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投靠
眼見情況危急,顧清源雙手虛張弓,白色的《長生訣》真氣湧出,一把白色大弓在手中凝聚,六支白色長箭搭載弓身,弦如滿月,發若驚雷,六支白箭脫弦之後化作千百道白色流光。
流光與戟雨相撞,消散,如同慘烈的消耗戰,趁著這個功夫,曹瞞三人和戰場邊緣的李世瓊急忙奔回聯軍營寨。
呂仙芝撥馬站立,遠遠看著出手的顧清源,輕輕點了點頭,收兵回城。
「顧兄弟和呂仙芝認識?」身負重傷的李世瓊又生龍活虎起來。
「曾經一面之緣,打過一架,沒打過。」顧清源實話實說。
李世瓊好似想起來什麼,「沒想到顧兄弟也有這番實力,我記得之前去東萊,曾聽說過顧兄弟的名號,好像叫什麼…對,叫鐵拳無敵。」
聲音遠遠傳出去,看到顧清源表現的大小諸侯一愣。
「鐵拳無敵。」
「鐵拳無敵!」
「鐵拳無敵!!」
別念了,別念了,顧清源有些頭疼,總感覺自己的名號怪怪的,有種老大叫大明,老二叫二明,老三叫尼古拉斯馮列夫曼爾斯基一樣違和,而且這名號不是打出來的,是治病治出來的。
「咱們還是討論討論怎麼拿下這虎牢關吧!」顧清源這句話一出,效果拔群,人群瞬間寂靜。
「非人的強。」
「不愧是天下第一。」
「很強!」
「變態!」
李世瓊四人輪流發言,被打的心服口服。
看他們這個樣,顧清源就知道指望不上,想了想說道:「關大哥,你覺得怎麼樣?」
關聖棗紅的臉色不變,手撫長髯說道:「我有拖刀計,乃是凝聚我神念的一招,一刀下去,他不死,我死。」
眾人一聽,還有高手?
「定山呢?」顧清源又問。
「三百招內不分勝負,三百招後生死有命,勝負三七開。」趙定山沉默片刻說道。
這又是哪來的高手,和呂仙芝三七開,那不基本就是天下第二?
眾人看著顧清源一行人,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小的青州刺史手下猛將如雲,若是起勢,怕不是要橫掃天下。
看著一干人等眉來眼去,顧清源沒理會:「那明天呂仙芝再來邀戰,崇虎大哥先上,定山壓陣,關大哥伺機出手。」
他想了想說道:「崇虎大哥力大,定山技法精,關大哥攻擊強,你們各有所長,這很正常,三人聯手,呂仙芝也得吃個下馬威。」
說完顧清源急忙忙去找張鹿聊天,自從發現張鹿喜歡吃牛肉,他有事沒事就去打秋風,沒辦法,在這個世界想吃牛肉,只能等牛「意外」死,不蹭白不蹭。
看著顧清源遠去的背影,趙定山心中想著:我們都各有所長,那顧兄弟你呢?
另一頭,顧清源正盯著盤子裡的牛肉使勁造,旁邊的張鹿卻有些食不下咽。
「顧大哥,伱說我們這十八路諸侯總不能被呂仙芝一人擋住吧?」比顧清源還大的張鹿腆著臉叫大哥。
「不會,明天再戰一場,放心,路到山前必有車。」顧清源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時,自廳後轉出一人,拱拱手說道:「顧刺史可是已經心有良策?」
眼見來人,顧清源暗道一聲果然,張載純沒死,起身回禮道:「原來是張相,顧某哪有什麼良策,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這顧清源實力深不可測,年歲不過雙十之數,難不成真有絕世天才?張載純也遠遠觀望過顧清源攔截金戟,心緒翻滾面上不顯:「顧刺史玩笑了,刺史麾下高手眾多,想必小小呂仙芝翻手可滅。」
「張相才是說笑,天下第一到您嘴裡怎麼就成了小小呂仙芝了?」顧清源圓圈話打太極。
張載純卻話鋒一轉,指著張鹿說道:「刺史看我這子侄如何?」
「丰神俊朗,貴不可言。」
「我張載純又如何?」
「權傾朝野,治國有方。」
「這可不像什麼好話,」張載純笑著搖搖頭,「張某也就直說了,我二人願投刺史麾下,只求報家仇國恨!」
「自當如此!」顧清源答道。
待顧清源走後,張鹿才站起身扶張載純坐下,張載純舊傷在身,喘了幾口大氣:「你可知道我為何打算投這顧清源?」
「叔公明示。」張鹿恭恭敬敬說道。
「我身為一朝丞相,樹敵眾多,若是投往他處,定然處處提防,不得重用,我掌權過重,難免震主,同僚嫉恨,心狠者難免拿我當擋箭牌,不得善終,皆只因我是執掌大夏朝堂二十六年的張載純。」張載純摸了摸桌面,張鹿連忙遞茶。
喝了口茶,張載純繼續說道:「我曾打聽過,這顧清源起於微末,善於放權,麾下武將眾多,文人謀士卻極少,只有個不知道哪來的黃詡獨擔大任,我若投他,定能視為肱骨。」
「叔公深謀遠慮。」張鹿拱手。
張載純按按眉頭:「且定下這誅董之約,若是真能誅殺董賊,我這殘軀任他驅使又有何妨?」
顧清源走出大廳,心中想起那天黃詡說的話:此間種種,張鹿背後定有人指點,我估計正是下落不明的張載純。
張載純才高氣傲,若是恩公顯露鋒芒,投靠恩公必是他的第一選擇,且投靠必定要求誅董,這老狐狸,若是聯軍敗,投靠一事自然免談,聯軍勝,投靠誅董之人也是好買賣,左右不虧。
老黃對張載純還真了解,不知道他那邊計劃怎麼樣了,顧清源腦海里想著。
洛都,一隊鹽商正要進城,門口差役要求檢查車輛,一看貨物竟然是細鹽,張嘴就要留下三成,鹽商苦苦哀求,卻被差役轟趕進城,一行人狼狽的走進洛都。
「最近這鹽商糧商可真多,帶的都是好貨,這次咱們可發了!」差役對旁邊人說道。
「除去要上交相國的一半,剩下的也夠兄弟們瀟灑幾天了。」那人說道。
正在這時,傳令官來到:「相國有令,洛都封城,除持令者,不得踏出半步。」
清冷的月光灑下,照在進城鹽商身後的幫工臉上,正是黃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