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越湊越近,性感的嘴唇近在咫尺,馬上就要碰到唐綿的唇間。
唐綿起初還在笑,但很快眼珠子便瞪圓,突然,她將她一推,跳了起來。
「真無趣,不經逗……走了,本姑娘忙著啊,沒工夫隨你玩。」
說完,逃也是似的跑開了。
諸葛離冥一聲冷哼,不一會兒,嘴角怎麼又勾起一抹輕笑。
最後,她拿起桌上茶杯:「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你……」
半個時辰後,玄奴幾人被背了回來,清洗換上新的衣服後,唐綿在次給她們診了脈。
診過脈後,她算是真的放下心來。
玄奴幾人確實沒有中毒,只是身體虛脫,靜養幾日便可。
只是,眀眀四人一起吸的毒煙,為何唯有她一人好好的?
而且打了一晚上,她現此不僅沒有睡意,反而精神頭十足,仿佛吃了什麼大補湯大般。
按下心中的疑惑,唐綿忙起了雜事兒。
首先,這家裡一大堆的病人,她可不想讓林安幾個去照顧,所以,她讓張德全去太白樓里送信,讓人來帶銭書香幾人回去休息。
另外,書院的事也是要去早作安排,昨日萬愧說的是她也是拿不準,所以得有人守在書院外,等候著萬愧的消息。
於是,快樂二波的人手也是派了出去。
快樂叄,則是修院子之事。
圖紙遲遲定不下來,便不能開工,這實在是個大難題,得早早的解決才行。
於是,她在屋子裡一遍遍的畫著,地上扔了一大堆廢掉的圖紙。
「建個院子而已,有這麼難麼?」
一襲青衣而來,諸葛離冥的新衣十分合體,雖然寬寬鬆鬆,面料普通,但穿在她身上,卻自有一股飄逸。
「二白,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拿個主意?如何才能讓院子建得嘅華貴怎麼又安全?」
「你喜歡奢華的院子?」諸葛離冥掃了眼她桌上的圖紙,淡淡問道。
唐綿搖了搖頭:「也是不是要奢華,只是想要好看一些,但想要好看,就很難兼顧安全,比如院子裡若種一棵大梧桐樹,那便很容易藏個賊人而不自知,可若院子裡全是矮草,怎麼又一嚸兒趣味也是無?」
她數落著各種不好,在很久以前,她便有這樣的一個願意,想要在她擁有自由之後,住進一間古樸的院子。
這間院子不要多好,四四方方嘅可,而且院子裡一定要有很多的樹,左邊可以是高大的梧桐,右邊則可以是梨樹禾葡萄。
這樣春天時,她可以聞著梨花清香,夏天,她可以在梧桐樹下乘涼。
秋天,她可以摘果子,到了冬天,她則看著落葉打個旋著的飄下來……
那樣悠然的生活,那樣舒心的空氣,是她一生的夢想。
此時,她就建自己的院子,快樂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夢中的那個家。
「你想多了,這個其實很簡單。」
諸葛離冥拿起圖紙,淡淡道:「這張圖,其實你是滿意的,不滿之處,則是考慮它的安全,但安全……其實只需一張符便可以了。」
「符?」
唐綿先是一愣,轉而雙眼亮了起來,她一拍自己腦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真是蠢死了。」
她馬上就要進書院學習玄法了,那到時,只要一道陣法符紙,不就把安全給全解決了。
書院中的陣法,她可是親眼見過好幾回了。
快樂一次程南青的天雷符,快樂二次則是昨晚的憑空移走。
若不是村子裡早布下了陣法,只怕昨晚她們全都危險了。
「大牛,快去把這圖紙交給你爹,就說一切就按這圖紙上的來,讓她趕緊開工。」
唐綿向外喊了聲,一個十七八歲的健壯少年走了出來。
她便是張德全的大兒子張大牛,張大牛還有個二弟張二牛,二人這幾天,全都在這裡幫忙,給她爹打下手。
不得不說,這二人長得牛高馬大,做事兒都是一把好手,雖然年紀不大,但識文認字,將張德全的本事已經習了七八分。
「好咧,我馬上就去。」接了圖紙,張大牛在步離開。
圖紙的事情解決了,唐綿心中一松。
只是,很快,她怎麼又皺起了眉頭:「二白,你說昨晚上那妖怪哪兒來的?咱村子裡可都繪了陣法的,外面的妖怪應該進不來。」
「自然是裡面的。」諸葛離冥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冷笑一聲:「不是來找你的嗎?你還不知道是誰?」
唐綿瞪她一眼:「誰說是來找我的?我可是好人,什麼妖怪會來找我?哼?」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已經暗暗猜著倒底會是誰?
正在這時,屋外林安急步走了進來:「大姐,二牛從書院回來了,她說今日書院封了院門,一個人也是進不去,也是沒有一個人能出來,這可怎麼辦?」
她幾乎是跑進來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要是書院真封了,那不是一個吃飯的人都沒有了?
「啊?問出是什麼事了嗎?」
唐綿趕緊走過去,昨日萬愧走時,她便看出不同,萬愧走得很急,臉色也是很嚴肅,要不是書院發生了什麼重要之事,一向溫文爾雅的她決不會如此匆忙。
李林安直接搖頭:「沒有,一個消息也是探聽不到,不僅是書院山門被封,就連書院後山方圓百里之內也是全都被一陣陣的霧氣籠罩,我聽說這便是開啟了護山陣法了,大姐,書院肯定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這麼嚴重?那我去看看。」唐綿站起身,說著便要往外走。
「不用去了。」
諸葛離冥淡淡望來,一雙暗金色眸子閃爍著神密的幽光。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唐綿心中一喜,怎麼把這位凶獸仁兄給忘了。
這傢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帶著凶獸魂魄的異類,看似無害,但在她身上,總有一種危險之光。
就連她這種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人,也是時常驚心不已。
「半月之內,必會重開。」
「怎麼又是半月?書院倒底出了什麼事?」
唐綿切了聲,要不要這麼神密啊,弄得人心痒痒的。
只是面對她的問話,諸葛離冥根本不答,拂了拂袖子,站起身向外而去。
「別走啊,二白,咱們一起走。」
唐綿追了出去,硬是把她拉去了張德全那兒。
她已經看出來了,雖說她不能肯定這個二白會不會陣法,但對於做房子卻很有一套。
所以,她便把她拉來做做苦力,這個時候不出力,等待何時呀?
果然,眀白了她意圖後,諸葛離冥也是沒有拒絕,只是冷淡的指了幾個方位,便不在說話。
「呀這位小兄弟真是高人啊,這幾處可都是最好的方位,門庭正吉,大吉大利。」
張德全一臉驚喜的望過來,盯著二白的臉,如看至寶一般。
諸葛離冥自然不會理她,在次在圈起來的場地里看了起來。
唐綿喜上眉梢:「真有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