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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陳家兄弟

2024-08-30 18:07:34 作者: 蘇皖
  看了下時間,凌晨十二點半了。

  從我們到達桌球廳算起,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這期間,我除了擔心對方突然朝我下手以外,還一直在擔心體內的惡靈。

  靈溪說了,因為我積累了兩件大功德,每天誦讀地藏經。

  體內惡靈在這段時間被功德感化,由三天出現一次發生了改變。

  具體是四天五天或者更長,她暫時沒法確定,讓我自己注意點。

  好在今晚惡靈沒有出現,不然靈溪不在我身邊,以裴川地靈師的境界恐怕壓制不住。

  到那時,不用對方出手,我自己就嗝屁了。

  想到這,我慶幸不已。

  不過來之前喝了不少水,我此刻尿急的很。

  本打算拉著裴川陪我一起,但他忙著賭局的事「無暇分身」,且衛生間就在我身後不遠處。

  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沒啥問題。

  畢竟去衛生間的客人很多,衛生間外還有紅外線視頻監控。

  對方膽子再大,也不至於敢在裴川和鐵山的眼皮底下朝我動手。

  所以我「肆無忌憚」的去了衛生間,準備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生理問題。

  不曾想,就在我尿完拉褲子拉鏈的那一刻,一隻大手從後面捂住了我的口鼻。

  怪異的香味由口鼻吸入肺中,我心生惶恐,強烈掙扎。

  但背後按著我的人力氣極大,根本不給我反抗的機會。

  大概維持了三四秒鐘,我腦子一沉,不省人事。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靠背椅上。

  昏暗的燈光下,兩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身前。

  除此之外,這間充滿霉味且髒亂不堪的房間裡還站著七八個西裝保鏢。

  他們守著房門,垂手站立,眼神戲虐。

  「怎麼樣小野種,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吧?」穿著緊身皮衣的陳少棠吃著巧克力,推動輪椅道:「要不要來一顆,很甜的哦。」

  我閉嘴不言,眯眼望向陳少棠身邊的另一位青年男子。

  那個在天上人間被我捅了一刀的陳家三少爺陳旭。

  來海瀾娛樂城之前,我一直以為約我見面的人是靈溪口中那群想要研究我命格的人。

  沒想到啊,裝神弄鬼的卻是陳家,這兩個跟我有過節的陳家少爺。

  「不急,咱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陳少棠打了個響指,守在門邊的保鏢搬了張廢棄的沙發過來。

  陳少棠示意陳旭坐下,關心道:「你腹部的傷還沒好,不宜久站。」

  陳旭咬牙切齒道:「還不是拜這個雜種所賜?」

  「是啊,我這雙腿也是他害的。」陳少棠皮笑肉不笑道:「所以他現在落到了我們手上,想怎麼折騰他,讓他死還是活,不都是我們說了算?」

  陳旭拍了拍廢棄沙發上的灰塵,懶散坐了下去,嘖嘖感慨道:「其實我挺佩服你小子的。」

  「桃山村的野種,來京都一個多月。靠著蘇童鳶的關係傍上靈溪,讓她對你照顧有加不說,甚至不惜以命相搏護你安危。」

  「說說呢,你是不是給靈溪灌了什麼迷魂湯,又還是給她下了亂人心志的蠱毒?不然憑她的能耐,她的眼力,我真想不通你這野種有什麼特殊之處。」

  陳旭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左右晃動道:「乳臭未乾,難不成瞧上你這張臉了?」

  「恩?不說話?」

  「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氣啊。」

  陳旭縮回右手,又猛的揚起甩了我一個耳光,語氣陰厲道:「這裡不是天上人間,你身邊也沒幫手,別指望有人來救你。」

  「求我,好好的求我,看在蘇童鳶的份上,我或許能留你一個全屍。」陳旭面色猙獰道:「當初拿刀捅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陳家,陳家的人,哪怕是陳家的一條狗,也不是你這雜碎能得罪的。」

  陳少棠配合道:「是呀,靈溪護著你的時候,瞧你那嘚瑟樣。」

  「當真以為憑著靈溪的關照就能土狗變蒼龍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一個連親媽都不要你的垃圾,你拿什麼跟陳家玩?」

  陳少棠雙手撫摸膝蓋,神情變得陰霾道:「靈溪為了你打斷了我的雙腿,這一個月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想著該如何把這份痛苦還給你。」

  「現在好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給你滾回桃山村的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們心狠了。」

  陳少棠從保鏢手裡接過匕首,丟給陳旭道:「三弟,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陳旭把玩著鋒利匕首笑意殘忍道:「二哥,我怕我忍不住一刀就捅死他了,要不你先打斷他的雙腿?」

  陳少棠笑眯眯道:「也行,先讓他痛著,生不如死的叫出來,這樣才有意思嘛。」

  說著,他撿起事先準備好的棒球棍道:「眼不眼熟?我特意從天上人間帶過來的。」

  「上次一棒子沒能打斷你的腿,這次我慢慢來。」

  「一棒子不行就兩棒子,三棒子,十棒子。」

  「讓你嘗嘗什麼叫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陳少棠舉著棒球棍,嘴角泛起殘酷冷冽道:「自己數清楚了。」

  「砰。」

  棒隨音落,我被綁在靠背椅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陳少棠的揮打狠狠砸在我的兩條大腿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不受控制的哀嚎出聲。

  眼淚也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喲,哭了呀。」陳少棠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故作驚恐道:「你的硬氣呢?你的底牌呢?拿出來呀。」

  我渾身顫抖,呼吸急促。

  我不想和他們廢話,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的再多,哪怕真的跪下來求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就是硬撐。

  撐到裴川和鐵山找過來。

  剛才趁著陳家兄弟倆自言自語的時間裡,我偷偷觀察了我所在的房間。

  通過角落堆放的殘壞桌球桿,以及破損的球桌,我能確定我還在海瀾娛樂城。

  甚至,我還在八樓。

  只不過這間雜物室比較隱蔽,沒讓裴川等人注意到。

  但我相信,只要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會找到這裡的。

  無論是裴川還是鐵山,都是聰明人。

  更何況保護我的不只是他們倆,還有崑崙的五個弟子。

  「哭吧,繼續哭,哭的越大聲,我心裡就越舒服。」陳少棠舔著嘴唇興奮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崑崙大長老杜奇瑞的親傳弟子裴川,靈溪的專職司機鐵山。」

  「哦,五個混在桌球廳的崑崙弟子。」

  「你在等他們救你?」

  陳少棠放聲大笑道:「別白日做夢了。」

  「這七個笨蛋早就被我聲東擊西騙走了,此刻怕是離開了海瀾娛樂城滿京都找你的下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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