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男人顯然是弄明白了這些,才主動過來質問一下林嘉欣。
從林嘉欣跟喬薇還有唐楓三人的衣著髮型,可以看出來,定是在這個荒島生活了很久。
「具體有什麼野獸,我也不清楚,因為先前我們那些人為了尋找外界的救援跟出路,去到叢林裡的人沒有再回來的。」
林嘉欣一臉認真的解釋道,她可不想這些人再去送死了。
好不容易出現一些人,大家人多力量大,一起並肩作戰或許還能找到出路,想到辦法。
她卻根本沒想到這些人的打算。
「這樣的話,我們還真不能貿然前去。」
大鬍子扯開衣服,露出胸口處的胸毛,繼續問道:「那邊的小草屋是怎麼回事?是你們的嗎?」
岩石洞因為被毛竹跟茅草藤蔓圍了一圈,看不出來是岩石貼合在一起的天然石洞,所以被大鬍子認成了搭建的茅草屋。
林嘉欣本來就有點膽小,面對大鬍子的質問,加上大鬍子粗魯的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瞬間讓她感到有點害怕。
「這個大鬍子不會要搶我們的茅草屋吧?」
林嘉欣在心裡忍不住翻了嘀咕。
「完了,唐楓叫我不要救這些人更不要理會這些人,這下完蛋了,剛剛我還跟他們說這個荒島到了晚上氣溫下降,會凍死人,這裡這麼多人,他們乘坐的輪船又擱淺在了這個海灘,並且翻了過來………」
「怎麼了?那茅草屋不是你們的?」
大鬍子咧著嘴笑了一句。
這剩下來的二十幾個人,大多數都是老人跟女人,剩下五個男人中一個老教授,一個帶著眼睛的瘦子青年,一個背著旅遊包的學生,還有一個小白臉,剩下一個瘸子,這些人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不堪一擊,顯然眼下實力最強的當屬他了。
既然這個荒島與世隔絕,那還不是想幹啥幹啥,誰要是讓他不高興了,立刻弄死誰。
喬薇正在幫一個女人查看腿上的傷,一見到這邊情況有點不對勁趕緊走了過來,擋在了林嘉欣的面前,「對那個茅草屋就是我們的,我們在這個荒島一個月了,不想辦法搭建一個茅草屋住在哪?總不能被凍死吧?」
大鬍子一見喬薇跟林嘉欣一夥,再看了看不遠處坐在岩石上一言不發的唐楓,心裡泛起了嘀咕。
這三個人中那個男人長得一高二大,真要打起來,還不一定勝券在握,加上這兩個女人幫忙的話,真不好說。
「這樣啊!嗯,我也是隨便問問,是你們的話,也好啊!你看我們這剛流落到此,還麼多人還有傷員,今天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住一晚上?」
喬薇皺了皺眉頭,語氣冷漠的說道:「你也說了,你們這麼多人,我們的茅草屋你也看到了,最多也就只能住幾個人,所以你說的這件事,我們不答應,因為實在是沒有辦法答應。」
這時候,大鬍子後面的冷麵青年走了出來,這個看著長得俊俏的冷麵青年語氣不好的說道:「我們並沒有要求你們收留我們全部的人。」
「對對對,我們並沒有要求你收留所有人,只收留幾個人就行了,比如我,我這次受了傷,身上疼痛的很,要不你幫我看看……」
大鬍子說著把衣服一掀,朝喬薇湊了過來。
喬薇臉色瞬間變了,語氣冷漠道:「你們的要求是你們的要求,收不收留你們這要看我們願不願,現在我想明白了,就不該告訴你荒島的情況,你們是死是活管我們什麼事。」
「嘿,你這個女人,這麼不講理的,行不行我了你?」
大鬍子露出一副猥瑣的表情,他正愁沒地方發泄吶,這會好了,這個女人自己找不痛快,怨不得他。
這時候老教授走了出來,因為泡了海水的緣故,老教師忍不住有點咳嗽,正被兩個學生扶著。
老教師緩緩開口說道:「兩位女士說的也對,這屋子是你們的,你們收不收留那定然是由你們決定,可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大家都是流落在這裡的,應該互相幫助,互相理解,還是不要把關係弄僵了。」
老教授這樣一說,喬薇就忍不住笑了,反問道:「這茅草屋總共也就只能住下五六個人,別說你們這麼多人,就是一個兩個,我們也不願意,裡面堆滿了東西,怎麼住?難不成要我們全部擠在一塊?」
「對呀!擠一下怎麼了?不行嗎?我鬍子保證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這下總可以了吧?」
大鬍子不說話還好,只要一說話,露出一口黃牙,夾雜著一絲腥臭味,沒人不知道他心裡的齷齪。
臉上全擺露了出來,一臉淫蕩。
「也不是,是這樣的,你看我這個學生,傷的不輕啊!眼下這片海灘我也看了,一時半會是找不到避風的地方,要真到了晚上,氣溫下降,這娃子肯定凍壞了,咱們這些人沒事,你就讓她進去住一晚上,不就好了嗎?」
老教授嘆了口氣,一本正經地說道。
順著老教授的目光看去,三個學生中一個女生扶著另外一個女生,另外一個臉色極其難看,顯然是受了風寒,身體非常虛弱。
「如果你的學生進去了,那其他人呢?這二十幾個人裡面有老人,有傷情更加嚴重的,他們不也有意見?」
喬薇忍不住懟了一句。
在荒島上經歷過一個多月,她明白人性的惡,真要等這些人了解了這裡的情況,穩定了下來,難免不會對他們下手,搶奪他們的食物、資源。
在遊艇擱淺之後,近一千人的遇難者,最後因為哄搶食物,水源,被那些外國人弄死,打架打死的,到叢林深處被野獸咬死的,這些事情歷歷在目。
老教授站在海風之中,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張著嘴,「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
「老師,還是算了吧!……咳咳,我,我沒事……」
受傷的女學生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虛弱的仿若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