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終焉
「我不是一直在問你，你的第二人格，去哪裡了嗎？」
從身體內部傳來的聲音，讓魯伊如墜冰窟。
他愣愣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李誠，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抹端倪。
但卻只看到了戲謔與嘲弄。
「大哥，你在等什麼呢？快點下命令吧！」神將XX叫喊道：「刺殺失敗了，只能硬碰硬了！」
「是啊，大哥，兩萬打一萬，兵力上我們占優，又有大哥你指揮！咱們上，送這個白痴歸西！」神將X也嚷嚷著。
但魯伊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額頭上滿是冷汗。
「大哥！」
「閉嘴！」
兩秒鐘後，魯伊一聲暴喝，止住了兩位魔將的催促。
緊接著，他在二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緩緩地跪在了地上。
「大哥，你，你這是……」
神將XX徹底看不懂了。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剛剛不還把李誠等人逼入絕境了嗎？
就算奇襲不成，也不至於直接投子認負吧？
更何況還直接跪下？
大哥這麼驕傲的人，何時朝外人下跪過？
「怒，怒爆神將，我求您……」
魯伊卑微地匍匐著：「我求您，放過我這三位弟弟，我任您處置，可，可以嗎？」
「大哥，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叫放過我？你快起來，咱們一起上，把那個混蛋宰了，把那兩個女人搶過來，自己當暴怒父神啊！」
「你閉嘴，混帳！」魯伊猛地一扭頭，直接抽到了神將XX的臉上。
「大哥……」神將XX捂著臉，驚恐無比地看著他：「到底怎麼了？大哥，我們沒輸呢，沒輸呢！優勢在我們啊！」
「優勢，哪裡有什麼優勢啊！哎！」一聲長嘆，魯伊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樣，岣嶁著身子，嘴唇都在打顫：
「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二人格，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二人格啊！」
「你說什麼？大哥，你……你不是說這一切都是第二人格策劃的……」
「我被騙了，暴怒父神也被騙了，我們所有人，都被騙了！」魯伊張開雙臂，憤懣地仰天長嘯：
「這一切，都是怒爆設的局！什麼第二人格，那根本就是他的術，他附身在了我的身上，操控我的思想，我的身體，與你們密謀，制訂造反的計劃啊！」
「什？什麼？這，這不可能吧，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術？」神將X驚恐無比。
「是啊，而且，而且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有沒有這麼可怕的術我不知道，但他這麼做……」魯伊低下頭，零亂的髮絲迎風飄揚，顯得無比狼狽：
「是為了洗清他的嫌疑，讓他從一個嫌疑人，變成忠臣。」
「讓暴怒父神把軍權交給他……」
「可是都這種時候了，要軍權有什麼用？」神將XX不解：「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嗎？就看誰的拳頭大……」
「你怎麼還不明白，沒有什麼硬碰硬，沒有什麼誰的拳頭大……」魯伊苦笑著，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兄弟：
「他這麼做，只是為了騙暴怒父神離開這裡，若我猜的沒錯，父神現在已經在去往皇都的路上，與那顛火決戰了。」
「而我們這些留在這裡的人，不管是將領，還是士兵，全都是他的提線木偶，是他可以隨時殺掉的人。」
「你，你的意思是說，他做這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殺掉暴怒父神？」神將X愣住了。
「是啊，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將暴怒宰殺……」魯伊看向李誠，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怒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我怎麼都想不到，你竟然……算計神祇。就連神祇，都是你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而我，還有那位神祇，竟然真的若提線木偶一般，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
「呵呵，可嘆，可嘆啊。」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暴怒父神這麼簡單吧？你想殺死的，還有顛火，對吧？」
「呵。」李誠輕笑一聲，卻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什麼？他還要殺顛火？」神將X愣住了。
「是啊，若只是為了對付暴怒，又何必設計這麼一盤大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從頭到尾，目標就一直是那兩位。」
三位無名神將聽到這話，瞬間面容慘白，呼吸急促，有一位甚至站立都有些不穩。
只是殺暴怒父神，就已經超出他們的想像了，沒想到李誠的布置，竟然是為了將暴怒和顛火同時殺掉。
以凡人之軀，弒殺雙神……
這種事情，只有典籍中的傳說，才出現過吧？
而魯伊也悲憫而自嘲地苦笑著。
可悲啊，可悲。
自己始終提防著怒爆，將他視作大敵。
卻沒想到，他的目光中，根本從未有過自己。
他所設計的，一直都是暴怒與顛火。
自己在他眼裡，形同螻蟻，哦不，應該說，恐怕連螻蟻都不算。
而最唏噓的是，他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如此算計，魯伊自認是絕對設計不出來的。
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將所有出現的人和物，都當做棋子應用。
無論是自己，還是暴怒，還是顛火，甚至是那位正在營帳之中的真實母神。
他算計了一切。
玩弄了一切。
輸在這樣的人手裡，他心服口服。
「怒爆神將。」魯伊又一次跪了下來，匍匐著：「求求您，我懇請您，留下我們一命。」
「既然我們都是暴怒父神的敵人，都想殺死他，那何不握手言和呢？」
「您若是拿下了這暴怒與幽影之地二境，也需要人治理，不是嗎？我們還有價值，還能為您做事！」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神將X一聲大喊：「你不要被他嚇到了啊，我們的士兵比他的多，我就不相信，他一個人，能把這麼多士兵都殺光——」
砰，砰砰，砰砰砰。
神將X的話還沒有說完，氣球爆炸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他扭頭看去，瞳孔中映照出永生難忘的悚然畫面。
只見一個接一個的魔族人頭，像是氣球一樣的爆炸。
先是十個，然後是一百個，接著是一千個……
這些魔族們在極度的痛苦之中被炸成碎片，然後又將那種痛苦傳染到周圍的同僚們身上。
引發下一輪的爆炸。
就若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張接一張的傾倒。
神將X再說不出一句話來，腿腳發軟，竟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他從軍打仗上千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的煉獄景象。
沒有戰鬥，沒有廝殺，沒有嚎叫。
甚至連敵人是怎麼做到的，他都不知道。
這種未知恐懼帶來的驚悚，讓他瀕臨絕望。
他摸著自己的脖子和腦袋，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腦袋也炸成了碎片。
時至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究竟是怎樣恐怖的敵人。
扭過頭，看向李誠，卻只看到一張陽光開朗的笑容。
但奇怪的是，那笑臉到了神將X的眼裡，卻變成了索命的死神，正對他抬起鐮刀。
一股黃色的熱流，從褲腿滲了出來。
「大，大人饒命，饒命啊！」神將X顧不上失禁，以頭搶地，瘋狂求饒著：「我還有用，我還有用啊！」
「是啊，怒爆神將，我們還有價值，求求您，給我們一條生路吧！」魯伊也求情著：
「我們願意簽訂契約，做牛做馬，永生永世地服侍您啊！」
「是啊，是啊！」
「饒命，饒命！」
無名三神將，也都跟著一起，不斷地磕頭，求饒。
難以置信，這四位萬人之上的大魔族，此時此刻，卻卑賤的像是討食的野狗。
「呵呵，你們說的確實沒錯。」
李誠露出溫柔而陽光的笑容：「我們確實有共同的敵人，你們也確實還有價值。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接受這個條件。」
「那，那大人，我們……」
「但是我拒絕。」
李誠掏了掏耳朵，淡淡地說道：
「魯伊，我剛剛就告訴過你了，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沒把握住。」
「我這人，最討厭別人侮辱我的所有物。」
話音落下，無論是卡蓮妮娜還是蕾吉娜，臉上都掛上了紅暈。
我的所有物這個詞，她們很喜歡。
而穆更是驚呆在了當場，心中暗道：『臥槽，還能這麼裝比？這麼撩人？TMD這才叫人前顯聖啊……這話得用小本本記下來。』
「不，怒爆大人，我們，我們那是……」魯伊慌忙解釋著。
他很想說，那只是為了讓你分心，方便刺殺罷了。
但語言在這個時候，卻是如此的冰冷。
魯伊知道，李誠殺意已決。
自己無論怎麼求饒，都沒用了。
於是，他攥緊拳頭，猛地站了起來：
「呵呵，怒爆！你別以為一切都能如你所願！」
法杖在手中握緊，狂暴的魔力驟然凝聚。
他在一瞬間爆發出了堪比十階的力量。
這並非源自於李誠，而是他覺醒了記憶之後，緩緩解除封印，重新取回來的力量。
「大哥！」
三神將中的兩個眼神一顫，知道魯伊要拼命了，也跟著站了起來，握緊了武器。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殺身成仁！
但他們沒注意到，那神將XXX卻後退半步，將兄弟們護至身前。
「有趣，十階，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極限。」李誠輕笑一聲，眯起了眼睛，同時，將那不斷爆頭收集到的痛苦能量，重新注入體內。
他沒有直接打斷魯伊。
因為他確實需要一個敵人，來測試一下這【大愛】增幅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這關係到接下來對付暴怒父神的策略。
「納命來！」
一聲嘹亮的吼叫，只見魯伊猛地揮動法杖，澎湃的魔力在身前迸發，天幕剎那間變暗，魔力的龍捲在穹頂肆虐，堪比禁咒的力量毀天滅地。
李誠負手而立，已然做好了準備，抵抗敵人的最後一擊。
畢竟他已經存過檔了，根本沒帶怕。
下一秒，魯伊將法杖往地上猛地一戳。
那毀天滅地的威能，就在身前凝聚成旋渦，
以最快的速度形成了一個……
傳送門？
臥槽，這貨要跑！
TMD！
李誠嘴角一扯，暗道一句搞政治的心真的黑，腳下猛地一踩就沖了上去。
而魯伊已經開啟了那扇門，法杖又是一揮，將無名三神將捲起，扔了進去。
「大哥！大哥！你做什麼！」
「不要，大哥！我們要一起迎敵啊！」
兩名無名神將怒吼著掙扎，只有神將XXX頭都不回就往傳送門內沖。
「閉嘴，聒噪的白痴們。」魯伊卻沒像李誠想的那樣逃跑，反而上前一步，揮出法杖，釋放出無數法訣，拖慢了他的步伐。
另一隻手，輕輕一揮，將那傳送門徹底關上了。
李誠手執終焉之劍，幾下揮砍，就將那法術斬碎，有些意外地看著魯伊。
他確實沒想到，這位暴怒領的軍神，搞出這麼一波操作，竟然只是為了送走那三個白痴。
「你剛剛若是逃了，還能多活一段時間。」李誠淡淡道。
「怒爆啊，我這一生，都若棋子一般，被暴怒父神操縱，被你操縱。」魯伊卻搖著頭，唏噓著：
「就連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父母都不是真實的，都是暴怒父神安插的奸細。」
「我從未有過真正的人生，我所有的人生，都是虛假的。」
「唯有他們三個，是我在戰場上認識的兄弟。」
「所以，哪怕他們三個再不成器，再齷齪，我都會救他們。」
「原來如此。」李誠點點頭，算是明白了這個角色的全部人設。
也是個可憐人啊。
若不是遇到了暴怒父神，他應會有一段壯闊的故事。
「怒爆啊，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魯伊卻突然笑著：「也別認為自己贏定了。」
「一方面，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魔法，波及到我的那幾位弟兄罷了！」
「另一方面，我和你說話，也是為了拖延時間，積攢這禁咒！」
「現在，咒語已成，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感受毀天滅地的威能吧，始源魔法——繁星隕落！」
隨著一聲大喝，魯伊將法陣猛地揮出。
他的面容瞬間變得蒼老，頭髮也從棕色變成了白色。
臉頰上遍布著蚯蚓一樣的皺紋，皮膚枯槁的像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數的古樹。
他將自己全部的壽命注入其中，引動了這毀天滅地的禁咒。
一顆巨大的隕石浮現在穹頂之上，朝著地面落了下來。
狂放的風壓將樹木吹斷，河水捲起；悽厲的雷霆響徹雲霄，此起彼伏。
飛沙走石，斷垣殘壁，宛若世界末日。
「該死的，這種力量也太強了吧？這老逼登還藏著這樣的能力？」穆心神抖顫。
他被李誠暫時提升到八階的力量，完全不足以抵抗這澎湃的魔力。
「李誠哥哥！」卡蓮妮娜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還是在風壓下不斷後撤。
「主人。」「嗷嗚~」
女騎士和她胯下戰犬，都想著衝到李誠面前守護他，但卻未得寸進，只是支撐住不後退就已經用盡全力。
營帳之內，以第三視角看著這像是天災一樣禁咒的尤菲殿下，臉已經白了。
如此可怕的力量，讓她想起了那場夜城之戰。
當初，就是這樣一個禁咒，讓夜城原本守軍頃刻間化為烏有。
而那禁咒釋放的時候，她就在三十公里以外。
可以說近距離觀看到了，這種級別的禁咒有多麼可怕。
這種級別的魔法，根本就不是那個初升東曦可以對付的。
這一刻，她雙手合十，不斷為李誠祈禱：「戒律母神在上，保佑李誠活下來，一定保佑他活下來！」
就這樣祈禱了幾句之後，尤菲牙齒一咬，就要往營帳外衝去。
「別去了，來不及的，就算來得及，你也什麼都做不到。」
一直觀察著戰局真實母神，眼神微眯，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扇子，遮住了臉頰，悠悠說著：
「呵，真是有趣啊，這個叫做魯伊的，竟然真的以凡人之軀，突破了那條桎梏，使用出了半神的力量，這一萬年來，他是第一個吧。」
「雖說代價是生命，但也算得上了不起了，呵呵。」
「母神大人，您有辦法嗎？」尤菲咬著嘴唇，神態緊張。
「哦？嗯~有趣~」真實母神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了八卦的神情：「擔心你的情郎了？」
「誰，誰擔心他了！」尤菲的表情一下子侷促了起來。
我，我那是為了回歸皇城，為了奪回屬於我的位置……
沒錯，就是這樣，才不是擔心他！
才不是！
看著尤菲那關心不已的樣子，真實母神又輕笑一聲：「呵呵，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就不問了，嗯……不過呢，這種力量，確實是怒爆處理不了的力量。」
「我就幫他抵禦了吧，讓這個我看中的軍師，欠我一個人情，呵呵。」
說著，真實母神就抬起手，看向光幕，打算隔著光幕，幫李誠擋下這招。
但她手上的動作剛剛做出來，卻戛然而止。
「怎麼了，母神大人？」尤菲連忙追問。
「情況不對勁。」真實母神臉色輕變。
「什麼？」尤菲看向光幕，瞳孔也在此刻驟縮為一點。
只見屏幕中，李誠正以一個拔刀的姿勢握著終焉之劍，虎口按壓著劍柄，面色如常。
他的身姿，與周遭被浩瀚魔力吹飛的強者們截然不同。
一身的黑袍迎風飄揚，不喜不悲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恐懼。
他就這樣盯著那顆隕石，盯著隕石後面的魯伊。
而這位油盡燈枯的軍師，正在癲狂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我成了，我成了！這就是半神的領域，這就是半神的領域！」
「原來，這就是世界的真實，這就是魔力的運行規律！」
「啊，值了，值了！哈哈哈哈！」
「怒爆！啊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魯伊今日，不僅目睹了一個將神祇玩弄於鼓掌中的人！還將親手殺掉這個人！」
「我，死而無憾了！」
「受死吧！」
魔杖猛地揮出。
那毀天滅地的隕石，朝著李誠砸了下去。
魯伊的臉上流露出勝利與滿足的笑容。
而李誠，
也動了。
那數以萬計的，從被他爆頭的魔族身上，吸收的苦痛之力，縈繞在他的身上。
他的氣息不斷的上升，上升，再上升。
那力量與他的刀融為一體。
他看著那隕石，直死魔眼已經開啟。
隕石中出現了一條條相交的線。
那是將這顆隕石，瓦解用的線，這顆隕石的弱點。
低吟一聲，那線與線的交點之上，便生長出了一張張的臉。
而李誠的嘴角也緩緩上翹，手中的長刀猛地揮出。
帶著無限苦痛之力的劍刃，斬出一道漆黑如夜的刀光。
那刀光像是一刀。
又像是無數刀。
在一剎那，就在【慈悲邪笑】的作用下，同時斬過每一張被召喚出來的臉。
只聽轟隆一聲。
碩大的隕石上浮現出無數條裂紋。
不足一秒鐘的時間之後，
這隕石就像是被熱刀切過的黃油一樣。
土崩瓦解！
一塊塊細小的石頭，帶著火焰從天空墜落，
這世間的一切聲音仿佛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著那些被斬碎的破片，被震撼的，就連開口說話都忘記。
「我……是在做夢嗎？」
尤菲喃喃自語著。
下一秒，畫面再變。
李誠的身影瞬息消失，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穿越了隕石的殘骸，來到了魯伊的面前。
魯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用盡所有代價，釋放出來的半神之咒。
竟被眼前的男人，隨手一擊，給破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怒爆，你不可能是怒爆！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該死的，沒這麼容易，沒這麼容易！」
「給我死！給我死！」
他驚恐地吼叫著，又一次揮動法杖，釋放出無數的魔法。
這些魔法，都已經具備了半神階的威能。
但在李誠一往無前的劍勢面前，卻羸弱的像是初學者的招式。
終於，大愛的小天使突破了所有的禁咒，來到了魯伊的面前。
劍光一閃。
萬籟俱寂。
砰的一聲。
真實母神肉臀下的椅子倒在了地上，而她也站了起來，看著畫面中的李誠，眼神抖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