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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兇手11 未斷之線

2024-08-30 18:10:46 作者: 耳雅
  眾人抬著水泥屍體回到SCI,公孫和馬欣瞄了一眼,都有些無語。

  公孫說,「你們這案子越查越變態了!怎麼什麼都有啊?!」

  白玉堂聳肩,問公孫,「你看看怎麼回事,死了多久了?」

  公孫摸了摸水泥,道,「不知道,不過看水泥的情況……至少得有個小半年了吧。」

  「這麼久了?」展昭吃驚,問,「看來那兇手是沒辦法湊足個三字了,所以就引我們去了那小區。」

  「這兩個人呢?」白玉堂問公孫,「他倆怎麼死的?」

  公孫看了看,道,「若是看臉上的笑容,估計也是中那個死亡微笑的毒死掉的……不過還要進一步屍檢,慢慢來吧。」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點頭,也不留在法醫室裡頭了,讓公孫他們屍檢,自己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剛到過道裡頭,就見電梯們打開,樓下的保安跑了上來,道,「白隊長,有人送了份快遞過來。」

  「快遞?」白玉堂微微皺眉,就見是薄薄一片,就問,「誰送來的?」

  「不知道。」保安回答,「早上放到門口的,寫著SCI,所以我就拿過來了,檢查了一下,應該是封信。」

  「信?」白玉堂將快遞信封撕開,裡頭真的有一張信紙,打開,就見上頭有電腦列印出來的幾行字。

  白玉堂看了一眼,遞給展昭,展昭接過來,就見上面寫著:

  親愛的白隊長、展博士以及SCI的眾神探們,你們好:

  我的名字,叫K,是個殺手。

  正如你們所見,這次的案子,我是幕後的策劃者,我並無意驚動警方,只是劉嵩不聽勸告,而發生了一些意外,因為我們的研究而給你們造成的困擾,我深表遺憾。不過你們可以放心,這一系列的案件已經告終,你們大可將郭成和王愛華作為這次案件的最終兇手來定性。請你們不要再追查我的線索了,依賴你們是不可能抓到我的,二來,然我殺了人,但是我的信條和你們堅持的東西是一致的。

  K

  眾人將那封信傳閱了幾遍,都皺起了眉頭,白馳不解地問,「這個兇手……想要表達些什麼啊?」

  白玉堂苦笑搖頭,道,「信條都出來了。」

  「這兇手其實挺典型的。」展昭低聲道,「堅信自己是對的,正確的,殺人是為了某種人類更偉大的事業,有一批信徒,劉嵩那次估計只是個意外,可是現在線索也斷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可惜,柳青和沈仲元也覺得挺打擊……正在頹喪之時,卻聽展昭突然道,「嗯……也不一定。」

  眾人都抬頭看展昭,那動作整齊劃一,眼裡的希望也都一致,展昭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們的線索說不定還沒斷。」

  「什麼?」眾人問。

  「你們想。」展昭到,「那水泥里的屍體,是很早以前的了,兇手這次本意並非是要用到它,是因為突發狀況,所以不得不為之。」

  「嗯。」眾人都點頭,「的確是這種感覺。」

  「換句話說,還有一個他要除掉,卻沒來得及除掉的人。」展昭道,「而且那個人很有可能就在那小區裡頭,或者小區的附近。」

  眾人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轉不過彎來,展昭思維一向跳躍,眾人有些跟不上節奏。


  「郭成和那個被稱之為王愛華的人是在那小區附近死的,而且是中毒。」白玉堂照樣給展昭做翻譯,「中毒是有個時間的,除非兩人是自殺,不然就是被殺……我們排除自殺,那麼他們是被殺……兇手早就設定好了要他們在這個時間死掉。」

  眾人都點頭,是這麼回事。

  「不管怎麼樣,兇手很有可能少殺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估計自己心理也有數。」展昭到,「兇手不殺他,會不會是因為他提早逃走了?」

  眾人都一拍腦袋,「是這麼回事!有些事情需要反過來想,兇手少殺了一個人,用其他的一具屍體代替,未必是因為兇手自己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改變主意,而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那個被殺的人出了狀況,他若是跑了的話,兇手只能另想辦法。」

  「仔細一想,的確這個三很牽強。」白馳道,「他之前都是讓三具屍體一起出現的,可是水泥裡頭那具若不是認真找,根本不會發現,他的特點將會被忽略。」

  「有一點也很可疑啊。」沈仲元道,「那兇手似乎是儘量地想要低調,可是他卻非要湊了三具屍體一起出現,究竟是為什麼?他在堅持什麼?如果他真想低調的話,讓我們沒發現第三具屍體不就好了麼。」

  「三對他恨重要麼?」趙虎有些茫然,道,「一個三,有什麼好堅持的啊?而且他也不算很偏執啊,死人的門牌號不是三,今天不是三號,割走手指也不是三根,究竟堅持的是什麼,怎麼總覺得是半吊子啊?」

  「嗯。」展昭看著他笑了笑,道,「說得好,半吊子!」

  「嗯?」趙虎不解地看展昭。

  「如果是兩個人呢?」展昭問。

  眾人一愣……

  「對啊!」白馳道,「兇手若是不止一個人,就能說明白了,其中只有一個對三特別的偏執,而另一個是正常的。」

  展昭挑起嘴角笑了笑,道,「另外一個,好像也不是那么正常的。」

  「怎麼說?」洛天問。

  「笑容。」白玉堂道,「比三出現的還要頻繁。」

  「正解。」展昭點頭,道,「還有拿走身體的一部分器官……這一系列的案件宣揚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習慣和審美,也就是說,是不同風格的兇手,組成起來的。」

  「有很多兇手?」馬漢問。

  「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只有兩個。」展昭道,「很多個兇手合作無間,或者……一個兇手,他有N種人格。」

  「如果是很多人的話……」白玉堂搖搖頭,道,「那麼多人一起出入,難免會給人留下印象,再說了,性格分歧那麼大,不可能很好地協調……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很大。」

  「這只能說是有可能。」展昭到,「但是情況比較特殊,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查一查。」

  「如何查?」白玉堂問展昭。

  「要很好地刺激這位兇手。」展昭想了想,道,「叫盧方來幫忙吧。」

  當天下午,盧方給K市和S市各大私人或者公立醫院打去了電話,讓他們協助找一個人,那人大概三十歲左右,曾經做過老師,早起來諮詢過,半年前就突然再也不啦了,有一些神經分裂或者人格分裂的症狀,特徵主要是以下幾點。

  1,他非常安靜,幾乎不言不語,但是辦事情有條不紊,非常的能幹。


  2,他很容易暴躁,有一定的偏執,眼前的任何東西,他都喜歡將他們以一定的規律排列起來

  3,他有輕微的暴力傾向

  4,他非常愛乾淨

  隨後,眾人快速地去吃了一頓中午飯,然後就兵分幾路,到那小區的四周去埋伏了起來,幾乎個個路口都有警員蹲守。

  同時,展昭在警方素描畫師的幫助下,大膽地推測了那個兇手的長相。

  展昭只選取了他的一種特徵,就是那個對於三異常偏執的人的樣貌:戴著眼鏡,頭髮爪得有些亂,大眼睛,眉頭比較濃厚,皺在一起,鬍子拉碴的,身材中等偏高,很瘦,穿著深或者暗色的衣服。

  當天下午,展昭就讓警員到小區內貼這張畫像通緝令,並且在電視上滾動播出。

  而在小區門口,SCI的警員都在車中蹲守。

  展昭還給了他們一些小提示:那人走路的時候會一直低著頭,然後用餘光往後看而不是回頭看,也許背著個比較大的包,一手喜歡抓著包帶子,另一隻手放在身體的另一側,不自覺地敲擊著褲腿,走路速度偏快,走路的時候,喜歡緊貼這一邊。

  柳青、沈仲元和洛天白馳在一起,沈仲元拿著那張畫像看了半晌,道,「這也太神了吧……能通過這些線索推出這樣一個人麼?總覺得有些離譜。」

  「哥是這樣的。」白馳道,「他腦袋裡想的很多線索連在一起,然後做出推斷,說的時候也是會省略很多推理的細節,所以在外人看來很不可思議。」

  「我相信展博士。」洛天點點頭,道,「因為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就好像剛剛的那具水泥屍體一樣。」

  「這倒是。」柳青點點頭,道,「剛剛找到那屍體的時候我起了一層雞皮。」

  「呵……」洛天和白馳都笑了,這時候,對講機裡頭突然傳來了趙虎的聲音,那聲音似乎有些惶急,「天哥馳馳,你們在三號口吧?」

  「在啊。」白馳趕緊回答。

  「你們看看走出來的那個穿灰色運動衫的人!」趙虎的話剛說完,洛天等抬頭……不多會兒,就看到一個身穿灰色運動衫的男人,低著頭急匆匆走了出來。

  雖然他已經儘量低頭了,但是……亂糟糟的頭髮,戴眼鏡,鬍子拉碴,身材中等偏高,斜背著一個牛仔的大包,一手抓著包的背帶,另一隻手放在褲子的中縫附近,輕輕地敲擊,樣子有些緊張,緊緊貼著一旁的花壇往前走,腳步偏快。

  「天那……」柳青低聲說,「我雞皮疙瘩又出來了!」

  「隊長。」洛天已經通知了白玉堂,問,「怎麼辦?」

  「按照計劃的進行。」白玉堂的話傳來,眾人對視了一眼,洛天和白馳下了車,手上拿著那一疊通緝令,緩緩地向那個人迎面走去。

  「他應該會掏手機。」展昭低聲道,車子裡的柳青和沈仲元聽到了,專心地盯著,果然,就見展昭的話一落,那人就掏出了手機。

  「對啊。」柳青點頭,問展昭,「然後呢?」

  「白馳,蹲下繫鞋帶。「展昭吩咐。

  白馳和柳青都帶著耳機,聽到後,白馳蹲下繫鞋帶。

  「洛天,別看那人。」展昭吩咐,「讓他從你身邊過去。」

  洛天自然地低頭看著白馳繫鞋帶,還取笑他,「你多大了,這一天鞋帶鬆了幾次了?」


  ……

  那人快速地從洛天身邊走過,柳青對展昭到,「過去了。

  展昭一笑,吩咐洛天,「開始!」

  洛天猛地回頭,對著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老三!」

  那人明顯地楞了一下,這時候,柳青和沈仲元也從車子裡走了出來,那人轉身就從其他的一條道上逃走,但是迎面,王朝和張龍跟了過來。

  「別過來!」那人伸手去掏自己的包,但是還沒等他掏出東西來,早就鑽入花壇之中到他身後的趙虎一把抓住他手,馬漢手上拿著一把剪刀,一剪他肩上包的帶子,將包拿過來,打開一看,抽了口冷氣……自製的炸彈。

  那人還想掙扎的時候,已經被趙虎拷上了手銬……

  這時候,展昭和白玉堂的車子也到了。

  兩人下車,朝那人走過去。

  那人掙扎了兩下,顯得很激動不滿。

  展昭走到他面前,笑了笑,道,「很抱歉,在你最愚蠢的時候把你抓住了。」

  話剛剛說完,那人突然就緩緩地安靜了下來,隨後,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冷冷地開口,「那個飯桶。」

  白玉堂也一笑,道,「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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