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毛小方等人的到來,這些民眾還是自動的讓開一條道路讓他們通過,神靈雖然不在但鬼怪卻時常的出現,
毛小方在甘田鎮的這四十多年的時間以來,幫助這裡的民眾不知道做過多少事情,因此在他們的心中,毛小方比什麼神靈來的更加實在,貼心。
而最為主要的是,毛小方此時的懷中還抱著鍾君的屍體,鍾君在平日之中樂善好施,
一直被鎮上的民眾稱之為現實之中的活菩薩,因此有許多的老一輩人在看到鍾君的屍體之後,更是忍不住淚流滿面,怨天不公。
而有一些深受鍾君與毛小方大恩之人則是直接跪將下去,以此來祭慰逝去的英魂。
年輕的一輩儘管被毛小方夫婦幫助的不多,但也知道這兩個都是鎮子上的擎天柱,大善人,因此也是集體沉默,低頭默哀。
毛小方等人此時順著民眾讓開的道路一步步的走到土地廟的前面,而此時的土地廟雖然炸裂,
但土地神的神像卻沒有任何的損失,反而神像上面卻多出一層淡淡的金光。當然,這些金光普通民眾是看不到,但卻躲不過毛小方他們的眼睛。
「土地,我毛小方自認為修道數十載,斬妖除魔無數,護衛蒼生無數,今日我妻子鍾君亡故,
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拘押她的魂魄,在我等反抗之後,竟然炸毀土地廟示威?敢問土地,你這是什麼意思?」
毛小方看到此種情形,面色不由得陰沉下來,沉聲喝問道。
此話一出,所有的民眾驟然的抬頭,齊刷刷的看向土地。土地雖然是神,但畢竟沒有庇護過他們,
這個時期的民眾格外淳樸,誰好誰壞心中都有一桿秤,對此他們不會懷疑毛小方所說的話,因此對於土地的這種作為紛紛的產生出一絲怪異的情緒。
土地神像就在這時突然的金光大作,緊接著就見一道略顯蒼老的身影自神像上面飄將而出,落在毛小方等人的前面。
民眾看到這種狀況不由得紛紛震驚,但下跪的人卻非常稀少,哪怕就是那些深信不疑之人也沒有,這一切都是因為毛小方剛才所說過的話。
而出來的土地原本認為自己在現身之後,民眾必然會納頭便拜,數百年之前便是如此,
但此時卻映入眼帘的是只有三三兩兩的民眾跪將下去,而且面龐之上還帶有一些怪異的表情,土地的臉色瞬間不由得冷下來。
「敢問土地,我妻子她究竟做錯什麼,需要你土地爺親自出手來拘魂?」毛小方這時見久久不見回應的土地,旋即再次踏前一步,怒喝道。
「土地乃守衛一方之神,人死之後魂歸地府,必須經過土地廟輪迴,這是天道規則,你們無故阻礙本土地做事,還問本土地什麼意思?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土地聞言冷然看著毛小方,說道。
「魂歸地府之說是不錯,但必須經過土地廟輪迴,在下不敢苟同,請問這是誰定下的規矩?地府的陰差就在周邊,何必你土地前來插手?
就算需要你插手的話,但魂魄還有頭七一說,七天之內彌留在陽間,你卻是如此的迫不及待,是什麼緣故?真當我毛小方好欺負不成?」
毛小方聞言嘴角不由得一抽,冷笑道。
話落,就見毛小方身上的氣勢陡然暴漲,半步羽化的磅礴氣勢直衝雲霄,如同滾滾洪流一般壓向土地。
土地見此情形不由得冷哼一聲,絲毫不弱於毛小方的氣勢在瞬間湧現而出,但敏感的眾人卻自這股氣息之中感受到一絲淡淡的邪氣。
「大膽邪神,身為土地不思修煉天庭正法,竟然沾染邪魔的氣息,你這個土地是誰給的冊封?」毛小方見此情形怒氣不由得更甚,開口說道。
…………
「哈哈哈……你就是一個凡間的修士,懂些什麼?本土地所修煉的就是天庭正法,
今日爾等竟然阻礙本土地辦事,真當天條是擺設不成?」土地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
話落,就見土地猛地抬手,頓時一股滾滾烏雲自遠處匯聚而來,竟然在短短的片刻之間便將整個甘田鎮籠罩起來。
然,就在此時一陣陣「轟轟轟」沉悶雷鳴之聲不斷的在天空響徹,所有民眾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全部自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個念頭:這是要遭天罰的節奏是不?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鐘邦,就在這時卻突然的拔地而起,直衝雲霄,半途之中,就見一把金色長劍凌空出現,
瞬間釋放出一道長達數千丈金色的劍芒,朝准雲層便直直的斬將下去。
「羽化境界?真是該死,天道不可逆,天條不可違,爾等如此的逆天而行,今日本神必須要替天行道,處爾等以極刑!」
當土地看到這個畫面之時,臉色不由得大變道。
「有能耐就來!宇兒看好你的娘親,為父去去就來!」毛振宇三人剛剛準備還擊,毛小方便伸手攔住他們,轉身將鍾君放在毛振宇的懷中,沉聲說道。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修士,真的是膽大包天!」土地此時不由得怒喝一聲,旋即大手一揮,就見數道雷霆瞬間自天而降,直直的朝著毛小方劈將過去。
但這些雷霆剛剛落下,便被鍾邦給一劍斬滅,緊接著,毛小方欺身上前,渾身在霎那之間金光大作,
而手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一把暗金色的桃木劍,朝准土地便直直的刺將過去。
這把桃木劍乃是毛小方當年南茅祖師爺葛洪所傳承下來的千年雷擊桃木所制,是他的本命法寶,
經過數十年的蘊養,這把劍早就脫離靈器的層次,進入到仙器的行列,儘管在仙器之中或許還不入流,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土地可以抵擋。
土地面對著毛小方這悍然一擊,不由得臉色巨變,身體急速的朝後退卻,轉瞬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就在下一刻,蒼穹之中便有一條雷龍朝准一個方向狠狠地抽將過去。
此時就聞「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土地的身體被生生的抽將出來,重重的撞在土地神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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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鍾邦緩緩的降落,這個土地不過只有元嬰巔峰的修為,憑藉著如今的天地大勢或許可以與羽化初期的斗上一斗。
但鍾邦可不是一般的羽化初期,他可是盡得蘇黎世的真傳,越級對戰也是常有之事,小小的土地,不為懼爾。
「你非常的不錯,竟然敢來抓我茅山之人,並且還是如此的蠻不講理,從前我對於天庭的仙人還是有一絲的好感,
但是現在,你將這一絲的好感給破壞的乾乾淨淨。」鍾邦為不傷及無辜,在落地之後,直接抓住土地,再次的沖天而起,道。
「大膽的修士,本神乃是被天條所冊封的土地,你算是特麼的什麼東西?聽我一句勸,立刻放下本神,
乖乖與本神承認錯誤,不然的話,天兵降臨,爾等全部都要灰飛煙滅!」土地此時瘋狂的嘶吼道。
但任憑他如何的嘶吼與掙扎,鍾邦的手就猶如天條封印一般,令他脫不開半分半毫。
「看來是你直到現在還沒有認清楚形勢,那麼既然如此的話,那貧道就來幫幫你!」鍾邦此時不由得冷笑搖頭道。
話落,就聞「轟」的一聲傳來,就見鍾邦飛起一腳踹在土地的身上,差些兒沒將他的神格給踢碎。
「你竟然真的敢如此?你就不害怕遭天譴?」土地在遭受到鍾邦的這一腳攻擊之後,
就聞「噗」的一聲傳來,就見他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旋即滿臉震驚的看著鍾邦,說道。
「呵呵,敢?為什麼貧道不敢?爾等枉做為神,況且你的神性之中還有邪氣,既然如此的話,
那你就是邪神,就算貧道殺掉你,也算是替天行道!」鍾邦聞言淡然冷笑道。
「你這是妄加之罪,信口雌黃!」土地聞言說道。
而鍾邦此時也懶得再和這個土地費話,直接一掌拍將下去,掌心雷瞬間爆發,直接將土地本身的神性打散一半。
土地隨著神性的消失,臉色在霎那之間變得是蒼白無比,整個人的氣勢也萎靡下來不少。
「你來掌掌眼,貧道給你所找的這個地方可還滿意?就讓你葬身在此地,也不算辱沒你土地的身份。」
鍾邦此時也帶著土地落在下面的一處山峰之上,而此處正是甘田鎮之外的龍脈龍頭,鍾邦站在此地,看著四周如畫的美景,轉身看著狼狽不堪的土地說道。
「爾敢!」土地見到此處不由得臉色巨變,旋即嘶吼道。
此時就聞「砰」的一聲傳來,土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回應他的是一記毫不留情的攻擊,
這一次鍾邦直接對準土地的腦袋,全力催動掌心雷,直接將擁有神性護體的土地腦袋炸成為粉碎,僅留下一絲神魂想要逃出。
「你剛才可以隔空強取貧道親姐的魂魄,今日貧道也抓一下你的神魂,算是扯平啦!」鍾邦見此情形不由得冷笑,隨手將那一絲神魂抓去,說道。
「你特麼的就是混蛋!」土地此時瘋狂的嘶吼道,
但他的神魂力量本身就不算強,在面對鍾邦手中的吸力之時,他連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已經失去。
鍾邦看著緩慢的朝著自己這邊過來的土地神魂,手上的力度突然的加重幾分,幾乎就在鍾邦加大力度的瞬間,
就見那土地的神魂驟然的收縮成為一團,就在下一刻,整個中間轟然的炸開,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茅山沒有?」就在那土地的神魂消失的無影無蹤之時,蘇黎世這才趕到,鍾邦看到已經安然歸來的蘇黎世,快步走將過來,說道。
「為師我呢也是剛剛回來,我突然的感覺到天地間震盪一下,發現是在甘田鎮的方向,因此便匆匆的趕來,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蘇黎世聞言開口說道。
「沒有想到師父你剛剛回來,我就給你添亂,闖下擊殺甘田鎮的土地的大禍!」鍾邦此時開口說道。
雖然在擊殺土地之時非常爽,但鍾邦也清楚,土地乃是天庭所冊封之神,他的這種舉動毫無疑問是徹底已然將天庭給得罪,
因此無論如何的結果,哪怕蘇黎世要殺掉他給天庭有所交代,他也得說出來,這是責任,也是擔當的使命。
「什麼?土地已然出世?」蘇黎世聞言不由得渾身一震,道。
鍾邦聞言點頭,說道:「沒錯,師父,土地確實是出世,而且……」
沉默片刻,鍾邦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一遍,當聽到鍾君亡故之時,蘇黎世無奈的嘆上口氣,對於鍾君,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最初見到之時,只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兒剛,但隨著後面的相處,蘇黎世知道她其實也只是故做堅強而已。
自打認識毛小方之後,她那所謂的堅強被徹底撕掉,轉成為一個小女人,唯獨沒有改變的是鍾君對於修煉始終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就算是強行灌輸,也不過只有人師中階的修為。
唉,現在這個老朋友已然亡故,但蘇黎世卻依舊還是二十歲的樣子,想想還真的是……
「區區的土地而已,殺掉就殺掉,如果有人找你的麻煩,師父我來給你扛下!我與你一起回去,也不知道毛叔的情況現在如何?」
至於鍾邦殺土地之事,蘇黎世只是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師父,你……」鍾邦聞言猛然的抬頭,疑惑的看向蘇黎世。
鍾邦原本以為這次不管怎麼樣,最輕的處罰也會被蘇黎世給訓斥一頓,甚至會逐出師門,重一點的就是直接將他殺掉,拿他跟天庭交代。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等來的卻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師父,那弟子與你一起返回伏羲堂!」
鍾邦面對著神色坦然的蘇黎世,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激?這個自最初蘇黎世幫他娶到余碧心之時就已經成為常態。
敬重?那更是自始至終,因此指導最後,鍾邦唯有朝著蘇黎世重重的彎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