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眨巴下眼睛,感受到陽光已經繞過半開的門,照拂到臉上。【記住本站域名】
不等她回過神來,就聽見男人幽幽地說:
「小秦知青,可一可二不可三,我是個傳統的男人,只能抱著自己的媳婦。」
「你不能因為我還沒有對象,就總是借著醉酒、做夢,占我便宜。」
「我是男同志不假,但男同志就能被人隨便占便宜嗎?」
秦聿珂看著辦公室熟悉的擺設,睡懵的大腦立馬歸位!
她無聲哀嚎地拿頭撞他的臂膀:
「婁秘書,我,我如果說我真在做夢,睡迷糊了,你信不信?」
婁文彥點點頭,「信,你現實中口是心非,是以做夢釋放自己的本性,喊出了我的名字。」
「不然我是那種,趁著女同志熟睡而動手動腳的人嗎?」
秦聿珂掙扎道:「你不知道夢都是反的嗎?」
「就是因為你整天在我跟前轉悠,嚷嚷著負責任。我至於補個覺休息,還要被你在夢裡摧殘嗎?」
婁文彥挑眉,「我只聽說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覺得小秦知青哪裡都好,就是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
「你越是壓制自己的想法,在夢裡反彈越大,都想著跟我重溫舊夢了……」
秦聿珂呵呵,她的內心不過是想跟他走腎不走心啊!
他一個傳統男人,又玩不起。
她在認識他之前,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渣女屬性。
秦聿珂從他身上下來,整理下衣服上的褶皺,淡淡地說:
「婁秘書抓緊談個對象,省得被我惦記上,再犯什麼錯誤。」
婁文彥緊抿著唇瓣,渾身還殘留著剛才的美好,忍不住想再努力一次,問道:
「秦聿珂,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能感受到咱們彼此間有吸引力,如今我們都有機會拿到返城名額,不存在分居兩地,或者未來灰暗的情況。」
「等我返城後,不管被分到什麼樣的工作,都能讓你跟孩子過上好日子的。」
秦聿珂輕笑著說:
「簡單跟你說吧,我呢沒有結婚生孩子的打算。」
「如果你能夠接受不以結婚為目的,只是純粹受最原始本能驅使的地下戀愛,那我們可以更進一步,就如同你內心渴盼的那樣。」
「哪天你想要回歸正常的生活,有了結婚對象,那咱們再老死不相往來,如何?」
看著男人鐵青的臉,秦聿珂禁不住笑出聲來,眼裡的那點期許也漸漸破碎。仟仟尛哾
她將抱枕又死死塞入自己的包中,低垂著眼瞼,睫毛濃密又翹起來,不知道是對他說,還是跟自己說:
「看吧,既然你玩不起,那就要堅定地把我推開。」
「這世上啊,從來沒有誰離開誰就不能過的。」
「我們彼此三觀不合,哪怕有一天我腦袋發熱跟你跑去扯證,咱們早晚也是以離婚慘澹收尾。」
「婁秘書這麼優秀的人,我可不捨得耽擱你的前程,也不願意成為你一輩子不願意揭開的傷疤。」
聽見食堂開飯的聲音,秦聿珂輕笑著又恢復往常笑鬧的模樣,「肚子好餓,不知道範師傅中午做了什麼好吃的。」
她拎著包穩著腳步往外走,心裡卻急切逃離這裡。
是啊,她從來沒法給他一個未來。
不能因為他長得跟男神一樣,兩人又有過親密的接觸,她便將人拉下水,陪著自己瘋鬧。
就此打住,她咬咬唇瓣,往後得全身心投入到培訓學員中,見到婁文彥,也當作空氣,狠狠遏制住自己瘋狂而起的惡念。
秦聿珂很怕,怕自己將對男神的執著,漸漸轉到他身上。
男神姑且算是她迷戀的一個影子,一個特別符合自己幻想的完美男友。
為了不讓自己那完美男友人設崩塌,哪怕她跟男神混一個圈子,卻像是兩條平行線,從沒有在現實中有過交集。
可是秦聿珂發現,婁文彥身上每一點,都像是長在她心坎兒似的,完美的不完美的,都那樣讓人牽腸掛肚。
男人愛捉弄喜歡的女孩兒,獲得對方關注,以及表達無措的情感。
她又何嘗不是呢,時刻沖婁文彥豎起的刺與鉤,也在如實訴說她對他的關注,已經超乎於普通朋友了。
秦聿珂告訴自己,今天踏出這道門,就是徹底與過去說再見,男神和婁文彥都不能成為她努力生活的絆腳石!
可男人突然從後面抓住她的臂膀,把人扯入懷裡,順道關上門,發狠地吻上去,似是覺得不過癮,還抓過她的手腕在她呲牙咧嘴中留下殷紅的牙印。
婁文彥目光兇狠,渾身的怒火猶如實質般,將人灼燒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般:
「蓋了章,協議達成,只要我不談結婚對象,我們就是地下戀人!」
秦聿珂呆怔住了,禁不住顫巍巍地問道:
「你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嗎?」
婁文彥勾著唇瓣輕笑,可笑容卻從未達眼底:
「當然,捨命陪君子。」
「所以,你現在是答應,還是退縮?」
秦聿珂腦袋都是混沌的,這樣無理、不負責任的要求,不是他能接受得了的。
在未來離婚率高居不下、經濟壓力大、人信用像是炸彈般隨時可能破產等等現實,誕生了不少的不婚族、丁克族。
可是在未來稀疏平常的觀念,如今卻絕對是腦子有病的表徵!
她從沒想過他會答應下來。
所以,騎虎難下,說得就是她!
秦聿珂想了想,憑藉著壓抑許久、猛地反彈的腦袋發熱,抓起他的手腕,也狠狠留下個牙印:
「好啊,只希望我們以後能好聚好散,不後悔此時的決定。」
婁文彥淡淡地嗯了聲,將她擁入懷裡片刻,便從她包里拿出手帕,系在她手腕上。
女人手腕纖細白嫩,配上碎花手絹,仍舊秀氣精緻得不像話。
婁文彥禁不住親吻了口,這才鬆開她:
「你先去吃飯,我隨後就到。」
秦聿珂點點頭,看了他一眼,從包里翻騰出飯盒來,往食堂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倆人因為荒唐的約定,關係應該是邁出了實質性的一大步,可是她卻覺得哪裡不對勁。
好像明明伸手觸及的人,突然間隔了堵牆,再也難以看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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