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蘇黎世聞言眼眸不由得眯將起來,五年前,東北,一個不知名的小門派,甚至很可能不是道門中之人,他們憑什麼如此明目張胆的朝道門出手?
而最為主要的是……
「你們對此有沒有什麼策略?」蘇黎世此時開口問道。
毛小方聞言不由得一拍額頭,開口說道:「這個門派的事情我也有所關注,也出手制止過幾次,
但是他們的那個什麼神秘的門主好像對這些門中弟子的死傷根本就不在乎,不管我們如何做,他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中再次匯聚一批人,繼續先前的舉動。
曾經我和阿邦想著直接殺上他們的山門,可令人無奈的是,明明知道天劍門的地址,但每次當我們過去之時,
那座山門就會憑空的消失,周圍甚至感覺不到任何陣法的波動,因此……非常的抱歉,至今我們仍然沒有找到那個門派的宗門到底在什麼地方。」
「呵呵,居然會這麼的神奇,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親自走一趟,看看這個所謂的天劍門到底是什麼東西。」蘇黎世聞言來了些兒興趣,當即起身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掌門你多加的注意,以免在陰溝之中翻船。」毛小方知道蘇黎世的脾性,於是唯有開口苦笑道。
「我說毛叔,我說你就不可以盼我好?」蘇黎世聞言嘴角不由得一抽,旋即指著毛小方開口說道。
「我不是你說那個意思,我也是為小世你好。」毛小方聞言不由得老臉一紅,可還是頑固的說道。
蘇黎世聞言唯有哭笑不得,但最後還是點點頭,他明白毛小方的意思,更何況,他跟毛小方之間的感情本來就非常的深,怎麼就會因為這個而生氣?
蘇黎世在接下來的時間,陪著這些老相識一直在茅山待上整整一天,喝上一整天,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將這些人全部給送走。
不是蘇黎世不留他們,而是現在華夏大地冤魂遍野,他們必須回去整頓地方,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待他們走後,蘇黎世又陪著家人在茅山停留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才啟程踏上征途,前往東北。
自茅山到東北,中間橫跨數千里之遙,但對於如今的蘇黎世而言,也不過是轉瞬即至而已。
根據毛小方所提供的位置,蘇黎世落在距離鴨綠江不遠處的長白山脈的山腳之處,
此時正直盛夏,因此入眼之處儘是一片繁綠,荊棘樹叢一望無際,猶如一片綠色之海,如今這個時代就這一方面好,樹木是根深葉茂,景色是環境優雅。
在密林之中,有一條小路,其實也就是被人經常走而留下的痕跡,地面之上依然是荊棘密布,與周圍並無二致,就是草木的數量稀疏些許而已。
就見蘇黎世他背負著雙手,白玉劍在前面開路,所過之處,荊棘盡數被攪碎,震散在兩邊。
蘇黎世不知道走了多長的時間,直到太陽開始出現西落之時,這才停下腳步,而就在此時,
展現他面前的是一片淡淡的薄霧,薄霧沒有任何其他的氣息,反而有股子森林之中獨有的清香,
就見蘇黎世他微微的抬手,瞬間一股子濕潤的感覺傳遍全身。
這些只是林中最為單純的霧氣,水霧所蒸發出來,舉目望去,眼前依舊沒有任何目標,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草木荊棘。
蘇黎世見此情形不由得雙眸微眯,緊接著緩緩地閉上雙眸,幾乎就在剎那之間,白玉劍突然的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金光,嗡鳴之聲大作。
就在下一刻,白玉劍破空而出,在林中肆意飛舞,片晌之後,白玉劍驟然停止,一聲沉悶的巨響在林中響徹開來。
「嘖嘖,藏的可真夠嚴實啊!」就見蘇黎世突然的睜開雙眸,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道。
「什麼人膽敢擅闖我天劍門?活得不耐煩了是不?」就在這時,白玉劍回歸,兩道渾厚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話落,就見兩道身影急速而至,蘇黎世眼神不由得閃爍,緊接著身體驟然消失,眨眼間便已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瞬間一手點出,
就見其中一個人直接倒飛出去,渾身修為在霎那之間崩潰的乾乾淨淨,丹田被毀,徹底成為廢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而另一個人此時則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雷龍便環繞在他的周身各處,那人感受著雷龍上面傳來的威脅,神色驚恐的看著蘇黎世,說道。
「本尊蘇黎世,說吧,你們天劍門的門主是誰?目的是什麼?」蘇黎世聞言開口說道。
「蘇黎世?道尊?」那人聞言不由得渾身巨震,但隨即這個傢伙便猛地一咬牙,朝准雷龍雲撞擊過去。
此時就聞「轟」的一陣爆炸之聲響起,這人當即便魂飛魄散,飛灰湮滅連一絲神魂都沒有留下。
見此情形眼神不由得驟冷,蘇黎世忍不住發出一聲冷哼。
蘇黎世眼睜睜的看著一人在自己的面前自殺,對於另外一個傢伙也不報任何希望,當即將那人斬殺,將他的靈魂自體內給拉將出來。
蘇黎世看著眼前的魂魄,就見他屈指一點,原本那迷惘的魂魄頓時恢復些許的神志。
「那你就說說吧,你們的門主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蘇黎世此時朝魂魄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門主是誰,他叫神,他殺掉我們的門主,占據門主的肉身,我們都只是他傀……」
魂魄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迷惘的看著蘇黎世,然後搖搖頭,說道。
但是還沒有等這道魂魄說完,此時就聞「轟」的一聲傳來,魂魄便轟然的炸將開來,
蘇黎世在這魂魄之中,感覺到一股怪異卻又熟悉的氣息,猶如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因為時間太過的久遠,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回想起來。
不過眼下的消息貌似已然斷掉,略顯無奈的嘆上口氣,蘇黎世便再度朝著前面走去,他就不信整個天劍門的人都被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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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蘇黎世震驚的是,當他走到天劍門所在地之時,看到的卻是大片的廢墟,廢墟之中乃是無數屍體橫陳,
其中甚至感覺不到有任何靈魂的波動,這也就是說明,這些人全部都是魂飛魄散,飛灰湮滅。
「到底是什麼人?」蘇黎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之中在不斷的回想著剛才的那股熟悉的氣息,
太特麼的狠辣之極,怪不得這些人會任由驅使,被禁錮靈魂那就是傀儡,傀儡怎麼可能不聽話?
但就算是傀儡,這傢伙也太果斷些吧?他就真的有把握再去找到這麼多的傀儡?還全都是有修為在身的傀儡?
蘇黎世現在基本上就可以斷定,躲在天劍門背後的人絕對是個瘋子,完全沒有任何的人性可言,
而最為主要的是,那傢伙非常的自信,甚至可以說自負,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狠辣果決,
他幾乎可以斷定,以後他還會有大批的傀儡供他驅使,這得是多自負的人才會有如此的心思?
蘇黎世此時突然的心神一震,被殺?占據身體?神魂控制?這些怎麼和某個人那麼的像呢?
「呵呵,是不是過去看看就知道,十幾年的時間沒有見,也不知道你這些年過的如何?」蘇黎世此時不由得看向某個方向,眼神驟冷的冷笑道。
話落,蘇黎世便直接消失在原地,待他再次出現之時,已然到達數千里之外的蓬萊島。
依然是那座墳墓,但早已被雷劈的面目全非,索性入口還在,蘇黎世幾乎想都沒想便直接跳將進去。
穿過那條通道,再度來到道宮的前面,蘇黎世縱身飛將過去,落在道宮的大門口,上次他來這裡的時候只是元嬰境界,與徐福的差距不知道有多大。
而如今十多年過去,他已經有和羽化境巔峰一戰的實力,儘管還是不可能戰勝地仙,但蘇黎世也不會有多擔心。
他的手段太多,就算不可以戰勝,但逃走那還是可以。並且當年將徐福的一道神魂給斬殺,此時的徐福究竟還是不是地仙都說不準。
就見蘇黎世緩步上前,伸手將大門給推開,接著一步踏將進去,旋即目光掃視四周。
出乎預料的是,此時的徐福並不沒有在道宮之中,對此蘇黎世早有猜測,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患得患失之人,因此便趁機打量起這座道宮。
果不其然,整座道宮都被用特殊的陣法包裹起來,這些陣法應該是徐福可以停留在道宮之中而不被天道規則察覺的根本。
既然他現在已然離開道宮,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兩千年陷害馬靈兒的傢伙已經自地仙境跌落,至於現在是什麼樣的境界,蘇黎世不得而知。
可如果天劍門的背後真的是徐福在控制的話,或許他此時的傷勢依然不輕。
蘇黎世並沒有在道宮之中過多的停留,再次查探一番之後,在確定沒有任何可疑的氣息之後,
蘇黎世便轉身離開,更何況,他也不是真的找不到徐福,畢竟還有個老相識沒有問過。
而就在蘇黎世離開之後,道宮之中的主位上,那把看起來造型奇特的椅子突然動了起來,之後一個洞口出現在道宮之中。
「蘇黎世啊蘇黎世,沒有想到的是十幾年未見,你便進入到羽化境的後期,但那又如何?
我現在已經恢復到了羽化八層,很快,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可以徹底修復神魂,到那時就算進不了地仙,也絕對可以弄死你!」
徐福的身影就在下一刻自洞口之中跳將出來,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門口的位置,眼神之中充滿著濃烈的恨意和殺機,開口說道。
「網上前輩,咱們兩人又見面啦!」可就在這時,道宮剛剛關閉的大門卻再次被打開,蘇黎世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走進來,說道。
「我靠,你沒有離開?」蘇黎世的突然出現令徐福不由得渾身巨震,震驚莫名的看著蘇黎世問道。
「不,我已經離開走,但我忘記一些兒事情,因此就準備回來看看,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有意外的收穫,前輩,你剛才是在躲著本尊?」蘇黎世聞言搖頭說道。
「你……呵呵,貧道為什麼要躲你?畢竟貧道又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嗎?」
徐福聞言差些兒噴出一口老血,旋即咬牙切齒的看著蘇黎世說道。
「確實如此,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就來算算舊帳,當年的你妄圖奪舍本尊,卻被本尊反殺,
徐福,你可知道妄自侵吞道尊神魂的罪名是什麼?」蘇黎世聞言點頭說道。
「哈哈哈……什麼狗屁的罪名,還不是你們這些偽君子弄出來的狗屎?蘇黎世,我承認你的天資非常強,竟然可以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裡突破到現在的境界。
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我?千萬不要痴心妄想,老祖今天就告訴你,老祖可不是白活這兩千多年。」
「你確實不是白活,畢竟你可是活過兩千多年,見證過兩千多年的風風雨雨,這份經歷絕對可以去出一本書讓人觀瞻。」蘇黎世聞言模稜兩的點點頭說道。
「呃……」徐福聞言瞬間無語,特麼的,老子哪裡是這個意思!老子不是這個意思!!
此時的徐福已經將要達到瘋狂對的邊緣,眼皮子在不停的跳動,雙拳緊握,殺機凜然……
「我靠!你就是個混蛋……」徐福在許久之後,猛地爆喝一聲,突然的抬起右手,朝准蘇黎世狠狠地抽將過去。
就在霎那之間,整個道宮都開始出現劇烈的震顫,無數道符文自道宮上面竄了下來,在半空之中形成一條金色的巨龍,咆哮著撲向蘇黎世。
蘇黎世見此情形不由得雙眸微眯,淡然的揮起右掌,一條雷龍自他的手掌之中猛地躥將而出,張開大嘴朝准那金色巨龍便撕咬過去。
徐福他如果是地仙,蘇黎世不說二話,轉身便走,但眼前的徐福只不過是羽化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