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元素替自己參加節目,周小光叫顧姿薇支付元素10萬塊錢,畢竟元素為顧姿薇帶來不少經濟利益,粗略一算,光是《戀愛》的報酬就幾百萬,《蒙面歌手》薪酬不低於《戀愛》,然後GG、代言、走秀……,只算眼前談下來的這些,就有將近2000萬的收入,可以說,下面一段時間,顧姿薇的工作都會很忙,錢也會賺得滿滿的,給元素10萬塊真的不算多,而元素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學生,拿了10萬塊也會很滿足,這是雙贏的事。
只可惜顧姿薇不願意。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她!」
「姿薇……」
「你不用勸我,她夏元素哪有臉要錢?」顧姿薇氣壞了,趕緊給方美君打電話。
為了自家閨女,方美君頭都沒回,就去了夏家所在的小區,夏家住在一個老小區里,當初夏鍾海是有房子的人,離婚時,房產和錢都給了方美君,使得他二婚時都沒有房子住,後來他努力工作了幾年,才買了一套老小區的小戶型房子,一家四口住在這。
老舊小區的物業很不行,小區垃圾桶髒兮兮的,綠化不好,到處都是老人帶孩子玩,看起來亂糟糟的,一股子市井氣息,方美君皺眉,滿是嫌棄,難怪夏元素會被帶的這麼市儈,動不動錢啊錢啊,就是受環境影響。
她慶幸自己脫離了苦海,不必住在這種地方,否則她現在還過著為生活精打細算的日子。
正想著,就見夏元素和俞從鳳走了出來。
夏元素和俞從鳳說說笑笑,元元聽著耳機跟在後面。
「夏元素!」方美君已經很久沒見到這個女兒,只是元素長得跟顧姿薇一模一樣,不難認。
元素和方美君只通過電話,記憶中原身和方美君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
「你是……」元素故意眨眨眼。
方美君皺眉:「我是你媽,你這個不孝女,連自己親媽都不認,還跟後媽這樣親!你爸爸怎麼教你的?」
不少鄰居走過來看熱鬧。
眼前的方美君穿著得體的套裙,脖子、耳朵、手上都戴著名貴首飾,加上拎著的名牌包,看起來十分富貴,她已經年近五十,皮膚卻連一絲皺紋都沒有,身材也十分纖細,保養得相當不錯。
「你是我親媽啊?」元素嗤笑一聲:「你和我爸離婚後,好像就沒來看過我,這麼多年沒見,誰能認識你?這些年一直是阿姨在照顧我,我難道不該和她親密?至於我爸,他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輪不到你來指責他。」
元素的話引得鄰居們指指點點的。
「這就是元素的親媽?這些年我就沒見她來過。」
「怎麼有這麼狠心的媽?離婚了就不來看孩子?」
「這親媽還不如後媽呢。」
俞從鳳見元素這樣說,心裡很舒坦,當後媽的最怕什麼?最怕孩子養不親,有些孩子哪怕你對她再好,她心裡也認親媽,元素倒是懂道理,知道方美君這人實在不行。
方美君很沒面子,氣得喊道:「你胡說什麼!跟我過來!」
她把元素拉到一邊去,氣急敗壞道:「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我有胡說?難不成這些年你來看過哦?」
方美君一滯,眼神閃躲,隨即又眉頭緊皺,「我不來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夏元素你簡直是我克星,要不是你,我和你爸會離婚?我會帶著你姐寄人籬下,過這種看人臉色的日子?要不是你,我們一家四口生活得很幸福,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元素眼神驟冷,前世原身就是相信了這番話,才會一直自責,性格敏感孤僻,事實上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
「媽,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難不成是我強迫你和爸離的婚?你離婚時我才幾歲?我一個孩子能左右你們的決定?」
「反正就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亂說話,我和你爸到現在都是一家人!」
「我亂說話?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把你和顧錫儒通姦的事告訴我爸?」
方美君滿臉震驚地盯著她,眼神儘是驚慌失措。
「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和顧錫儒通姦!怎麼我說錯了?」元素笑得漸冷:「你有本事出軌,就要承擔出軌的後果,請不要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承擔不起。」
當年原身還小,無意中發現,每當夏鍾海出去上班時,方美君就會出去和人約會,那天不知道怎的,顧錫儒竟然來家裡了,元素當時正在捉迷藏,躲在衣櫃裡,誰知方美君和顧錫儒就這樣進來,還發生了關係,當晚,元素被嚇壞了一直不肯吃飯,夏鍾海把話套了出來,沒過幾日,就捉姦在床。
當時顧錫儒和方美君都是有家室的,倆人原本只想玩玩,誰知夏鍾海發現,死活要離婚,這時方美君又發現懷了雙胞胎兒子,憑著兒子成功上位,擠掉了顧錫儒的原配老婆,和顧錫儒走到了一起。
方美君一直說離婚都是因為元素,可這一切跟元素有什麼關係?
方美君沒想到元素竟然還記得,惱羞成怒:
「我真是倒了大霉了,才養出你這樣的女兒,當初生你的時候,我就該把你給掐死,只留你姐一個人!她什麼都比你好,不像你,做什麼都不討人喜歡,真讓人噁心!」
「沒你噁心!」元素不認為一個母親用這麼惡毒的話說自己的女兒,女兒還有忍耐的必要。
「你說什麼?」
方美君雖然很久沒見她,卻一直跟元素通電話,印象中元素根本不敢和她頂嘴的。
「我說沒你噁心。」元素表情很淡:「我把你說我的話原原本本還給你。」
「你……」方美君揚手就要打。
元素不僅不氣,反而笑了出來:「打吧!看看你的好女兒顧姿薇還需不需要我這張臉。」
方美君一愣,這才想到這茬,那手舉在空中,到底沒打下來。
方美君聲音冷沉:「夏元素你最好記得,姿薇是你姐姐,你必須幫她完成她的夢想,否則我會要你好看!我聽說你還敢問你姐要錢?我和你姐在顧家寄人籬下,天天看人臉色,窮都窮死了,你竟然還要錢,真是太不懂事了!」
元素差點被她說笑了,第一次發現還有比自己更戲精的人。
不過嘛,她是專業戲精,怎麼可能在這點上輸給別人?
「媽,我找姐姐要錢,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她忽然轉變了語調,讓方美君著實一愣。「什麼意思?」
元素深情表演:「你想想,姐姐是大明星,用的護膚品都是好幾千一瓶的,衣服都穿名牌的,就連洗髮水都是奢侈品,那是從頭髮到皮膚無一不精緻,但我呢?我一個學生,兜里沒有一分錢,平常面膜都買不起,你說我這樣去參加真人秀,皮膚什麼都比不上姐姐,等上了電視,會有很多人說顧姿薇皮膚不好,顧姿薇頭髮開叉,顧姿薇身上有腿毛,這不是給姐姐抹黑嗎?所以,我要錢也只是為了給姐姐攢名氣,都是為了姐姐好!」
元素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把方美君說的一愣一愣的。
「那你……」
「我也是為了姐姐著想,如果姐姐覺得我想多了,那就算了,我就這樣去也無所謂。」
方美君打量夏元素的打扮,只見她穿普通的黑色T恤,一條緊身熱褲,看起來雖然青春,可打扮一看就很廉價,這大熱天她竟然素顏出門,身上好像都沒塗防曬,這……這麼粗糙要是拉低姿薇的檔次可就不好了!
方美君的心頓時搖擺了。
最後只得道:「我跟你姐說一聲,總之你記好了,不准你找姿薇要錢!」
見了方美君開的保時捷,元素不禁搖頭,方美君這個戲精真是不合格,裝窮還開保時捷來,這不是自己打臉嗎?
晚上,家人問方美君來幹什麼的,被元素糊弄過去。
夏鍾海皺眉:「你不用理會她,她這些年都不來看你,你就當沒她這個媽。」
元素笑笑:「知道了,爸!」
顧姿薇休息了幾天,不得不出來工作,雖說元素能替她唱歌演真人秀,可GG代言這些,還是要她自己來。
「顧老師臉色不太好,我給您擦點橘色的粉。」化妝師笑笑。
顧姿薇淡淡地應了聲,當下小文走過來,低聲道:「姐,楚澤言約您吃飯。」
「誰?」顧姿薇一臉震驚,懷疑自己聽錯了。
「影帝楚澤言。」
顧姿薇皺眉,上次她就懷疑元素和楚澤言有點曖昧,如今看來,倒是不假,楚澤言這種工作都排到明年的人,還有時間約人吃飯?
有意思……
顧姿薇不知想到什麼,紅唇微勾:「行,你替我答應了。」
「但是……」小文瞥了她一眼:「秦總也約您,倆人的電話一前一後打進來的。」
顧姿薇瞪了小文一眼,小文立刻低頭不敢說話。
「跟秦總說,我忙著拍戲沒空,答應楚澤言的邀約。」
「是。」
楚澤言約的餐廳坐落在全市最高的觀景大廈上,是全市最高檔的餐廳,因是私家餐廳,不對外營業,採取預約制度,每天也就服務五桌客人,能訂到的非富即貴。
這裡人很少,私密性好,根本不用擔心狗仔混上來。
顧姿薇穿著紅色緊身V領短裙,拎著香奈兒的包,捲髮披散,一抹紅唇有種說不出的嫵媚。
高跟鞋聲傳來,楚澤言注視著她,眼眸幽深。
「澤言。」顧姿薇走近,笑得很勾人:「你早就到了?」
楚澤言頷首,風吹過,一股濃郁的女香傳來,楚澤言一臉探究地盯著她的耳廓。
「怎麼了?」顧姿薇被他看得不自然。
「我在想……」楚澤言沒有錯過顧姿薇臉上的忐忑,忽而勾唇:「我在想,我要你帶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顧姿薇陡然一愣,帶的東西?難不成是楚澤言跟元素說過的?為什麼她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