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簡單回頭,顧敏婷來不及掩飾,那份惡毒被簡單直直的看在眼裡。
被簡單看得有些不自然,顧敏婷扯扯嘴角,顯現出一絲笑意,「安寧,對不起,昨天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李思思她們昨天就在天台,要是我知道肯定不會叫你去的。」說著便想要挽住簡單的手臂,簡單身子一轉就躲了過去。
對於顧敏婷的裝腔作勢,簡單一直未曾說話,「你怎麼知道昨天李思思她們在天台,我記得我沒跟說過這件事。」簡單的眸子徹底冷了,一邊解下紅繩扔給顧敏婷,一邊說道。
「安寧,你這是什麼意思?」紅繩被掉落在地,顧敏婷只覺得心裡一墜一墜的,這樣的安寧,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一時之間,顧敏婷心裡也有點不安了,「我們不是朋友嗎?」若是沒了安寧,自己怎麼還有機會接觸歐陽子軒?
想起那天自己被歐陽子軒叫去,卻是為了問安寧的事情,顧敏婷心裡酸酸甜甜的,很不是滋味。
「從今以後,我們各不相關。」簡單說完,便獨自離去,但顧敏婷卻不放過,「安寧,又犯了什麼錯,你說清楚,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你自己心裡明白,要是都爆了底,臉面上也不好看,這條紅繩,我就還給你,反正我那條也掉了。」顧敏婷鬆開了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心裡也明白的很,安寧所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
簡單到教室的時候,直到上了半節課,顧敏婷才慢慢的從後門走向座位,臉上儘是痛苦,若是換成原主,一看見顧敏婷不舒服的時候,絕對會傻乎乎的跑上去,問她怎麼了?然後盡心盡力的替她跑腿。
只可惜,那個總是為她人著想的安寧早就已經消失在這塵世間。
第二節下課,簡單晃晃悠悠的往廁所去,腦子裡還瀰漫著自己剛剛做的那道數學題,心煩氣躁的很,從廁所出來,便被一幫人團團圍住,「你就是安寧,竟然敢打我們老大,信不信我們滅了你。」
開口的人很是眼熟,簡單記得這就是李思思的小跟班,以前也是欺負安寧最過分的一個,「你可以試試。」
簡單輕飄飄的聲音成功惹爆了小跟班的怒氣,對著簡單就是一拳,卻直接被簡單握住,反手一拳,隨後便是骨頭脫臼的聲音,痛的小跟班嗷嗷叫痛,其他人似是沒見過這種狀況,直接被嚇傻了。
「你們這群二愣子,眼瞎了嗎?還不快點幫忙。」對於欺負安寧的人,簡單自然沒有手下留情,一時之間,廁所里儘是鬼哭狼嚎的哭叫聲,每個人躺在地上嗷嗷叫苦。
簡單捻起為首小跟班的下巴,「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輕柔的聲音,讓小跟班整個人都嚇得縮了起來,她知道,這個少女,儘管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但絕對說到做到。
從廁所出來,簡單覺得神清氣爽,就連一直困擾著她的數學題也迎刃而解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中午的時候,簡單照例從廚房打包飯菜回去,還好安城吃的還算習慣,不然,簡單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自從簡單教訓了李思思與李思思的小跟班一次之後,這些人也算是怕了簡單,那個小跟班尤其,遠遠看見簡單就像老鼠見了貓,飛快的逃竄,但是簡單還是記得安寧以前吃過的苦頭,時不時找到李思思的跟班,硬生生的揍了她們一頓,每次都是心裡舒爽了,簡單才會離開。
當然,這也讓李思思的小跟班門叫苦不迭。
這天,在簡單揍完小跟班們,神清氣爽的離開,小跟班們實在是受不了了,向李思思告狀,各自訴說著自己所受的苦,李思思也不含糊,聽著小跟班們說的這些,瞬間就怒氣沖沖的跑到安寧所在的班級,大嗓門一喊,「安寧,你給老娘滾出來。」
這時正好是上課時間,班上的所有同學全都沸騰了,老師管不住,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沒辦法,誰叫這些學生比他們這些老師都金貴呢? .
結果當然是李思思再次被虐慘了,簡單就只丟下一句話,「什麼時候你能答應我,我就不再揍你的那些小跟班們。」
小跟班們一副乞求臉,看起來好不可憐。
李思思就在簡單霸氣離去的身影中真相了,自此以後,便投入了了無線運動與挑戰中,而李思思每輸一次,簡單就會揍小跟班們一次,小跟班自然不甘示弱,挨揍了總是要討回來的,結果,顧敏婷就悲劇了,身上時常都是淤青。
直到有一天,顧敏婷偶然聽到小跟班閒聊之時才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安寧,心裡埋下的怨氣瞬間爆發出來,李思思她們顧敏婷是惹不起,但是,僅僅只是跟自己一樣的平民,又憑什麼讓自己承受那些無妄之災!
然而,顧敏婷卻不知道,當初的安寧也是一樣,就是因為你顧敏婷受到歐陽子軒的庇護,沒有靠山的安寧卻要因為你的私心而承受的那些後果,這些,你承受的,遠遠不夠當初安寧所承受的。
得到確切結果的顧敏婷自然是在偶然的一天直接找到了簡單,結果不僅沒討到什麼好,簡單直接無視了顧敏婷,也為此,簡單又將小跟班們胖揍了一頓,顧敏婷當然也未曾倖免。
時間不緊不慢的遠去,在過幾天便過寒假了,天氣也一天天冷了起來,一整個學期下來,簡單不再理會顧敏婷之後,每天學習學習,無事的時候揍揍那些小跟班們,簡單的悠閒日子也算是過得有滋有味,暢意無比。
簡單單手撐起下巴,窗外的柔柔白雪悠悠的往下,只需輕輕一呼吸,透明的窗戶立即濕濕一片,無聊的翻開桌上的雜誌,模特靚麗的圖片讓簡單想起了自己忘記的事情,放寒假不久後就是除夕,簡單還什麼都沒有準備。
安家就只剩下安寧與安城,安奶奶在的時候,安父安母逝世的那五年,安家過得並不快樂,安城病症家中,安寧總是將事情藏在心裡,安奶奶見此,也是無可奈何,所以簡單決定,今年一定要讓安城過個好年,兩個人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
高一的第一學期在簡單的維持之下,還是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萊斯安頓的獎學金名單在不久前已經確定了,安寧明確就在名單裡面,所以對於今年,簡單還是挺有信心的。
顧敏婷看著悠閒走在雪花中的簡單,美眸中的怨毒愈加深厚,指甲深深刻進手掌,就連滲透出血絲也未曾發現。
自從簡單將紅繩還給顧敏婷並且與她分道揚鑣之後,顧敏婷便將紅繩藏得死死的,心裡就在想著要怎麼才能讓歐陽子軒注意到她,所以顧敏婷每一次都刻意出現在歐陽子軒面前,想要求得一個好印象,但是,生活在豪門世家的歐陽子軒與徐子琛哪個不是人精,一眼就看破了顧敏婷的偽裝,只是沒有道破而已。
一開始的時候,顧敏婷還在沾沾自喜,以為在歐陽子軒心中,已經有了她的位置,實際上這也只是徐子琛的惡趣味而已,後來的偶然,顧敏婷發現歐陽子軒看向安寧的不明目光,立刻明白,那*裸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一時間竟然將安寧恨到了心底。
簡單回到安家的時候,髮絲帶著濕濕的痕跡,肩上與衣服上還帶著些許殘留的白雪,簡單將冰涼的小手合在一起,不停的呼氣,直到手上的冰涼開始回暖,才拍掉身上的白雪,開門進入。
熟門熟路的放下東西,簡單推門而入,安城手中的畫筆放在旁側,視線始終停留在窗外的緩緩下落的雪花之上,看起來就像是棉花糖一般柔軟,當真正落在手心的位置,卻是冷的刺骨。
隨後簡單的視線停留在畫筆上方的畫板上,上面夾著的白紙上面留下的是安城已經完成的畫作,漫天的柔軟的雪花璇璇的從上空掉落,一個少女白皙的手掌上揚,看見雪花掉落在手掌上,一開始的冰涼,隨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畫中的少女始終保持著身子前傾的動作,最出彩的便是那雙眼睛,亮的刺眼。
似是意識到簡單的進入,安城如黑寶石的眸子直直的對上了簡單的,隱隱看去,裡面還有隱藏不住的興奮,瞬間,簡單的心軟了一片。
兩個月前,簡單在發現安家的存款之後,便下定決心要帶安城去看醫生,所以在隔離不久的周末,簡單帶著安城去了一個較為出名的醫院,經過兩個月的治療之下,安城已經開始慢慢康復,最起碼在簡單帶著安城出去的時候不會再抗拒,但是有一點讓簡單有點無語。
簡單抬起頭的瞬間,從頭頂上方的被陰影所覆蓋,白熾燈下,安城將簡單緊緊地摟在懷裡,腦袋的無意識的往簡單的脖頸處蹭蹭,就像是剛出生的小狗對主人的依賴,正不停的賣萌耍賴,從在超市遇襲回來開始,安城就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一開始的時候,簡單並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這是後遺症而已,去看醫生之後慢慢的就會好起來,但是,但是......事實證明,這都是簡單想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