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牙關一咬,但散兵卻似乎並沒有給他說話的空間。Google搜索
「沒錯,那些邪眼就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無論是珊瑚宮、幕府軍,還是盜寶團的邪眼,都是出自於我。」
「愚蠢的人啊」
散兵看著手中的神之心,像是在欣賞著什麼絕倫的作品。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沒有這些愚蠢的人,我確實也無法做出這樣的傑作。」
「來自楓丹的能量提取儀器,來自須彌的生命藥劑」
突然間,散兵將惡毒的眼神轉向了陸元:
「你知道我為了搞到這些東西花了耗費了多少精力嗎?」
陸元死死瞪著散兵。
他終於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神之心。
這是超出劇情所產生的連鎖反應。
愚人眾需要所有神明的神之心,但因為他的緣故,散兵卻並未得到影的神之心。
少了一個,這肯定不行。
就像人造邪眼一般,散兵動了人造神之心的念頭。
但造眼容易,造心難。
龐大的能量需求,不確定的可能性存在的問題有太多太多。
只是散兵似乎找到了最好的那個解決方法。
女士。
女士雖然在那天顯得有些無力,但這主要是因為那天的戰鬥層面實在有點太高了。
真的論實力來說,女士絕對是提瓦特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強者。
尤其是在炎之魔女的狀態下的女士,其擁有的能量,即便是神明都要抬起眼皮,注重兩眼。
將一切倫理都拋棄到一邊,如果以女士為製作邪眼的能量來源
陸元攥緊了拳頭。
他無法想像散兵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若真的拋開人性,將女士作為材料這確實為人工製造神之心提供了一絲可能的空間。
而至於女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陸元也有所推斷。
在那場戰鬥中,雖然影也斬了女士一刀,可如今細細想來,陸元卻發現了與遊戲中的不同。
遊戲中的女士,是恢復成最初狀態後才被砍的。
而在這裡,女士是處於炎之魔女的形態被砍的。
這兩者之間,自然是天差地別。
化身為炎之魔女,提升的可不僅僅是戰鬥力,防禦力自然有所增幅。
影的那一刀下去沒砍死女士!
至於女士是怎麼跑的,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當時場面混亂,他也沒將心思放在女士的身上。
最終的結果,便是現在發生的這般。
楓丹的能量提取儀器是用來提取女士體內的能量的。
須彌的生命藥水是用來維繫住重傷女士的生命的。
而那些來自於邪眼使用所產生的魔神怨念便是主角。
陸元冷笑兩聲:
「女士也是執行官,你這麼對她,早晚也會有人這麼對你的。」
「不許再提女士!」
突然間,散兵怒不可遏。
這種模樣,就像是動漫里在維護自己的妻兒或夥伴的主角一般。
只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與動漫中的情節完全不同。
「女士那個廢物如果不是她,神之眼早就到手了,她失敗了,竟然還有臉回來而且她既然還傷的這麼重,如果她傷的輕一點,或許時間就會更多,邪眼也不用發的這麼多了。」
扭曲的人偶
陸元冷眼看著散兵。
這裡不是遊戲,沒有十幾歲的限制級。
散兵說的話露骨,但卻是散兵最真實的想法。
但馬上,散兵的態度一轉。
他又一次笑盈盈地看向陸元。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愚人眾為什麼想要神之心?」
「散兵大人」
一旁的愚人眾手下似乎感覺有些不妥了,這畢竟是有關愚人眾的秘密。
輕聲輕語,即便是提醒散兵也是如此小心。
但散兵的變臉卻是比翻書還快。
上一臉的笑容,馬上就變得凶神惡煞,面向一旁的手下:
「閉嘴!」
那名愚人眾明顯是嚇到了。
哆哆嗦嗦,只好低下頭顱,說了個『是』。
散兵再次看向陸元。
方才那般怒不可遏,又一次變得笑臉盈盈。
「你很想知道吧?」
「哼」
陸元冷哼了一聲。
散兵能告訴他這麼多,他自然不會認為這是什麼憐憫。
反派為什麼話多?
不是因為他們智商低,而是因為他們是反派。
惡毒的內心讓他們不滿足於單純的勝利。
面前的散兵,同樣如此。
他是最善於玩弄陰謀詭計的人。
散兵的惡毒陰險,甚至其興趣便是觀察人類的驚恐與無助。
說這麼多,甚至還想說起愚人眾的真正目的,無非是想要看到他知道真相時那種惶恐、不安的表情,品嘗那份來自於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連活人他都能拿來煉化,更別說他這麼一位傳奇人物了。
觀察他的恐懼,可以大大滿足散兵那想要品嘗恐懼的胃口。
當然,陸元不會如他所願。
他不信,系統難道就這麼讓他死了不成?
而且陸元也並不是黔驢技窮。
所謂反派死於話多,並無道理。
陸元的手摸摸伸向腰間,那裡有著他的最後一張王牌。
可陸元不說話,甚至投來冷眼的舉動,卻是讓散兵漸漸有點失去耐心。
他甚至都做好了準備,如果陸元說想,他便不說出事實,讓陸元死在無知的憤恨中。
如果陸元說不想,他便故意說出事實,讓陸元死在知曉真相的絕望之中。
但現在,陸元卻什麼都不說!
這一下徹底惹惱了散兵。
他原本那從容不迫的表情,漸漸又開始猙獰起來。
咬牙切齒,仿佛在用眼神質問陸元:
『你為什麼不說?!』
散兵失去耐心了。
即便扭曲如他,也是按照規定行事。
散兵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了。
想起方才手下的提醒,散兵乾脆不打算節外生枝。
未能品嘗到陸元的驚恐,後續他再品嘗十個人的來彌補就好了。
十個不夠,就來一百個。
一百個不夠,就來一千個。
散兵握緊了手中散發著邪力的神之心反正他有了這個東西,觀察再多人的絕望也不再話下。
他邁開步子,向著陸元走去。
每走一步,都踏出深深的腳印。
身上的雷電之力滋滋作響,力量也隨著一步步邁開而不斷增強。
散兵走到了陸元的面前。
此時他卻是一股面無表情。
他像是看著螻蟻一般,看著陸元。
他抬起腳,這裹挾著雷電的一擊將徹底踢碎陸元的頭顱。
而陸元也咬緊了牙關,盡著全力去摸向腰間的那枚御守。
可越是近如咫尺,肌肉卻似乎越和陸元作對。
散兵落腳了。
而陸元的手指,也距離御守只差一厘米距離。
但散兵並未踏到陸元的腦上,陸元也還沒有碰到御守的時候。
一道雷霆突然降臨。
這雷霆的聲勢之大,以至於散兵都不敢硬抗。
他向後一撤,趕緊取消了攻擊。
而一個帶著櫻花香氣的女人,從身後飛速追了過去。
她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憤怒,甚至達到了一種『猙獰』。
手中的一桿法器不斷揮舞,雷霆有如下雨一樣追逐著逃跑的散兵。
不知道是不是這櫻花香中摻了什麼東西,陸元的眼皮漸漸落了下來。
模糊的視野中,似乎有攜著烏鴉手拿長槍的女人衝過,有手拿長弓射出火箭的少女穿行,也有身著楓葉的武士拔刀,還有隻會飛的白毛飄浮靈急沖沖地向他撲來
但陸元的眼帘全部落下,已經看不到了。
他只能聽。
好像好像還有更多更多的人
可下一秒,陸元聽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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