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一對上白斐然的目光,弱弱的轉身,暗淡的燈光打在它的身體,帶著些許淒涼的味道,成功的將簡單逗笑,換來池池一個大大的白眼。
兩人一狗,閒適的逛著超市,宛若家人般溫馨。
簡單仔細詢問白斐然是否有挑食的意向,得到準確結果後,簡單開始了購物模式,扯袋子,挑食材,白斐然默默地跟在後面,放入購物車,默契十足,池池哀怨的盯著冰冷的冒泡的小池子裡的鯽魚,大眼睛閃閃發亮,在與魚與簡單之間切換。
最後還是買了鯽魚與鯉魚,一斤左右,兩個人應該足矣。
在超市呆了一個半小時,整個人都暖和起來,簡單將圍巾掛在白斐然的脖子上,仔細的包裹好每一寸,白斐然的眼睛澄澈,倒影出她的臉頰,雖然冷冰冰的不愛搭理人,但簡單覺得分外的暖心。
「好感度上升10點,現在是55。」
白斐然提著滿滿兩大袋子的食材走向停車場,果然,剛剛出超市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簡單縮著身子,緊緊跟在白斐然身後,察覺到溫熱得到氣息,白斐然悄悄地翹起了唇。
回到別墅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灰濛濛的,伸手不見五指,簡單打開燈,照亮了整個大廳。
「白斐然,距離吃飯時間還需要四十分鐘左右,你自己先打發時間。」簡單接過白斐然的袋子,將水果與不需要用的食材放入冰箱,剖開的魚因為天氣的緣故,只有些微的弧度,簡單將魚麻利的收拾好,在水槽內放了滿滿的熱水。
白斐然倚在牆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眸底多了幾分炙熱與好奇,微博與他私聊的人很多,他從未單獨回應過,因為冷,他的心幾乎毫無溫度,除卻這偌大的寒冬,以及在這空曠的房間內的孤寂。
他第一次回應她,應該是因為她的暱稱,以及她自然而然的言語,觸動了他心底的某一塊,「呆呆的小翕然」,而後面一次次破除的封印,他開始對她產生好奇。」
簡單一轉身便看到了白斐然倚在牆上出神,柔和的小臉湊近他,「白斐然,幫我把袖子挽起來,要碰到水了。」簡單抬著手,放在白斐然面前,白斐然抓起她的手腕,出乎意料的纖細,冰冷與溫熱相觸,簡單下意識的縮了縮手,「你的手好冷。」
「小說里說男孩子的手都是暖呼呼的。」簡單嘟起嘴唇,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我剛剛洗了手。」白斐然將手湊近她的臉頰,暖意升騰,帶著些許的炙熱,簡單眯起雙眼,忙碌的洗菜,切菜,白皙的手變得通紅,自始至終,白斐然的手緊緊的貼近她的臉頰。
濃稠的魚湯在鍋里愉快的冒著泡泡,白斐然將鍋端入電磁爐上,桌面上擺滿了配菜,白斐然在簡單側面坐下,將她凍得通紅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還冷嗎。」
簡單搖搖頭,「不冷。」
熱熱的火鍋隨著火力的增大將蒸氣湧上天花板,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尷尬,簡單想要抽出手,但又眷戀那份溫暖。
「白斐然,我們吃火鍋吧。」白斐然盯著她,然後默默地放下她的手,那模樣,頗有種委屈的味道。
池池聞到香味,就著簡單的褲腿打著圈圈,簡單將池池放到桌上,他專屬的盤子放在不遠處,瞥到白斐然微皺的眉頭,簡單夾了一塊魚肉放在盤子裡,池池乖乖的吃掉,然後大眼睛濕漉漉的面向她,不動不翻滾,乖巧的像個嬰孩,「池池很乖,不會亂動的。」
白斐然嗯了一聲,緩緩地拿起筷子,優雅的動作像是在看一副水墨畫,鮮嫩的魚肉入口即化,白斐然抿著唇,速度默默地加快,池池心急的汪汪,表達自己的不滿,被白斐然淡淡的一瞥,瞬間沒了脾氣。
簡單抿著唇笑,將煮熟的香菇放在碗裡,等著溫度漸涼。
一頓火鍋吃了整整一個小時,池池吃飽後仰躺在桌子上,露出羞羞的部位,隨而意識到什麼,小短腿試圖擋住,最終乖乖的撲進簡單懷裡,舒服的打盹。
白斐然吃的很開心,看只剩下湯汁的鍋就知道白斐然的戰鬥能力,簡單撐著下巴,看他擦乾淨嘴角沾染在上面的油漬。
「白斐然,要不要再吃點水蜜桃。」簡單將碗筷收拾好放入廚房,白斐然盯著她,單薄弱小的背影,緩緩地伸手擁了上去。
簡單沒有掙扎,嘩啦啦的水聲掩蓋著明顯的情緒波動。
「你叫什麼名字。」
「印韭,韭菜的韭。」
簡單是被系統提醒嚇醒的,「好感度上升10點,總好感度65.」簡單蜷縮著身子,將腦袋藏在枕頭裡,這好感度也太容易刷了,按照這種速度,不出幾日,白斐然的好感度便刷刷刷滿了。
簡單盯著窗外黑蒙蒙的天色,抿著嘴偷偷的笑著,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德德小說 .
然而,啪啪打臉的是,白斐然的好感度停滯在85點,遲遲不見上升,這種趨勢讓簡單焦慮的抓著池池蹂躪著它的小腦袋,那幾天,極為親近主人的池池破天荒的躲在白斐然身後,基本不讓簡單靠近。
白斐然嘗到了甜頭,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基本上是天天報導,一天不遲到,為此,白斐然特意將他的直播時間調整為傍晚五點,七點亦或是六點半準時收場,沒有絲毫懈怠。
簡單曾查看白斐然直播的界面,粉絲的抗議聲空前絕後,耐不住白斐然的一意孤行。
簡單彎著腿斜躺在沙發上,池池乖巧的趴在簡單旁邊,腦袋垂在她的大腿外側,圓溜溜的大眼睛半眯半開。
指尖在鍵盤上風生水起,落地生花,噼里啪啦的響徹空間,白斐然打開門,一人一狗安寧平靜,白斐然坐在簡單旁側,抬手將池池抱在懷裡,池池似是感受到身體的不安感,驚慌的仰著腦袋,見是白斐然,乖乖的趴在白斐然懷中,瘦小的身軀些許的僵硬。
察覺到池池的僵硬,白斐然撫摸池池腦袋的慢了下來,隨後又惡作劇的掐著池池的脖子,池池縮著腦袋,將腦袋努力的縮進自己的身子。
簡單將稿子發給編輯,抬眸就望見白斐然柔和的側臉,以及屈服在白斐然淫威之下瑟瑟發抖的池池。
「就知道欺負池池。」簡單一把抓過池池,僵硬的池池似是鬆了口氣般,歡快的抖動著身子在簡單懷裡磨蹭著,雖然前一段時間,簡單喜歡蹂躪它的腦袋,但是相比起白斐然的壓力,小主人的平和身為小寵物還是更能接受一點。
「我沒欺負他。」白斐然試圖抓住池池,池池靈活的一跳,嘚瑟的用屁股對著白斐然。
簡單捂著嘴唇,笑的不能自已,「白斐然,你還說沒欺負它,池池都直接用屁股對著你。」
白斐然視而不見,表情嚴肅,「晚上我想吃雞公煲。」
簡單搖著腦袋看他,「求我啊。」
白斐然:「……」
魔都的冬日鮮少有暖陽出沒,上午太陽的金光透過窗簾灑落下來,簡單的心就變得痒痒的,再加上白斐然提出的要求,簡單出去的欲望愈發狂熱。
暖暖的陽光落在身上,池池撒開腳丫子歡快的在柏油馬路上跑來跑去,簡單微眯著眼睛,享受這陽光溫暖的光芒。
這般的印韭,是他曾未見過的,毫無防範的開始,清秀的小臉上布滿純淨的笑容,白斐然的目光落在她粉紅的唇,白皙的脖子上,從心底湧上一份熱情,想要湊上去,吻主那片雪白。
白斐然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嚇住了,簡單抓住他的手,「白斐然,我們去那邊的人工湖。」
如觸電般,白斐然甩開了簡單的手,他看著她眸底明顯的受傷,拘謹的垂下手,「你不去,我帶著池池過去。」
「好感度上升3點,現在是88點。」轉身的瞬間,簡單咧開了嘴笑的深沉。
「池池,池池,過來。」
女孩漸行漸遠的身影,白斐然捂著自己胸口,苦澀的扯開唇,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白斐然的腿修長筆直,別人需要大段到達的路程,白斐然幾十步便跟了上去,扣住她的手腕。
「印韭,剛剛我……」
簡單搖搖腦袋,眼中似是有淚光湧現,「我沒關係,我以後不會主動靠近你。」
「我以為,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於我,我最起碼可以靠近一步,但是,剛剛我明白了,以後我會離你遠點。」
她轉身的時候,白斐然分明看見她抬手朝臉頰抹了抹,白斐然囁嚅著嘴唇,最後沒有追上去。
簡單將池池抱在懷裡,沒好氣的喃喃自語,「白斐然這個蠢貨,老子就這麼一個人走,也不知道追上來安慰安慰,霸道總裁,不就一個吻的事,拖拖拉拉的不像個男人,簡直了。」
「白斐然絕對缺愛,對感情遲鈍的很,我都這麼明顯了,還不明白,活該悶在心裡。」不行,她得找個辦法,既然白斐然遲遲意識不到,那她就推他一把唄,不然,溫水煮青蛙,她遲早是被耗死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