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淵眼魔女：啊？我叫李誠爸爸？
黑色的裂縫在再生魔女的身下浮現，那些鎖鏈拽著她，把她扯向深淵的最底層。
那是淵刀的封印。
她要被拽到黑暗永臨的深淵殘骸，度過漫長而痛苦的永生。
再生魔女說不出來話了，她的嘴巴被鎖鏈封住，已然沒了開口的權利，只有那雙眸子惡狠狠地盯著李誠，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她的肚子漲的老大，就像是有心跳一樣，不斷地顫抖。
就這樣一點點消失在了黑暗的裂縫之中。
「別急，把淵刀還給我！」
李誠連忙上前，想要把那把神器匕首拔出，但深淵卻拒絕了他的接近。
或許這就是封印的代價。
這把屬於淵眼魔女的匕首，終歸回歸了深淵。
「……」李誠無語地看著那裂縫消失。
雖然封印了魔女，他很開心，但失去了淵刀，他很不滿。
那都是朕的，朕的！
像是察覺到了李誠的不滿，他的耳邊也響起了世界樹的聲音。
【你完成前所未有的壯舉，你封印了在深淵不斷散播災禍的再生魔女，深淵對你非常滿意。】
【伱獲得了再生魔女的源質，從現在起，如果你想成為魔女，那麼，你就會是深淵有史以來第一位男魔女。】
【但請注意，深淵要求的魔女，必須是女性，你的性別並不達標。】
【但由於你的成就實在太過非凡，深淵願意為你網開一面。】
【只要你穿著女裝，化上淡妝，你就能夠獲得的魔女的賜福。】
「呵，呵呵。」
李誠嘴角抽搐，無論是當女裝大佬，還是當小南娘，他都沒有任何的想法。
【如果你拒絕魔女的賜福，那這份源質就會和你身上的再生魔力一起，形成新的力量。】
【當本次探索的結算開始，這份力量將由世界樹賜予你，相信我，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是一種可以稱之為概念的超凡力量。】
【我先在此恭祝你，獲得了這樣的力量。】
世界樹的聲音消失了，李誠挑了挑眉毛。
這老登，爆個金幣還賣起關子了。
不過……
還真的很期待啊，再生魔女的源質和剩下的三十多萬人份的再生之力，能夠組合成什麼樣的恐怖力量。
想了想，他又查驗起封印再生魔女之後得到的報酬。
【你封印了再生魔女，你獲得了再生魔力59萬人份，你獲得了魔法徽石50000塊兒。】
「真是超出我想像的收益啊。」
李誠笑了出來，這打了一圈，他的再生之力非但沒有耗盡，反而變成90萬人份了。
不僅如此，還獲得了五萬塊兒的魔法徽石，這可是巨款中的巨款。
李誠已經計劃著，要怎麼使用這些徽石，購置裝備了。
再加上馬上要獲得的新能力，可以說，這一次與魔女的對決，他賺大了。
除了那把淵刀……
李誠滿臉怨念。
就在這時，世界樹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好好好，你就記著你那把淵刀是吧？你個小出生……】
【咳咳，剛剛那話不是世界樹說的，請你當做沒有聽見。】
【淵刀已經承認了你作為它主人的資格，你獲得了淵眼魔女的芳香，當你下次見到淵刀時，可以直接使用。】
【淵刀將它的能力3·淵夜賜給了你，從今天起，這項能力會成為你的固有能力。】
【當你待在淵眼魔女身邊時，她的失控以及深淵的侵蝕都會被緩解。】
【淵刀期待著，和你的下次會面。】
「這個世界樹，有點皮啊……嘶，量子科技，不會是給世界樹也裝了AI，做了建模吧？」李誠挑挑眉毛，他覺得相當有可能。
不過既然獲得了淵夜這項能力，那接下來，完美通過淵刀之夜這個任務，概率就更大了。
李誠滿意地點了點頭。
「主人哥哥！」
就在這時，嘹亮的聲音打斷了李誠的思考，他扭過頭，只見小剎那從遠處狂奔而來，一下子跳了起來。
李誠微微偏頭，往左一閃，就躲過了小剎那的襲擊。
「哎呦！」
小剎那頭朝地，屁股朝上，摔了個狗啃屎。
「嗚嗚嗚嗚，主人哥哥，你為什麼不接住小剎那~」
大愛魔犬哭唧唧。
「咳咳，不好意思，下意識，下意識。」
李誠有些尷尬。
「嗚嗚嗚，要抱抱，主人哥哥！」
大愛魔犬繼續哭唧唧。
「好吧，好吧。」
李誠看了眼她誘人的臀肉，在上面掐了兩下，把她公主抱在了懷裡。
「嘿嘿。」
剎那幸福地在他胸膛上不斷蹭著。
「你做的不錯呢，小傢伙，多虧了你，我們才能贏。」
李誠揉了揉大愛魔犬的腦袋，呵護寶可夢的內心，也是讓她慢慢變強的手段之一。
不然的話，為什麼要給神戶牛排聽音樂？
「呱！不是剎那的功勞啦，是主人哥哥你的功勞，要不是你，剎那也不會一下子變得那麼強口也！」
剎那說著舉了舉爪子，半神的力量雖然從她身上離去了，但還殘留了些許的餘燼。
她的實力也突破了第四階，來到了第五階。
「實力什麼的先不說，你怎麼……多出了這麼多的口癖？」李誠皺了皺眉頭。
「口癖？剎那才沒有口癖呢呱！」大愛魔犬又舉了舉爪子。
李誠：「……」
看樣子這再生之力確實很猛。
當初剎那那句「我已入深淵半神境了口也」，李誠都差點沒繃住。
「總之，主人哥哥你真的太強了！魔女這種怪物都被你幹掉了！」剎那蹭著李誠的胸膛：「那可是魔女啊，魔女！」
「是神眷的種族，是只比神祇們差一點點的恐怖的存在啊！」
「嗚嗚嗚，我的主人哥哥這麼厲害，我太開心了！」
「好了好了。」李誠又揉了揉小魔犬的腦袋。
莉莉絲也飄了過來，站在李誠的背後，不斷地拍手。
「妙，真的妙。」
「我想像了一萬種，李誠擊敗再生魔女的手法。甚至就連他和魔女一起自爆這個可能性我都想到了。」
「但我唯獨沒有想到，他最後的操作，竟然是這樣。」
「讓你去和魔女打架，你把人家初吻給奪了！」
「奪了初吻也就算了，還把人家弄得意亂神迷，創造出了孩子，讓她差一點就對你有感情了。」
「有感情有孩子也就算了，你竟然在最後時刻背叛了魔女，用單肋插刀的行為，表明了你的決心，把她送入了深淵的底層。」
「將再生魔女的感情玩弄於股掌之中，讓她在被背叛的痛楚中淪為奴隸。」
「逆天，真的逆天。」
「入龍者，你是萬古無一的逆天聖體，萬年不生的絕世劍冢。」
「撒旦從今天起，都得跟你學怎麼做魔鬼！」
「呵。」李誠看了莉莉絲一眼，露出陽光的微笑：「什麼背叛不背叛的，那都是再生魔女腦補的。」
「真下頭！」
也就在這時，再生魔女製造的屏障完全瓦解。
等在外面的薇薇安等人，連忙飛了上來。
「不詳哥哥！啊！」
薇薇安飛到了李誠的面前，看到了趴在他懷裡的剎那。
剎那也看到了她，興奮地搖了搖尾巴，舉了舉爪爪：「呱！」
「啊？」
薇薇安愣住了，她有些搞不清楚，這聲「呱」是什麼意思。
是在炫耀？
炫耀她能待在不詳哥哥的懷裡？
還是說是歡迎，歡迎自己？
這一刻，薇薇安的心，亂了。
「咳咳。」李誠把大愛魔犬重新收回戒指之中：「薇薇安，你來了。」
「嗯，不詳哥哥，你有沒有受傷，快點讓我看一看！」
薇薇安焦急地圍著李誠飛了起來。
「沒事兒，一點兒傷都沒受。」
「呼……」確認了李誠的安全，薇薇安才長舒一口氣：「所以，那個再生魔女……」
「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想必之後的漫長歲月中，她都不會來找你了。」李誠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詳哥哥……」薇薇安沒有說話，只是震顫不已地看著他。
再生魔女，這麼恐怖的存在，竟然被不詳哥哥就這麼幹掉了。
不，不僅僅是幹掉了這麼簡單，他還挫敗了魔女的計劃，截胡了她搞出來的生命煉成。
以一己之力，將再生魔女以及她全部的眷屬們，耍的團團轉。
這些可恨的混蛋們，直到最後的那一刻，才得知自己被騙了。
帶著悔恨，永遠的沉眠。
能夠完成這種操作的不詳哥哥，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存在呢？
而現在，這樣的存在，正揉著自己的腦袋……
一瞬間，薇薇安又回想起了一天之前，她做李誠小蛋糕的模樣。
於是乎，臉就又紅的發燙，再一次變成了蒸汽姬。
「不詳哥哥，嗯……不管怎麼樣，你都累了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我給你做一下按摩吧？」薇薇安羞澀地說著：「嗯，達到第十階之後，我感覺自己的按摩技術，也精進了不少。」
「嗯，我很想感受一次，但……沒時間了，薇薇安。」李誠笑著搖了搖頭。
「啊？」薇薇安心神一顫，抬起頭：「沒時間了……是指？」
「我該走了，薇薇安。」
「走了？為，為什麼要走？」薇薇安盯著李誠：「不詳哥哥，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在逗我開心，對不對？」
「沒有啊，我這個人，不喜歡說謊的。」李誠端著她的下巴，他的手正在一點點的化作光斑：「我真的要離開了。」
「可是，為，為什麼？」薇薇安抱著他的手，顫巍巍地問道：「是，是薇薇安做錯了什麼嗎？是薇薇安惹不詳哥哥不開心了嗎？」
「我可以改的，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告訴我，我可以改，我全都可以改的！」
「你沒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做的很棒，真的很棒。」李誠笑著，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謝謝你，給了我一段愉快的時光。」
「要是我沒有做錯什麼的話，你為什麼要走啊，不詳哥哥！」
薇薇安咬著嘴唇，聲音沙啞地看著他，眼淚沿著眼角一點點滑下。
「好了，別哭了，你已經獲得了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能力，你也已經得到了信任你的部下。」李誠幫她擦拭著眼淚：「你應該笑才對。」
他的身體一點點分解為例子，朝著世界樹的門扉飄去。
「不，這些，這些我都可以不要啊，我可以不去管什么半魔，我可以不要什麼力量，我，我只想陪在你身邊啊，不詳哥哥。」
「你不是說，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嗎？」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薇薇安握緊李誠的手，眼淚再也無法克制，奔涌而出。
「你的願望確實實現了啊。」李誠笑著：「你變強了，我也愛你。但是……你並沒有許願，讓我永遠的留下。」
「那我現在許，我現在就許願……不要走，好不好……」薇薇安衝上前，抱著李誠的腰：「求求你，不要走，求求你，我不敢想像沒有你存在的日子。」
「薇薇安。」李誠揉著她的腦袋：「忘記一個人會很辛苦，但時間終究會沖淡一切，再怎麼說，我們也只是認識了7天，不是嗎？」
「嗚嗚嗚，你在說什麼啊，不詳哥哥。」薇薇安痛哭著：「這七天，這七天的驚心動魄，要比我這一生還要波瀾壯闊。」
「我與你相遇的這七天，是我這一輩都最最寶貴的回憶。」
「你給我的愛，是我從未感受過的……」
「我在貧民窟里長大，沒有人愛我，沒有人喜歡我，所有人都把我的夢想當成幻想，把我當成了瘋子。」
「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願意相信我，願意愛我，願意幫助我……」
「你甚至還給了我建設理想國的能力……」
「不詳哥哥，求求你，不要走，我不想忘記你，我這一生，都不想忘記你。」
「求求你，我願意付出一切，作為代價，嗚嗚嗚……」
面對少女的啜泣，李誠少見的沉默了。
他嘆了口氣，張開嘴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千言萬語還是轉變為了一句：「對不起，忘記我吧。」
門內探索的時間，也走向了最後的倒計時。
李誠的身軀化作金色的粒子，穿越過世界樹的大門，回到了原本的時間線。
薇薇安捧著那金色的粒子，無力地坐了下來。
她顫巍巍地看著天空，眼淚止不住的奔涌。
關於李誠的記憶，不受控制地從她的腦袋裡溜走，他逐漸忘記了他的臉，他的聲音，他的衣服，他的味道……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薇薇安抱著腦袋，聲嘶力竭的叫喊著：「不行，不要奪走我的記憶，不要，這是我最後的珍貴之物了，不要，不要！」
「把不詳哥哥的記憶，留給我……」
粘稠的黑色死氣，從大地的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那些氣息攀附到了薇薇安的身上。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也響起一道聲音。
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女音。
「你不想要忘記，對嗎？」
「當然！」
「那你，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嗎？」
「願意，我願意！」
「你想好了再回答，從今天開始，你就將不再是一個半魔，一個魔族，你會成為生活在深淵與常世夾縫中的生命，你會無數次的輪迴轉生，品嘗靈魂撕裂而又重塑之苦。你願意嗎？」
「我願意！」
「你不一定能夠再一次遇見他，你甚至不知道他的長相，不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如此，你也要願意嗎？」
「我願意，哪怕只有萬分之1的概率，不，哪怕沒有和他相見的可能，我也願意。」
薇薇安堅定地說著。
「這是一筆非常划算的買賣，對我而言，呵呵。」
「那麼，我就賜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吧，記住吾的名號，吾名為，死之魔女。」
「從今天起，薇薇安，你的死亡，屬於我了。」
「去吧，去遙遠的未來等待我，我會讓你見到他，我保證。」
「但在那之後，你的靈魂，你的身體，會成為我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容器。」
「那麼，執著之人啊，簽訂契約吧。」
話音落下。
只聽一聲慘嚎，薇薇安便抱著腦袋尖叫了起來。
她的人格被死之魔女一分為二，人類的那一部分，儲存著關於李誠的記憶。
而魔族的那一半，則成了死之魔女的眷屬。
死亡的黑氣籠罩在薇薇安的身上。
那黑氣抵擋著世界樹的光芒。
薇薇安保留下了關於李誠的那一小部分記憶，她卻也因此，踏上了不斷循環轉生的修羅之旅。
「哎……」欺詐之都的上空，傳來了世界樹唏噓的嘆息：「這又是何苦呢？」
而在黑暗的死氣中，死之魔女的聲音越來越小：「不詳，讓我們再來一局。」
——
距離欺詐之都毀滅的10年之後。
永恆深淵的地底廢墟之中。
一個有著白色眸子的小女孩，正赤著身體，叼著一隻小魚，走到了另一個被束縛的女人身邊。
「媽媽，吃魚。」
「咳咳，媽媽不餓，淵夜。」再生魔女的聲音傳來：「離開這裡吧，帶著那把匕首。」
「媽媽，我不想離開你。」
淵夜抱著再生魔女，她的腦袋上，正插著當初李誠捅進再生魔女心臟中的淵刀。
「那就睡吧，小夜。」再生魔女閉上了眼睛：「等你睡醒了，就去找你的父親。」
「把那個該死的渣男，帶來見我！」
「好的，母親大人。」
淵夜把腦袋上的淵刀拔了出來，躺到了再生魔女的身邊……
PS：解釋一下，淵眼魔女和李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是再生魔女，利用淵刀的權柄，結合李誠的技能，自體繁殖出來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