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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的兇手 12 尋釁

2024-08-30 18:14:05 作者: 耳雅
  「有些地方真的很奇怪。」匆匆趕來驗屍的公孫皺著眉說。

  「哪裡奇怪?」展昭和白玉堂不解地湊過去。

  「你們看這裡。」說著,公孫指著龐曉琴晚禮服後面的拉鏈。

  「什麼東西?」白玉堂盯著拉鏈看著,就見黑色的精緻拉鏈上有一小塊粉紅色,還閃著晶瑩的亮光。

  「是指甲油。」公孫抬起死者的手給白玉堂看,就見龐曉琴的手指甲上,塗著粉紅色的指甲油和拉鏈上的那塊一樣,而且……右手的中指上,清楚地被刮去了一塊,應該就是蹭到拉鏈上的那塊。

  「這說明什麼?」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一眼。

  公孫無奈搖搖頭,招手叫來了一個鑑識科的女同事,「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奇怪。」

  「奇怪啊!」女同事摸著下巴點頭,道:「這種水晶指甲很難干透的,至少要十五分鐘……現在的情況是龐曉琴沒等指甲油干就把晚禮服穿上了。」

  現場那一群大男人一起點頭,虛心受教——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過呢……她這套禮服一看就很貴,一般人會先穿衣服再塗指甲油的吧。」女鑑識官認真地說,「你想啊,如果穿的時候指甲油沒幹,那麼不是把指甲刮花,就是把衣服弄髒,都很不合算。」

  「當然,女人正裝的時候,要不就是等衣服全穿好了,再擦指甲油,要不就是等指甲晾乾了,再穿衣服。」

  「也就是說,龐曉琴本來是想等指甲油幹了才穿的,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她不得不匆忙穿上禮服。」白玉堂點頭,「的確奇怪,像龐曉琴這樣出席盛大宴會,怎麼會容許自己指甲上花了一塊?」

  「還有一點也非常的奇怪。」展昭環顧四周,「這現場完全沒有任何掙扎或者打鬥的痕跡……」說到這裡,展昭突然皺起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貓兒?」白玉堂覺察出展昭的不對勁,問,「發現什麼了?」

  「我要再去看一遍監控錄像!」展昭說完就又跑回了監控室,倒出錄像帶來,反覆地看兇手自己插卡進房間的畫面。

  「看這裡!」展昭伸手指著畫面中的門把,「看!」

  白玉堂湊近盯著門把看了起來,突然抽了一口氣,「在他的手碰到門把之前,門把就動了!」

  「而且你看!」展昭伸手指著那黑衣人的臉,道,「雖然是被面具遮擋住了,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來,他有輕微地點點頭。」

  「安玲麗知道他會來!」白玉堂皺眉,「照後面龐曉琴的舉動看來……他也認識兇手,而且關係很不錯!」

  「哎呀,這究竟是什麼關係啊?!」趙虎撓頭,「太亂了!」

  「就是啊。」王朝也點頭,「殺人放火總要有個理由吧,把人弄成這樣那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恨之入骨趕上有殺父之仇了……可是現在什麼都有了,就是沒動機!」

  「對啊。」馬漢看白玉堂,「頭兒,你覺不覺得……這個案子和分屍案似乎有些聯繫……而分屍案又和那個開膛案有關係……所有的案子也都跟方渥有關係,千絲萬縷的,說不清究竟是有關還是沒關,還有,這頭是安玲麗的,屍體是龐曉琴的,想的時候還要分開兩邊,把人都弄糊塗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哭笑不得,趙虎遞了杯水上去,「小馬哥,喝口水緩緩吧……你都快把我繞暈了。」


  笑歸笑,但所有人都覺得馬漢說到了重點,這幾個案子,看似無關,實則有關,此間似乎是有著一種說不清的聯繫在裡面,讓人覺得撲朔迷離,詭異異常。

  封鎖了現場,收集了證據,SCI的人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現場。

  「驗屍報告起碼要明早才能出來。」白玉堂對眾人說,「明天估計又要連續作戰了,大家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是!」SCI眾人散去。

  白玉堂和展昭走到車子旁邊,正想開車門,展昭突然「咦」了一聲。

  「幹嘛?」白玉堂不解。

  「小白,這是什麼?」展昭伸手從車子副駕駛座的車門上拿下了一張白紙,「是夾在車窗上的。」

  白玉堂繞過車子,走到展昭身邊,湊過去一看,就見白紙上寫著一行紅色的字:「替天行道。」

  「莫名其妙!」白玉堂接過那張白紙前後看了看,發現除了那四個紅字之外,什麼也沒有。

  叫過泊車的服務生,白玉堂問:「誰靠近過這輛車?」

  「哦……」服務生笑了,「白少爺,您的車是全球限量版,大多數人路過都會走近看一眼,還會拍照留念之類的。」

  白玉堂問,「你停車場有攝像頭的吧?」邊說,邊四周張望,果然看見四角都有攝像頭,「帶我們去監控室!」說完,白玉堂拉著已經開始打哈欠的展昭往監控室走去。

  將停車場這案發到現在這一時段的視頻都拿了出來,白玉堂開車載展昭回家。

  貓就是這樣,當它不想睡的時候,你也別想睡,它會在你枕邊用軟軟的爪子一直呼你巴掌,喵喵叫著把你吵醒來陪它。但是,如果是它自己要睡的時候,那麼無論你把它壓扁還是撮長,揉圓還是弄方,反正它都不會反抗,就是迷迷糊糊地睡。

  時間已經很晚了,展昭這幾天一直都很累,所以現在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靠在白玉堂肩膀上面,雙手抓著安全帶,嘴微張,呼呼大睡,那樣子,白玉堂看著都覺得驚險,無論哪個角度一不對勁,某人都有可能會摔下來。

  好不容易到了家,前思後想,白玉堂還是決定把展昭抱進去,從停車場出來,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出車子,展昭迷迷糊糊睜了睜眼,又閉上,懶懶翻了個身,雙手摟住白玉堂的脖子,哼哼了兩聲,接著睡。

  「呼……」白玉堂望天,「這貓……拿我當床了。

  走到門口正尋思著怎麼掏鑰匙開門,卻猛地瞅見門口放著一束花。

  「花?」白玉堂眯起眼睛盯著那束紅玫瑰,莫名覺得有些刺目……這花紅得有些發暗,讓人莫名覺得不舒服。

  「貓兒。」無奈,白玉堂還是決定把展昭叫醒,讓他看看,「貓兒。」

  「嗯?」展昭睡眼朦朧外加一臉被擾了清夢的不爽,抬眼看白玉堂。

  「嗯~~」白玉堂用眼神示意展昭往地上看。

  展昭順著他的視線望下去,一眼看見了地上的玫瑰花,覺也醒了一大半。

  「這花怎麼這樣的顏色?」白玉堂輕手輕腳地將展昭放到了地上,低聲問。

  「的確是很奇怪!」展昭掏出手機,將花拍了下來,拍完後,看了看白玉堂。

  點點頭,白玉堂抬腳輕輕地踢了那束花一下,花向一旁移開,就見地上有淺淺地一灘紅色的液體……血。


  「什麼東西?」白玉堂皺眉,蹲下細看,就見花叢中有一個小信封,白色的信封上沾著斑駁的血跡,說不出的刺眼。

  伸手掏出一張餐巾紙,展昭用餐巾紙蓋上信封,將它從花叢中抽了出來。

  信封的口並沒有封死,打開一看,裡面有東西。展昭將裡面的東西也抽了出來,就見是一頁折好的書頁,上面用黃色的螢光筆劃出了一段話——心理學,是科學,是用來治病救人的醫術,而不是製造犯罪的幻術……

  「我的書?」展昭清楚地記得這句話是他寫在第二本書的引言裡的。

  「還有什麼東西?」白玉堂盯著信封里看著。

  展昭發現是一張小塑膠袋,感覺就像是集郵用的封郵票的郵袋,裡面是一片血紅的花瓣,看不出是什麼花,只是紅得異常鮮艷。

  「怎麼辦小白?」展昭問。

  「管他呢。」白玉堂聳聳肩,指指手機道:「反正相片也有了,這種噁心東西,還是等明早掃地的阿姨把它們弄走吧。」說完,掏鑰匙開門,把展昭拉了出去,關上了門。

  洗完澡躺到床上,兩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還不睡?」白玉堂問展昭。

  「睡不著了。」展昭一臉的鬱悶,「被那束花弄得精神奕奕。」

  「有精神?」白玉堂一聽也來了精神,「那我們來做些養神益智的活動吧……噗~」

  白玉堂的話沒說完,就被展昭一枕頭拍中了臉。

  將枕頭拿下來,見展昭還是一臉的若有所思,白玉堂也收起了笑鬧的心思,認真地道:「我就說吧……是衝著你來的。

  「嗯……」展昭也不得不承認了,仰臉望著天花板想,「我也沒得罪什麼人啊,誰會針對我呢,而且還要殺這麼多人……為的什麼呢?」

  白玉堂搖搖頭,伸手掐展昭的鼻子,「我說貓兒,你遇到別人的事情就精得不像話,怎麼遇到自己的問題就那麼糊塗呢……你不就是心理學NO.1麼?!」

  「誰說的?」展昭瞪眼,「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說我NO.1,我明天估計就要被同行的口水淹死了。」

  「搞心理的,別人奮鬥了五十年,也沒你奮鬥幾年來的有成就,身為一個心理學家,寫的專業文章竟然登上小說的排行榜榜首,無往不利的SCI心理學顧問,智囊團團長……雖然智囊也就你一個,另外你再說,搞心理的哪個比你好看……噗~」第二個枕頭砸過來。

  「叫你再胡說八道。」展昭伸手搶過白玉堂的一個枕頭,墊在自己腦袋下面,「這案子牽連不小,而且除了針對我們之外,你覺不覺得還在針對公孫和大哥,還有趙禎……」

  「你擔心……他找不了我們的麻煩,就去找我們的親人和朋友麻煩?」白玉堂想了想,道:「貓兒,這麼說你和那個兇手一定有交集,好好想想看,誰有可疑?」

  「……說到可疑……」展昭像是突然頓悟,「我好像想到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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