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壞事被抓包。
她完全沒有心虛的感覺。
還衝著祁墨城甜甜地一笑。
手指勾著一縷頭髮,在手尖緩緩打著轉,一雙眸子,燦若寶石。
那一瞬間。
周圍的景物黯然失色。
天地間,只餘下她這一抹色彩。
祁墨城的喉結狠狠地滾動了幾下。
如此的視覺衝擊,讓他有些後悔。
後悔給她自由。
讓她再次出現在人前,攝魂奪魄,輕易就讓人丟了心。
真想將她藏在自己身邊,只有他能看。
「醫護人員來了。」
劇組拍戲的時候,本來就會常備醫護人員,以免出現意外。
當然,導演是希望永遠用不到這些人的。
可也正是有這些人存在,才迅速將淳于衍抬上了擔架。
進行了簡單的急救。
江夏至對著擔架上的淳于衍揮揮手,「一點小教訓,不成敬意,就不用特地來謝我了。」
淳于衍氣的想吐血。
可她被抬遠了,渾身還是不上力氣,只能幹瞪眼。
但是眼睛都瞪出紅血絲了,可依舊沒什麼用。
「有沒有傷到?」
江寒雪走過來,在身上拿出來一張濕巾,幫她擦手。
仿佛淳于衍是多麼讓人嫌棄的垃圾一樣,會污染了江夏至。
「沒有。」
江夏至乖巧的很,任由對方拉住自己的手仔細清理。
「姐,你就放心吧,短時間內,她不會來噁心你了。」
江寒雪被她這幅耍寶的樣子逗笑,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
「我要多謝謝我的小妹,你簡直就是我的保護神。」
江夏至立刻小傲嬌。
一張瓷白的臉上映襯著陽光,眉角微挑著,紅唇瀲灩,美不勝收。
「那你快點去拍戲,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剛才她不確定祁墨城有沒有看到她動手腳。
得去封口呢。
江寒雪並沒多想,「好,有時間就來玩,後續的事情不用擔心,我來善後。」
「姐姐最好!」
江夏至心裏面更是感動不已。
這簡直就是神仙姐姐。
但是!
反而顯得她更鹹魚。
想起二房的嘴臉,想起歸國宴會上大家的議論。
這讓她實在是沒辦法躺平。
所以,捲起來吧!
總得做出一點成績來,在家裡面站穩腳跟,順帶讓爸爸媽媽臉上有點光吧。
跟江寒雪又聊了幾句之後,她才朝著祁墨城的方向走過去。
秦安正在聽吩咐。
「淳于家收拾一下。」
「是。」
頓了頓,秦安提醒。
「祁總,淳于家是咱們一個經銷商,做出來的成績還不錯,您大哥那邊很看重。」
很看重的意思就是,想要提拔,當做心腹培養。
一個大家族,光是靠著內里的兄弟姐妹奮鬥還是不夠的。
還需要忠心的打工人。
比如底下的一二級分公司的掌權者。
祁墨許想要擴張生意版圖,還要物色更多這樣的人選。
這就跟古代家族之內有很多掌柜的一樣。
「大哥看重的人。」
祁墨城冷嗤一聲。
「那是他眼神不好,跟我什麼關係?」
秦安:「……」
當他沒說好了。
話音落下,江夏至便找了過來。
秦安立刻退出去。
「你看到了?」
江夏至靠在門口。
衣服的扣子打開了一顆,一字型鎖骨在光影里極為顯眼。
這顯得她脖頸更加修長。
白的發光。
祁墨城喉結一滾。
「過來。」
江夏至「人在屋檐下」,還得想辦法封口,便抬腳走到他身邊。
只是還沒開口,就被男人一把拽到了懷裡。
紅唇妖冶。
有花堪折直須折。
他毫不客氣吻了下去。
風捲殘雲般榨乾了她的氧氣。
江夏至對這種事還沒什麼體驗。
上次喝醉了,完全不記得。
而在莊園那個吻,實在是讓人心裏面悸動。
她一個平時對這個不感興趣的人,都有點嚮往了。
也不知道祁墨城怎麼修煉吻技的。
怎麼每一次都纏綿在她的心尖尖上。
甚至,她都忘記了反抗。
身體迅速發軟。
最後直接倒在了男人懷裡。
予取予求。
祁墨城還沒過癮。
可捨不得再欺負她。
鬆開她的那一刻。
女人的一雙眸子都泛著水意。
軟軟的猶如果凍一般的唇軟糯嬌嫩。
還想咬一口。
「祁總。」
「恩?」
祁墨城眼底的欲色散去了幾分,可眸子還是盯著她的唇。
江夏至紅唇漾出一點笑意,眸子波光粼粼。
「剛才,算封口了吧。」
祁墨城微微笑起來。
他大概知道這小狐狸來這裡的目的了。
「大概,只能算個利息。」
江夏至:「……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祁墨城低笑出聲。
沙啞的音調像是在砂紙上打磨過。
落在耳膜上,一圈圈縈繞,幾乎能讓耳朵懷孕。
「我是不是獅子,你剛才不是試過了?」
「另外……」
他的唇輕輕碰到了她的耳垂。
耳垂紅的要滴血,可愛的像是紅珍珠。
讓人忍不住含住。
江夏至渾身都跟著發麻。
那是她的敏感點!
狗男人可太會了。
「另外,既然是獅子大開口,口那麼大,封口費也要多一些,對嗎?」
江夏至:「……」
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還是自己跳進去還包埋的那種。
漂亮的小臉蛋瞬間滿是愁容,「那還要什麼?」
祁墨城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好說話。
粗糲的指腹輕輕撫觸著她的後背。
即便是還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但江夏至依舊能感覺到他指腹的紋路。
所到之處。
酥酥麻麻。
電流不斷。
她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可心跳卻是泄露了她此時的心境。
祁墨城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真正地獅子大開口。
「以後去任何地方,都要報備。」
江夏至睜大眼睛。
「你要跟著?」
祁墨城面不改色,「會找人保護好你,今天這樣的意外,不會再發生。」
江夏至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意識到對方根本就沒想過用淳于衍的事情當把柄。
甚至還覺得她做的不夠狠辣。
沒有斬草除根。
但他們之間,就只有一晚上的情分加上兩個吻。
他不用這麼激動吧?
「祁總……」
她的表情忽然複雜起來,看著男人的眼神也有些審視。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