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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徐璉見他這樣除了嘆氣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他早知道李浮白為了聞燈已經有些瘋魔得不想他自己了,偏偏他對此還一無所覺, 甚至是樂在其中。
徐璉在一旁的木墩子上坐下來, 看著李浮白這一片山茶花,他把這花照顧得確實不錯,聽李浮白說等到秋冬的時候, 他要弄個陣法, 讓這些花像現在一樣盛開,徐璉知道他向來說到做到, 他盯著李浮白看了一會兒, 叫了他一聲李兄, 問他:「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李浮白正在檢查這裡哪一朵山茶開得最好, 他要挑出來明天送給聞燈, 聽到徐璉的問題後, 隨口反問道:「什麼以後?」
「你和聞家的大小姐聞燈啊。」
李浮白笑了笑,回答說:「我以後每天給她送花啊,她都答應我了。」
聞燈那時並沒有點頭, 但她也沒有說李浮白以後不要來了, 對李浮白來說, 她沒有反對那就是同意了。
徐璉看著李浮白樂顛顛地將開得好幾朵山茶挨一朵檢查, 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每天都去送花?
這也叫以後?
還有你送個花你臉紅什麼呀!
李浮白真真是魔怔了,徐璉也更加好奇聞燈究竟是長得什麼模樣, 才能夠讓李浮白失魂落魄至此。
他從木墩子上起身, 來到李浮白的身邊, 抬手戳了戳李浮白的胳膊,問他:「我記得你會畫畫是吧?
還畫得不錯。」
李浮白嗯了一聲, 盯著眼前的花,隨口問徐璉:「怎麼了?」
徐璉嘿嘿笑了一聲,對李浮白說:「你畫個聞燈給我看看,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
「我……」李浮白我了半天,抿了抿唇,對徐璉說,「我畫不出她來。」
徐璉:「啊?」
「我畫不出她,我不敢畫她。」
李浮白聲音輕輕的,好像一陣風來就能吹散了。
徐璉迷惑地看了李浮白很久,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他究竟在喜歡那個姑娘什麼。
徐璉這個問題倒是讓李浮白想起來,聞燈的臉也需要他再想個辦法給治好。
霜雪伽藍如今已經被呂姬服下,再培育出一株霜雪伽藍至少得用上三十年的時間,這個時間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不過是一眨眼一彈指般短短的一瞬,但是對於一個普通的凡人來說,尤其聞燈的身上的病情,這三十年可能就是小半輩子。
但應該還會有其他的法子,他得把藥老送給他的那些藥典仔細地翻一翻。
夜色緩緩降臨,聞燈坐在塌上,她把李浮白送給她的那些小玩意兒在塌上擺了一排,有白白胖胖的陶瓷小人、精緻的面具,稍微簡陋一些的玉簪,還有一些其他的她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小東西。
陶瓷小人站在最右邊,兩隻小手抱拳,好像要給聞燈作揖,聞燈低笑了一聲,拿手指輕輕往陶瓷小人的腦袋上戳了一下,小人便啪嗒一下倒在枕頭上。
聞燈臉上的笑意不禁更多出幾分。
李浮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每天都會給聞燈來送花,茶茶起初覺得奇怪,小姐花瓶里的山茶好像永遠不會凋謝一樣,直到後來才慢慢反應過來,這花可能是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有人給小姐送過來的。
那給小姐送花的又是誰呢?
李浮白如往常一樣,挑選了開得最好的山茶給聞燈送來,他抬頭看著眼前的高牆,正要躍起,聽到身後有人叫他,「李少俠。」
李浮白轉過頭去,只見聞朝易正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李浮白有些尷尬,自己爬人家的牆,現在的被抓了個正著,李浮白此時都恨不得能找到一條地縫讓他鑽進去。
但是地縫是沒有的,李浮白只能通紅著一張臉,向聞朝易拱手道:「聞家主。」
聞朝易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生氣,笑著向李浮白問道:「李少俠現在有時間嗎?」
「有的。」
這是聞燈的父親,就算李浮白此時沒有時間,也得專門為他擠出時間來。
聞朝易點點頭,道:「行,那就陪老夫走走吧。」
「是。」
李浮白跟在聞朝易的身後,向聞家的正門方向走去,這還是他第一次從正門進到聞家中來,他心中惴惴不安,總是擔心會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聞朝易打量了李浮白一會兒,對他說:「在灃州的時候,小女多虧李少俠照顧了,日後李少俠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聞府找老夫就是了。」
「我其實也沒做什麼。」
就是把聞燈從聞府中帶了出來,這話現在跟聞朝易說出來,聞朝易恐怕要打他。
「少俠你能夠為燈兒到語落谷中去,說實話,老夫非常感動。」
聞朝易這話說的不假,雖然說袁二也進了語落谷中,但是袁二在語落谷中到底做過什麼,根本沒人知道,而且袁家定然會給袁二準備了很多可以保命的東西,所以李浮白與他的情況也不同。
便是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去那語落谷中,他恐怕也要猶豫,不是說他不愛聞燈,只是作為聞家家主,他身上的擔子太重。
他問李浮白:「對了,不知李少俠家住哪裡啊?」
浮水宮之事他不便與聞朝易說起,李浮白只能說:「四海為家。」
聞朝易啊了一聲,「李少俠年少有為,不知是師承何人?」
這個問題李浮白同樣沒有辦法回答,聞朝易看了他一眼,對他說:「若是為難便提起就不必說了。」
李浮白抿著唇,自己這樣的回答一定不能讓這位聞家的家主滿意,但是他不想撒謊,也不能違背浮水宮的規矩。
聞朝易又隨口問了李浮白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只要是與他來歷無關,李浮白都一一回答,但是聞朝易最想要知道的就是李浮白的身份背景,他想要知道如果有朝一日聞燈真的與這個青年在一起了,他是不是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聞燈,但是李浮白目前給出的答案都不能讓聞朝易滿意。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青年哪裡都好,更難得的是對聞燈一片真心,即使聞燈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待她仍舊同往日一樣,但是他沒有家世沒有背景,聞朝易總怕他將來不能護好聞燈。
聞朝易話鋒一轉,對李浮白道:「只是李少俠日後還是不要爬牆去找燈兒了,若是被人看到,對小女的名聲不好。」
「我……」他想說自己行動隱蔽,不會讓旁人發現的,但是今天他不就被聞朝易給看到了。
聞朝易話雖然說的委婉,其實也不算委婉,已經是非常清晰了,他不希望李浮白來見聞燈,不希望他與聞燈在一起。
聞朝易語重心長對李浮白說:「少俠你有什麼事,只管來找老夫就是了,要是遇見什麼困難,老夫定然會鼎力相助,絕不推辭。」
李浮白心中苦笑,他找聞朝易要做什麼呢?
他此時只能同聞朝易道歉,說是自己考慮不周,然後灰溜溜地離開聞府。
他的花也沒能送到聞燈的手上。
風乍起,落葉鋪了一地。
聞燈站在外面的廊下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茶茶走過來,向聞燈問道:「小姐,你怎麼一直站在這裡啊?
外面都起風了,進去吧。」
聞燈說:「我再看一會兒。」
茶茶歪著頭問她:「小姐你在看什麼呢?」
聞燈沉默一會兒,對茶茶說:「我也不知道。」
茶茶順著聞燈的視線看過去,能看到的只有院子中的這一堵高牆,今日的牆與昨日的牆也沒什麼不同,茶茶看了好久,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看的,屋子裡花瓶中的山茶已經有些萎靡,她灑了水,也不能讓它開得昨日那般好了。
天色漸漸暗下,下沉的夕陽將自己留在天際上的最後一抹橙紅也給收了回去,遠處的西山頂山剩下一層薄薄的光輝。
天氣愈加的冷了,茶茶正要開口再催一催聞燈,卻見聞燈自己轉頭回到了屋子裡。
花瓶中的山茶耷拉著花苞,有微微泛黃的花瓣掉在花瓶外側。
「小姐,這花扔了吧,」茶茶將枯萎的花瓣收拾起來,對聞燈說,「你要是喜歡,我去後面的小花園,我見月季開得不錯,明天摘兩朵回來。」
「不用了。」
「哦。」
茶茶看著花瓶里的山茶也是有些可惜的,她在府里府外也找過幾輪,都沒有找到開得這樣好的山茶。
「小姐等會兒想吃什麼夜宵?
我讓廚房提前給準備好。」
「不想吃了。」
茶茶哦了一聲,沒有勸她。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下,聞燈坐在塌上看書,茶茶在一旁繡著手帕。
「聞姑娘?」
聞燈突然聽到外面有人輕輕叫著自己,她從書中抬起頭來,一旁的茶茶還在繡花,對這個聲音半點沒有察覺到。
聞燈開口對茶茶道:「我想喝碗紅豆粥,你讓廚房去準備下吧。」
「好嘞。」
茶茶立刻放下手中的繡活,起身出去。
屋子中陷入一片沉寂,聞燈放下手中的書卷,對門口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今天來的晚了一些,抱歉。」
李浮白小心推開門,攜著半扇琥珀月色從外面走進來,手中帶著一束新鮮的白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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