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客們暗暗羨慕,殊不知,薛安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略微有些埋怨地看著祝施久。【Google搜索】
好傢夥,要不是他最後押了九百萬上去,估計最後都要虧得血本無歸。
明明九千六百萬的時候就該收手的,他也用眼神提醒了祝施久好多遍,但祝施久卻一點都沒有理會他的提醒,反而像個真正的沉迷賭博的新手,瘋狂押注。
在剛才,正是因為祝施久沒有理會他的提醒,他才斗膽押了個九百萬上去。
現在還好,兩人的初始賭金是一千萬,現在祝施久分文不剩,他還剩一千八百九十萬,「只」虧了一百一十萬。
一想到這一百一十萬,薛安就有些肉痛。
用這一百一十萬買點什麼不好,居然在賭場裡花掉了。
想到這裡,他都準備叫祝施久下場冷靜冷靜了。
然而,耳麥里卻忽然間響起了范靜嫻冷靜的聲音。
「小心,已經有反千大師盯上你們了。」
薛安一愣:「什麼?」
「我一直在盯著監控,注意到賭場內有好幾個出千者被發現,然後賭得一分不剩,其中有兩三個人反覆跟不同老千對賭,結果贏麻了,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是反千大師。而就在你們開始第五輪的時候,就有一個反千大師在看你們的賭局。」
她那冷靜的聲音跟賭場內喧囂的氛圍格格不入
薛安壓下心中的驚訝,強忍住不讓自己左顧右盼,問道:「是誰?他有下場嗎?」
「沒有,他一直在旁觀。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注意到你們了,有好幾次他都在打量你跟祝歌。」
「看樣子我們已經被發現了。」薛安冷靜了下來。
范靜嫻忍不住說道:「不……我覺得被發現的應該只有你。」
「嗯?」
薛安一愣。
「你最後不該下場的。」范靜嫻嘆息了一口氣。
「我……你是說我最後下場的行為,導致反千大師盯上我了?」
「你的身邊又沒有跟著賭媛,然後又在最後比任何人都果決地押上了九百萬,這太顯眼了。根據我的觀察,反千大師盯上一個人不需要切實的證據,只要有嫌疑,他就會接觸,然後根據賭客的行為來判斷他們的手法。」
「這裡的大賭局吸引了他的注意,過來後就看到了破億的驚天賭局,而你跟祝歌是唯二入場對賭的雙方,而你還贏了,你說他會怎麼想?」
薛安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那怎麼辦?」
「我的建議是不要跟祝歌有任何接觸,去其他賭桌輸掉個幾百萬。」
「為什麼?祝歌那邊應該沒有暴露吧?」
「我覺得應該沒有。」
范靜嫻回答。
「首先,他的演技太好了,那臉上的所有細節表情,都像是為了表演而生的,太真實了。達到了以假亂真的效果。」
「其次,他的身邊跟著賭媛,之前祝歌是對的,他似乎都預見了只要賭得稍微大一點就會引來反千大師注意,所以一直帶著賭媛,這真的是一個天然的保護傘。」
「最後,祝歌輸得太多了。反千大師還沒下場,祝歌就輸掉了九千六百萬,將近一個億的金額啊!任誰看了都會打消對他的懷疑。出老千的目的在於贏錢,而真正的老千在剛才就會理智地停手了,可他沒有。」
薛安咽了一口口水:「你是說,他用九千六百萬……徹底洗掉了身上的嫌疑?」
「九千六百萬?」
范靜嫻笑了。
「不,準確來說是一千萬——這一千萬還是你給他的,他自己又沒花一分錢。」
草!
薛安忍不住想罵娘。
太狗了吧!
「而且我懷疑他連你最後會忍不住入場都算計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男人就太恐怖了。你們兩個人玩了這麼久,最後只虧一百一十萬,而且還讓賭客們都下意識認為祝歌是個真正的肥羊,把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你身上,你成為了祝歌的背鍋俠……」
薛安整個人都麻了。
怎麼會這樣?
「這件事是可以驗證的。」范靜嫻說道,「如果祝歌之後無視了你,那就證明他確實對此有所計算,並且有意識地引反千大師上鉤,禍水東引。但如果祝歌搭理你了,就證明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無心之舉。」
薛安望向祝施久,然後整個人心都涼了半截。
祝施久在賭桌旁邊痛哭不已,淚流滿面,整一個陷入崩潰的賭徒模樣。
你哭個錘子啊哭!你實際輸掉的就只有一千萬,而且那一千萬還不是你自己的!
更何況你的身份是被黑兵組織捕獲的研究型人才,要錢也根本沒用。薛安才不相信祝施久會因為這不屬於他自己的一千萬而痛哭。
祝施久根本就是在表演。
薛安等一眾賭客都看著祝施久哭完之後,臉色慘白地退場離開了賭桌,其他人唏噓不已,唯獨薛安咬牙切齒地閉上了雙眼。
范靜嫻說對了,直到最後那個傢伙也沒有轉過頭來看他一眼。
混蛋,還真是拿他背鍋!
此時,一個二十來歲的身材略微發福的男人拍了拍薛安的肩膀。
「兄弟,咱們來賭一賭如何?」
薛安看去。
這個身材發福的男人挺著一個大肚子,將西裝撐得有些飽滿,他的臉上帶著始終溫和老實的笑容,令人第一眼望去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耳麥中傳出范靜嫻發緊的提醒。
「注意看,這個男人就是反千大師。」
草。
……
祝施久擦乾了眼淚,攬住了身邊的賭媛娜娜,二人行走在賭場內。
他面色悽苦,問出了令娜娜內心發涼的話。
「剛才那一波,你的提成拿到了多少?是以一千萬為基數,還是以九千六百萬為基數?」
這個問題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畢竟祝施久本身也知道賭媛有提成,娜娜也知道祝施久知道,但這個問題背後卻代表著剛才的一切都只是祝施久的表演。
他始終冷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如果你剛才帶著九千六百萬去其他賭桌的話,就是以九千六百萬為基數了。」
也就是說,在同一張賭桌上,娜娜的提成計算的只是入局初攜帶的資金。
祝施久真心實意地產生了歉意:「抱歉啊,害你沒有拿到足夠高的提成。」
「沒關係……」娜娜在心裡確實很失落,如果剛才祝施久停手然後去其他賭桌的話,她就可以拿到九十六萬,而現在,她的提成只有十萬。
祝施久接著說出了惡魔般的低語。
「這樣吧,你身為賭媛,應該認識很多有錢人吧?你帶我去找其他資金雄厚的賭客,我給你掙出一些提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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