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手油膩的紅魚正準備從冰箱拿姜塊,聽陳玄君問話,她當即坐上沙發,曼妙曲線一覽無餘道:「烏雲遮日不見光,拋磚引玉誘人查。」
「恩,然後呢。」人老成精的蔣道士故作不明,眼神直勾勾的落在紅魚併攏的白皙大腿上。
一想到前兩個月的「美妙夜晚」,乖乖,可真是要人親命喲。
遺憾的是那種樂不思蜀的日子也就一個星期,再之後,任他百般「要挾」,陳玄君都不再以紅魚為獎勵。這讓太久沒吃肉的老傢伙饞的心裡發癢,恨不能一口吞掉遠處的那尾魚兒。
恩,連骨頭渣都不想吐。
感知靈敏的紅魚早就發現了老神棍的窺探,她媚笑著挺了挺胸,身前波瀾壯闊。
有陳玄君在此,她還真不怕色膽包天的老東西敢亂來。
蔣岳中瞳孔一凝,呼吸炙熱。
紅魚無聲嬌笑,拿起紙巾擦拭雙手,舌尖游離在紅唇上,媚眼泛波。
老道士喉結滾動。
陳玄君對兩人的小動作不以為意,接著紅魚的話道:「給我們送信的人顯然不敢相信支援崑崙的會是紫薇宮主肖岫煙,所以他刻意放出風聲給各大勢力,以求驗證。」
老道士心猿意馬,以喝茶掩飾身體的異常,嗓音干啞道:「求證了又如何?沒能在現場揭穿肖岫煙,還想著她會事後承認?」
「不不不,肖岫煙承不承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紫薇此舉傳遞出的含義。」陳玄君直言不諱道:「華夏六脈,一向各自為政。若崑崙與紫薇聯手,這代表什麼?」
「尤其是氣運爭奪的關鍵時刻,這由不得旁人不多想。」
老道士挺直了腰杆,餘光仍落在紅魚胸前,道貌岸然道:「其餘四脈是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陳玄君會心一笑,贊同道:「對,所以紫薇相助崑崙的真正原因就更加引人好奇了。」
老道士跟了陳玄君十幾年,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從容不迫,瞬間喜上眉梢道:「你知道原因?」
陳玄君賣關子道:「想知道?」
老道士屁顛屁顛的給陳玄君添了盞新茶,諂媚道:「人人都有八卦之心,老夫也不例外。」
陳玄君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老道士的褲襠,嘖嘖稱奇道:「用的什麼藥呀,效果這麼好嗎?」
老道士面紅耳赤,佯裝發怒道:「什麼藥都沒用,天生的。」
陳玄君嗤笑一聲,從身後的柜子里拿出一張地契遞給老道士道:「喏,你要的度假山莊,三個億幫你拿下。」
不等老道士伸手去接,陳玄君話音驟變道:「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的,我都給了。」
「從今天起就別打紅魚的主意了,你們倆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我可不想因小失大。」
「女人嘛,京都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只要你蔣天師一句話,花再多的錢為你準備我都不會心疼。」
「紅魚再好,終究是我的人。」
陳玄君笑著說道:「這就好比吃我的肉,你喜歡吃,我忍著痛讓你吃上幾回。但吃多了會發膩,你不舒服,我也心生膈應。」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道理你看的比我明白。」
屁股落座的蔣道士一臉幽怨道:「要不你幫我找找,看看紅魚可還有姐妹。」
陳玄君眉心發黑道:「紅魚是孤兒,當年你幫我找到的她,她有沒有姐妹你不比我清楚?」
蔣岳中盡顯失望之色道:「算啦,女人再好好不過房子。」
說著,他一把抓走陳玄君手中的地契,心滿意足道:「不錯不錯,金屋藏嬌的地方有了。尋個時間,花點小錢,總會有見錢眼開的俗貨自動找上門的。」
「這就對咯。」陳玄君解決了老道士對紅魚的「魔怔」,笑容越發燦爛道:「你識大體,四爺也不是小氣的人。這樣,等那件事成功後,我讓你多嘗幾日鮮,權當今日的補償。」
老道士虎軀一震,雙臂哆嗦道:「童,童鳶?」
「噓……」陳玄君豎起中指,示意老東西聲音小點,大方道:「你不要我不要,難不成白白便宜姓白的小子?」
「童鳶那丫頭天生媚體,你當真一點不動心?」
「早些年你不是問我方玟萱滋味如何?有其母便有其女,試試就知道了。」
老道士拼命的咽著口水,又急忙擺手道:「不不不,童鳶那丫頭是我打小看著長大,自家孫女,我可做不出禽獸不如的事。」
「啥?」陳玄君風中錯亂,匪夷所思道:「你個老畜生開始講道義了?我特麽的怎麼就不相信呢。」
「士可殺不可辱,童鳶之事休要再提。」蔣岳中義正言辭道;「這件事和我無關,你和白南弦商議就好。」
陳玄君頗有深意的盯著氣勢上發虛的老道士道:「你這般謹小慎微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蔣岳中無辜抬頭,信誓旦旦道:「我從來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
「呸……」沙發上的紅魚輕啐一口,似想到了什麼,她精緻無暇的臉上湧起一抹緋紅,如夢囈般呢喃道:「你都是用嘴思考。」
武力十三層的老道士豎起耳朵,瞥了眼嬌羞中的紅魚,面色古怪。
陳玄君只當蔣岳中在生悶氣,氣白南弦為自己出謀劃策的時候有意瞞著他,連忙安撫道:「白家小子的計策我昨晚就告訴你了,比起咱倆的親近,他終究只是外人。」
老道士將價值三億的地契貼身藏好,岔開話題道:「還是說說肖岫煙為何相助崑崙的事吧。」
陳玄君端起新泡的茶水潤了潤喉,神秘道:「這件事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一件關乎季玄清的風流爛帳。」
「話說二十年前,季玄清下山遊歷……」
「當時還不是紫薇宮主的肖岫煙對儒雅風趣的季玄清動了男女之情,她……」
陳玄君一邊說一邊從座位上站起,沿著大廳來回走動。
老道士細細的聽著,不知何時來到了沙發前。
他背對沙發上的紅魚,蹲在地上吃著茶几果盤內削好的蘋果,暗中卻突然伸出了右手。
紅魚抿唇嗚咽,俏臉煞白。
老道士不聞不問,狼吞虎咽。
紅魚低頭喘息,雙腿糾纏。
那隻蒼老的大手手法刁鑽,不禁讓紅魚想到那幾日委身於他的瘋狂,短短的一個禮拜,她幾乎被這個行將就木的老神棍折磨的「半生半死」。
「後來呢?季玄清怎麼沒去紫薇提親。」老道士半躬著身子,以此遮擋陳玄君的視線。
沉寂於故事中的陳家四爺對客廳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順著老道士的話繼續說道:「季玄清回了崑崙,娶了當時崑崙掌教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