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聞言不由得愣住,隨即滿臉茫然的看著蘇黎世。
蘇黎世擺擺手,更多的他也不太想多說,並且眼前的這個傢伙也沒有說實話,雖然他沒有殺過人,
但可這不代表這個傢伙就是好人,蘇黎世百分百得可以肯定,眼前這傢伙剛才說的話之中,至少有七成都是假的……
「師父……我們就這麼走啦?那個傢伙剛剛明明就是在說謊。」兩人走出大廈,鍾邦此時眉頭緊皺的說道。
「我知道,但你不可能現在就讓他說真話,估計就算是將臣他自己也不會做的到,他這個傢伙只會造殭屍,
卻不會管理殭屍,真不知道他這個始祖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黎世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頭,說道。
呃……鍾邦聞言有些無語,估計這個世界敢這麼的懟將臣,也就只有師父一個人吧?
畢竟將臣可是個不知道修為在什麼層次的超級大boss,如果其他人這麼懟的話絕對是分分鐘被弄死,你信不信?
「師父,那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另外一家公司?」鍾邦在沉默片之後,於是開口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我也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看一下,將臣的子孫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蘇黎世聞言不由得輕哼道,而心中對將臣的意見則是愈來的愈大。
在十幾年前,將臣明明就說過不再製造殭屍,現在特麼的倒好……
兩人在片晌之後便來到位於中環的置業大廈,在鍾邦的出面之下,與先前並沒有什麼區別,非常容易的便找到那位於總。
而這位於總卻出乎蘇黎世的預料,竟然會是個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風韻十足,如果放到前世的話,
那絕對是個妥妥的御姐,並且還是女神級別,尤其是那身材,絕對不知道可以令多少男人而為之瘋狂。
然,在這個於總的身上,蘇黎世卻看到一種不該屬於她的氣息。
蘇黎世和鍾邦坐在沙發之上,蘇黎世此時正悠閒的品著一杯茶,而鍾邦則是在與於總說著話,基本上都是蘇黎世先前問李董的一些話題。
鍾邦在極短的時間之中問完所有的問題,隨即轉身看向蘇黎世,詢問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說於總,可不可以說說在你身上的怎麼會有鬼氣?」就見蘇黎世抬抬手,而後看著於總,說道。
「道尊,你說的可是這個東西?」於總聞言臉色不由得微變,但隨即便恢復如初,隨即笑著將心口的一塊兒吊墜給拿將出來,說道。
蘇黎世此時不置可否的看著這塊兒吊墜,令他有些無語的是,這個於總也不知道腦子之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給他看吊墜之時,竟然趴在桌子上,一身緊身的制服徹底暴露,兩顆……嗯,晃得蘇黎世有些無語。
這個女人難道認為她可以誘惑到自己?要不要將聶小倩放出來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吊墜的造型有些奇怪,好像是佛祖的玉雕,但又不太一樣,頗有些怒目金剛的味道,但眾所周知的是,只有金剛才會有怒目,佛祖不可能會有。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吊墜上面的鬼氣充滿暴躁煞與氣,的東身在其中西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是個邪惡無比的傢伙。
「於總,本尊還是不太相信你不知道這塊兒吊墜之中的東西是邪還是善,本尊希因此望你可以給本尊一個解釋。」蘇黎世此時不由得輕笑,靠著沙發說道。
「還有就是剛才那個李董在本尊的面前說謊,他會有什麼結果本尊現在不會告訴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有些話,在本尊這裡可能就是一條新的生命。」
蘇黎世在說到這裡之時,眼眸突然的眯將起來,說道。
「道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才所說的沒有一句是假話,道尊這是準備讓我說什麼?」於總聞言臉色不由得微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開口說道。
「呵呵,你沒有說一句假話?你真的確定?」蘇黎世聞言不由得冷笑道。
於總聞言咬緊牙關的說道:「我確定,我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你認識況國華這個人不?」蘇黎世聞言並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突然的問上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不太清楚,但是有些印象,好像聽人說過這個名字,道尊問這個做什麼?」
於總聞言面龐之上閃出一陣茫然之色,緊接著搖搖頭,說道。
「不要跟本尊打馬虎眼,於總,二代殭屍的具體等級本尊是不太清楚,但你們的前輩山本一夫只是天師的境界,
而那個李董卻是元嬰中期,你呢則是更加的離譜,竟然步入元嬰後期,還有那個本尊沒有看到的傢伙,他的等級又如何?
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本尊一個解釋?你們的等級是如何來的?」蘇黎世此時開口說道。
「我說道尊,這個好像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吧?」於總聞言開口說道。
蘇黎世聞言冷笑道:「呵呵,不管本尊的事情?不要以為本尊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你們將臣一族的可以與正常人一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但並不代表你們不吸人血就可以提升自身的修為,你們的身上是沒有任何的怨氣,
但是可以弄到煞氣的辦法那是數不勝數,於總你身上的吊墜就是於總的手段吧?」
「道尊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既然道尊你說到這裡,那道尊你就應該清楚,一旦我們吸血的話,
就算我們將所有的生魂都給弄死,那也免不了沾染到因果的怨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道尊你難道會看不出來?」於總聞言此時開口辯解道。
「呵呵,竟然糊弄我,你們殭屍一族不入三界六道,不在五行之中,因果?那東西根本就牽扯不到你們的身上,
而怨氣,卻是有一萬種讓其消失的方法,不知我說的對不對啊,於總?原本我在李董那裡並沒有察覺到怨氣的存在,因此便單純的以為他沒有殺過人,
但是現在你的吊墜卻讓我想起另外的一種可能,那些怨氣並不是不存在,而是被你們用其他的手段給隱匿起來。」就見蘇黎世站起身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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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凡事都是需要講究證據,我們雖然是殭屍,但也不是那種無惡不作的殭屍,
在香江十幾年的時間之中,我自認為自己做的還算不錯,不但解決很多人的吃飯問題,而且還一直致力於慈善事業,道尊你這麼說難道就不怕寒掉別人的心?」
於總此時被氣的夠嗆,但她又不敢跟蘇黎世明著來干,此時整個人的臉色都因為憤怒而憋的通紅無比,如果仔細看去的話,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呵呵,寒心?這應該是你們寒掉將臣的心,他將你們造出來可不是讓你們演戲,而是為讓你們盪清人世之間的污穢,哼,但是你們倒好……」蘇黎世眯著眼眸冷笑著說道。
「道尊……」於總聞言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蘇黎世給無情的打斷:「算啦,正如你所說,本尊現在沒有證據,但你似乎忘記掉一句話……
那就是道士與殭屍天生便是死敵,本尊解決掉你們並不需要什麼證據!」話落,就見蘇黎世猛地站起身來,直視著眼前的於總。
於總則是直接被蘇黎世的這一句話給鎮住。正如蘇黎世所言,道士殺殭屍是不需要什麼證據,
並且只要將他們是殭屍的身份給亮出去,外面的民眾也不會替他們感到悲傷,甚至還會彈冠相慶,畢竟……自古以來,殭屍所留給人的印象就是吸血殺人。
可如果就這麼被殺掉的話,於總覺得十分的憋屈,如果她是那種十惡不赦的殭屍倒也罷啦,但她並不是!
不但不是,反而還做出不知道多少好事,蘇黎世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威脅她,令她分外的難受,甚至有些委屈。
「你……可還有話說?」強烈的精神波動此時自於總的身上散發而出,蘇黎世趁著這個機會,猛地睜開雙眸,沉聲問道。
「有!我有話說,道尊你這就是在草菅人命!」於總此時有些不甘的瞪著蘇黎世低吼道,
此時的她甚至想到反抗,但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來便被她給掐滅掉,不是她沒有殭屍的血性,
而是她感覺到蘇黎世身上傳來的那種強大壓力,只有在將臣身上才會感覺到的壓力,令她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把你的吊墜給拿過來,那個東西跟著你不算什麼好事,並且以後還會影響到你的心境,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本尊可是會真的殺掉你。」
可就在她認為蘇黎世接下來會直接將她拍死之時,蘇黎世卻突然的收掉所有的氣勢,說道。
「道尊你這是……?」於總聞言直接便呆愣在當場,疑惑的看著蘇黎世開口問道。
而身在旁邊的鐘邦此時也是看的一頭霧水,與李董一個揍性,鍾邦同樣也看出來這個於總是說謊,而且十成之中至少有六成的水分。
但師父他竟然就這麼收手?他剛才甚至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雖然你們都在說謊,但有一點兒你們沒有說謊,那就是你們目前真的沒有殺過人,你們可以說謊,眼神也可以改變,但唯獨你們的情緒波動不會作假,殭屍沒有靈魂,
你們的情緒波動卻是最為的真實體現,因此本尊現在可以不計較你們說謊的事情,但我還是得警告你們,本尊不管你們為什麼在說謊,以後這些謊話還是少說為妙!」
蘇黎世此時盯著於總的雙眸說道。
「呼……」於總聞言終於松下口氣,至少自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的小命是yu保住啦。
「這吊墜我不可以交給道尊你,這是我媽媽生前留給我的最後一枚物件,我不會交給任何人!」至於那吊墜,她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開口道。
「那就將藏在裡面的邪煞之氣全部都給清除掉!」蘇黎世聞言不容置疑的開口說道。
「道尊……」於總聞言還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蘇黎世給無情的打斷:「你是不是想死?」
於總聞言瞬間怔住,死?她可不想死,不然的話剛才也不會據理力爭,甚至這些年壓根兒就沒有聽將臣的吩咐。
但就這麼樣的將吊墜之中的邪煞之氣給抹除掉,她則是更加的難以下決定,因為這些邪煞之氣就是她自己所收集起來,因為這個吊墜之中有她不可分割之人。
「對不起,道尊,你就算是殺掉我,我也不會按你所說的做,這裡面有我母親的魂魄,而這些邪煞之氣也是我收集起來保證她不會魂飛魄散,由於我母親生前比較執拗,
做出不少錯事,一旦她進入地府的話,我……希望道尊你可以原諒我一個女兒的自私!」於總在沉默片晌之後,深深地吸上口氣,說道。
「你確定你要反抗?」蘇黎世聞言嘴角輕挑道。
於總聞言開口說道:「除非道尊你願意替我母親抹去生前的因果,我知道道尊你是陽間賞罰使,
可以決定這些,如果道尊你可以幫助于敏的話,于敏日後必然以道尊馬首是瞻,永不背叛!」
「哦,我說你這是要背叛將臣是不?」蘇黎世聞言有些玩味的說道。
於總聞言連忙說道:「我……我只是想令我母親她少遭受一些罪而已,懇請道尊出手,
至於始祖那裡,如果怪罪的話,那我會親自給他解釋,他如果不同意的話,于敏也唯有以死抵罪!」
蘇黎世聞言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動,一個殭屍竟然表現的比許多生人還要孝順,這種畫面真的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吊墜拿來!」不過他還是伸出手,說道。
于敏聞言神色不由得巨變:「道尊!這……」
「你是不是不想你的母親去投胎?」蘇黎世見此情形瞬間沒有好氣的瞪著她,說道。
「多謝道尊,謝謝……」
于敏聞言不由得愣神,隨即反應過來,急忙將吊墜遞給蘇黎世,同時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