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敢搶老娘的東西,趕緊的撒手,要不然老娘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渾身都疼…江夏皺眉抵禦著強烈的痛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Google搜索
入目的是破破爛爛的屋頂,耳邊還有大風呼呼刮過的聲音,伴隨著吵鬧聲。
「不要——祖奶奶求你了,這是我們家最後的半袋米了,你要是拿走了我們就餓死了……」
辱罵聲還有稚嫩的求饒聲以及孩童的哭聲夾雜在一起,江夏被吵得頭疼。
她摸索著下了土炕,看了看門板後有一根手腕粗的燒火棍,直接拿起來,走了出去。
不大的小院內,三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豆丁站在那,最小的那個還在嗚哇嗚哇的哭著。
而對面,一臉橫肉的王氏手上攥著米袋的一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兇狠,「小兔崽子們,俺是你祖奶奶,懂不懂什麼叫尊敬長輩?趕緊的鬆開髒爪子!」
江夏見狀,皺起了眉頭,「你算哪門子長輩?」
說著話,順便把三個小豆丁扒拉到自己的身後,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小豆丁止住了哭泣,看了看旁邊的兩個孩子,「她……她活了?」
半大的小豆丁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衝著他搖了搖頭。
江夏的出現,著實把整個院子的人都嚇了一跳。
王氏皺眉抬頭看著她,一雙渾濁的瞳孔里露出了驚嚇,「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江夏冷哼一聲,「我呸!你還沒死我怎麼可能死?!」
說著,上前直接一把拽過了米袋子放在自己的腳邊,「這裡是我家,不歡迎你,麻溜的滾!」
王氏冷不丁的被奪走了自己已經到手的米袋子,氣的臉色發白,大怒道:「不要臉的小蹄子,居然青天白日的罵自己奶奶,大傢伙快來看看啊,俺老婆子一把年紀就這麼被欺負了……」
王氏說著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打滾撒潑起來。
江夏眼看著這老婆子耍無賴,攥著燒火棍子的手就『咯吱』作響。
她接收了原主的記憶,知道面前的老婆子是自己的奶奶,但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妖婆。
以前想把自己賣給牙婆換錢給孫子娶媳婦,後來就經常來打秋風,今日順走一袋米明日順走一筐菜。
江夏攥著燒火棍子,直接指向王氏,「你再嚎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抽你?」
王氏一愣,看著江夏如此兇狠的樣子,心裡還真有點打怵。
這個五年沒回家的孫女,一回家就帶回了四個半大的兒子,占著自己家的房子不說,兜里有錢卻不知道孝敬自己。
平時偷偷摸摸拿點走根本不夠塞牙縫的,今兒個聽說這丫頭跌下懸崖摔的不省人事,多半是要死透了的,那自己自然不能吃虧,得趕緊趁著沒人知道的時候來把家裡能順走的順走。
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能醒來。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不少鄉親們下地回來,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王氏索性開始大嚎,「沒天理啊,鄉親們都看看啊,俺家孫女要拿棍子抽死俺啊…」
「俺這老婆子活不成了啊…」
王氏哭天喊地的,引得不少人圍觀。
籬笆柵欄外,一個肩上扛著鋤頭中年漢子忍不住開口,「江夏,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哪有孫女對奶奶動手的?也不怕折了壽?」
江夏聞言,冷哼一聲,「我還怕折壽?我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回來的,我害怕這個?」
她說著話,指著地上的半袋米袋子,大聲道:「雖說是我奶奶,可是趁著我摔下懸崖昏迷不醒的時候,偷摸著帶著自己大孫子來我家把最後半袋子米拿走,這是親奶奶?這是仇人吧?」
江夏的話,讓周圍的人都沉默了。
一開始開口那中年漢子,也閉了嘴。
一旁,一個穿著粗布麻裙的婦人冷哼道:「江家的老嬸子當年為了給孫子娶媳婦,可是要把剛十五的孫女賣給牙婆給五十的老頭子做妾,如今只是討你半袋糙米,已經很夠意思了。」
眾人聞言,都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大家的眼神都意味深長的看向坐在地上的王氏。
王氏一愣,立刻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道:「張冬蓮,有你什麼事兒,你插什麼嘴?」
被罵的婦人笑了笑,「呸!你們老江家的事兒俺可不想插手,俺只是看不慣你倚老賣老,就知道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
江夏聞言,轉頭向那婦人看去。
她知道,原主這身邊沒有幾個貼心的人,這個鄰居大嬸卻一直對自己很好。
接收到江夏感激的眼神,張氏卻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這一出,讓江夏有些不明所以。
正在這時,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江家老嬸子,江夏一個人帶著四個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何必要這樣做,逼死人呢?」
說話的是人是村裡的村長,江夏看了他一眼,腦袋裡迅速出現了一些記憶。
這個村長叫吳瑞祥,人不錯,自己帶著四個孩子回來這半年,多虧了他里外幫扶。
王氏眼看著村長來了,也不敢繼續耍無賴了,從地上爬了起來,道:「村長,你來了正好,給俺評評理吧!」
「這房子可是俺家的,這個不知羞恥的孫女當時大半夜跑了,害的俺賠了牙婆二兩銀子的定金,現如今沒嫁人就拖著四個野種回來,白霸占著俺家的房子,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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