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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狂醫兇手 03微妙聯繫

2024-08-30 18:11:09 作者: 耳雅
  公孫拿來的,是那件藝術品屍體的部分屍檢報告,厚厚的好幾頁紙,這是馬欣提取皮膚上的DNA,進行身份比對的結果。

  屍體表面那拼湊的皮膚經過比對,證實來自於不同的人……關鍵問題是,那些人沒有任何的信息記錄,查不到身份。

  展昭看了資料後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這些人沒死、也沒報失蹤、更沒有親人尋找他們?」

  公孫點了點頭,「可是別看那些體表皮膚只是皮膚,面積也是相當大的,而且是整張皮,活人一旦取下這麼大一塊皮,不可能不就醫就自行癒合?我和欣欣查了大量的醫療記錄,最近S市各大醫院並沒有收治這類病人的記錄。」

  「查不到身份,連就醫記錄都沒有……那是從哪兒來的那麼多皮膚?」展昭皺眉,「這可有意思了,眼睛呢?」

  公孫搖頭,「欣欣連頭髮都查了,這個工程相當浩大,要先確定具體是由多少人的人體部位組成的,因為剛才發現頭髮的發質都不一樣!「

  「會不會是無親無故的人?」洛天問,「沒有親朋的流浪漢什麼的,只要屍體處理得好,死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不可能是從自然死亡的人身上取下來的呢?」展昭開始發揮他經常看恐怖片而鍛鍊出來的非凡想像力,「比如說殯儀館工作人員、太平間化妝師、火葬場管理員?」

  眾人都一臉佩服地看他。

  白玉堂卻搖了搖頭,「是連環殺人案沒錯。」說著,將屍檢報告翻到最後一頁,給展昭他們看,你看這裡寫的,「表皮無任何腐爛現象,第一時間防腐處理,無屍斑。」

  展昭皺了皺眉頭,「如果是殯儀館或者火葬場……的確是會先冷藏、有的甚至會放上幾天,皮膚很難不腐爛不破壞,起碼屍斑是一定會有的。」

  「沒有屍斑只能說明,人死後直接就切下了皮膚,或者切下皮膚還是*。」公孫微微一聳肩,「你們的確可以從謀殺案的環節入手查一下,看最近有沒有丟失的人。」

  「這裡頭涉及到大量的調查工作。」白玉堂皺眉看公孫,「而且還沒有百分之一百確定是連環謀殺,估計包局還是不會讓我們查。」

  公孫眉頭擰了個疙瘩——不爽!

  展昭對白玉堂使眼色——公孫是想見見那個做屍體的人吧?

  眾人都忍笑。

  白玉堂想了想,將資料交給蔣平,「說實話,我也對這案子也有些特別的感覺,可能不是那麼簡單,儘量多查些線索出來!」

  「是!」蔣平拿了資料,開始想盡法子找線索了。

  其他人在沒有線索的前提下,依舊很閒。

  白玉堂還是和展昭一起吃飯去,剛走到電梯口,電話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聽,是白錦堂打來的。「大哥?」

  「有空麼?」白錦堂那邊問。

  「什麼事?」白玉堂不解。

  「出了點事。」

  白錦堂一句話,白玉堂就是一皺眉,「呃你說那個死掉的叫秦天的明星?」

  白錦堂沉默了那麼一下,「不是,是另外一個。」

  「還有?!大哥,你要不要真的去拜拜啊!」白玉堂搖著頭感慨,展昭湊過來,「怎麼了?又死人了?」


  「這回死的是誰啊?」白玉堂嘆了口氣問他。

  「不是死。」白錦堂道,「情況有些複雜,你有空就來處理下吧,帶上小昭也來。」

  「哦?」白玉堂摸不著頭腦,看了看展昭,就跟他一起下樓了。

  兩人開車來到了白氏辦公樓,就看到大丁小丁站在門口,對著兩人招手。

  白玉堂將車子停在了樓前,問,「出什麼事了?」

  小丁想了想,神神秘秘地說,「一件非常非常詭異的事情!」

  展昭望了望天,「你倆別賣關子行不行啊?究竟怎麼了?」

  雙胞胎帶著兩人一起上了頂層,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見白錦堂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旁邊還有幾個面色嚴峻的黑衣男子。這些人展昭和白玉堂都認識,是白錦堂的保鏢,平時也會負責保護公孫。

  「大哥?」白玉堂不解地看白錦堂,就見他對著對面努了努嘴,示意他們看門邊的沙發上。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轉臉望過去,就見靠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臉色蒼白,很瘦、精神狀態也很不好,穿著一身黑,雙手攥著拳頭坐在沙發上,目視前方。

  白玉堂和展昭原本是絕對不會認識這個人的,不過剛才他們正巧看了關於秦天的電影,所以對他印象很深刻。

  這人就是當年和秦天一起演那部恐怖片《狂醫鎮》的另一個男演員,岑亦。

  岑亦的精神狀態引起了展昭的懷疑。

  白玉堂走到白錦堂身邊,問,「他幹嘛?」

  「半個月前,岑亦聲稱可能受到死亡威脅,所以我給他提供了保護。」白錦堂道,「可半個月過去了,他沒事,秦天卻死了。剛才他過來找我,說下一個死的肯定是他。他和秦天都是我公司的演員,平時也有些私交,他倆可能遇上什麼麻煩了。」

  「哦……因為是公眾人物,怕引來炒作什麼的,是不是?」展昭問。

  「嗯。」白錦堂點了點頭,「關鍵是我問他什麼,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應還很奇怪,所以想讓小昭看看是不是病了。」

  展昭走過去,岑亦的樣子更像是過度緊張和疲勞導致的情緒失控,就問他,「岑亦,我們是警察,誰想殺你?」

  「逃不掉就是逃避掉,一輩子都逃不掉!」岑亦卻是在那裡自言自語。

  展昭和白玉堂聽著這句話有些耳熟,他們剛看了岑亦和秦天主演的《狂醫鎮》,裡邊岑亦演繹的一個鄉村醫生,就有這句台詞。

  「岑亦?」小丁去拍拍他,「唉,回魂啊。」

  岑亦卻是搖頭,自言自語地說,「小六,一會兒他們殺過來,你先走!」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無語,還是電影台詞!小六就是秦天演的那個老師。

  白錦堂看了看身邊跟的一個保鏢,對他點頭。

  那保鏢就來跟白玉堂和展昭解釋情況,「我們跟著他幾天了,他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像是進入曾經的那個角色就出不來了。」

  展昭想了想,問白玉堂,「他在狂醫鎮裡面的角色叫什麼名字啊?」

  「好像都叫他王醫生。」白玉堂回答。

  果然,「王醫生」三個字一出口,就見岑亦抬頭看了看兩人,似乎有反應。


  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這岑亦是入戲太深呢,還是不太正常?

  不過,展昭和白玉堂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白馳看了那一部電影,就發生了這個事情?雖然白馳看的不是狂醫鎮,但光碟的包裝是!而且內容似乎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岑亦和秦天又是當事人……只是單純的巧合麼?如果不是巧合?那這其中是哪裡出了問題?

  「王醫生。」展昭湊過去問岑亦,「誰要追殺你?」

  岑亦盯著展昭看了良久,突然皺眉,猛拍了拍自己的頭。隨後像是睡醒了一般,雙手捂著眼睛輕輕揉了揉,「嗯……」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雙胞胎也探頭看,「唉,岑亦,你沒事吧?」

  將雙手放下來,岑亦看了看眾人,搖搖頭,「沒事……」

  「你剛剛是在幹嗎?」雙胞胎不解。

  「我……可能秦天死了,我有些承受不了。」岑亦皺著眉頭,很疲憊的樣子。

  眾人面面相覷——這小子玩什麼花樣?

  展昭笑了笑,「那你現在沒事了麼?」

  「沒事。」岑亦搖搖頭站起來,「我還是先出去了。」說完,就轉身走了。

  房中眾人呆呆望著。

  白錦堂點上一根煙,那幾個保鏢也反應過來了,趕緊追出去保護他。

  雙胞胎一驚一乍地問白錦堂,「哎呀老大,好嚇人哦!」

  「他是不是有病啊?」

  白錦堂叼著煙,問展昭,「怎麼回事?是有病還是沒病?」

  「沒病。」展昭卻是微微一一聳肩。

  白玉堂也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那是怎麼回事?」白錦堂抬頭,看兩人,「故意的麼?」

  「他大概只想聯繫我們,讓我們關注這個案子,但又不想太引人注意。」白玉堂摸了摸下巴。

  「的確,而且突破點,應該是在他來找你的時候,也就是說,半個月前。」展昭一笑。

  雙胞胎琢磨了一下,明白過來,「這麼說,岑亦在半個月前感覺到了什麼危險,可能會危及他和秦天的性命,所以來找我們。如今秦天死了,他覺得更加不安全,於是就找你們,在不張揚的情況下,直接提醒你們調查這次的案子!秦天的死不單純?」

  白玉堂和展昭都點頭,「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之後,展昭和白玉堂想回去,卻被雙胞胎拉著,帶去吃飯。

  白氏很大,大丁小丁帶著兩人去的是演藝公司的食堂,據說那裡伙食最好,而且吃飯的時候可以看到美人。只可惜展昭和白玉堂對娛樂時尚之類的不是很敏感,因此就算真有明星出現在眼前,也基本認不出來。

  四人坐下吃飯,展昭雖然不認識,但還是頗有些好奇地東張西望。

  這時候,門口有四個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兩個女生展昭和白玉堂都熟悉,剛剛離開警局的齊樂和好久沒見的陳瑜,另外,身後還有兩個男生,一個長的很帥,刺蝟頭,另一個很高,長發梳辮子。這是齊樂他們的樂隊。

  齊樂和陳瑜捧著吃的就跑過來了,後頭兩個大男生雖然知道這兩人是警察,而且還是齊樂男朋友的同事,不過不熟悉,就也跟著過來坐。


  搞樂隊的麼,自然是大多有些個性的,那刺蝟頭是吉他手,有些搞怪,似乎是個很活潑的人,那大高個是貝斯手,很酷,不說話。

  「虎子呢?」白玉堂見齊樂一個人,忍不住問。

  「回去了!」齊樂撅撅嘴,「木頭腦袋!」

  展昭和白玉堂笑,見陳瑜吃飯前準時打電話囑咐她爺爺別忘記吃藥,就問,「爺爺怎麼樣?對了你大哥呢?」

  自從上次案件之後,陳宓的身份變得有些敏感,世紀大道的兒子怎麼能做警察呢?外加他私自行動,受到了些非議,雖然包拯本想保住他,不過陳宓不想局內同事難做。另外,秦鷗也回警局上班了,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怪尷尬的,於是就索性辭職了。

  「爺爺還那樣,不過現在有大哥跟他下棋了,他也不用每天去公園。」陳瑜笑嘻嘻說,「大哥也好著呢,很孝順爺爺又疼我,生意也很不錯。」

  「在做生意?」白玉堂好奇,原來拆彈部隊的高手改行會做什麼生意。

  「定向爆破。」陳瑜話一出口,展昭咳嗽了起來,豎拇指,「好工作!」

  雙胞胎給展昭和白玉堂介紹了一下樂隊的兩個男生,刺蝟頭叫陳可風,高個兒是個混血兒,沒中文名字,大家都叫他凱賓,中文說得不太地道,所以不說話。

  齊樂他們的樂隊很受歡迎,可謂前途無量。

  刺蝟頭陳可風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問展昭,「你就是那個神奇心理學家?」

  展昭微微一挑眉,等他接著要說什麼。

  「我聽說別人想什麼,你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陳可風趴在桌子上笑著問展昭,「那我接下去想幹什麼,你說說看。」

  展昭端著咖啡眨了眨眼,陳瑜踹了陳可風一腳。

  陳可風揉了揉膝蓋,有些不服氣。

  展昭放下杯子,笑了笑,道,「你想今晚約陳瑜去看電影,電影還是你最近客串的,你在電影裡對她示愛了,然後你準備在看的過程中再示愛一次,製造個浪漫的機會,好讓你的地N次求愛成功。」

  「噗……」

  噴茶的是陳可風,而一旁凱賓張大了嘴巴,齊樂笑得捶桌子。

  陳瑜一張臉通紅。

  陳可風拿了餐巾紙擦擦嘴,像是有些受驚了,看著展昭,「你……你怎麼知道?」

  展昭又是一挑眉,「你想不想知道第幾次能成功?」

  陳可風一陣驚喜,陳瑜狠狠瞪了他一眼,陳可風搔搔頭還想追問,只是陳瑜拿著三明治跑了,他趕緊追。

  白玉堂看了看兩人的背影,問展昭,「貓兒,你怎麼知道?」

  展昭摸了摸屁股下面,拿出一本八卦雜誌來放到桌上,「剛剛等菜的時候看的,八卦雜誌很給力。」

  眾人一起忍不住嘴角抽搐。

  幾人正說笑,突然,就聽到外頭一陣騷亂,隨後是傳來了陳瑜的尖叫聲。

  展昭和白玉堂聽到尖叫聲都一個激靈,心說陳瑜和齊樂倆丫頭是被衰神附體了還是凶星高照啊?怎麼總有狀況!

  眾人趕到外面扒開人群一看,就見陳瑜跌坐在地上,陳可風躺在一旁,胸口插著一支弩箭。弩箭射在左邊胸口,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心臟,已經人事不省。

  展昭打電話報了警還叫了救護車,白玉堂問一旁驚魂未定的陳瑜,「怎麼回事?」

  陳瑜回過神來,「女人,剛剛有個女的射他的,應該是個醫生,穿著白大褂還掛著聽診器,手裡拿著個十字弩!」邊說,邊指前邊的走廊盡頭,「往左邊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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