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吞噬神明之人
營帳內,魯伊和無名三神將的對話還在繼續。
「你們給我記住,父神冕上對我們恩重如山,沒有他,就沒有我魯伊的今天。」魯伊長吸一口氣:
「我現在是敗了,輸了,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背叛冕上。」
「可是大哥,現在的形勢是……」
「夠了!」魯伊拔出佩劍一劍斬下桌角:「造反之事,休要再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大哥,哎!」
無名三神將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的無奈。
但他們也沒有辦法。
要知道,雖說三人在軍方中的地位很高,但這地位與聲望都是魯伊給的。
若是魯伊大哥不起事,僅憑他們三個,又有什麼用呢?
看樣子,這潮漲潮汐,終歸是輪到了他們。
幾千年的順暢日子,過到頭了。
嘆息一聲,無名三神將便行禮離開了營帳。
等到他們三個走後,宰相魯伊握著長劍的手,還在發抖。
平心而論,遇到如此挫折,他又怎能甘心?
戎馬半生,最後卻落得一個賜死的結果。
可悲,可嘆。
但魯伊畢竟是魯伊,就算在這種關頭,他都沒有喪失理智。
「一群飯桶,真是愚蠢至極,怒爆那樣的聰明人,既然已經給我下了套,又怎麼可能給我逃生的機會?」
李誠:「啊……」
他用淚滴魔蟲趴在魯伊的身上,實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給他下了什麼套。
所說他確實是想弄死魯伊的。
但他還沒動手呢呀……
「反?我上哪裡反?」魯伊自嘲一笑:「若是就此罷手,還能回歸深淵,數百年之後還是一個好漢,若是冕上念及恩情,說不定還有我重新出山的機會。」
「可要是反了,就什麼都沒了。」
「果真嗎?」
「當然是真的,除此之外,我——等等,什麼人!」魯伊剛說了兩句,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他驚魂未定地看著周圍,將感知開到了最大,卻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
這也就是淚滴魔蟲的特性了,作為邪神世界的超凡生物,他們無法被感知魔法察覺。
當初在暴怒父神的寶庫內,李誠因此吃了小虧。
如今將其化為己用,倒成了非常有用的特性。
此時此刻,魯伊一手持劍,一手執杖,如臨大敵地掃視著營帳。
汗滴沿著他的額頭一點點滑下,腳步也隨之緩慢地蠕動,往營帳的出口靠近。
如此強大的隱蔽氣息的能力,證明敵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作為一個聰明人,魯伊不敢輕舉妄動。
「別找了,魯伊,你感覺不出來嗎?這裡沒有別人。」李誠操控著淚滴魔蟲,在他耳邊低語著。
「你藏在哪了?給我出來!」魯伊凝聚著魔力。
「呵呵,我就在你的身體裡,你讓我出來,莫非是自己想死不成?」李誠輕笑。
「我的身體裡?你在說什麼鬼話?」
「呵呵,你還不明白嗎?魯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李誠繼續低語著:「我是你的欲望,我是你的渴求,我是真實的你。」
「呵呵,真是劣等的說辭,你不會真的認為,憑藉這樣的話語,就能蠱惑我了吧?」魯伊冷笑一聲:
「既然你不願意出來,那我就只好去尋找冕上了,我倒要看看,是誰藏在這營帳之內。」
說罷,他就作勢要離開此處。
但他的身體卻一直保持著繃緊的狀態,法杖上凝聚的魔法,也沒有一絲鬆懈。
「魯伊,別偽裝了,你的引誘對我沒有用,我不會利用這個機會偷襲你的。」李誠看穿了這位宰相軍師想做什麼,繼續蠱惑:
「我說過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又怎麼會傷害自己呢?」
「……」魯伊沒有說話,只是在思考,敵人到底藏在哪裡。
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身體裡還存在什麼第二人格。
比起這種說辭,他更相信是有什麼東西在魅惑他的思維。
「呵呵,魯伊,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呢?」李誠低聲說著:「你是接近十階的頂級強者,這片營地內,除了父神和母神之外,誰能夠屏蔽你的感知?」
「若是真有這樣的大人物存在,他又為什麼要來接近你?」
「魯伊,你真當你還像以前一樣,是暴怒父神身邊的紅人?」
「有用不完的利用價值?」
「你閉嘴。」魯伊咬住牙齒,盡力將這些念頭甩出腦袋。
但他的心,卻不可避免地亂了。
這也就是聰明人的問題了。
若是穆這種白痴,聽到李誠的話,只會產生「自己真牛逼,這麼多人接近自己」的逆天想法。
但魯伊不一樣,他會權衡利弊。
於是,他動搖了。
是啊,他現在失去了父神的信任,還是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價值,值得一個大人物蠱惑呢?
「呵呵,魯伊,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不是嗎?畢竟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閉嘴!」
魯伊一聲暴喝,額頭上的汗珠比剛剛又多了不少。
甚至就連貼身的衣物都濕透了。
他長舒兩口氣,往自己腦袋上釋放了靜心的魔法。
躁動的心安靜了下來,魯伊這才鬆了口氣。
該死的,這蠱惑人心的東西著實可怕,不自覺的,就著了他的道。
「呵呵,不是你著了我的道。」就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一樣,李誠低聲說著:「而是你差一點,就接受了真實的自己。」
該死的,這混蛋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魯伊不發一言,汗流浹背。
因為你是一個理性的人,所有的思考,都遵循著利害關係,心思好猜的很……李誠笑著:「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僅此而已。」
「我再說一遍,你閉嘴。」魯伊咬緊牙關,又是一連串安魂的魔法釋放在身上。
但這一次,他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寧靜。
相反,一股燥熱與恐懼正從小腹處奔襲而來。
「魯伊,放輕鬆,你沒有感覺到嗎?你正在擁抱真實的自己,相應的,那桎梏你的封印,也正在解除。」李誠一邊說著,一邊操控起了魯伊身體裡的龍鳳胎。
這還是之前他假扮成暴怒父神的時候,給魯伊種下的。
不僅是他,他的三個無名神將兄弟身體裡,也都被種下了。
也多虧了暴怒父神的慷慨幫助,不然的話,李誠還真沒辦法無聲無息地把龍鳳胎塞進去。
藉由注入再生之力,魯伊的力量也開始節節攀升,從九階7段,朝著第十階進發。
「不,不可能,我的力量為什麼會……」
這一次,魯伊是真的吃驚了。
他的實力停留在九階七段,已經快要一千年了。
這漫長的時光中,他萬分努力的修煉,卻未得寸進。
而現在,這塵封已久的封印,卻解開了。
「魯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實力為什麼沒有辦法進步?」李誠低沉地蠱惑著。
一邊蠱惑著,他一邊發動了【大愛小天使】的神選技。
【效果2:你可以引動目標體內的負面情緒,將其轉化為痛苦。】
他一點點勾引出魯伊對暴怒父神的埋怨以及對自己境遇的不甘,再把這些負面情緒,一點點放大5倍,10倍,20倍,50倍……
「閉嘴,你閉嘴。」魯伊的雙眸已然充血,身體內有一種無法與語言形容的痛苦。
「真的是你天分不夠嗎?你少年天才,在九階之前,一路順風順水,怎麼到了這個階段之後了,卻寸步不得進了呢?」
「那是因為天賦亦有高低,我能到今天,我已經很滿意了!」
「是嗎?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有人在限制你實力的發展呢?」
「你閉嘴,該死的,你給我閉嘴!是父神,是父神給我靈藥,賜我秘傳,我才能夠到今天,我不允許你說他的壞話!」魯伊雙眸充血,胡亂地揮舞手中的長劍。
「是嗎?可是,我剛剛並沒有說,那個限制你發展的人,是暴怒父神哦。」李誠輕笑一聲。
「唔……」魯伊當場愣住。
「呵呵,看,我們有一個很好的共識,不是嗎?」李誠繼續蠱惑著他:「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暴怒父神要殺你?真的只是因為你擅權嗎?」
「可是,這便宜行事的權力,不是他給的嗎?」
「你都用了幾千年了,為什麼他現在要收回去呢?」
「你,你閉嘴……」魯伊的聲音越來越小,那無法形容的疼痛越來越重。
就像是心如刀割一般。
「呵呵,魯伊,你應該感覺到了吧,其實,你的實力早就可以進一步了。」李誠低語著:「你積蓄的魔力,不僅能夠讓你達到十階,甚至,還能夠讓你達到半神的位置。」
「不,不可能……」
「事實勝於雄辯,不是嗎?」
「我……」魯伊的手指顫抖著。
感受著自己體內力量的不斷提升,再加上那些不斷加強的,對暴怒父神的負面情緒。
魯伊只感覺,身處矛盾的深淵之內,難以逃離。
這實力的提升是實打實的。
就像是自己修煉出來的一樣。
「魯伊,該面對現實了,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已經推理出結果了,對嗎?」李誠若惡魔一般,不斷低語,誘惑著這位忠心耿耿的軍師墮入深淵。
「我……」
「告訴我,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呵呵,那我換個問題,在你之前,暴怒父神所有的心腹,他們去哪了?」李誠溫柔地笑著:
「他們也為暴怒父神戎馬半生,他們,現在又在哪呢?」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神說,說他們戰死沙場,回歸深淵了……」魯伊的聲音斷斷續續。
「那你有沒有親眼見過他們呢?」李誠繼續蠱惑:「哪怕是十階的魔族,從深淵中復活也只需要一千年,你跟在父神身邊這麼久,他的那些老部下,你見過哪怕一個嗎?」
「我,我,我沒有……」
長劍從手中脫落,魯伊雙手握緊法杖,將它像是拐杖一樣,抵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
李誠的話點醒了魯伊,他確實沒有看到過,那些跟在暴怒父神身邊的前輩們。
不,不只是沒有看到過。
他甚至連和這些人有關的記憶都沒有。
他自己的,他被暴怒父神一路提拔,當了父神領的宰相。
可上一任宰相是誰,他卻不知道。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魯伊就感覺渾身發寒,那種無法形容的痛苦更加旺盛,幾乎要將他的腦袋撕成兩半。
等等,真的不知道嗎?
一連串的畫面,片段在魯伊的腦海里來回閃爍。
一瓶瓶魔藥,一聲聲慘嚎……
那些片段,他不知道發生在什麼時候。
「那麼,你看到的真相,是什麼呢?」
「我……」魯伊被心痛折磨的幾乎無法思考,雙眸中全是血絲:「父神冕上……冕上在用我們煉藥……」
「他,他把有價值,但無法掌控的魔族都吃掉了……」
「我,我就是如此,我的實力早就可以提升了,但他不讓我提升,他想把這部分魔力吃掉。」
魯伊痛苦地跌坐到座椅上,抓著頭髮,失魂落魄:
「沒錯,就是這樣,他其實早就想吃掉我了,但是,但是他身邊缺少一個合適的謀士。」
「沒錯,所以我才能夠活到現在。」
「而現在,怒爆來了,他年輕,他潛力出眾,他是一個可以用很久的工具。」
「所以,所以我就沒有價值了。」
「所以,我該死。」
「變成父神的靈藥,就是我最好的歸宿。」
李誠:「……」
不是,哥們,你這個想法,還挺大膽的。
怎麼感覺,你這麼會腦補呢?
之前腦補我設計你,現在又腦補暴怒想拿你煉藥。
咱這想像力,是不是有點太豐富了?
李誠搖搖頭,卻不打算打斷他。
畢竟魯伊想的越多,蠱惑他造反越容易。
…………
另一邊。
指揮官的營帳之內。
暴怒父神站在臥室內,看著躺在床上,被龜甲縛捆綁起來的里爾,陷入了沉思。
在察覺到真實母神的指揮失誤了之後。
暴怒父神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連帶著,他把里爾也綁了回來。
當然,為了不讓里爾察覺到自己的真實身份,暴怒父神還貼心地把他迷暈了。
在被我品嘗之前,你就好好休息吧。
戲謔一笑,又舔了舔嘴唇之後,暴怒父神來到了窗邊,拉上了窗簾。
他咖啡色,甚至帶一些紅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
借著這光芒,他朝鏡子內看去。
只見眼白內,有像是蚯蚓一樣的東西在蠕動。
「該死的,這一次怎麼這麼快?不應該啊。」暴怒父神皺了皺眉頭。
嘆息一聲之後,他揮了揮手,便召喚出了傳送門。
「嗯?暴怒,你不是應該在對付顛火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門內,是一座鳥語花香的莊園。
身穿白袍的少女少女們,正在花園內嬉戲打鬧,面容慈祥的老者坐在花叢邊曬著太陽,幾位中年人正準備著午間的餐食。
潔白的桌布上,堆滿了琳琅滿目的美食美酒。
一切的一切,在溫暖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平和且悠閒。
而在這樣一片祥和的中心,穿著黑底綠紋長袍的女士,正手拿噴壺,給花花草草們施肥澆水。
她的面容隱沒在面紗的後面,看不清楚五官。
但隱約能夠看到,這位女士的眼睛是閉著的。
「暴怒父神,你如此擅離職守,不怕偉大意志怪罪嗎?」女士微微扭頭。
「好了,疫病母神,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必要試探。」暴怒父神攤攤手:「那無上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管這點小事呢?」
「呵呵,父神冕上,您可不要亂說話哦,現在,其他的五位,可都認為您進攻滿月學院的計劃,是偉大意志制定的。」疫病母神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將噴壺遞了過來。
「哈哈哈。」暴怒父神靠近她,爽朗一笑,將噴壺接過:「你說,他們要是知道,這計劃和任務是你下達的,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誰知道呢。」疫病母神撩了撩頭髮:「嗯,那麼父神冕上,您承諾給我的滿月女王,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給我送來呢。」
「按照原本的計劃,我現在應該已經得到她了,不是嗎?」
「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內,等我將顛火煉化,就把學院一把火燒了,帶你的藥引來見你。」暴怒父神澆著花,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好吧好吧,奴家就相信你一次。」疫病母神笑著往後一倒,幾個少年少女們就沖了上來,以身體坐床,供她倚靠。
「對了,關於真實母神,你有什麼頭緒嗎?」暴怒父神話鋒一轉:「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營地里?」
「奴家不清楚呢。」疫病母神笑著把手放在一個少女的臉上,溫柔的撫摸著。
「可是,她說她接到了偉大意志的任務,要來幫助我。」
「那是不可能的,暴怒。沒有任何生命能夠聯繫到偉大意志。」
疫病母神笑著手上輕輕一使勁,那少女的身體就開始融化。
兩秒鐘之後,化作一瓶靈藥,懸浮在半空中。
若是李誠在這裡,便會一眼看出來,這靈藥與暴怒父神給他的【聚魔靈藥】,也就是那個讓莉莉絲直升五級的靈藥,一模一樣。
疫病母神將那靈藥握到手中,打開瓶蓋,一飲而盡:「嗯,不錯的味道,呵呵,對了,暴怒,這件事你做的非常好。」
「真實母神那個混帳,屢次三番的觸怒於我,礙於她眷顧者的身份,我一直沒辦法讓她下手。」
「你這次,倒是幫我出了口氣。嗯,我想咱們的盟友關係,是越來越牢固了啊。」
暴怒父神盯著疫病母神,陷入了沉思。
雖說真實母神確實受到深淵意志眷顧,但早在一萬年前,深淵意志就已經不回應他們這些神祇了。
當然,這件事只有疫病母神和暴怒父神知道。
這一萬年來,深淵的命令,基本上都是疫病母神假扮成偉大意志發出的。
但現在,真實母神卻說自己受到偉大意志的指派……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好了,那麼我的暴怒冕上,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總不會就為了邀功吧?」疫病母神一邊笑著,一邊晃悠著手裡的靈藥,雙眸緊閉,一副愉悅的模樣。
「我的身體又開始崩潰了。」暴怒父神搖搖頭,說出了來意。
「崩潰?不可能啊。」疫病母神皺了皺眉頭:「距離你上一次服藥,只過了一千年吧?」
「我也不知道,但確實發生了。」
「嗯……你最近身體上,有沒有受傷,或者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疫病母神又問。
「受傷,特殊的事情……」暴怒父神沉吟一聲,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逆轉龍鞭。
難道是龍族血統和我不兼容?
但他馬上把這個選項排除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暴怒父神就是死,也不允許有人再割斷一次我的長鞭。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連忙搖頭。
「行吧。」疫病母神無奈地攤攤手,接著打了一個響指。
一排排棺槨,就在天空中浮現。
「呵呵,如何,和你的老部下們再次見面,是不是感動無比呢?」
「嗯,是挺感動的,他們都是很出色的部下,忠誠且優秀,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我很懷念。」暴怒父神笑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那麼,把他們做出靈藥吃下去的感覺,又如何呢?」疫病母神也笑了。
「那當然是更加幸福了。」暴怒父神握了握拳頭:「王,有盡全力滿足部下們需求的職責。」
「而部下們,自然也有粉身碎骨,不惜一切代價,滿足王欲望的職責。」
「你說對嗎?」
「疫病母神。」
「呵呵,你還是老樣子啊,我啊,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疫病母神捂著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當初坐視你吞噬掉暴怒母神,奪了她的神性與神位,果然是正確的。」
「吞噬神靈者,阿爾德里奇。」
「給我更多的實驗品,我會保證,那狂放的暴怒神性,終究有一天,會成為你的力量。」
說著,棺槨打開,一個緊閉雙眼的中年人,就開始痛苦的掙扎與嚎叫。
若是魯伊在這裡的話,或許塵封的記憶就能破除掉恐怖的桎梏。
他就能記起,面前的這個中年魔族,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任暴怒父神的軍師。
那中年人慘嚎著,變成了一瓶靈藥。
只是這一瓶,要比疫病母神之前喝的那瓶,充斥著更加濃郁的魔力。
暴怒父神將靈藥接過,一飲而盡,雙眸中不斷扭動的蚯蚓消失不見。
他長舒一口氣:「啊,放心吧,我會儘快把滿月女王帶給你的。」
緊接著,他昂起頭,看向那一排排的棺槨,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怒爆啊怒爆,你為我獻的計策著實不錯。
以往,我的目光都太短淺了。
光是吞噬這些高等級的魔族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的目標,應該是剩餘的那五位神祇。
苦痛,欺詐,色孽……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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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關於暴怒的鋪墊,其實做了很久,一直追讀的讀者大大們,應該發現了。
1,所有登場的半神們都是女的,除了暴怒。
2,暴怒說過,自己和別的半神不同,是靠自己努力獲得神位的。
3,其餘的半神都或多或少展現過同名的神力,比如苦痛,色孽,欺詐……唯有暴怒,名為暴怒,但力量卻與憤怒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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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