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劉伯溫盤膝而坐,今年六月,也不知道是誰走漏風聲,他被朱元璋請出山來,可按照他自己的推算,
他應該是在明年之後才會被朱元璋直接召入金都,成為首席的軍師,現在比推算中足足早上一年半的時間。
劉伯溫向來不是那種鑽牛角尖之人,況且他早就知道朱元璋乃是真命天子,身上龍氣翻騰,未來的華夏在他帶領之下至少還可以強盛兩百多年,有這些就足夠令他出山輔佐。
這次出征北伐,朱元璋為表示自己對劉伯溫的信任,直接將手下二十五萬明軍精銳全部交給劉伯溫,
並且任命劉伯溫為北伐總督,統籌全局,任命徐達為領軍大元帥,揮師北伐。對此劉伯溫乃是感激涕零,也有與蒙元一戰定天下的決心和信心。
「軍師,我軍已經成功攻破敵軍營寨,占據北岸三百里,現在是不是開始動軍北上?」就在劉伯溫和徐達坐鎮軍中,遙控指揮之時,帳外突然的走進來一個將領,抱拳說道。
「暫時不用,三天之後再行北上。」劉伯溫和徐達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緊接著起身走出大帳,抬頭看向蒼穹,就見劉伯溫抬手掐算之後,搖頭說道。
將領聞言不由得渾身一震,但凡將領都清楚,時機難得,必須抓緊,不可錯過,乘勝追擊的道理,
但這段時間自打開戰以來,劉伯溫真正的做到算無遺策,大大小小五十幾場戰鬥,幾乎沒有一次的失敗,
因此就連徐達這個大元帥,也不敢質疑劉伯溫的決定,尤其是在這場只能勝不能敗的戰鬥當中。
「諾,軍師,末將我這便去傳令給諸軍。」那名將領連忙低頭抱拳稱諾道。
劉伯溫聞言點頭,突然的想到些什麼,隨即開口道:「你去告訴常遇春將軍,他現在不必管軍令,
可以肆意出擊,但是要記住,絕對不可以戀戰,更不可以追擊,只可以在北岸做游擊,否則的話他性命難保。」
「這……末將領命!」那名將領聞言深深地吸上口氣,快速的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北岸蒙元大營之中,主帥面對著接連戰敗的情況乃是愁眉不展,整個人竟然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之中愣是蒼老十幾歲,
更是因此而患上癆病,每日裡咳嗽不止,有好幾次甚至都咳出鮮血。而今天面對著北岸防線的全線失守,他更是直接雙眼不由得一翻暈將過去。
「閣下是何許人也?來此作甚?」待他迷迷糊糊的醒轉過來之時,卻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仙風道骨之人,
看到這人他不由得微微怔神,緊接著強忍著虛弱的身體,費力的坐起身來,詢問道。
「本尊乃是清風道長,此次特地前來相助主帥你平定叛亂,撥亂反正。」那道人聞言開口說道。
「清風道長?你有什麼能耐?」清風道長的話語引起他的一絲興趣,但也僅僅如此而已,兩軍交戰,拼的是士氣與計謀,一個道人想要撥亂近百萬大軍的戰爭,痴人說夢罷了。
「明軍之所以可以勢如破竹一路北上,完全就是因為他們的皇帝朱元璋將隱匿的命子劉伯溫給請出山輔佐與他,
而此次坐鎮中軍大營的軍師就是他劉伯溫,不湊巧的很啊,貧道和這劉伯溫當年有過一段因果,
此次也是特地來此解決這因果,好修正自身。」清風道長對於蒙元主帥的態度也不計較,而是淡淡的開口道。
「哦,是這麼回事,那道長你準備打算怎麼做?」蒙元元帥聞言開口問道。
清風道長聞言說道:「明日午時,貧道欲要和那劉伯溫在淮山論道,主帥你可以將這個消息釋放出去,
之後主帥你完全可以趁劉伯溫不在軍營之時驟然發難,想必可以取得一些戰果,扭轉頹勢。」
「呵呵,我說道長你莫不是在說大話?」此時蒙元大帥聞言開口問道。
清風道長聞言不置一詞的說道:「主帥你如果相信的話,那可以按照貧道說的辦法去做,如果不信的話,
那貧道也無話可說,此次貧道已然將主帥的癆病給治癒,想必以主帥的能力,維持大元江山三十年那還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此告辭!」
「稍候一下!」就在清風道長準備離開之時,蒙元主帥突然的喊住他,隨後閉著眼睛仔細的感受一下,
確實身體已經輕鬆不少,而最為主要的是,自打開始到現在,他竟然一次咳嗽都沒有,這在先前簡直那就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的話,那本帥現在就開始下達命令,道長你可以離開去等候劉伯溫啦。」蒙元主帥在發現這種情況之後,對清風道長的信任增添幾分,在沉默片晌之後開口說道。
清風道長聞言不由得淡然輕笑,緊接著轉身離開。
「我說主帥,他既然與劉伯溫有過節,為什麼不自己去找他?反而要來勞煩我們?」而就在清風道長離開之後,一個副將甚是不解的走到主帥面前,說道。
「這是因為現在的劉伯溫是明軍的軍師,指揮著二十五萬大軍將我們給打的是節節敗退之人豈會是什麼易於之輩?
他如果自己過去的話,說不準會被劉伯溫命人給直接打出去,而如果依靠我們,劉伯溫不管出於什麼樣的考慮,都必須前去。
因為這也算是兩軍的爭鬥,劉伯溫不敢不去,也不敢不去,甚至那還必須取勝,不然的話對於整個明軍士氣都是巨大的打擊。」蒙元主帥此時眯著眼睛笑道。
副將聞言嘴角不由得一抽,這些彎彎繞子真的是太特麼的亂,反正他是不懂,因此在糾結片晌之後他便不再理會,
於是抱拳退將下去,並且將消息快速下發了出去,甚至更有人在之後直接給劉伯溫送去一張邀戰帖。
「唉!清風你何故如此?」傍晚時分,明軍的中軍大帳,劉伯溫看著眼前的邀戰帖,眉頭忍不住皺將起來,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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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時。
劉伯溫與徐達商議之後,於是輕鬆的去鬥法。徐達此時看著對岸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淮山山頂,這裡距離兩軍大陣只有不到兩千米的距離,自山頂之上朝下望去,甚至可以看到整個兩軍大陣對峙的全景圖。
清風道長此時正盤膝坐在山頂之上,輕捋鬍鬚,面龐之上帶有那絲絲自信的笑容,再加上背上的長劍,看上去倒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模樣。
而就在這時,蒼穹之中突然的有一道流光閃過,緊接著劉伯溫便出現在他的背後,不過劉伯溫手中拿著的只是一把摺扇,而不是長劍。
「劉道友,十年未見,可曾安好?」清風道長感受到劉伯溫的氣息,於是站起身來,轉身說道。
「還算不錯,衣食無憂,安然愜意,而且還有無數侍女僕人伺候,這小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瀟灑,
就是不知道清風道友這次讓我過來,究竟是為什麼事?劉某可是不記得在什麼地方得罪過清風道友是不?」劉伯溫聞言輕笑點頭道。
「沒有?你現在的妻子是不是還愛著你?」清風道長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緊接著就見他語氣一變,臉色陰沉的看著劉伯溫說道。
「呃……我說清風道友,我妻子如何,貌似和你沒什麼關係吧?」劉伯溫聞言不由得愣住,隨即開口說道。
「怎麼沒有關係?你的妻子乃是我的未婚妻,你這算是中途劫人,奪人妻妾,滔天的大恨!」清風道長聞言開口說道。
「未婚妻?」劉伯溫聞言唯有哭笑不得,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有這麼狗血的事情,但這個好像與他也沒什麼關係是不?他這叫兩情相悅。
更何況的是劉伯溫本身就是那种放盪不羈之人,更不會拘泥於俗套的那些東西,既然是自己看上,又看上自己,那不拿下還做什麼?留著受罪不成?
「既然如此,看來清風道友這次是準備和基來個不死不休的生死戰啦?」劉伯溫此時開口說道。
「沒有錯,劉伯溫,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清風道長聞言開口答道。
劉伯溫聞言模稜兩可的點點頭,隨後說道:「嗯!你看這樣可以不,現在不是打架之時,如果清風道友不介意的話,待基將這場戰爭結束之後再說可不可以?」
「說的都是廢話,你覺得可不可以?劉基,廢話少說,看招吧。」清風道友聞言不由得雙目圓瞪,直接祭出背後的長劍,遙指劉伯溫,說道。
劉伯溫聞言唯有無奈的嘆上口氣,緊接著就見摺扇一閃,化作一柄鋒利長劍,迎著清風道長衝擊過去。
此時就聞「轟」的一聲傳來,兩人互相撞擊在一起,一股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所過之處,乃是寸草不生,
就見無數的樹木野草竟然全部被連根拔起,波及方圓數百里,就連山頭都直接下墜三四米的高度。
「天師巔峰?劉基,這就是你的能耐?」清風道長見此不由得怒喝一聲,再次沖天而起,一身元嬰境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外放而出,
手中的長劍更是在霎那之間幻化出上千把利劍,在蒼穹之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八卦輪,朝准劉伯溫轟擊過去。
而此時的劉伯溫卻是表情不變,就見他手腕輕抖,長劍激射而出,在半空之中流轉,道道彩光瞬間橫空而立,
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將清風道長的利劍全部阻擋在外面,毫無寸進。
清風道長卻在此時突然的露出一絲冷笑,緊接著就見整個人消失在劉伯溫的視線之中,而再次出現之時,卻已經是在劉伯溫的背後不足五米之處。
此時就見劉伯溫無奈的搖搖頭,就在清風道長的長劍即將刺入他的背後之時,就見他突然的轉身,
手指輕彈,將長劍直接給彈飛出去,就連清風道長也不由得連連後退,一路退卻二十多米這才停止下來。
「啊……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明明只有天師巔峰的境界,我可是元嬰境二層,你怎麼可能阻擋住我的攻擊。」
清風道長此時憤怒的嘶吼道。隨即再次調集全身的真元,朝著劉伯溫撲將過去。
「清風道友,你的道心已亂,貧道呢也不願意多做殺孽,如果清風道友你願意就此收手的話,那貧道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你意下如何?」劉伯溫見此情形不由得輕笑道。
「這不可能,貧道不會輸,貧道一定要殺掉你,劉伯溫,速速受死!」清風道長此時的氣息愈發的暴躁,身上隱隱約約之間竟然冒出絲絲的邪氣……
「唉,清風道友,有句老話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已經入魔,如果還不停手的話,那貧道說不準就要將你斬殺於此地!」劉伯溫見此情形,唯有無奈的嘆上口氣,說道。
「劉伯溫,你廢話少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時就見清風道長飛身而起,再一次撲向劉伯溫。
「你如此的不聽勸告,那休怪貧道手下無情!」劉伯溫見此情形不由得面色一沉,直接迎著清風道長殺將過去。
這兩人一個是天師巔峰的天命之子,一身修為那是渾厚精純,越級作戰對於他來說更是不止一次。
而另一個則是元嬰境二層,高出劉伯溫兩個小境界,因此在一時之間兩人竟然戰的是半斤八兩,平分秋色。
這場戰鬥足足持續將近三個時辰,最終以劉伯溫技勝一籌,將清風道長打出戰圈為止。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你不可能勝得了我,不可能!」
此時就聞「砰」的一聲傳來,就見清風道長被劉伯溫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喉頭不由得一甜,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眼神冷冽的看著劉伯溫道。
「清風道友,你已經陷入心魔之中,如果依然執迷不悟的話,那貧道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劉伯溫再一次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