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倒是不在意,反正被說說也不會少塊肉,再說了,有時候狀似無意的一句話,堵得崔母不僅不能反駁不了,苦水還只能往心裡吞。
回門那天,簡單是一個人回去的,從集市買了很多東西,張揚的坐車回了張家村。
簡單下車的時候,張勇聽到了聲音,早已經等在門口,一邊幫簡單拿東西,一邊溫柔的數落她怎麼拿這麼多東西回來,也不知道找個人幫忙運回來。
中午的時候,張勇準備了簡單最喜歡的鯽魚,一條條手掌大的鯽魚被放入鍋中,被滾燙的油煎成金黃色的狀態,魚肉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那一瞬間,簡單只覺得徹底圓滿了,鯽魚才是自己的最愛啊。
那天中午,由於菜是鯽魚,簡單多吃了一碗飯,吃的撐撐的,而回門那天,不出意外,簡單住在了張家。
另外,簡單也從張勇嘴中獲得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消息,李美柔與張秀結婚了。
在簡單成婚那天早上,張秀與李美柔翻雲覆雨,雖然是在*的結果之下,但是李美柔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張秀毀了,所以趁著她成婚熱鬧,躲躲藏藏的回了李家,但是李美柔再小心翼翼也抵不過李福那個豬隊友,不知道怎麼看見了李美柔身上的痕跡,硬是將李美柔清白被毀的事情鬧了一番,李美柔無奈,最後只能將張秀推了出來。
而張秀與李美柔成婚也就順理成章了。
聽到這個消息,簡單也只是略微勾勾唇角,若不是李福將這件事情翻出來,李美柔那個女人應該會,不,是肯定會將這件事瞞得死死的,然後再伺機報復,不過,現在這兩個人湊到了一起,*與賤人湊到了一起,以後,生活真是愈加有趣了。
第二天一大早,簡單吃完早餐,便往崔家趕,步子不緊不慢,憑藉崔母的性子,回去之後肯定又是一頓挖苦。
出門的時候剛好碰見李美柔,臉色很是憔悴,眼下的黑眼圈出奇的重,看見簡單的時候,那雙杏眸中迸發出無限的恨意,似是要將簡單燃燒一般,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簡單早已經死無全屍了。
簡單習慣性的勾起嘴角,淡淡的,在李美柔眼中就像是嘲諷一般,「恭喜你,成親。」
「你現在滿意了吧?我落成現在這個地步!」李美柔直接將手中的髒水往簡單所在的方向噴去,而簡單的速度也不慢,完美的躲了過去,淡定的說道,「這話怎麼說,這與我何關?這不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嗎?而後果,當然得你自己背了。」
「張欣然,你不得好死,這應該是你的命運,我不該,不該是這樣的!將我的幸福還給我,還給我!」李美柔的不可理喻讓簡單徹底失去了耐性,也沒了逗弄的心思,但是還保持了臉上的笑意,桃花眼帶著濯濯爍光,就像是陽光灑在清澈的水面上所反射出來的光芒,「本來,你是可以幸福的,但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讓張欣然落入地獄,不得不說,你真自私,難道,張欣然所擁有的就是你可以無限度搶奪的籌碼不成,就算你是上天眷顧的人又如何,永遠改變不了你自私自利的惡毒心思。」
回到崔家的時候,不出所料,崔母又數落了簡單一頓,簡單倒不在乎,只是平靜的吃的飯,對於崔母差不多是無視的態度,但是在崔母面前,還是裝作怯怯的模樣,畢竟,崔母是崔晉的母親,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把握底線的。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崔晉差不多走了兩個多月,簡單只覺得自己近段時間吃的越來越多,時不時還打著瞌睡,心情也很是浮躁,總想發脾氣,這也導致崔母數落的更加頻繁了,簡單也不是忍得住脾氣的人,一言不合就頂嘴,氣的崔母怨聲載道。
期間崔晉還寄了幾封信回來,差不多是說著他那邊的日常生活,問她過得怎麼樣?與崔母以及崔錦衣相處的怎麼樣。
崔晉來信,簡單自然是要回信的,一開始就說了自己回門的事情,順便還說了關於李美柔與張秀成婚的事情。
而最近的一封信,簡單隱隱向崔晉透露了自己這段時間吃的很多,怕是會長胖的節奏,另外還叮囑崔晉自己要照顧還自己,等著他回來類似的話,才將信寄給他。夢島書庫 .
這天,吃中飯的時候,崔錦衣做好了飯菜,簡單大刺刺的挑著一塊肉吃下,順便夾給崔錦衣一塊,看她每次吃的都是青菜,身子又弱,有點心疼。
簡單這個簡單的動作似是直接刺到了崔母,狠狠的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對簡單怒目而視,「你怎麼回事?你媽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有沒有教養,不知道現在肉金貴得很,老娘吃菜都是能省則省,你呢,真當肉不要錢,隨便吃?」
「教養」兩個字深深的刻入了簡單腦子裡,上揚的桃花眼就像是盪著水光,愈加的平靜,簡單習慣性的勾起唇角,吃下最後一口飯,慢慢的將筷子放下,在崔母洋洋得意的時候,猛地將整個桌子翻了起來,一時之間,碗筷落得到處都是,「媽,喊你一聲媽是因為你是崔晉的母親,可是這不代表我就是任你搓揉的軟柿子,怎麼,仗著輩分大就隨意打壓,你以為你是誰,沒有崔晉你屁都不是!」
「你,你,你。」崔母的氣的指尖發抖,一直重複著「你」這個字,臉上儘是震驚。
「我,我怎麼了?吃塊肉怎麼了?賣肉的錢不是我出的?每個月買菜的錢你出了多少?崔晉匯回來的錢八分不是你拿走的,就算我吃了肉又怎麼了,再說了,錦衣是崔晉的妹妹,桌上還有那麼多肉,你要吃自己不會夾?又不是沒做過,再來一次這麼矯情。」靠的極近的聲音,簡單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刺骨的冷意,「還有,教養這兩個字是需要有教養的人說出來的,我媽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但是我爸還在,我爸將我教得很好,所以我又沒有教養我爸知道的很,另外,給您一個忠告,不要倚老賣老,不然,變成誰都不要你的樣子就是自己作的。」
落下最後一句話,簡單伸伸懶腰,往裡屋走去,「錦衣,不好意思,客廳就麻煩你了。」
崔錦衣轉身,嘴角是幾個月來最燦爛的笑意,對於簡單的話語一點都沒有怨恨。
而崔母,則是一個人坐在躺椅上,胸悶氣短,不斷地錘著胸口。
自從上次與崔母大鬧了一次之後,崔母還是一如既往,每天碎碎念個不停,但是與簡單說話的語氣要收斂很多,可能,崔母本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性子,鎮不住簡單,便又開始了使勁的欺壓崔錦衣,這使得崔錦衣的日子愈發不好過了,雖然簡單對崔錦衣有點過意不去,但是,看當事人都沒說什麼,簡單也沒什麼理由插手了,畢竟人家是親生母女關係。
寄信給崔晉已經差不多有十多天了,簡單等了很久,崔晉的回信一直沒有看到。
一開始簡單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擔憂了好一陣子,但是想到劇情里說的崔晉似乎與普通的軍人不大一樣,參加的是特殊任務,也就放下心來,所以每天就是吃吃睡睡,生活的好不愜意。
被窩裡的溫暖,大紅色的純棉被套,簡單就像是蠶寶寶一樣將自己裹得緊緊地,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的空氣。
睡夢中,簡單只覺得自己有點呼吸困難,就像是有顆大石頭緊緊地壓在胸口,呼吸很是不暢,而且,似乎還有雙火熱的大掌不斷地在小腹的位置溫柔的揉著,但是,感覺還不耐嗎。
緩緩地睜開雙眼,對上的就是崔晉那黑濯石般的深邃眸子,裡面是掩蓋不住的疲憊與滿足,溫暖的小手不自覺的撫上崔晉的臉龐,還帶著些許的冰冷,"怎麼,不可置信?我回來了。"從接到自家媳婦的那封信開始,崔晉心裡就不斷的回味的媳婦所說的最近習慣的改變,一個消息不由自主的湧上心頭,所以在看完信之後,崔晉便加快速度處理完自己的任務,想要回來確認心中所想。
崔晉那獨屬於軍痞子的語氣,簡單很是無語,我就說怎麼喘不過氣來,原來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笑的蕩漾的某人,於是,氣悶的簡單也顧不得矜持,直接撐起身子咬傷了崔晉的下巴,不錯,就是......咬傷了。
簡單的力氣還不小,痛的崔晉悶哼一聲,語氣中滿是戲謔,「幾月不見,原來這小白兔的皮囊之下掩蓋的是只小野貓啊。」
聽到崔晉這調侃的語氣, 簡單氣炸了,也不管崔晉,直接窩在被子裡,繼續睡。
明顯害羞的小女人,崔晉低低的笑了,直接脫掉衣服,鑽進暖和的被窩裡,摟住簡單的腰身,他的動作很柔,充滿紅色血絲的眸子裡儘是柔和,一想到這裡已經有了他與她的孩子,崔晉心裡又是一陣蕩漾,就像是被春風拂過的平靜湖面,清澈的水面盪起點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