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施久一驚。【記住本站域名】
愧疚?沒錯,他很愧疚。
薛安說的注射了反黑兵抑制藥劑之後,連黑兵都會成為聖母,這句話不是假的。
現在他作為一個普通人,注射了5毫升藥劑之後,已經變成了情感無時不刻都很充沛的聖母了。
愧疚之處在於,他兩句話便讓王教授和謝教授失去了國家承認的院士身份。
在作為正常人擁有的情感狀態下,他會為這麼點小事愧疚不已嗎?要知道他可是隨隨便便就利用了片哥和杜霏的人啊。
「我不愧疚,我只是擔心,如果讓王教授和謝教授失去國家院士的身份,會不會被敵對組織知道是我們做的手腳?這等同於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知道了王教授和謝教授被他們拉攏的事實了。」
「他們知道又如何?」徐峰迴答,「他們只不過是我們在拯救世界的路上,路邊的隨便一塊石子。像這種石子太多了,你以為我們會去一個個關心嗎??」
「更何況,這兩人還是被我們組織篩選下來的不合格品。隨便他們怎麼做,都不會影響到我們。」
祝施久問道:「黑兵組織篩選人才的標準到底是什麼?我看他們分明很優秀。」
「兩個方面,一是能力、二是信念。」
徐峰的預期稍微認真了一點。
「別說這些研究型人才了,黑兵也是如此。我們從軍中挑選出萬中無一的人才,確定他的能力足夠後,我們再明里暗裡對他們進行測試,確認他們的奉獻精神崇高無比後,我們才會把他們吸納進組織。」
王教授和謝教授是哪方面被淘汰了?
「至於他們兩位……」徐峰頓了頓,「他們單純是能力不足,連第一關都沒過去,更別說檢測他們的信念了。」
原來如此。難怪徐峰如此不在意。
「你想說的就只有這個嗎?」
徐峰想掛電話了。
「怎麼,你很忙嗎?」
「我忙著拯救世界,如果你還有其他廢話,建議留給垃圾桶說。」
徐峰是前線指揮官,不可能把所有時間都花在祝施久身上。說不定現在他就在指揮黑兵處理異蟲呢。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我想毛遂自薦,成為黑兵組織安插在敵對組織中的臥底!」
「……」
「怎麼?你擔心我叛變嗎?」
「我在想,你是不是又預知到了什麼。」
「我說過,我什麼都沒有預知到。只不過我擔心他們做些什麼,所以自告奮勇成為他們之中的臥底。你難道不想時時刻刻把握他們的動態嗎?如果放鬆警惕的話,指不定他們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沒有必要。」
徐峰的回答依舊是那麼冷。
祝施久呵呵一笑:「在你看來或許確實沒有必要,但我要對我的生命負責。換位思考一下,我自己尚不確定我是否存在於危險之中,這個組織的出現讓我極度缺乏安全感。」
合理。
這個藉口甚至說不上是藉口,而是一個正常人都該想到的合理的理由。
「隨便你。該警告的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過為了讓你更加明白,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父親、母親、妹妹還正被組織實時監控著。」
草。
總有一天老子要殺了你。
憤怒不可遏制地在心裡升起。祝施久怒罵不已。
徐峰掛斷了電話。
祝施久雖然憤怒,但還是從徐峰那裡得到了跟薛安他們接觸的權限。
他看向兩個黑兵:「你們都聽到了吧?從現在開始,我跟敵對組織的一切親密接觸,都是經過授權後的臥底行為,請你們不要阻止我。」
毫無感情的黑兵回答:「收到。」
注射了反黑兵抑制藥劑的黑兵回答:「希望如此。」
他看向祝施久的眼神依舊狐疑。
上級畢竟沒有親眼看到祝施久的一舉一動,所以會產生判斷偏差也實屬正常。
但他可是目睹了祝施久跟那個組織交涉的全過程,並且還親眼看到祝施久在紙上寫下那行提醒薛安招攬人才的文字,簡直就是妥妥的叛徒行為,太明目張胆了,囂張無比。
祝施久沒有管黑兵是如何懷疑他,他看了看時間,走出了甲板,倚著欄杆吹起了海風。
昨天是第一波賓客上船,今天是第二波,上船時間今天就要截止了。
他又開始觀看核對身份,希望能找到像薛安等人那麼沒有警惕心的人。
……
「王哥,你那位朋友呢?也喊他來一起玩唄。」
賭場內。
錢澤樂對王沖說道。
王沖搖了搖頭:「他估計也不太愛賭博,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的資產未必有一千萬,說不定連賭場的門都進不來。如果他想進來的話,那他唯有讓他走後門了。
可就算對方走後門進了賭場,估計最後也沒有錢可拿來兌換籌碼。難道說這也要讓他出資?這就是純純開玩笑了。
面對錢澤樂的疑問,王沖搖頭:「不,沒什麼。」
「我看有什麼。」紀惠在一旁說道,「你的反應很不對勁哦。遮遮掩掩的,好像那個傢伙的背景很讓你忌憚一樣,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他是什麼身份?」
孫皓然和馬群博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王沖無奈。
如果不提醒這些狐朋狗友,說不定他們會自己去找祝施久的麻煩。
但祝施久的麻煩有那麼好找嗎?
「我勸你們別動什麼歪心思。」王衝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的身份不簡單,連我都不敢對他大聲說話,我在他面前都只是個弟弟。」
眾人面面相覷。
「有點意思。」
孫皓然說道。
「他是不是軍中哪個大人物的兒子?我看他的兩個保鏢氣勢不像是普通人的樣子。」
保鏢?王沖哭笑不得。
「他的……保鏢,可以用一隻手吊打我的所有保鏢。」
「我去,真的假的?」眾人都有些吃驚,因為他們都知道王沖保鏢的實力有多麼強悍,一個個都經歷了血與火的生死歷練,隨便放出去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這麼強大的保鏢,會被人用一隻手吊打?
「老闆,我看未必吧?」王沖身後的一個保鏢不服氣地出聲。
王沖擺了擺手:「哈哈,我就是這麼說一說,別當真。」
眾人更加好奇了,祝施久的神秘感撲面而來。
紀惠眼珠子轉了轉:「我看大家都別好奇了,我們去找他來玩玩,混熟了不就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了嘛。」
「對對對,同去同去!」錢澤樂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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