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昭和白玉堂看來,尤金拿出光碟來的樣子未免也太欠揍了些。
尤金呵呵地笑著,道,「看了再說吧,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們去個有愛的地方玩玩。」
「我們也去?」雙胞胎笑眯眯問,「有多有愛啊?」
尤金雙眉一挑,道,「裡頭有很多限制級。」
「哦。」雙胞胎雙眼瞪得溜圓,立刻開始點頭同意,還去換了身衣服,準備去獵艷。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無奈,白玉堂伸手接過了尤金遞過來的光碟,走到了白錦堂身邊,問,「大哥,借一下電腦。」
白錦堂將筆記本電腦轉過來,示意他用。
尤金湊過去笑道,「錦堂,不怕是病毒麼?」
白錦堂雙眉一挑,「如果電腦壞了我就把它塞進你腦子裡。」
尤金咳嗽了一聲摸摸頭,道,「最近你們都好暴力,倫納德脾氣也很不好……唉,做小弟好難啊,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雙胞胎趕緊附和,「是啊是啊……」被白錦堂一眼瞪了回去。
展昭將光碟塞進了白錦堂的電腦裡頭,點開播放軟體……就看到裡頭一片混亂,好像是火災現場還是什麼。
「這是什麼的視頻?」白玉堂也湊過去看,就發現,並不是火災現場,而是四處都點著篝火,的室內。有好幾個人正在私鬥,外圍有一圈人在看,還有狗……有女人,混亂一片。
「這就是你說的限制級?」白錦堂問。
「唉,這不過是個低級的搏擊俱樂部。」尤金說到這裡,突然扯開了,道,「唉,搏擊俱樂部這片子看了麼?真好看呀。」
眾人都無力地看他——說重點!
尤金聳聳肩,道,「往下看就知道了,細節在後頭呢,精彩著呢。」
眾人耐著性子繼續看,因為是地下搏擊,因此都涉及到地下錢莊運作的賭博,現場嘈雜,有叫好的、罵人的,紛繁不已,白錦堂揉了揉太陽穴,皺眉。
「咦。」展昭突然伸手指著其中的一個觀眾,道,「他表情好奇怪啊!」
眾人再看……就見那人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隨後就仰面栽倒……然後第二個……再是第三個。
直到最後,幾乎所有的觀眾都栽倒了,臉上保持著詭異的笑容,死去了……這種死亡,展昭他們太熟悉了,正是死亡微笑毒藥中毒之後的症狀。
而同時,有人在拍攝錄像,細細地掃過每一張臉,還有笑聲傳來。
隨後,有人掛起了那面納粹的旗子,接著,又有人潑灑汽油,點火……攝像機拍著屍體著火的視頻,然後眾人離去了。
白玉堂皺眉,道,「這裡頭至少死了好幾十人吧?怎麼這麼大的案件沒有報導?」
「是國外的吧。」小丁也湊過來,道,「看著都是外國人啊,可能國內媒體沒報導,或者消息封鎖了?」
展昭突然伸手摸了摸下巴,道,「也不是沒報導的……之前說義大利一個小城的地下娛樂廳因為消防設施差而著火了……最後死了六十多個人,大多都是被燒死的。「
尤金笑著點頭,道,「嗯,不愧是人工智慧啊,記得果然清楚,所以說,天才就是天才,要電腦幹嘛。」
展昭白了他一眼,尤金壞笑。
「是什麼人做的?」白玉堂問。
「別急。」尤金道,「還有呢,精彩的在後頭!」
展昭和白玉堂皺眉對視了一眼,繼續往下看。
隨後,換成了另外一段視頻,就見畫面之中,出現了電影的屏幕,感覺就好像好在看槍版的影片,還有人頭走過……
電影播放的是一部泰國片,通過語言可以辨別出是泰語,有沒有字幕,可見是在泰國本土的電影院裡頭播放的。
展昭摸了摸下巴,道,「這是最新的恐怖片。」
白玉堂看他,問,「貓兒,這個你也知道?」
「嗯。」展昭點頭,笑眯眯道,「是講一個殺人魔的,據說挺恐怖的,我正想等哪天休息的時候看呢。」
白玉堂無奈……看恐怖片是展昭的一大愛好,每當晚上夜深人靜,他就喜歡拉著窗簾戴著耳機,窩在被子裡笑著看恐怖片,什麼電鋸驚魂、驅魔人,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小獅子我在他懷裡跟他一起看,看到恐怖的地方就鑽進被子裡,連腦袋都不敢露出來。
白錦堂微微皺眉,自言自語,「又是恐怖片。」
白玉聽後一愣,瞭然道,「對了,公孫也喜歡看吧。」
「呵。」白錦堂乾笑了一聲,公孫從來不看不帶驚悚兩個字的影片,一看到腸子和屍體他就亢奮。
想到這裡,白錦堂摸了摸下巴,要不然過幾天在客廳里弄一個大的熒幕吧,索性讓展昭和公孫一起看。
「嘖嘖。」尤金搖頭,對白玉堂和白錦堂道,「他倆膽子那麼大,你們會不會壓力很大?覺得自己沒有存在敢啊?我每次和大哥在一起就很沒有存在感啊。」
還沒等白玉堂和白錦堂開口,大丁小丁就一起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尤金看他倆,就聽展昭到,「看恐怖片高興這算什麼?!」說完,一臉不滿地看白玉堂,道,「看恐怖片到一半開始打呼的人才有問題!」
眾人都無語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聳肩,展昭不滿地嘀咕了一句,「神經強悍怎麼了,有的人沒神經!」
尤金乾笑了兩聲,湊到白錦堂身邊,戰戰兢兢地道,「錦堂,你還是正常的。」
雙胞胎在一旁壞笑,道,「大哥的夢想就是在解剖台上和公孫那啥……」
尤金睜大了雙眼,躲到一邊,「有正常人沒有啊還?!」
正說話間,眾人就被視頻之中傳來的尖叫聲打斷了。
幾人都一驚,湊近了屏幕看,就見是那些看電影的觀眾被嚇到了,集體尖叫。
展昭臉上露出笑容來,道,「嗯,果然很嚇人麼?!」
「貓兒。」白玉堂指了指其中一個人,道,「看這人,不動了。」
「那邊那個也不動了啊」小丁也跟著伸手指……
很快,電影院散場了。
眾人都紛紛離去……但是有好幾個觀眾就傻愣愣坐在原地沒動。
「隨後,攝像機緩緩地移動了起來,到了那些人的面前,鏡頭推進,就見那些人都僵硬在座位上面,臉上保持著笑容。
「也死了?」白玉堂道,「也是死亡微笑?」
「看。」展昭說著,示意白玉堂看屏幕,就見在死者的身後,又有兩個蒙面人拉起了一塊納粹的旗幟來。
眾人都皺眉。
隨後,又有兩段視頻,一段在日本,還有一段在非洲,都是某個慶典或者人多的集會,都有一部分人是死於死亡微笑的,並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展昭想了想,道,「這些事件的報導我都看到過。」
「嗯?」眾人都不解地看他,就聽展昭道,「那本恐怖片的報紙宣傳就說是恐怖之極,甚至有觀眾當場心臟病發被嚇死了,並且以此作為噱頭,賺足了票房。而日本那個是一個馬拉松比賽,說是有年紀太大的人勞累猝死,非洲這個是某個慶典,說是踩踏致死……總之都是意外死亡的報導。」
「為什麼官方的驗屍都沒有發現死亡有異呢?」白錦堂微微皺眉。
「其中必然有什麼原因。」白玉堂點頭,「不過最蹊蹺的是,為什麼這個組織製造了這些事端,卻偷偷摸摸的,一般恐怖分子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麼?」
「確切地說,他們並不算是恐怖分子。」尤金道,「只是某個有奇怪意圖的組織而已。」
「什麼意圖?」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地問。
「不知道。」尤金直接搖頭。
眾人無力。
「所以說要去試了。」尤金笑眯眯道。
「去哪裡試?」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很感興趣地問尤金,「你有地方試?」
「嗯哼。」尤金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們做警察的,知道毒品、性、賭博這些能讓人上癮……知不知道,其實殺人也能上癮的?」
白玉堂和展昭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白錦堂摸了摸下巴,問,「性也不是人人都上癮的,有沒有辦法讓公孫也上癮呢?」
大丁小丁一臉佩服地看白錦堂,道,「大哥,會短命誒。」
白錦堂白了他倆一眼,看尤金,一挑眉,示意——快說。
尤金一臉無奈,接著道,「據說有些人天生就比較危險,喜歡獵殺。而打獵在現代社會已經越來越難了,槍械的管制還有動物保護主義的盛行,以及森林的不斷縮小,人類能打獵的機會越來越少。而另一方面,獵殺動物始終沒什麼意思,人類畢竟是站在智能高端的人,金字塔頂層的人去獵殺底層的動物,這是沒意思的……因此,最有意思的,還是獵殺人。」
展昭摸了摸鼻子,道,「搏擊俱樂部變成獵殺俱樂部了麼?」
眾人哭笑不得地看他,展昭竟然講冷笑話。
「在S市有這種地方麼?」白玉堂不解地問。
「那群所謂的新納粹不知道他們主要的意圖是什麼。」尤金道,「不過我們多方打聽,得到了一些線索,這些人在世界各地都有集會的場所,供他們招收新人。到時候,大家會在一起玩一個危險者的遊戲……就是獵殺人的。」說著,伸手,拿出了幾張票子來,「這個遊戲是很多人一起玩的,有成績的人就能進入組織……我這裡有七張票子。
「可我們就六個人。」小丁數了數房間裡的人數,道,「還差一個,要不然叫一個人來吧?」
白錦堂皺眉,「叫兩個吧,我沒興趣。」
「嗯,我有興趣。」這時候,就見公孫從外頭走了進來。
眾人一愣,公孫對白玉堂道,「驗屍都結束了,我來找人吃飯的。」
「那就再找一個?」尤金問,白錦堂白了他一眼,道,「人數剛剛好。」
公孫笑了,眾人感嘆,果然一物降一物麼。
隨後,眾人先吃了飯,當然,還是敲了白錦堂的竹槓,飯後,跟隨尤金,去玩那個所謂的——危險者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