飯的時間點,巷子裡不時有飯香味飄出來。
走過這一段,前面那條路沿街是小商鋪,人頭攢動,煙火繚繞。
「餓不餓?」嚴賀禹想找家店陪她吃晚飯。
溫笛又餓又累,決定:「我吃點串子。」
她點了幾串,問他吃不吃。
「我不吃。」嚴賀禹拿出手機付款,溫笛先他一步,掃碼支付過去。
溫笛捧著一杯串子,邊走邊吃。
嚴賀禹沒陪她逛過這樣的街市,在一起的幾年,有空時會陪她去國外購物,她也挺高興,但不像現在,她很享受這樣的小街市。
「溫笛。」
她聽到喊聲停下腳步,沒回頭,專心吃自己的串子。
嚴賀禹給她打包了一杯熱飲,幾步追上來,「晚上請你看電影,春節檔的電影我還沒來得及看。」
他拿出手機,網上買票。
「跟我爸媽說好了,晚上陪他們看電影。」
嚴賀禹:「那我自己去看。」
他訂了九點場次的票,挑了最後一排。
跟溫笛在一起前,他很少去影院,她愛看電影,什麼電影都看,他只要不出差就會陪她看。
兩人一路走到停車的地方。
嚴賀禹還像以前那樣,給她打開車門,「這周我都在江城,幫印總協調一些手續。房子那邊要有什麼事,你直接給我電話。」
印總是溫笛的伯樂,也是她最感激的人之一,當初要不是印總投資了她第一部作品,找了那麼靠譜的製作團隊,她大概不會有今天的知名度。
「他確定在園區建廠?」
「嗯,他們集團內部走完流程。」
默了默,溫笛說:「江城園區招商這麼成功,還是要謝謝你。」
嚴賀禹:「不用客氣,我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
溫笛坐上車,「你要是找不到路,我幫你帶一程。」
「我有導航。」嚴賀禹沒麻煩她,讓她別耽誤跟家人看電影。
溫笛點了下頭,關上車窗。
嚴賀禹目送她的車子離開,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說她講道理,是最通情達理的。
那會兒,她只是跟他一個人不講理,只是對他一個人雙標。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在他跟前再次不講理。
剛才提到印總,人不禁念叨,印總給他打來電話。
印總晚上有個洽談想讓他過去捧個場,不知道他方不方便。
嚴賀禹:「方便。八點半之前都有時間。」
剛到車上,嚴賀禹收到賀言的消息。
嚴賀言告訴哥哥,她今天去了二手書店,人現在還在店裡看書,她拍了一張書店的照片發給他,證明自己沒說謊。
【我決定了,以後每個月來打卡三四次。】
嚴賀禹:【不用那麼麻煩,你一次性多拍點照片,換幾件外套的事。】
嚴賀言氣的想把手機甩他臉上,【你以為我過來打卡,是為了在朋友圈炫我多有文化多有內涵?】
【我才華都快溢出來,我用得著炫嗎我!】
趁著哥哥還沒刷朋友圈,她把兩分鐘前發的一條在書店的自拍照動態刪除。
她發朋友圈只是順手的事,但來看書也是認真的。
嚴賀言表決心:【我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以後每個月至少看兩本書,像溫笛看齊。】
【對了,哥】
嚴賀禹:【你說話能不能說完整再發?】
嚴賀言正在翻書,翻到前一頁,她把那句話拍下來,【我剛看到一句話,看到時就想到你跟溫笛。】
嚴賀禹警告她:【不要再內涵我活該,追不上溫笛的話。】
【不是不是,單純感慨你們經歷這麼多還能像現在這樣。】
嚴賀言說:【我發給你看。】
很快,她把拍好的照片裁剪,發給嚴賀禹。
嚴賀禹點開圖片,短短的一句話:
「也許,今生我就是為尋你而來。」
嚴賀禹:【煽情。】
嚴賀言:【如果你這輩子真是為找溫笛而來,再煽情,我也會替你們感動。】
嚴賀禹:【我忙了。】
他把手機丟一邊,發動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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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回到爺爺家天已經黑了,父母今天沒去公司,難得休息一天,在家陪爺爺奶奶下棋看書。
溫笛脫下外套,倒了杯熱水喝。
奶奶問她吃什麼,湯,水果和蔬菜沙拉都有。
溫笛搖頭,咽下水才說話,「我吃了串子。」
溫長運:「電影票訂沒訂?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忙完,我跟你媽沒敢提前訂。」
「訂了。」
「幾點?」
「九點那場。」
溫笛在奶奶旁邊坐下,挽著奶奶的胳膊,「您和爺爺跟我們一起去看吧。」
「不去,年紀大了,看不來愛情片。」
「那你們去看其他影片。」
「適合我們看的,過年時跟你爺爺都看過了。」奶奶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刷,還在點評里寫了影評。洋氣不?」
溫笛笑,「時髦。」
趙月翎給女兒洗了點水果端來,問她下午看房看得怎麼樣。
「一般吧,不過決定買下來,再改建。」
「跟秦醒一起去看的?」
「不是。」
溫笛捏了個白草莓放嘴裡,猶豫片刻,實話道:「跟嚴賀禹一起去看的。」
溫長運正在喝茶,直接嗆得噴出來,連連咳嗽。
趙月翎給他拍拍背,「你幹什麼呀,不能慢點嗎。」
溫長運拿紙擦擦水,「不怪我,茶要嗆我,我有什麼辦法。」
他清清嗓子,看向女兒:「你們真打算在江城安個家?」
「是電影場景,想要實景拍攝。」
溫笛說明,「不是複合。」
趙月翎在溫長運後背掐了下,警告他少說話。
「笛笛只是工作,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名利圈的資本左右繞不開他們那一幫人,我們公司不也是跟京越一直合作麼?就算繞開了明面上的,誰知道下一個合作的公司,背後的實際控制人是不是他們。要不是肖寧跟華源實業有衝突,誰能想到華源實業是嚴賀禹的,嚴賀禹到底入股控股了多少家公司,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番話,她是特意說給溫長運聽,讓他心裡有數,別再多說女兒。
不管女兒對與錯,她一概包容。
女兒的所有決定,她全都尊重。
溫長運緩了緩,剛被掐的那一下,真疼。
他對女兒說:「感情的事,我們都隨你,你要是不想戀愛不想結婚,也沒關係。」
趙月翎鬆口氣,給丈夫又倒了一杯熱茶。
爺爺奶奶更沒多說什麼,當初她去肖家,爺爺也就說了句,肖家可是狼群虎窩。至於孫女的想法,他們從來不干涉。
爺爺正在看溫笛從二手書店老闆那裡帶來的書,從昨晚看到現在,除了睡覺吃飯時間,書不離手。
「等天暖了,讓莊老闆來我們這住幾天,秋天我去他那個書店瞧瞧。」
溫笛接過話:「您去了後,肯定不想走。」
她問爺爺,有沒有加上老闆的微信。
「加了,昨天我跟莊老闆聊了聊這本書,聊了一個多鐘頭,後來手機沒電,才掛了電話。」
溫笛說:「等秋天我也差不多忙完,到時陪您跟奶奶在北京住幾個月。」
「那可說好了,不許哄人。」爺爺笑著,很是期待。
溫笛把帶爺爺奶奶去北京住幾個月,列入了今年下半年的計劃表。
時間差不多,他們前往電影院。
今天司機開車,他們一家三口坐後排。
溫笛坐在中間,左手挽著媽媽,右手挽著爸爸,很久沒這麼放鬆過。
溫長運問她,《**背後》在這邊的場地有沒有安排好。
「都好了。」
「要是用到別墅什麼的,我們家別墅借你用,省得再租,省點成本。到時我跟你媽媽住你爺爺這邊。」
「不用。秦醒租了一套,在另一個別墅區,說是房東剛裝修一年多,還挺符合劇本要求。」
趙月翎用手指刮刮女兒的下頜線,「這回可是真瘦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放心,你作品的口碑在那,又是周明謙導演,收視率不會差的。」
溫笛也不想給自己壓力,可壓力時刻懸在頭頂,趕都趕不走。
溫長運轉移女兒的注意力,說起春節前的一件事。女兒沒在家過年,他們就沒在電話里跟她說。
「梁書記想要給你介紹個對象,說有人早前托他牽個姻緣,他覺得是好事,於是應下來。」
「我可不相親。爸您不要答應,誰答應誰去相。」
「我給推了,說你忙,今年連過年都回不來。」
趙月翎跟溫長運猜了半天,沒猜到是誰家托梁書記做媒人,要是江城本地的,一般直接找范智森,不會輕易去麻煩梁書記。
她對女兒說:「我倒是有點好奇。」
「別好奇。」溫笛還是那句話:「你們誰答應誰去。」反正她不去。
趙月翎:「我只是好奇,怎麼可能不跟你說一聲就隨便答應。」
溫長運也說:「梁書記那麼忙,哪有空老記得這些事,只是年前團拜會上,提了一嘴。」
「萬一要是梁書記突然想起來呢,我忙不能成為藉口。下次要是再提,您就說我有男朋友了,說我看破紅塵也行。」
趙月翎被氣笑,「說什麼呢。」
溫笛也笑,反正她不相親,不管誰來做媒。
車子駛入商場的地庫,溫笛鬆開父母的胳膊。
到了影院,香甜的爆米花味撲鼻。
溫笛去取票,趙月翎給女兒買了小桶的爆米花。
溫長運跟工作人員說:「再來一個小桶。」
趙月翎看他,「你也要吃?」
「買給你。」
趙月翎笑笑,「我和女兒吃一桶足夠。」
溫長運堅持買兩桶,他問妻子,還要不要其他零食。
趙月翎搖頭,「吃不下那麼多。」
他們提前十分鐘入場。
螢屏上在播GG。
他們一家同一個動作,低頭刷手機。
溫笛坐在左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媽媽。
手機上跳出消息,來自嚴賀禹:【往後看。】
溫笛一愣,忙轉頭。嚴賀禹坐在後排最邊上,正看著她。離得遠,眸光看不太真切。
他身上穿的不是今天下午那件大衣和羊絨衫,換了商務西裝和襯衫,可能晚上跟人約了談事情,談完趕過來。
想不到他會一個人來看電影,他跟周圍甚至跟整個放映廳似乎都有點格格不入,但他確確實實就坐在那裡。
嚴賀禹沖她晃晃手機。
溫笛轉回去,看手機消息。
嚴賀禹發來一張截圖,是他下午訂票的消息提醒。
那個時間她跟他還在老城區,他發截圖是想告訴她,他沒跟蹤她,只是巧了,看了同一場次電影。
這家電影院距離別墅區最近,他們同時選這家觀影很正常,但沒想到選了同一部電影,還選了同一場次。
溫笛回他:【挺巧的。】
嚴賀禹:【嗯。猜到你可能會看這部,沒想到同場。給你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就當作請你看了電影。】
溫笛拒絕:【謝謝,心意領了,禮物不需要。】
嚴賀禹說:【不是貴重的東西,已經下單,你等會兒簽收一下。】
電影放映前,溫笛收到那份禮物。
趙月翎瞅了一眼,「你還買了套餐呀,早知道我少買一份爆米花。」
溫笛打開外包裝盒,他不再是送她昂貴限量版的禮物,而是一份很貼心的冬季五件套小食拼盤。
板栗、奶茶、烤紅薯、冰糖葫蘆,爆米花。
還有一朵朱麗葉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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