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民放下塊壘,心思就活躍起來,他對著周立坤說:「周主任,我是農口的,但沙漠治理牽頭單位是林業局,您發改委也是領導小組的成員單位,接下來小陳老闆提出的系統治沙這樣的大事,還是由您牽個頭吧?」
周立坤啪一下扣上筆記本說道:「嗬!我也牽不動,我的職責是側重工業口的事兒。發改委安排在防治沙漠化領導小組的成員是杜凱,他還是你們農業部的老司長呢。
行了,你把小陳說的都記錄下來,我們回去消化。
這些都是事關華夏崛起的大事,不是我們這幾塊料能決定的。
我剛才攏了攏,回去後將深入研究稀土產能轉移,設立自貿區,2000億刀外匯結算,與東華集團對接今年的項目盤子確定投資計劃,研究加速審批效率的辦法,支持光伏產業發展的政策,規範再生產業發展的措施,系統推進治理沙漠深入推進西部農業開發
嘖嘖嘖,小陳啊,我們來這一趟,純粹是到你這裡領任務來啦。」
陳立東趕緊拍拍屁股站起來說:「真是抱歉,中午我請客。」
眾人打著哈哈,準備散會。
王耀邦和高天放等人正事還沒說,可周立坤剛才的話已經暗示不讓大夥再找事,現在只能先憋著。
周立坤之所以不想再聊下去,是因為他隱隱有些擔憂。
今天眾人討論的都不是小事,每一件幾乎都事關華夏崛起。
特別是陳立東提出的治沙戰略,分明是在發動一場人民戰爭,其中的風險很大,需要充分論證。
按照陳立東提出的計劃,這樣的治沙工程甚至超越西氣東輸的大項目。
投資多達幾千個億,會有幾十、幾百萬人參與其中,或出錢、或出力。
成功的話,將帶動西北地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萬一失敗了呢,老百姓的錢拿不回來,也要「翻天覆地」。
如果是別的民企老闆這麼說,周立坤就只當他吹牛B了。
但陳立東不同,他有足夠的能量、足夠的影響力,讓老百姓跟著他下水,會有無數人把家底掏出來上他的車。
萬一項目失敗,陳立東拍拍屁股走人,那將是天大的災難。
不過想一想,東華每年都給財政貢獻幾百個億,陳立東剛剛又承諾送一份大禮。
如果禮包到位,倒是可以由政府為項目背書,大不了政府用陳立東送的禮作為準備金預備著滅火。
周立坤的心情是七上八下,既振奮又忐忑。
其實陳立東也是如此。
憑著元氣水,就能收割藍星人的財富,看著那些數據他已經安靜不能。
對治理沙漠這件事,他反覆掂量了好久,覺得還是要搞下去。
一是家國情懷使然,還西北地區一方綠水藍天,可謂功德無量。
二是履約踐諾之舉,去年他當面向吳家棟當面承諾用康復中心的會員費治沙造地,為華夏經濟強基固本。
儘管在國內經受了一番波折,心中怨氣汩汩,甚至對吳家棟也有些抱怨。
但吳家棟已經有所表示,比如收拾了保鋼和滬市的一些人,讓張國強戴罪立功,還讓吳天然送來一根手杖。
昨天,吳天然抓時機代伯父吳家棟再次向陳立東致歉,對未能給陳家安全保障表示了自責。
期間吳天然還特意說了手杖的來歷。
送給陳樹儉的手杖,其實非常名貴。
手杖頂端鑲了一個拇指肚大小的羊脂玉,旁邊還有數顆小鑽石圍繞,形成一個晶瑩剔透的圓圈,閃閃發光,耀眼奪目。
如果找人評估的話,至少給到十幾萬的價格。
它的歷史更精彩。
這根手杖曾被兩個名人持有。
第一位是山姆國第十八任宗統尤利塞斯格里特。
格里特在任期內,採取了一系列有利於大資產階級的政策,所以工商界人士在他卸任後送給他一根手杖,手杖從此伴他後半生。
格里特晚年時到華夏出訪,與朝廷重臣虞弘昌結識。
虞弘昌時任直隸總督和北洋大臣,位高而權重,與格里特一見如故,並熱情款待了格里特和夫人一行。
期間,曾對格里特的那根手杖表示欣賞。
格里特回國幾年後病逝,虞弘昌赴山姆訪問時專門到格里特墓前祭奠,格里特的夫人款待了虞弘昌,並把丈夫的那根手杖贈送給虞弘昌。
這根手杖又伴隨虞弘昌度過晚年,被他視若珍寶、帶在身邊,須臾不離,死後還隨著下葬。
虞弘昌去世半個世紀後,摸金校尉打開了他的墓穴,陪葬的金銀珠寶被拿去賣錢,手杖上的鑽石和包金被挖走,杖體被丟在墓坑旁,事後被當地文物部門保管起來。
六十年代破除四舊,許多文物遭到破壞,這根手杖被有心人藏了起來輾轉到了京城。
京城的一位收藏者給手杖杖頭鑲了玉石,轉圈補了碎鑽,修復了損壞的部分,時常把玩盤養。
現在這根手杖依然觸之如玉,撫之如緞,手感和外觀都非常好。
這麼一份厚禮,說明吳家棟很在乎與陳家的情誼。
陳立東自認為就是個商人,吳家棟給的臉必須接著。
那麼曾經吹過的牛B就得懟上。
三是擴大群眾基礎,這才是最主要的目標。
陳立東自認為,到了他現在這個地步,已經超脫了富人的層次。
他記得另一世汪首富說過一段話:「財富追求有三個層次,第一個是為自己,為自己才有奮鬥的動力;第二個層次是為名利;第三個層次,也就是財富到最高的境界就是精神層面的追求,那就是為民族振興。」
老汪現在已經開始追求第三層次,他剛剛成立了萬達電影院股份有限公司,要大力繁榮華夏電影事業,增強民族文化自信。
老汪還在堅持對口扶貧,萬達集團響應政府的號召,每年分包一個貧困縣,老汪本人分包一個村。
每年他都要去分包的縣裡對接一次,到村里考察幾天,甚至還要在村里住下來蹲點。
這些年他給所包的縣支持的資金就超過了兩億元,為幾個村修了馬路、打了機井,引導村民養牛、養羊、開發旅遊項目,但是效果一般般。
比如,他包過的一個村,去年養的奶牛已經產奶,但是散養的奶牛標準不高,奶站不是壓價就是棄收。
奶農就經常找萬達的工作人員訴苦,還要把牛賣給萬達,有的百姓說:萬達真想幫直接給錢就行。
老汪還幫一個養豬專業村建設了高標準的養豬場,引導當地村民發展科學化養殖。
養豬場修的整整齊齊,設有種豬站、防疫室、化糞池,進入圈舍要經過消毒池,排出的糞便統一收納處理。
經營模式是村民一人租一排或者幾人合租一排豬舍,將各家各戶散養變成工廠化養殖。
養豬這行業大致有個規律,一年賺、一年平、一年虧,本來今年是準備賺的,但春節過了就開始鬧5號病。
5號病叫口蹄疫,老汪現在正在擔心那座養豬場的防疫過不過關,老百姓的豬能不能躲過去。
扶貧攻堅、帶人致富。
這八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陳立東記得七八歲剛記事兒時,陳鴻庭老爺子給他和幾個小夥伴講過一個故事。
他說玉皇大帝吃供奉的時候,聽到人間老百姓念叨年年受窮、日日受苦,於是就專門召見了財神問詢情況。
財神雙手一攤無奈地說:「窮與富都是命中注定,窮人生出來就該受窮,我沒法給他們改命。」
玉皇大帝不信。
財神就帶著他化身到人間。
他們來到一個木橋橋頭,財神然後掏出一個金元寶和玉帝說:「您看橋那邊的路上過來哥倆,看著就是窮人。
我把元寶放在橋這頭,您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
財神放好元寶,和玉帝躲到橋邊玉米地里,看著哥倆越來越近,接近了橋的那頭。
忽然弟弟問哥哥:「哥,你上回跟人說這座木橋走了十幾年,閉著眼睛都能過去?」
哥哥說:「當然這還能有假?」
弟弟說:「我也能,要不咱倆都閉上眼從橋上走過去,誰要是掉下橋去,分家產時那把犁頭就歸走過去的那個人,怎麼樣?」
哥哥說:「沒問題,如果都過去了呢?」
弟弟說:「都過去了的話,我們就賭些別的。」
哥哥說「行啊」然後就閉上眼走了上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我走了二十五步肯定過了橋了,我再走十五步,你也閉上眼過來吧。」
弟弟聽到哥哥喊話,也閉上眼過了橋。
等弟弟數了四十步後睜開眼,發現哥哥就在身邊,哥倆對視一眼,繼續沿著小路向前走。
財神拉著玉帝走出來,撿起橋頭那明晃晃的金元寶說:「您看怎麼樣?窮人活該受窮。」
玉帝不服拿起金元寶說:「這次我來放這個金元寶,看到底誰能揀了去。」
他環顧四周,最後把金元寶扔到了玉米地里,心想不會有富人到地里吧,這下子肯定要讓窮人發財了。
他拉著財神飛到空中,施用仙法藏起身形,只等著看金元寶的歸屬。
小路上人本來就不多,這麼一等就是三天過去,過路的無論窮富都沒有到玉米地里,金元寶當然無人撿走。
第四天下午,路上來了一台軟轎,走到橋頭的時候,橋內的人喊了一聲「停」,然後走出來急匆匆跑進玉米地。
原來轎內的人中午吃壞了肚子,走到橋頭看到玉米地,就再也忍不住鑽進去出恭。
坐轎子的當然是富人,他方便之後,一抬頭就看見了金元寶,便喜滋滋撿起來揣進了懷裡。
看到這裡,玉帝大袖一揮就返回天庭,再不管財神的事情。
陳鴻庭講的這個故事,陳立東是不信的。
他那時候就明白,肯定是富人供奉了財神,所以財神做了手腳才讓窮人永遠受窮。
手握權柄的人讓財富不斷向少數人集中心已經黑透了。
這一世他重生而來,系統加身相當於掌握了財富權柄。
現在,他要為更多的人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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