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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你這個老六

2024-08-30 19:41:10 作者: 屠鴿者
  見到阿芭莎要求自己第一個,許誠也沒有拒絕,將背上的阿影放下來,讓她自己站著,然後主動朝火爐走過去,伸手抓起上面被燒得通紅的鐵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般人要是敢這麼做,皮肉就會粘在鐵球上面,然後被燒成焦炭,但這東西在許誠手裡,連他的汗毛都沒辦法燒焦。

  許誠將鐵球放在手裡把玩幾下,然後張開嘴巴,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鐵球塞進自己的嘴巴里。

  「滋滋滋!」

  燒紅的鐵球剛剛被塞進嘴巴里,和口水接觸後發生反應,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那兩個迷失者都瞪大雙眼看著這一幕,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幻痛起來。

  許誠卻面不改色,甚至將含在嘴裡的鐵球咀嚼起來,發出了卡察卡察的聲音,就像在吃冰糖一樣。

  將鐵球咀嚼成碎片後,他一口咽下,咕冬一聲吞入腹內,張開嘴巴,吐出一口黑煙。

  兩個迷失者下意識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呼吸急促,就像是自己吞下了鐵球一樣。

  許誠再次撿起火爐上的鐵球,塞進自己嘴裡,咀嚼成碎片,然後吞咽下去。

  他的速度很快,轉眼,就吞下七八顆鐵球。

  阿芭莎臉色古怪,她竟然從許誠的動作中,看出了狼吞虎咽的感覺。

  好像吃的不是燒紅的鐵球,而是某種美味的食物。

  眨眼的工夫,十顆鵝蛋大小的鐵球就已經進入了許誠的肚子,而他的肚子卻一點起伏都沒有。

  吃完十顆鐵球後,許誠甚至沒有停下,繼續撈著火爐上的鐵球吃下去。

  這副模樣,甚至讓其他人開始懷疑,難道這鐵球就真的是某種美味的食物嗎?

  眼看許誠就要把火爐上所有鐵球都吃光,阿芭莎忍不住提醒道:「你給別人留一點。」

  「哦,真不好意思。」

  許誠將送到嘴邊的鐵球放下,拍了拍雙手,對阿芭莎說道:「我已經十幾年沒有吃過東西了,一不小心吃多,謝謝你的款待。」

  這倒不是在開玩笑,自從進入綠海之後,除了偶爾喝一點水之外,他確實十幾年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以他的體質,吃下鋼鐵都能消化成鐵元素再吸收,根本不用擔心拉肚子。

  聽到許誠的話,阿芭莎還以為他是在對自己陰陽怪氣,嘴角微微抽了抽。

  不過,許誠也確實通過了考驗,這讓阿芭莎無話可說,扭頭看向另外兩個迷失者:「你們呢,要不要吃?」

  兩個迷失者面露猶豫,但是他們沒有拒絕。

  迷失者被困在綠海中已經很多很多年了,除非運氣好到極點,否則只能通過考驗,向痛苦女神許願送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不容易才碰到痛苦女神的金字塔,他們怎麼可能輕易就放棄。

  其中一迷失者硬著頭皮走上前來,抓起火爐上燒紅的鐵球。

  鐵球將他的手指燒得滋滋響,但他卻沒有急著吞下去,還是面露猶豫。

  沒有人催促他,畢竟這可是堪比凌遲的酷刑,一口吞下去有生命危險。

  最後,這個迷失者還是下定了決心,閉上雙眼,張口將燒紅鐵球塞住嘴巴里,用力地咽下去。


  咽下去的瞬間,他便痛苦地倒在地上,雙手支撐著地面,發出了宛如破風箱一樣的喘氣聲。

  許誠看得出來,這個迷失者的體質不一般,燒紅的鐵球未必會對他造成致命傷害,唯有痛苦難以承受罷了。

  只要能夠承受得過去,那這一關考驗也就沒問題。

  果然,半分鐘後,終於承受住痛苦的迷失者,滿頭大汗站起來。

  他走到火爐邊,再次拿起一顆鐵球塞進自己的嘴裡,用力地吞咽下去。

  似乎知道拖下去要承受的痛苦就更多,於是他雙手不停,塞完一顆拿一顆,轉眼間就把十顆鐵球都吞進到肚子裡,把整個肚子都撐到鼓起來,甚至能夠隱約看見鐵球的形狀。

  吞下十顆鐵球後,迷失者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咳咳……咳咳……」

  很快,他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從嘴裡噴出滾燙的黑色血液,呼吸間冒出大量的黑煙。

  這種情況放在普通人身上,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但是這個傢伙的生命力還是足夠旺盛,竟然硬生生地承受下來。

  於是,眾人看向最後一個迷失者。

  對方用了用口水,也沒有選擇放棄,徑直走上來,以極快的速度抓起一顆鐵球,塞進自己的嘴裡,吞咽下去。

  咽下去的瞬間,他慘叫一聲倒地不起,雙手捂著喉嚨和肚子,在地上不停打滾。

  很快,他就發不出聲音,因為聲帶和喉嚨已經被燒壞了,這燒紅的鐵球有問題,溫度比普通金屬更高。

  迷失者在地上掙扎打滾,嘴巴不停咳出黑紅的血液,很快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失去了生命氣息,嘴裡和鼻孔里都冒出澹澹的黑煙。

  他的胃部已經被燒穿,內臟都受到了致命的燒傷,被一顆燒紅鐵球輕易奪走了生命,只能說對自己的體質沒有一點逼數。

  隨便亂吃東西,終究還是害了他。

  許誠看向阿芭莎:「還有沒有別的考驗?快點端上來罷。」

  他這副迫不及待的語氣,讓阿芭莎暗暗咬牙。

  但阿芭莎也知道,許誠連燒紅的鐵球都能面不改色地吞一肚子,普通的考驗對他已經沒有效果,根本破不了防。

  但是,既然痛苦女神敢建造這座金字塔,那肯定就是有兩把刷子,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人通過。

  於是,阿芭莎微笑道:「當然有,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等一下。」

  許誠卻打斷她:「你先跟我說清楚,到底還需要多少考驗才能夠通過?」

  他倒不是怕,而是擔心眼前這個女人耍賴,她要是弄個一萬次考驗,那自己根本沒時間完成。

  「放心,只剩下最後一個考驗,只要通過了就能見到女神大人。」

  阿芭莎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這就是我們的終極考驗——痛苦之泉,只要喝下它,就能夠體驗世間的一切痛苦,持續效果是三百個呼吸時間,只要你能夠堅持過去,就算你贏。」

  「沒問題。」

  許誠朝阿芭莎伸出自己的手:「給我吧。」

  他別的方面可能不行,在忍耐痛苦方面,絕對是峽谷之巔的王者選手。


  「別急呀。

  」

  阿芭莎卻沒有急著把痛苦之泉交給許誠:「剛才是你先,現在輪到別人了。」

  她走到還活著的那個迷失者面前,將痛苦之泉遞給他:「現在輪到你先了,喝一口就行,如果想要放棄的話,現在也來得及哦。」

  「我不會……放棄的!」

  迷失者眼中閃過堅定之色,他剛才承受了生吞燒紅鐵球所帶來的痛苦,才堅持到這最後一關面前,如果現在放棄的話,那之前承受的那些痛苦豈不是白受了。

  他接過阿芭莎手中的小瓶子,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許誠和阿影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想要看看這痛苦之泉究竟能夠帶來什麼樣痛苦。

  迷失者喝下痛苦之泉的瞬間,就仰面倒下,躺在地上不停打滾,從口中發出極為悽厲的慘叫聲,顯然已經疼痛到極點。

  「人類在極端痛苦中,會觸發自我保護的機制,讓人昏迷過去。」

  阿芭莎順手接住迷失者丟開的小瓶子,然後欣賞他疼痛到極點的模樣:「可是痛苦之泉不一樣,它會讓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失效,甚至還會放大對痛苦的感知神經,所以喝下它的人,會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享受到世界上最極致的痛苦。」

  阿芭莎的話還沒有說完,在地上慘叫連連的迷失者就已經沒了動靜。

  他布滿血絲的雙眼瞪大到極限,仿佛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五官流淌出鮮血,手指在地板上摳出一道道血痕。

  許誠微微皺眉:「他這是被毒死了嗎?」

  「不是,他是硬生生被疼死的,大腦忍受不了極端的痛苦。」

  阿芭莎拿起裝有痛苦之泉的小瓶子,笑眯眯對許誠問道:「接下來該輪到你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許誠已經明白,這傢伙故意讓迷失者先喝痛苦之泉,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用迷失者的死亡來嚇唬自己。

  忽然,他感覺後背被輕輕捅了一下,是阿影的手。

  兩人在一起十幾年了,早就養成了極高的默契,阿影什麼都沒說,只是稍微動了動手指頭,許誠就知道他她是在擔心自己承受不住。

  他回頭給了阿影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然後朝阿芭莎伸出自己的手:「剛剛吃完東西,正好漱漱口!」

  阿芭莎微笑著將小瓶子遞給許誠,然後露出充滿期待的表情。

  許誠將瓶子打開,仰頭喝下一大口痛苦之泉。

  剛剛入口,他就感到不一樣。

  之前吃燒紅的鐵球時,溫度極高的鐵球也只是讓他感到熱而已,根本就不會痛,因為破不了他的防禦。

  而這痛苦之泉不一樣,許誠感覺自己就像以普通人的身體喝了一口鐵水,口腔舌頭與喉嚨都傳來劇烈的疼痛。

  隨著痛苦之泉從喉嚨流入腹內,那恐怖的疼痛也隨著食管一路滑進胃部當中,緊接著就像傳染病一樣,迅速從胃部開始蔓延到全身。

  許誠將瓶子丟回去,長出一口氣:「這才夠勁。」

  阿芭莎順手接住瓶子,心中冷笑一聲。

  你就給我裝吧,看一會你怎麼哭喊打滾。

  許誠閉上雙眼,默默感受著遍及全身的痛楚。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拿鐵刷子,在全身皮膚上狠狠地刷著,將皮膚和肌肉全部刷爛,然後澆上鹽水和辣椒水,最後澆上汽油點火燒起來。

  手腳的指甲就像被人拿著鋼針用力釘進去,然後再用力把指甲撬起來,拿鉗子一塊一塊拔出去。

  而骨頭也像被人拿著銼刀一點一點地搓成粉末。

  這些足以令人發瘋的痛楚,在痛苦之泉的效果下被放大了數倍,不停攻擊著許誠的大腦神經。

  阿芭莎心中充滿期待,等待著許誠承受不住,露出洋相。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雖然許誠的臉色稍稍有些變化,但是離承受不住還差個幾條街。

  「怎麼回事,難道他沒有吞下痛苦之泉?」

  阿芭莎驚疑不定,可她確實感覺到,痛苦之泉正在許誠體內生效。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能夠能夠承受這麼巨大的痛苦!

  難道他擁有免疫痛苦的能力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誠已經完全適應了痛苦之泉帶來的強烈痛楚,接下來只需要等待效果結束就行。

  眼看著許誠就要通過考驗,阿芭莎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她定定看著許誠,雙手抱著胳膊,眼中似乎有光芒閃動。

  「嗯?」

  許誠的臉色忽然一變。

  體內的痛苦驟然提高了數十倍,一下子達到他所能承受的閾值。

  他臉色凝重,雙拳緊握,牙齒死死咬著。

  「你怎麼了?」

  阿影察覺到許誠的異樣,不明白他的情況怎麼突然變得糟糕了。

  面對阿影的詢問,許誠已經聽不見,他現在滿頭大汗,渾身肌肉緊繃,情況越來越糟糕。

  如果單純只是痛苦的話,那還沒什麼,可現在這些傷痛已經引起了他體內的傷勢,這才是要命的東西。

  「呵呵,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阿芭莎笑嘻嘻說道:「他已經承受不住痛苦之泉的折磨了,可惜呀,現在就算是想認輸也來不及了咯。」

  阿影沒有理會阿芭莎的陰陽怪氣,伸手擦掉許誠臉上的汗水。

  不知為何,看到許誠痛苦的模樣,阿影竟然也有些感同身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著疼起來。

  她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緒。

  綠海中這十幾年,對她來說是非常特殊的經歷,她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也從來沒有跟一個異性這麼相互扶持過。

  所以,這段特殊的經歷,讓許誠在阿影已經變成了一個很特殊的人。

  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知道不願意見到他受苦。

  在阿芭莎的陰陽怪氣聲音中,阿影牽起了許誠的一隻手,緊緊地握著。

  阿芭莎臉色一變:「喂,幫助他一起承受痛苦,可是作弊的行為啊。」

  阿影沒有理會阿芭莎,將許誠體內的痛苦引導到自己的體內,替他一起承受。

  劇烈的痛苦從兩人緊握的手臂傳過來,讓阿影微微皺眉,原來許誠一直在承受著如此可怕的痛楚。


  在阿影的分擔下,許誠身上的痛楚明顯減緩,皺緊的眉頭也放鬆下去。

  很快,三百息的時間終於過去了。

  渾身大汗的許誠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手被阿影緊緊握在手裡,而她也是搖搖欲墜,額頭有著細密的汗水。

  許誠知道阿影是在替自己分擔痛楚,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兩人之間說一句謝謝的話都顯得多餘。

  他扭頭看向阿芭莎:「我們已經通過考驗了吧?」

  「幹得漂亮。」

  阿芭莎雙手輕輕鼓掌,然後搖了搖頭,用十分可惜的語氣說道:「可惜呀,她中途幫你承擔了痛苦,這是屬於作弊行為,所以你的考驗被判定為失敗了。」

  許誠雙眸凌厲起來,正要開口,一旁的阿影忽然睜開雙眼,直視著阿芭莎:「痛苦女神,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阿芭莎用手親捂著自己的嘴巴,嘻嘻一笑:「哎呀,居然被發現了。」

  許誠吃驚看著阿芭莎:「她就是痛苦女神?」

  阿影點了點頭:「本來我還沒有發現,直到接觸到你體內的痛苦,發現裡面蘊含著痛苦的權能,而且是剛剛才出現的。」

  她用不滿的眼神盯著阿芭莎:「要說作弊的話,你中途利用痛苦權能,悄悄給他增加痛苦,難道不是一種作弊嗎?」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痛,你這個老六!」

  許誠也瞪著阿芭莎,怪不得他中途感覺到痛苦竟然增加了數十倍,原來是這個女人在暗中給他加難度。

  「哎呀,不好意思嘛,畢竟你這個小男友讓我所有的手段都沒效果,我只是想找回一點面子而已。」

  阿芭莎雙手合十,向阿影和許誠道歉,眨了眨眼睛:「這一局就算我們平手了,怎麼樣?」

  許誠非常不爽,但他們現在有求於人,而且他和阿影都是虛弱狀態,不能夠貿然得罪這個痛苦女神,只能先將這口氣咽下去。

  阿影開口問道:「你為什麼一開始假裝不認識我?」

  「因為我從來沒有品嘗過女神級別的痛楚,當然希望你也能夠參加考驗。」

  阿芭莎微微一笑:「而且,我們之間好像一點也不熟悉吧,為什麼我一定要認識你呢?」

  阿影知道阿芭莎說得沒錯,她們之間根本就不熟悉,只是聽說過彼此而已,連面都沒見過一次。

  阿芭莎也沒有咄咄逼人,而是反問道:「那麼,站在所有神靈頂點的死亡女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變得這麼狼狽呢?難道你也跟我一樣,被其他神靈擊敗了?」

  阿影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問道:「你知道綠海之外的情況嗎?」

  「不知道。」

  阿芭莎雙手一攤,無奈道:「我可不想讓仇敵知道我躲在這裡,當然不會去主動了解外面的情況,怎麼?難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你猜對了。」

  阿影將外面的情況講述一遍。

  聽完後,嬉皮笑臉的阿芭莎也變得嚴肅起來:「居然還有這種事?你不會騙我吧?」

  「我現在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阿芭莎搖頭說道:「我在綠海過得好好的,只要我不出去,外面那些什麼偉大之主也不會打進來,幫你豈不是自找麻煩?」

  「你真的過得很好嗎?」

  「當然,我在這裡不知道過得多快樂。」

  阿影盯著她的雙眼:「那你為什麼要以考驗的名義,折磨這些迷失者?」

  神也會害怕孤獨,尤其是他們擁有漫長的生命,更希望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

  痛苦女神以折磨這些迷失者為樂,就能看出她心中的孤獨。

  被戳中了痛點,阿芭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阿影趁熱打鐵:「只要你肯幫我,我可以答應你,讓你的仇敵不再找你的麻煩,你以後可以離開綠海,自由自在地在外面活動。」

  阿芭莎冷笑一聲:「你憑什麼保證?」

  阿影澹澹道:「你既然知道我,那就應該知道我的信譽。」

  阿芭莎當然知道,陰影與死亡的女神是最強大的神靈之一,她的聲望和信譽在眾神當中也是最好的,答應過的事從來不會反悔。

  「好,我就信你一次。」

  權衡利弊後,阿芭莎終於答應下來,轉身向後走去,身後的牆壁頓時打開一扇門。

  「你跟我來。」

  許誠下意識要跟上去,卻被阿芭莎阻止。

  「你跟上來幹什麼?在外面等著。」

  阿影給了許誠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跟著阿芭莎一起進入大門內,兩扇門自動關上。

  許誠只好在外面耐心地等待著,長久以來的憂慮,也稍微放鬆一些。

  如果痛苦女神能夠治好阿影的傷勢,那他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

  不過,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許誠以前在做困難任務的時候,每次都是差不多十次重開的機會都用光,才能夠勉強通關。

  而他現在才死三次,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任務也才做了百分之三十而已,後面應該還會有麻煩才對。

  當許誠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時,管理器的提示音也緊跟著響起。

  【任務失敗】

  操,我說什麼來著!

  痛苦女神這個老陰逼,他媽的果然有問題。

  許誠從地上一蹦而起,想要衝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世界的時間已經被暫停了,許誠根本無法破壞眼前關閉著的大門。

  他只能打開回放,重新觀看從進入金字塔後的整個過程。

  可是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痛苦女神身上有哪點不對勁。

  她幾百年前就已經躲進綠海,跟神教軍隊之間沒有任何瓜葛,和阿影之間也只是相互聽說過,並不認識,也沒有任何深仇大恨。

  根本想不通,她為何會對阿影動手。

  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她在治療阿影的過程中出現意外,導致阿影死亡。

  但這個可能性太低了。

  好不容易經過層層痛苦的考驗,才終於見到痛苦女神,結果被這個傢伙陰了一把,許誠憋著滿肚子的火氣,直接選擇重開。


  時間開始倒流,進入密室的阿影和痛苦女神又重新出來,許誠帶著阿影離開金字塔,來到金字塔的腳下,兩個人一起後退,回到剛剛發現金字塔的時候。

  時間恢復流速,許誠低頭一看,看到阿影坐在地上,她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遠方:「那是什麼?」

  許誠也抬頭望去,看到了風暴停歇後,出現在草原盡頭的金字塔。

  「那是痛苦女神的地盤。」

  「什麼?」

  阿影抬起頭,驚訝看著許誠:「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有預知能力。」

  因為不能透露管理器的存在,許誠只能將重開前經歷過的事情,都推給預知能力,把過程都告訴給阿影。

  這是非常離譜的,因為兩人已經相處十幾年,許誠之前從來沒有表現過任何預知能力,現在忽然說自己會預知,傻子才會相信他。

  許誠在說完之後,緊張地看著阿影。

  他現在反而希望時間倒流後的跡象能夠被發現,這是左證他這套說辭的完美證據。

  阿影聽完許誠的話後,皺眉思索:「痛苦女神應該沒有攻擊我的理由,究竟是為什麼?」

  見到她沉思起來,許誠有些感動,阿影竟然一點懷疑他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有問他預知能力是怎麼來的,這是百分百的信任。

  阿影忽然說道:「你把抵達金字塔後的過程,再重新說一遍。」

  當許誠重新複述一遍後,阿影終於找到了原因:「我明白了,痛苦女神也應該和我一樣,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勢,她利用考驗折磨那些迷失者,不是為了拿他們取樂,而是想利用他們的痛苦來給自己療傷,他突然攻擊我,應該也是想搶奪我的權能去治療傷勢。」

  「權能可以治療傷勢?」

  許誠本來想重開之後,就帶著阿影躲得遠遠的,因為他們兩個殘血,根本打不過對方一個滿血。

  現在聽阿影說痛苦女神肯定也受傷了,而且權能可以治療傷勢,他的雙眼頓時一亮。

  你可以搶我們的,那憑什麼我們就不可以搶你的?

  阿影跟許誠的默契感十足,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打算。

  她搖頭說道:「我們現在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對付痛苦女神。」

  雖然許誠的傷勢已經穩定,可以勉強使用黑暗秘術,但是想要靠這一點力量殺害痛苦女神,無疑是痴人說夢。

  許誠卻給出另一個辦法:「我還有七年的壽命,如果其中六年給你,能不能對痛苦女神造成一擊必殺的效果?」

  阿影仰頭看著他,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可以試試看!」

  「那就走吧!」

  許誠一把將阿影從地上背起來,朝金字塔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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