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二三十號手拎鐵棍的痞子衝過來，圍觀的人群頓時躲的遠遠的，沒一個再敢湊前。
老人家也嚇壞了，用盡全力推著燕小北，道：「孩子，你們倆趕緊跑，快跑啊！
這些葫蘆我不要了，他們想踩就踩……」
嘿嘿——
燕小北冷眼看著烏泱泱的一群痞子，側頭沖老人家道：「這些葫蘆，我要了，他們要敢再踩壞一個，我砸碎他們的蛋。」
山子緊了緊手中接近兩米長的大鐵棍，呲牙笑道：「小北哥，這要是我自己的話，弄這麼多人，還真有點虛……」
「臭小子，怕了吧？」
「怕了，就跪地上叫爺爺，賠償我們倆的醫藥費，再挨一頓走，這事兒就算完了！」
倆在老人家面前，磕頭如搗蒜的痞子，眼見來了援兵，立刻凶相畢露，獰笑著威脅道。
「嘿嘿——」
山子咧嘴，露出兩排大白牙，一棍子掄了過去，「馬上就要開幹了，山爺先拿你倆練練手。」
嘭！
嘭——
兩棍子下去，倆痞子頓時慘叫著成了滾地葫蘆，這工夫，二十多個痞子也已然沖了過來。
燕小北和山子唯恐打起來，會波及到老人家，讓他找個地方躲起來，哥倆一個拎著鐵棍子，一個拳頭上纏著鐵鏈子，一言不發的就迎了上去。
嗚~！
山子身大力不虧，接近兩米長的鐵棍子在手，加上臂展，掄的呼呼帶風，三米之內誰挨上，誰倒霉；
哎喲喲——
轉瞬間，就有四五個小痞子，被抽趴下。
操！
哪兒冒出來的黑大個，咋這麼猛，眾痞子一看失態不妙，紛紛遠離山子，奔著明顯『瘦小』好欺負的燕小北沖了過來。
Pia!
當先一個小痞子，手中拎著一個鎬把，還沒衝到燕小北跟前兒，就見燕小北手臂猛地一揚，隨之一揮，纏繞在右手上的鐵鏈子，突然就仿佛一條靈蛇般，一端脫手飛出，狠狠地抽在了小痞子的臉頰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連帶著兩顆後槽牙，小痞子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嘩啦！
燕小北手一抖，鐵鏈子重新回到了手中，這玩意兒上初中跟鎮上的小破毛幹仗的時候，就已經玩的賊溜了。
Pia!
Pia!
Pia!
眨眼間，燕小北抽翻了五個。
雖說這邪惡小痞子，還有將近二十人，但是照這麼打下去，純粹就是單方面找虐啊！
「用磚頭子，呼！」
痞子可不傻，眼見近戰不行，立刻有心眼多了，喲呵了一聲，山子三兩步跑到他身後，「呼你媽——」
嗚~！
一棍子將其放倒在地，其餘痞子見狀，頓時一鬨而散，紛紛將棍棒別在褲腰帶上，拎著磚頭子聚在一塊，朝塊頭大的山子，來了一陣集火攻擊。
沒轍。
哪怕山子掄圓了手中的鐵棍子，奈何他塊頭實在太大了，��幾下，身上就挨了好幾下。
所幸，他及時護住了腦袋，要不然非被砸個頭破血流不可。
但。
即便如此，山子依舊沒有後退半步，反而掄圓了鐵棍子，一步步朝那群扔磚頭子的痞子們逼了過去。
勇！
這一幕，看的離得老遠圍觀的吃瓜群眾，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這麼個干架法，簡直前所未聞。
��！
不斷的有磚頭子突破棍影，砸在山子身上，痞子們見有效果，立刻聚集在一起，磚頭子朝山子招呼的更起勁兒了。
燕小北？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山子，被一塊塊的磚頭子砸的狼狽不堪？
不！
痞子們見磚頭子攻擊起了效果，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山子身上，而燕小北則趁機迂迴到了這些傢伙後邊。
前後夾擊。
一個都別想跑！
燕小北拎著鐵鏈子，逼近這群扔磚頭子的痞子，大聲道：「嘿，傻缺們，看這邊——」
幾個痞子當即回頭。
呼~！
鐵鏈子立刻抽了過來，燕小北抽翻一個，旋即一抖手腕子，改橫抽為直砸，繃直了的鐵鏈，頓時就像一根長鐵棍，徑直砸在了第二個小痞子的腦袋上。
屮！
這小子啥時候跑後邊來的？
眾痞子頓時慌了神，山子趁機前沖，掌中棍迅疾橫掃而出，一片四五個被抽翻在地啊。
這他麼，都沒正兒八經幹起來，就損失了一大半的人手，這倆小崽子也太牲口了，哪兒冒出來的啊！
「跑！」
剩餘的痞子裡，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抱頭捂腚開始四散逃竄，這架沒法打了！
太憋屈！
嘩啦——
燕小北手中鐵鏈子一抖，猛地一甩，頓時纏住了一個痞子的脖頸，用力向後一拽，緊接著一腳蹬出，正中後背。
呃！
小痞子岔了氣兒，一腦袋扎在了地上，燕小北看都沒看他一眼，攥著鐵鏈子開始追人。
山子就更猛了，活脫脫的就是個人形坦克，所過之處，碾壓一切，哥倆這一通配合下來。
橫掃！
無論是前邊那仨，還是後來助威的二三十號痞子，無一例外，全部被燕小北和山子放倒當場。
這架打的，酣暢淋漓，可讓山子過了把癮，拎著鐵棍子沖躺在地上慘哼哼的痞子們道：「都別裝死，一個個的捋牆根站好嘍。
有不服氣的，可以回去繼續叫人，來多少，山爺給你們放趴下多少，這一天天給你們慣的，除了會欺負老人，還他娘的會幹點啥？」
痞子們憋屈啊！
但是，沒人敢動一下，就這麼個打法，再叫幾十號人來，還得讓眼前的黑大個，跟那個看著瘦不拉幾的小子，全給放趴下。
平時，在鎮上耀武揚威的痞子們，現在一個個的站在牆根下，滑稽不已，看的圍觀的吃瓜群眾，想笑又不敢笑，好多人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這邊，山子正給一幫痞子們訓話。
燕小北則將鐵鏈子扔在一旁，來到躲在角落裡的老人面前，笑道：「老爺爺都解決了，現在咱能聊聊葫蘆的事兒了嘛？」
老人看著燕小北，又看了看山子，顯然沒想到這倆年紀輕輕的娃兒，居然這麼能打，一打十都能贏。
但是。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老人家始終擔心燕小北和山子，會遭到鎮上地痞們的報復。
因此。
顫巍巍的走到一輛獨輪車前，車的左側用繩子綁著一個碩大的編織袋，老人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去解開繩子。
燕小北搶先一步，將繩子解開，把編織袋子拎了下來，老人一邊示意他打開袋子，一邊說道：「孩子，你如果喜歡葫蘆的話，這些你要能相中，爺爺就把它們送給你了。」
聞言。
燕小北打開編織袋子，順勢抓住一根早已乾枯的葫蘆藤，往外一拽，好傢夥竟然拽出了長長的一串。
定睛一看。
燕小北頓時驚呼道：「一藤七葫蘆！」
而且。
和被鎮上的痞子們踩爆的那些葫蘆不同，這些葫蘆的成色明顯更好，質地堅硬，外邊圓潤光滑，最最注重要的是，每個葫蘆上邊，分別有著不同的圖案。
飛鳥走獸。
人物字畫。
不一而足。
這，這是葫蘆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