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九已經提著剛路上買的早餐走進了豪華大別墅。
看看這豪華的裝修,歐式與中式風格的完美結合,黑色的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黃花梨木的桌子,進口的名牌墊靠椅,精美的細雕書櫥,牆上還掛著拍賣回來的名畫。
奢侈呀,都是錢的味道。
眼睛卻隱隱發亮。
這時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顧九,這小傢伙一會嘖嘖嘖,一會樂的開花是幹嘛呢。
顧九一抬頭就看到了這個冷冽桀驁的男子,如果說他閉著眼睛是黑夜中的冷漠王者,而睜開眼的他卻有一絲魅惑。
黑色的雙眸隱約透著紫光,深不見底,黑色襯衣扣子微微敞開,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身形修長,比顧九前世今世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要好看。
顧九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著顧九。
很清純無害的學生樣貌,卻散發的把他人隔絕在外的氣息。
一個高高的黑色馬尾吊起,白皙細膩的皮膚,不施粉黛,一身簡簡單單的運動衣。
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在深黑的巷子中和受傷的他談條件,甚至不滿意就無情的要離開。
看他腹部被包紮的嫻熟的手法,甚至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個女孩或許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傷好點了沒,喏,早餐。」顧九晃了晃手裡拎著的東西。
男人走下樓梯,到顧九的面前,「墨離辰。」
「顧九。」櫻色的唇輕啟。
兩人坐在沙發上,「很感謝你救了我,你想開什麼條件?」
墨離辰身子微傾笑道,「以身相許如何?」
呸,妖孽,顧九被某人的笑晃花了眼。
顧九同樣身子前傾,和對方只有五厘米距離,甜甜一笑,「好呀!」
墨離辰笑著的臉僵住,這尼瑪顧九的笑誰能招架的住。
KO!哼,小樣,跟老娘斗。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墨離辰收回身子,眯著眼。
「條件我還沒想好,先欠著。」顧九慵懶的靠著沙發。
「你可以留在這裡養傷,傷好了就走吧。」
正是因為這句話讓顧九日後每每想起就咬牙切齒,自己這麼嘴就這麼欠。
「正有此意。」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於是,受傷的墨離辰就在這住下了。
顧九去上學後,一黑衣男子從窗戶輕輕躍過來,「主子,是屬下保護不力,請求主子責罰。」
墨離辰背著手恢復狂妄冷漠的樣子,眼裡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和你無關,這次是暗影閣下的手,呵,暗影閣,沒必要再留了。」
「是。」
只是有件事他沒弄明白,按理說主子這種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受傷的,這次怎麼會......
「收回你腦子中的胡思亂想。」冰冷的聲音響起。「這段時間我會住在這裡養傷,這件事你們處理就行。」
夜玄錯愕的看著主子,他沒聽錯吧,養傷?
以前主子受多嚴重的傷都不會皺一下眉,照常處理事情,這次居然說要養傷,還是在一女孩的家裡。
不過主子的事情他無權過問,也不能亂揣測主子的想法,好吧,其實他在腦子裡已經天馬行空的想了一大堆了。
墨離辰交代完事情,夜玄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仿佛從未來過。
墨離辰想起小傢伙,輕輕一笑,「有意思。」
學校里。
顧九又忍受著祁亦辰荼毒。
祁亦辰就那麼支著腦袋,直直的看向顧九。
「祁亦辰!」顧九咬牙切齒的喊道,「你總看我幹嗎!」
這眼神完全沒法忽視呀,饒是顧九再淡定,也難以不受影響。
「姐姐,你好看。」祁亦辰嘟囔著說,無辜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
「什麼?」顧九沒聽清他說了句什麼。
「你當我姐姐好不好?好不好?」祁亦辰撒嬌的說,眨了眨眼。
「你沒發燒吧。」
特麼的沒事幹叫她姐姐做什麼。
現在的孩子沒事幹都喜歡認親嗎?奇奇怪怪。
顧九無視這個傻孩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