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塔塔：原來李誠是為了我，才墮入黑暗
刺耳的嚎叫聲在森林內此起彼伏。
對男人而言，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是生異形。
那比生異形還要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是生不出異形。
那比生不出異形還要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是生出一半異形之後卡住了。
現在的卡特，就在經歷這樣的極限痛苦。
那異形，明明已經要破體而出，但卻戛然而止，卡在了一半。
不上不下的。
他痛的死去活來，只感覺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已經裂開了。
這應當已經是人類能夠忍受痛苦的極限了吧。
要不然，他的嚎叫聲也不至於能夠突破【靜默痛楚光環】的束縛。
對此，李誠表示，連這麼一丁點痛苦都忍受不了，他根本就不是虔誠的苦痛教徒。
與此同時，一道虛空裂縫從李誠的身邊打開，又是幾條荊棘生長出來，在他身上纏繞旋轉。
緊接著，他手背上的荊棘紋路變得更加茂盛了。
【你的苦痛藝術超出了苦痛母神的預期，她相當滿意。】
【她認為，你是所有神選候補中，最應該住進聖堂里的那一位。】
【你得到了苦痛母神的承認，從今日起，只要伱亮明徽記，沒有人會質疑你苦痛教徒的身份。】
【你獲得了苦痛的神眷命格，該命格正在加載之中，請繼續你的表現，這會使你獲得的命格等級提升。】
聽著耳邊的聲音，李誠皺了皺眉頭。
這苦痛母神怎麼還給自己搞了個官方認證呢？
自己看起來，很像苦痛教徒嗎？
而另一邊，卡特慘嚎著，兩隻眼睛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這貨把他們虐的這麼慘，不僅沒有被母神懲戒，反而還又得到了新的賜福？
不是，母神，你看不見這貨在殘虐你的信徒嗎？
你最虔誠的信徒們，正在被他摧殘啊！
你的神像是誰在修繕？
是我們！
你的禱文是誰在吟誦？
也是我們！
你的活祭是誰在奉上？
還是我們！
結果現在，你卻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被這個初升東曦殘虐成這個樣子！
看到這一切，你的心不會痛嗎？
TMD……
「我們，被牛了！！！」
卡特一聲大喊，苦痛的力量直接引爆！
這位虔誠無比的苦痛教徒，竟然在生命的最後，選擇了背棄苦痛的誓約！
他，善墮了！！
當然，背棄了苦痛母神，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這位前苦痛教徒，就在諸位同僚的眼神中，分裂成了紫色的粒子，變成了養料，進入了李誠手背上的徽記里。
被苦痛教徒殺死的生靈，將化作苦痛之種，成為教徒變強的柱石——這是深淵的規則。
諸位苦痛教徒們，都已經看呆了。
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慘叫。
雖然他們本來也叫不出來。
這麼多年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過，能把苦痛教徒，也變成苦痛之種吃掉的苦痛教徒。
不是，哥們，你這麼做已經違反基本法了吧？
雖然苦痛教派在天命大陸人人喊打，但他們卻從不能依靠殺死同僚獲得力量。
要不然的話，這教派不早就在自相殘殺中覆滅了？
但今天，這個規則卻被打破了。
有一個初升東曦，竟然越過了不能內訌的禁令，把自己人給變成苦痛之種了！
這些教徒們，無不害怕的瑟瑟發抖。
「難不成，在苦痛母神的眼裡，有了李誠，其他的教徒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莉莉絲在一旁撓著腦袋，也是驚詫不已。
怎麼感覺，李誠在成為深淵神選的路上狂奔不止，越跑越遠了？
可是，她怎麼記得，李誠是救世主來著……
莉莉絲嘆了口氣，已經接受了自己這個救世主出生的設定，再看著已經崩潰了的教徒們，只感覺荒謬至極。
誰能想到，這群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終日沉迷於散播痛楚的苦痛教徒們，竟然會被苦痛折磨成這樣。
當時李誠告訴莉莉絲這個流派的時候，她就已經大概猜到了會發生什麼。
但真的親身看完，她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套流派的逆天程度。
男媽媽+快速降生+生不出來……
到底是多出生的人，才能夠想出這麼變態的操作手法？
想到這裡，莉莉絲開心地笑出了顏藝。
笑著笑著，她突然捂住了嘴巴。
不對啊莉莉絲，你是女神，你是心懷天下，悲天憫人的女神！
你怎麼能因為這種事情發笑？
你這麼做，對得起你救世女神的身份嗎？
可惡！都怪李誠，都把我帶壞了！
另一邊，拉塔尼亞也看傻眼了。
她盯著自己好徒弟的背影，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小退半步。
不是，這也太陰間了吧？
天命大陸的物種多樣性，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真的是人類能整出來的操作？
也就在這時，李誠微微扭頭，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一副悲痛萬分，像是自己都沒有辦法饒恕自己的模樣：
「拉塔尼亞老師，為了拯救你，我甘願墮入黑暗。」
「我知道，見到了我這副模樣，您一定很害怕的，對嗎？」
聽到這話，塔塔頓時慌了：「不，不是，我沒有……」
「您無需多言，我懂得，從我選擇這麼做的時候，我就已經懂了。」李誠悲痛地捂住胸口：「我知道，自己的行為，不能被世俗所容忍。」
「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老師，死在我的面前啊！」
「我更不能容忍，天命大陸，損失您這樣一位不出世的天才！」
「李，李誠……」塔塔心神一顫，又不自覺地往前踏出一步，伸手想要觸碰他的手：「你，你是為了我才……」
「塔塔老師。」李誠卻是後退了一步，毅然決然地扭過頭：「放下這力量，我就無法保護您！拿起這力量，我卻無法擁抱您！」
「您讓我，別無選擇！」
說著，他猛地一拳揮出，又一個【神的贈禮】準確命中了苦痛教徒。
那教徒立馬疼的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走吧，走吧，離開這裡吧，我們師徒緣分已盡。」李誠悲憫地閉上了眼睛：「若是將來我不慎墮入黑暗，我希望你能夠親手殺掉我。」
「那時，我不會躲避，死在你手上，我也算死得其所！」
「這就是我能為你做的一切了，塔塔老師！」
「李，李誠，你不要這麼說！」塔塔的眼角已經全部都是小珍珠。
從離開族地以來，這麼多年，她過著的，一直都是人人喊打的生活。
她就像是臭水溝里的老鼠，從來都沒有人喜歡。
每一個人都把她當成瘟疫，生怕沾到自己身上。
但現在，卻有這麼一個人，寧願自己墮入黑暗，也要挽救她的生命……
到底是誰讓誰……
別無選擇？
「李誠，我絕對不會拋下你的！」拉塔尼亞猛地擦乾眼淚，吼出了生命的諧音：「我向猩紅真祖起誓！」
而李誠背對著她，嘴角快要壓不住了。
愚蠢的血族王女哦，你那沒有人關愛的童年，真的太好針對了！
征服少女心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當然是英雄救美。
那若是沒有英雄救美的機會呢？
那當然……
要先把敵人引到她身邊，讓敵人把她逼入絕境，然後再在最後時刻出來，英雄救美！
一點點做任務，陪伴她變強，慢慢獲得好感度？
扭扭捏捏！
邪道玩家，有的是方法速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